第94章 折磨（2 / 2）
皂化：「全部！」
板栗安慰皂化：「很快的。秦大明星的拳很快，一下子就過去了。」
……
皂化的戲份很快拍完，嗖的一下子就過去了。
皂化整個人也差點過去了。
板栗本以為最難的動作戲拍完了，剩下來的文戲會好拍些，結果第一個鏡頭就卡住了。
「卡！」
板栗從攝像頭後伸出頭，叫紫陽過來。
紫陽拖著腳走過來，一臉鬱悶。
板栗問他：「為什麼不說台詞？」
紫陽不說話。
板栗：「有難度嗎？」
紫陽不說話。
板栗：「可是就一句啊。不對，就一個字。這你都記不住？」
紫陽不說話。
板栗想起家裡的女兒，女兒大部分時間裡都是個小天使，可是再天使的娃也有不開心、耍脾氣的時候，那時的女兒就變成小惡魔，油鹽不進，怎麼哄都不說話，就跟紫陽現在一模一樣。
不對，不是一模一樣。自己女兒可愛漂亮，眼前這個多少還是醜點。
板栗盡最大的耐心教紫陽說台詞：「媽！跟著我念：木——啊——媽！」
紫陽終於崩潰了，哽咽著說：「我說不出口！」
……
「兒子。乖兒子。媽媽不怪你。」玉虛麵對紫陽，流利地說出台詞。
板栗在邊上鼓掌，然後鼓勵紫陽：「看。多容易。玉虛就做得很好。紫陽你要努力代入角色，想象自己是她兒子。」
紫陽憋得一臉紅，左掌冰，右掌熱，真想一記龍虎觀月擊中，把玉虛那張媽媽臉燒焦。
板栗表揚了玉虛，然後指出玉虛的一個致命問題：「玉虛，你什麼都好。就是有一件事忘了。」
「什麼事？」玉虛占盡了紫陽便宜，心情舒暢，微笑著問。
板栗拎出一個袋子，從裡麵拿出一件衣服抖開，是件樸素的白色連衣裙，「穿上。」
紫陽兩掌合擊，啪的一聲炸響，哈哈長笑：「媽！快穿上！」
板栗看了一眼紫陽，隻覺得紫陽的神經反應是不是比常人慢了五六七八拍，這時候才想起叫媽。
玉虛臉色煞白，環視一周，秦借晚和林漸笑眯眯地圍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皂化也撐起上半身觀望。
玉虛堅持：「我已經穿了連衣裙了。」
板栗和何伯言對視一眼，兩人同時搖頭，女人就是事多，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何伯言幫板栗開腔：「這不是連衣裙，隻是白色的古式長衣。」
玉虛搖頭：「不。這就是連衣裙。」
板栗搖頭：「不。這才是連衣裙。」
……
換上連衣裙的玉虛更像那個性格孤僻，脾氣暴躁的單親媽媽了。
紫陽一口一個媽叫得更親熱了。
皂化躺在地上想拍照留念，被玉虛殺人的眼瞪了回去，悻悻收了起來。
鏡頭一個個照預定計劃完成。
接下來就是秦借晚了。
在場的人論表演經驗，沒有誰能贏過秦借晚。
跟她一起合作過《末日天災》的板栗更是對秦借晚有信心。
現在是淩晨3點鍾，要是一切順利的話，可能5點前就能結束，然後趕快去剪輯，截止時間前完成全片應該沒問題。還能跟女兒一起做完手工作業。完美。
板栗腦袋中的時鍾精準計算，給出了明確的時間表。
跟專業的演員溝通就是省力。
講了一遍，秦借晚就懂了。
「這是一個長鏡頭。深夜，你一個人呆在烤肉店裡，外麵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先前一連串的詭異事件已經讓你神經緊繃，可是接下來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你累了，坐在桌邊，很快就打起瞌睡，以為自己肯定是最近太累了，才產生幻覺，隻要好好睡上一覺，第二天醒來，開門看到太陽，就不會有問題了。這時，門外突然傳來嘭的一聲悶響，好像是有人絆倒在你放在側門的木炭箱。」
「這時背景音樂突變，氣氛緊張起來。你本來不想站起來，以為是老鼠或是野貓之類的東西，可是之後，你聽到嘭嘭的敲門聲，那熟悉的節奏，就跟你死去的愛人一樣，然後，你站起來，猶豫了一下，沖了過去，猛地開門——」
「這裡要注意……」
板栗一邊開門，一邊跟秦借晚講解其中重點：「最重要的是開門的這一下力度。展示了你對愛人歸來的喜悅，完整地壓過了你對未知事物的恐懼。我所埋的感情線就在這裡。怎麼樣？不錯吧？」
秦借晚抱怨，就不能有更直白點的感情線嗎？這麼深，誰會開心？
「力度。猛地一下開門，這扇門有點沉，比較難推，不過沒辦法，我們沒道具師，隻能你多用點力了。」
秦借晚手搭在門把手上。
「咚、咚、咚！」
門外突然響起三下敲門聲。
「誰啊？」秦借晚用力推門，嘭一聲炸響，接著一聲非人的慘叫，慘叫聲迅速減弱，好像動車嗖地高速開過。
「到底誰啊？」秦借晚單手拿著門，走到外麵，看了一圈，天黑沉沉，寥寥晨星閒掛，地上擺了一箱木炭，哪裡有人？
她又拿著門走回來，發現所有人都看著她。
更準確一點，是都看著她手上拿著的門板。
板栗徹底抓狂，第一次對秦大明星發火：「沒叫你這麼用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