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白衣白馬,公子衛鞅!(五)(1 / 2)
「沒成想,這列國王侯怎麼找不到的,墨家總院,居然設在秦地,隴西大山深處。此處隱蔽,窮山惡水的,很少有人能想的到。」阿婧坐在馬上,道。
「山,是秦國的山,不知道就算了,既然蹦躂,那便收之。」段風淡淡道。
他沒帶人,身邊隻有阿婧陪伴。
這就夠了。
他們倆。
足矣。
「向墨家出手?」阿婧挑眉問。
段風:「我不收拾他,這些人不也,自己找麻煩?」
『~~~~』阿婧。
好吧,你說的對。
快馬加鞭。
很快,段風二人踏足隴西大山,還沒尋找,便有人跳出來招呼:「來者可是衛鞅?」
「帶路。」段風淡淡道。
「死到臨頭,還不自知?」那人冷笑幾聲,走在前頭,段風和阿婧,下馬跟上。
而後,便是崎嶇山路。
墨家總院,設在此。
真的很陡峭。
易守難攻。
還隱蔽。
然,~~。
行路之間,也不說話,段風不由,想到原劇情中,原主沒有來過墨家總院。
似乎有這回事。
贏渠梁被劫。
大辯論。
其在總院,辯贏墨家,講了秦法,種種好處,利國利民,秦之山野荒村間,老秦人無不稱頌什麼的。墨家巨子出麵,特別恩賜,居高臨下的說:『既然你能自辯清白,我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你自己下山去吧。但是,墨者遍布天下,還會深入秦地,了解秦法,是不是你說的那樣。你最好別騙我?』當時,在人家地盤。無可奈何。贏渠梁隻好同意,雙方,罷手言和。而此次辯論大會後,墨者的名聲,更上一層樓。好像他們,真的可以超然物外,脫離俗世。傳與列國,別人不會稱道贏渠梁行得正,坐得直。辯贏墨家。隻會說,墨家厲害,連秦君都敢動。
那可是秦之君上?周天子封的王侯。
王侯們,對墨家,也更警惕。
無法剿滅之,那別得罪。
紛紛禮遇有加。
這或是套路。
誰知道呢?
冷笑。
「到了,就在山上。」
行了半日,領路的人,說了一聲,便自下山而去。
段風不以為然,踏足山頂。
身周墨者,皆持劍而立。
「你是衛鞅?」說話的,是墨家巨子,身邊的一名男子,此人矮胖目光很凶。
長得醜。
像匪。
「沒錯。」
段風淡淡道。
不卑不亢。
巴拉開眾人,來到贏渠梁等人身邊:「君上,你沒事吧?」
「無妨。」贏渠梁道。
他身邊,還有些兵卒。
圍成一圈,警惕四周。
但,墨者顯然人更多。
這時,那巨子,突然發話:「衛鞅!想不到,你真的敢獨自一人,闖墨家總院?膽識過人,老夫佩服。」
「誰說我一人前來?」段風道。
『~~~~』墨家巨子。
瞅一眼站在身邊的阿婧。
帶一個侍女?算啥。
巨子身旁,那中年墨者,頓時喝道:「衛鞅!休得無禮?」
「左庶長。」贏渠梁也擔心。
「君上,臣來處理。」段風道。
給對方安心的眼神,不說話。
「好!」贏渠梁應聲。
巨子似乎是表現自己的氣度,製止身邊中年人問責,淡淡道:「衛鞅!你們可以走了。」
「我為何要走?」段風道。
「不打不相識。」巨子。
「你想得美。」段風冷聲道。
中年墨者:「衛鞅,你活膩歪了。這是墨家總院,不是你的左庶長府。」
「此處是隴西大山,墨家私設總院,未及稟告官府,便是違反秦法。」段風語調平和。
「你想怎樣?」巨子饒有興趣。
負手而立,一副世外高人樣子。
段風無情道:「汝等不僅私用秦國的,山地,還膽大包天,擄劫秦君,進而威脅左庶長府,依秦法,這是滅族的死罪。男的,全部車裂,女子,貶為奴婢。」
「大膽。」中年墨者怒吼。
四周的墨家,更是厲喝:「替天行道!誅殺衛鞅!誅殺暴君!」
「年輕人,你不怕死?」
墨家巨子目光銳利道。
「我不會死。」段風不以為然。
「冥頑不靈,我讓你走不出墨家總院。」中年墨者獰笑。
段風:「走不出的,是誰,還不一定。」
「廢話少說,給我拿下。」中年墨者冷笑。
所有墨者,少說也有千八百人。
而且,身為遊俠,也算高手。
聽了命令,頓時持劍殺來。
墨家巨子沒說話。
似乎是,默認。
然而,~~~~。
『絞殺叛賊!』
『保護左庶長!』
『戰!』
『~~~~』
段風揮手。
戰鼓擂。
號角。
忽有一軍,從東殺出。忽有一軍,從西殺出。忽有一軍,從南殺出。忽有一軍,從北殺出。
嚴肅整齊,特別突然。
似神來之筆。
每軍一萬甲士,自四麵八方而來,墨家設在山間的總院,早被團團包圍。
四萬兵卒。披甲戴劍。手執盾牌、弓弩。長戈。麵容冷酷的肅立在周圍,而且,其中五千,直接擠開墨者。把段風等人,層層保護。
「衛鞅,你居然敢帶兵來?」中年墨者臉色大變。
「為何不敢?」段風道。
「不是讓你一人前來?」中年墨者。
「我為何聽你的?」段風反問。
『~~~~~』他頓時不吭聲。
墨家巨子,身體顫了一下,沉聲道:「你想怎樣?」
「給我全部拿下,反抗者,格殺勿論。」段風無情。
「你。」其巨子大怒。
但,沒人在乎他的想法。
幾萬甲士,頓時殺出。
如猛虎下山。
驍勇善戰。
這些八號當鋪兌換的甲士,一直在段風的空間內,而今,終於派上用場。
出身當鋪。
他們的戰力,自然很強。
配合也默契。
「放暗器。」巨子怒吼。
『擋~~~~』兵卒便大喝。
舉著盾牌,圍繞段風等人保護。餘下的,再度殺出,而且,比之前凶殘。墨者雖是遊俠,武功不錯,但,一來人數少,二來段風兵卒,還比他們強。即便有機關暗器,也不能彌補實力的差距呀。
更何況,盾牌非常堅固。
反復利用。
其暗器。
不多。
大概以前,從來沒人攻進墨家總院,對方便自大的認為,此處真的固若金湯。
完全沒設想過,會有幾萬大軍,悄無聲息的,扌莫上山。
如果沒有上山,易守難攻,幾萬大軍,他們也能周旋。
但,沒有如果。
『啊~~~』
『暴君~~~』
『衛鞅!你刑殺峻急,刻薄寡恩。
還敢對墨家總院出手,會遭報應的。』
『你們不會有好下場。』
『饒命,不想死呀。』
『我投降~~~』
場麵頓時很混亂。
有的威脅。
有的破口大罵。
還有求饒的。
畢竟,~~~。
怕死的人,還是占大多數。
段風不回應,無情道:「格殺勿論。」
「左庶長!你這從何處,調來的兵?」贏渠梁突然問道。
他看的很清楚,眼前這些兵甲,戰力強大,甚至,比他見過的魏武卒,還要厲害。衛鞅入秦之前,不過是書生,如何能隨隨便便,調動甲兵。而且,這也太強了,一看就是,經過訓練,見過血的,沙場老將。無中生有。匪夷所思。不可思議。
震撼。
狂喜。
疑惑。
猜忌。
這些情緒,在贏渠梁眼中,一閃而過。
緊緊的盯住段風,等待其回答。
「他們皆是,天兵天將。
臣,可溝通上天,隨時召喚。」段風笑道。
『~~~~』贏渠梁。
左庶長,你忽悠我。
然而,~~~~。
段風不說話,負手而立。
擺出高深莫測的樣子。
阿婧道:「君上,是真的。
我家公子是神君,轉世投胎,是背負上天所賦予的使命,輔佐明君,為萬民立。秦法。為萬世開太平。給往聖繼絕學。為一統天下,奠定根基。」
『~~~~』贏渠梁。
本公還是不信,胡謅。
因為,這簡直不可能。
還神君?
無語。
「不信,君上你看。」
阿婧一副你沒見識的表情。
忽然揮手。
指尖兒竄起一縷火苗。
沖天一扔。
火苗豁然變大,形成一道暗紅色的,光幕,遮蔽蒼穹,涵蓋乾坤,墨家總院,都被籠罩。
逃無可逃。
是法術。
是神通。
手段。
「這~~~。
君,君上。」保護秦君的子岸小將軍,一臉驚恐。
「嘶!」贏渠梁蒙蔽。
他忍不住看看段風,又問阿婧:「你剛才說,為一統天下,奠定根基。」
「贏族天命所歸,注定取代大周,一統天下。我家公子,轉世為凡人,也是帶了天命的。」阿婧淡淡道。
「天佑大秦。」贏渠梁興奮道。
居然喜極而泣,顫抖的跪拜在地。
朝天祈禱。
古人,多少還是信鬼神的。
隻是,沒有真見過。
突然有人說,誰誰誰是天上的神君,都不會相信。
贏渠梁的反應,也很正常。
然而,~~~~。
事實擺在眼前。
不由他不信。
『殺!』
突然之間,一聲大吼,安靜下來。
墨家總院血流成河。
死掉一大半。
剩下幾百。
還活呢。
「衛鞅,你太刻薄,上天,會懲罰你的。」墨家巨子,此時也被壓的,跪在地上,猙獰的嘶吼。有點歇斯底裡。
段風冷酷:「在這個位麵,我就是天。」
「你~~~。」巨子剛要嘲諷。
忽然抬眸,看到天幕暗紅。
有大火在燃燒。
而,他們~~~。
並不是很熱。
「阿婧!」段風發話。
「是!」阿婧應聲。
張開手掌,便收回大火。
「你你,你,會妖法?」那老巨子顫聲道。
阿婧繼續胡謅:「我家公子,是天上的神君,轉世投胎,身負大使命。豈是爾等螻蟻,能揣測的。天兵天將,速回天闕交法旨。」
「是!」兵甲頓時應聲。
段風很配合,用空間收取。
眾目睽睽。
消失了。
「這是真的,我秦,真的能一統天下,哈哈哈。」贏渠梁親眼所見,再也沒啥不信。
揚天狂吼。
『~~~』墨家巨子。
所有墨者麵如死灰。
他們究竟惹了什麼人物?
說好的,一介書生呢?
比秦君,還來頭大。
媽媽,我想回家。
中年墨者戰戰兢兢,笑容比哭還難看:「饒命。衛鞅,我願意將功補過,墨家擅長,弓弩暗器,可以製作強大的戰車。」
「不用,找到你們用來記錄這些的竹簡,回去自己研究,也能製出來的。殺之。」段風無情道。
「是!」阿婧應聲。
揮手,劈裡啪啦,平地驚雷。
包括其巨子。
所有墨者。
劈死。
『~~~~』贏渠梁等人。
目瞪口呆,不敢吭聲。
左庶長,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左庶長。
還有阿婧,如此凶殘的小侍女。
這兒~~~。
子岸小將軍,忽然一顫,突然想起來,以前,自己還罵過左庶長。
講話很不客氣的。
自家腦袋,還能放在脖子上,是不是該慶幸。
「左庶長。」等解決了。
贏渠梁都不知道怎麼和段風說話。
「君上,不必如此。天機不可泄露,走出墨家總院,所有人,都會被消除記憶。」段風道。
「那就好。」贏渠梁應聲。
『~~~~』阿婧無語。
又讓人家,白乾活。
和你這人做生意?
還要售後服。務。
真是的。
麻煩。
但,~~。
她也沒辦法,來都來了。
隻好調動八號當鋪的能力,抹除贏渠梁、、等人的記憶,子岸他們,都昏迷過去。
然後,醒來。
「左庶長!」贏渠梁疑惑道。
「君上,墨家的人,已經走了,以後也不會,再用此地作為總院,我和阿婧來的時候,你們就昏迷在山腳。」段風煞有介事道。
「就是,要不是我們來的快,你們說不定,被野獸吃。。」阿婧附和。
「那就好,總是有驚無險。」贏渠梁鬆了口氣。
段風:「君上,啟程回嶽陽吧。莫讓太後著急。」
「好。」贏渠梁應聲。
雖然,心裡有點古怪。
但,之前的事。
真想不起來。
隻有一點。
不知為何?內心深處,有一個聲音,反反復復告訴自己,衛鞅這個人,得罪不起,無論什麼時候,都要站衛鞅這邊。
莫名而來的直覺。
『~~~』贏渠梁。
他說什麼,也想不通。
回到櫟陽,軍務忙。
便先行放下。
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