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白衣白馬,公子衛鞅!(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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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風和秦君在一起,從來不在乎禮節,想說什麼,就說什麼,而且,天馬行空。

久而久之,秦君也習慣。

眼瞅見,對方要催婚,段風強行轉移話題道:「君上,臣以為,你要出行,巡視秦國。」

「為何?」贏渠梁疑惑道。

「君上巡視,一方麵監督郡守,縣令,查勘這些人,有沒有按照秦法來辦事,另外,則要親口告訴老秦人,世道變了,秦國變。法了,讓老秦人,好好的耕種,遵守秦法。不然,左庶長府會依。法論罪。君上出麵做這個,分量才夠,另外,臣還會派幾名能說會道的臣子,隨君上同去。反復不停的告訴老秦人。以後,生活會得到保障,日子也能越來越好。

再不會吃不起飯,穿不起衣。

更不會被貴族欺負的,若有這樣的事,不準私下報仇,需報告官府。若官府不管,則是官的失職,也要依照秦法而論罪的。

老秦人,雖說大字不識幾個,但,心裡明鏡。

他們能辨識清楚,什麼樣的法,能強大邦國,君上把話說的透亮點。

多說幾次,他們會記住的。」段風笑道。

「行,這個交給我。」贏渠梁應聲。

然後,兩人又談了不少細節。沒有糾纏之前的話題,談完後,在秦宮吃了飯。

便即告辭。

亦步亦趨跟在身後的阿婧,忍不住笑道:「公子,你這招洗腦,真是厲害。而且,直接讓秦君去。」

「古人很少會做這樣的事,那是他們,不清楚,反復洗腦,會有什麼樣,意想不到的效果。

商鞅用十年,讓秦國富裕起來。

我,會更快。

三四年,就夠了。」段風淡淡道。

「是!」阿婧應聲。

她在現代位麵,呆過。

如何不知?洗腦的效果。

所以,是很贊成的。

不久之後,贏渠梁帶著段風培訓過的,幾名臣子,踏上了巡視之路。這也是一位合格君上,所應該做的。

天職所在。

贏渠梁。

贏錢。

都走了,暫時不在。

太後開始張羅,給左庶長娶妻納妾,瑩玉公主,自然是最好的人選。首先,公主本身就對段風有想法,認為段風英俊瀟灑,才華出眾,自是願意。還有,這也是一種聯姻,娶了公主,代表著,段風與贏氏王族綁在一起,這樣他會受到,更多人的擁戴。贏族,將徹底接納他。

從此,不再是無根浮萍。

秦法在他手中,實施更會順利。

「老太師,這如何是好?」中大夫,杜騭等人,怎能坐的住,連忙又找太師。

老甘龍目光陰毒,咬著牙齒恨道:「豎子行將做大,老夫奈何?」

「太後和國君,這招太狠了。從一個外邦士子,變成有根基的左庶長。他會越來越強勢,咱們怎麼辦?」杜騭焦急道。

「不必管他。上天,會給我等一個機會的,老夫有預感,這個機會,快到了。」老甘龍恨聲道。

「老師,這樣是坐以待斃呀。

衛鞅咄咄逼人,你卻一味退讓,隻知忍忍忍。這樣,會失去人心的。」杜騭差點要氣哭。

每次來,老甘龍就讓他等。

憤怒。

憋屈。

不甘。

怨懟。

已經這樣了,還要忍?忍不住呀。

再忍下去,他感覺要瘋。

「杜騭呀,你是我的學生,這麼多年來,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從來沒有問過我為什麼?今日危局,老夫要對你說一些真話。

贏渠梁不好對付,鐵了心,撐持變法。

衛鞅呢?你看他是書生,實則心狠手黑,且,非常聰明,不會留把柄。

古來君臣,同道如贏渠梁與衛鞅者,絕無僅有。這樣的兩個人,擰在一起,幾乎成了一個人。

現在動作,皆是找死,你看看那些在野、在朝的老氏族,派人行刺,搞破壞,凡被抓的,哪有好下場?衛鞅無情無義,你杜騭跳出去,能指望無赦?這樣的節骨眼兒,更不可輕舉妄動。老夫還是那句話,一個人,他不會永遠順利的,會有機會的。一定。」老甘龍語重心長。

「那,學生辭官歸隱,耕讀為生,等待老師召喚,他日我等東山再起。」杜摯叫道。

老甘龍:「蠢!呆在櫟陽別挪窩兒,你一介白身,辭官回鄉,很快就被編入連伍行列,登記在冊。到時候,你什麼也不是,一個裡正,就能治你於死地。你久為公親,能忍下終日與賤民為伍?即便忍得,能永保不違秦法?稍有違反,那就要大刑治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很快,就不會再有杜摯這個人了。」

「老師,可是天天在櫟陽,當什麼太廟令燒香,杜摯,怕是要憋瘋了。」杜摯真哭。

「你要好活,除非逃到齊楚山海,漁獵為生。」老甘龍淡淡道。

眼神有點,恨鐵不成鋼。

「不!杜氏是秦國老氏族,不能舍棄祖宗根基。」杜騭吼道。

老甘龍:「那便聽話,別惹事。」

「是!」哭腔應聲。

提出告辭,匆匆而走。

「父親。」太師兒子。

「準備一份禮品,送至左庶長府。就說老夫有疾在身,無法親去為左庶長祝賀。你代我去。」老甘龍道。

「孩兒遵命。」連忙應聲。

擺擺手,屏退了所有人。

「衛鞅!」老甘龍痛恨。

但,終究沒說啥,綢繆。

別人暗地裡,什麼想法?

段風不管,他順勢而為,沒有駁太後的麵子,直接迎娶公主,與贏族,親上加親。從此,也屬於真正的老秦人。結親以前,太後還特地找段風談話:「鞅!瑩玉這丫頭,有公主脾氣,愛任性。但,沒有壞心眼兒,大是大非,也分得清楚。你們倆,要好好過日子。當然,她要犯錯,你隻管教訓,這兩塊竹杖薄板,是我收拾那兒丫頭用的。今天,便贈給你,做錯事,你就狠狠打她一頓板子。這丫頭怕疼,便會老實。再有合心意的女子,便納之為妾,不用顧忌瑩玉。」

「謝太後。」段風應聲。

「還叫這麼生分。」太後不悅。

段風:「是,鞅,謝娘。」

「你們都好,娘便放心。」

太後笑的合不攏嘴,連聲道。

段風拿太後賞賜,回府。成親的時候,贏渠梁和贏錢,已經回來了,兩人都很高興。尤其贏錢,興奮的吼了好幾聲,用力拍段風的肩膀。

「衛鞅!你可不許欺負瑩玉。」他不止一次,當著很多人,大聲叫道。

「大哥!」瑩玉跺腳。

羞怯的低頭,匆匆而跑。

「放心。」段風笑道。

「還是娘考慮周到,觀察細致,我和大哥,居然不知道,瑩玉對左庶長有意。這樣更好,親上加親。」贏渠梁大笑道。

「來,滿飲此杯。」段風舉杯。

「乾。」贏錢等人應聲。

贏族公主和左庶長成親。

排場自然不小,該來的都來。

分別帶了禮物祝賀。

大排筵宴。推杯換盞。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段風自然招待,應酬之後,送走所有人。

才回房間,入洞房。

瑩玉公主也很乖。

沒擺公主架子。

而且,~~~~。

她是真喜歡段風的,另外,則是怕挨揍。她可聽說了,太後將懲治自己的竹板子,賜給段風。

心中不無抱怨。

卻不能說。

沒多久,段風便將白氏商社的白雪,也就是原主的意中人,納為媵妾。

順理成章。

沒有報告誰。

理直氣壯。

『~~~~』瑩玉公主。

氣的咬牙,自生悶氣。

心裡委屈的很。

偏偏說不出。

咋說?

鬧出去,別人要說自己善妒,還惹人笑話。

她也是要麵子的。

好在,白雪比較會做人,對她恭恭敬敬,也沒什麼壞心,更不挑撥自己和段風的關係。

相處久了。

那點別扭漸消。

竟成好姐妹。

「古代,對女子,真的不公平。」

阿婧見了,忍不住搖頭。

段風笑道:「從來沒有絕對的公平,她們生的環境,便是如此,講出身,分貴賤。做不到改變規則,那隻能去適應,除非,她們足夠強大。像你一樣強,在這個位麵,便可以無拘無束。」

「我?」阿婧古怪道。

「你在這個位麵,便是最強大的女人,不受世俗規矩束縛,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但,強大也是相對的,一山還有一山高,有朝一日碰見更強大的人,更強大的世界,不可避免,還是要被壓製,被迫適應。」段風道。

「怎樣才是真正的大自在?」阿婧神往。

段風:「永恆之道,便是不斷變強,這條路,很難。你在走,我也一樣。」

「嗯。」阿婧應聲。

然後,她修煉,更刻苦。

沒事兒就纏著段風請教。

弄的瑩玉,白雪,很嫉妒。

但,她們倆也不至於憑著身份,就去欺負阿婧,若真那樣做。肯定要被整的很慘。

阿婧小魔女。

哪兒軟弱。

不可能。

後來,瑩玉、白雪也發現,阿婧和段風之間,真沒什麼,隻是主仆關係。

段風教她練武功而已。

也就不糾結。

就這麼,時間一點點過去。

除瑩玉和白雪。

段風再沒有納妾。

變。法。

順利進行,每年,贏渠梁都會騰出時間,巡視秦地,反復洗腦告訴子民,秦會強大的。秦法,算數。

動真格的。

誰犯。

也不行。

「君上萬歲!左庶長萬歲!」他們兩位巨頭,自然獲得老秦人的擁護。

學堂辦起來。

讀書識字的人越來越多,越學習,就對秦法,更敬畏。

而成功,是屬於不斷學習的人。

段風帶來的改變,還不隻秦法。

神奇的種子。

玉米。

土豆。

年年高產,人人吃飽。

新兵也在訓練。

十萬兵卒。

鎧甲。

長戈。

短劍。

弓弩。

戰車。

在他的努力之下,這些東西,秦軍都配備起來。

「衛鞅!

這變法好是好,可總不打仗,我這心裡,憋得慌,老秦人的血兒,可不能冷。」贏錢沒事兒,就找段風說這個事情。

眼看差不多,段風道:「山東列國,這幾年征戰激烈。是我大秦變。法的好時機,不能對付他們。但,可以趁這個機會,打戎狄,北征義渠。北方的那些部族,早晚是心腹之患,隻有徹底平定之,他日強大,才能放開手腳,與山東列國,逐鹿中原。這個事,非贏錢莫屬。

不過,這次,你要把老軍,新軍,都帶過去一部分,老軍經驗豐富。新軍年輕氣盛,相互配合,戰無不勝。」

「好。我這就去。」贏錢頓時道。

而後,便開始打仗。

『殺~~~~~~』

『嗚~~~~~~』

金戈鐵馬。塵土飛揚。

血流成河。沙場梟首。

大秦,對付山東列國力有不逮,但,打戎狄,還是富裕的,不敢托大說輕而易舉。

至少勝算大。

加上這兩年,秦,也不那麼窮了。

兵器。

鎧甲。

戰馬。

這些東西,跟上了,糧草也有,自然不怕。

這個動靜不小。

山東列國。

有察覺。

但,不以為然。

「哈哈哈,區區小事,何足道哉?秦國窮若,也隻能打打戎狄和遊牧部族。寡人的目標,還是要盡快,成為霸主。」大魏王根本就不當回事。

嘲笑不已。

認為,秦是欺軟怕硬。

再說,割地以後,函穀關天險,崤山二百裡地,都在魏國掌控中,他的魏武卒,兵強馬壯,隨時可以攻打進去。

「我王,那個衛鞅,在秦國折騰變。法。臣隻是擔心,會不會養虎為患。他們打戎狄,肯定是鍛煉兵卒。」龐涓皺眉。

大魏王笑道:「怕什麼?列國誰不變。法。我大魏國,若不是經過一次變。法。會成為霸主嗎?那韓國的申不害,不也在變法?還有,齊國、楚國?

他們已經晚了一步,我大魏,是領先的。

等這秦國,養的大一點,我再一口吞下~~~。

豬,養大了,養肥了,才能宰。」

「我王明斷。」文武大臣。

『~~~~』龐涓。

說實話,魏王的說法,也不是沒有道理,而今,魏武卒兵多將廣,實力是列國中,至強的霸主。

齊楚兩座大國加起來,才能勉強抗衡。

變。法的韓國。

趙國。

燕國。

還差得遠。

更何況?

曾經最窮,最弱的秦國。

可,龐涓就是有種預感,別的國,可以姑息,大秦必須要做掉,斬草除根。

然而,~~~。

他這直覺,毫無根據。

且,這兩年大魏國,和齊楚也在征戰,爭奪城池,戰況很是激烈。

這個時候分兵,並不穩妥。

而後,這事就被擱置。

『~~~,我總感覺,如芒在背。心中發涼。可惜,魏王他不夠警惕,自大狂狷。』龐涓搖頭悲嘆。

他手握兵符。這時候,要應對齊楚。

想分心盯著秦。

力不從心。

「這秦,就算變。法有成效。

也需要三五年,才能擺脫舊日的貧困,把新的兵卒訓練出來,要更久。何況,我魏武卒,素來強大,山東列國,還有所不及。

秦兵,又算什麼?」

手下將軍,見狀安慰。

「但願如此。」龐涓道。

大魏國,作為霸主。距離秦最近,它都不動彈。

別國,就更按兵不動。

楚國,由於在和魏國交手,不能分兵。

齊國,不接壤,夠不著。

燕國,~~~。

韓國,~~~。

趙國,~~~。

此三家,自己也很弱。

想法設法,圖強。

自然沒有資格,主動攻打誰?

而且,段風和贏渠梁,也派出了很多斥候,進入列國,打探消息,一有風吹草動,便會知道。

隻要魏王,楚王,有重視秦,出兵的跡象。

便出重金,用豐厚的禮品,送給兩個大國的權貴,王族之人,讓這些人,在王前進言,反反復復,隻說秦國不足為慮,當前最重要的,還是爭霸中原雲雲。兩王耳。根子軟,加上本來也不是啥『明君』。狂妄自大習慣,也就打消了攻打秦的念頭。楚王室胃口大,但,你真給的錢多,他們是會為你奔走,幫你辦事的,甚至,其還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心態,認定秦這樣卑躬屈膝,是徹頭徹尾的軟骨頭。肯定不會對大楚,有所傷害。至於大魏國,那新上任的丞相,公子昂,更是草包,廢物。專會讒言,排擠龐涓,而且,很好忽悠。忽悠完公子昂,再讓公子昂,去忽悠大魏王。隻要給錢,有求必應。

就這樣,糊裡糊塗的魏國君臣,還有楚國君臣,沒有重視段風的變。法。

而有所警惕的齊國,根本夠不著。

相距甚遠。

在這樣的斡旋之中,秦國擁有了好幾年的,非戰時間。

這裡的非戰,指的是沒有與山東列國交鋒。

但,秦的兵卒,沒閒著。

段風將兵符,發給贏錢,命其卸掉了之前,太子傅的官職,讓他帶兵,朝北方攻打義渠,戎狄,西貆等部族,在北邊的戰爭中,取得巨大勝利。

前所未有。

兵卒。

見了血。

自然肖勇。

有時候,還有段風指點,出謀劃策,義渠、戎狄,這幾年差點被贏錢打殘。

「我們願意臣服,納貢稱臣。」

絕望之下,幾個部族,隻好低頭。

沒法子呀。

打不過。

咋辦?

他們不是沒想過,向山東列國求,援兵,但一來中間隔著秦地,距離很遠。二來,山東列國,與秦接壤的強國,魏國,楚國,狂妄自大,連秦都不放在眼中,更何況他們這種,遊牧部族。連小國都算不上,派去的人,基本上見不到魏王、楚王。

每次去,還低聲下氣,多受刁難。

帶去的禮品,層層盤剝。

啥也沒剩。

事也沒辦成?

然後,灰溜溜回來。

這種情況,發生的一多,便是不用指望,再打不過,怎有不投降的?

「哈哈哈,北定義渠,西貆,戎狄,下一步,就是變。法。成勢力,奪回失地。」贏渠梁大笑道。

短短兩年。

秦法深入民心。

左庶長。

是神。

被擁戴。

商鞅用十年,才讓秦,富裕起來,且具備收回失地的能力,而段風,用了三五年,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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