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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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22

江叔衡把白錦扶交給景彧後,就一個人大搖大擺地離開了,留下可憐的白錦扶瑟瑟發抖地站在寒風裡,恨不能用眼神刀死這個不講義氣的混蛋。

「侯爺。」白錦扶心虛地瞄了眼景彧,「您怎麼會在這裡?」

「府裡的下人說看見你進了青樓,來回稟的我。」

男人的下頜緊繃,薄唇抿起的弧度微微往下壓,顯然現在的心情很不愉快。

靠,原來不是景彧碰巧路過,而是他被人給賣了。

白錦扶斟酌著問:「那您來多久了?」

「沒多久。」語氣不冷不熱。

白錦扶也不敢問沒多久是多久,試圖解釋:「侯爺,其實我可以解釋的,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江叔衡今天約我喝酒,我也沒想到他會約在這兒,我就是在裡麵坐了坐,沒乾別的……」

景彧抬頭看了眼天香樓的招牌,隱約還能聽到裡麵傳出來的調笑聲,蹙眉打斷白錦扶,「有什麼話回去再說。」

「好……」白錦扶也覺得不能在青樓門口久待,要是被哪個認識景彧的人看見了,傳出去對景彧的名聲不好,於是趕緊跟上景彧的步伐回寧安侯府。

兩人一路無言地回到侯府,景彧沒停下,白錦扶隻好一直跟在他後麵,直到進了景彧的書房,關上房門後,白錦扶才終於忍不住開口:「侯爺,其實都是誤會,我隻是進去看了看沒有……」

景彧轉過身,看著白錦扶的頭頂,靜默了一會兒才道:「你就是這麼感謝江叔衡的?」

白錦扶:「……」

他很想告訴景彧其實是江叔衡非要去青樓的,可他自己進了青樓後也確實沒當一回事,剛剛還被景彧給撞見他主動邀請江叔衡喝花酒……算了,錯就是錯,多解釋也無益,要是把鍋全推給別人,說不定反而會讓景彧認為他沒有擔當,對他更加失望。

白錦扶信誓旦旦地道:「就這一次,絕對沒有下次了。」

景彧不相信地道:「可我明明聽見你和江叔衡說下次還會奉陪。」

白錦扶很想拍一下自己的破嘴,「那是我和他開玩笑的。」

「阿扶,你說你不想考科舉,我沒有再逼你,你說你先成家再立業,我也贊成。」景彧的語氣陡然嚴肅起來,「但是,君子固窮,小人窮斯濫矣,青樓那種魚龍混雜之地,是你該去的地方嗎?」

這種挨訓的感覺,自從高中畢業之後就久違了,白錦扶老老實實地聆聽景老師的教誨,誠懇地搖頭道:「不該去。」

景彧問:「你可知錯?」

白錦扶點頭:「知道了。」

景彧追問:「錯哪兒了?」

白錦扶連珠炮似的自我反省道:「不該去青樓,不該花天酒地,不該自甘墮落,不該不修自身,不該……」

景彧抬手打斷他:「可以了,但願你是真的知錯,而不是隻在嘴上說說而已。」

白錦扶無語地想,他爸怕是知道了他逛青樓都不會這麼訓他,都怪江叔衡那個沒義氣還倒打一耙的狗東西,害他平白無故受了無妄之災,這筆賬他遲早要討回來。

白錦扶忿忿地想著,忽然又聽景彧在他耳邊說道:「你既認錯,那可認罰?」

白錦扶沒過腦子,順嘴就道:「我認……」說完才反應過來,不可思議地抬起頭,「什麼?還要罰我?」

他這哪裡是找了個大哥,是找了個親爹吧!

「有錯當罰,不然怎麼長記性。」景彧過去拿起書桌上裁紙的木尺,「念你是初犯,就罰……五下手心,把手伸出來……」

白錦扶不情不願,把手背在後麵,眨巴著眼企圖討價還價,「侯爺……打手心太疼了,我怕疼,咱們換種懲罰方式好不好?」

景彧很好商量,「那打屁股。」

「……」白錦扶一個激靈,立刻把手伸出來,閉上眼一臉視死如歸,「那還是打手吧!」媽的,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景彧本來也隻是嚇嚇他,看白錦扶怕成這樣,嘴角若有若無地勾了下,想著隻打一下讓白錦扶記住教訓就好了,誰知手裡的尺子剛抬了一下,白錦扶忽然睜開眼,上去抱住了景彧拿尺子的那隻手。

為了免受皮肉之苦,白錦扶也顧不上節操了,像樹袋熊一樣纏住景彧的手不放,「哥哥,我真的知道錯了,能不能不打手心?打手心真的很疼,我這人特別怕疼,我保證不會再犯,你就饒了我這一次行不行?」

景彧聽到白錦扶用軟軟糯糯的嗓音喚他「哥哥」,額頭上的青筋立刻跳了好幾下,白錦扶抱著他手臂這樣過於親密的舉動也讓他心跳加速,嘗試甩了兩下手沒掙脫開胡攪蠻纏的白錦扶,隻能無奈妥協,「好了,不打手心,你先放開,改成罰你閉門思過三天,這三天不許出院子一步,聽到了嗎?」

白錦扶一想到明日的計劃,忙發揮演技讓雙眸蓄起水霧,可憐兮兮地望著景彧,小聲哀求道:「不要吧,三天不出門很無聊的,會悶壞的。」

可惜今天的景彧好像鐵了心要讓他長長記性,破天荒的沒上白錦扶的當,冷著臉問:「你還想認我這個義兄嗎?」

白錦扶喉頭哽了一哽:「認……」

景彧麵無表情地道:「既然認,那長兄如父,你現又在我寧安侯府,就是我寧安侯府的人,於公於私我都有義務擔起你的管教之責,罰你三日閉門思過,你服不服?」

白錦扶閉上眼認命:「……我、服。」行,你厲害,老母豬套月匈罩,大道理一套又一套,我說不過你認栽行了吧。

景彧見白錦扶認錯態度還算良好,臉色稍霽,「回去吧。」

白錦扶身子沒動,目光幽幽地盯著景彧,「侯爺,我聽說您有喜歡的人了。」

景彧聞言,在白錦扶的注視下心裡沒由來地一慌,緊繃的表情出現一絲裂縫,「你聽誰說的?」

「侯爺,恕我鬥膽勸您一句,」白錦扶抿了抿唇,語氣幽怨地道,「您對我這樣可以,但是對喜歡的人可不能這樣。」

景彧:「……」

白錦扶語重心長地接著道:「姑娘們都喜歡溫柔體貼的夫君,可不喜歡太嚴肅刻板的,您要是真有了中意的女子,那就好好對人家。」

景彧麵色一僵,隨後低聲斥責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白錦扶隻當他是惱羞成怒,拍拍景彧的手臂善解人意地道:「侯爺,有了喜歡的人這是值得高興的事,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停頓了下,忽然想到某點,語氣凝重起來,「我再多嘴問一句,您喜歡的人不是那位表小姐汪巧盈吧?」

景彧不假思索:「當然不是。」

「不是她就好。」白錦扶收回手,滿意地點點頭,「那我就放心了。」

景彧不明白為何不是汪巧盈他就放心了,忽地回過味來,走近白錦扶身前,對著人拉下臉來,語氣危險地道:「你最近的膽子是越發大了,不僅敢去逛青樓,連我你也敢取笑,是嫌思過三日罰得太輕了嗎?」

白錦扶後退一步,連連擺手,逃也似的轉身沖出書房,「不嫌不嫌!侯爺我這就回去閉門思過,好好反省!」

景彧看著白錦扶落荒而逃的背影,嚴厲的表情再也繃不住,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忽然有所感,低頭望向自己的左月匈口,頗為費解,為什麼他剛剛聽白錦扶問他是不是有了喜歡的人會感覺心虛?

——

白錦扶老老實實地在自己的院子裡反省了兩天,還真是一步都沒出過院門,免得被府裡哪個喜歡嚼舌根的下人看到他不好好閉門思過,再到景彧麵前打他的小報告。

到了第二天晚上,就在他已經上床準備睡覺的時候,忽然聽到窗戶上被人敲了兩下,同時還伴隨著一個男人的低喚:「小白?小白?你在嗎?」

白錦扶沒有讓人幫他守夜的習慣,所以平時晚上他都是一個人睡,言瑞言壽則都回了下人房休息,所以現在這個院子裡隻有他一個人。

白錦扶聽到異響立即從被窩裡爬起來,一邊四下尋找著防身之物,一邊緊盯著窗戶上的影子問:「誰?」

「是我,江叔衡。」

江叔衡?這大晚上的,他怎麼來了?

白錦扶驚訝地出去給江叔衡開門,門一打開,果然是江叔衡站在外麵。

白錦扶鬆了口氣,打量著從頭到腳一身行頭全黑的男人問:「都這麼晚了,你找我有事?」

江叔衡推開白錦扶的手臂走進房內,「進去再說話,別讓人看見了。」

白錦扶莫名其妙,關上門回頭問:「什麼叫別讓人看見了?」

江叔衡大喇喇地找了張椅子坐下,翹起二郎腿得意地晃著,咧嘴笑道:「我是翻牆進來的,景彧不知道。」

「……」白錦扶不動聲色地悄悄往門邊退去,警惕地看著江叔衡問,「好端端的,你翻什麼牆?」

「你瞎想什麼呢?」江叔衡注意到了白錦扶的小動作,抬頭翻了個白眼,「我是擔心你所以才翻牆來看你的。」

白錦扶越聽越聽不懂,「擔心我什麼?」

江叔衡道:「那天咱們從天香樓出來,你不是跟景彧回家了嗎?我就擔心你會不會因此受罰,景彧那個死板的性子你也知道……」

白錦扶冷笑著打斷他,「嗬嗬,擔心我你還賣我?你賣我的時候不是挺爽快的嗎?」

江叔衡嘿嘿一笑,「所以我回去之後才良心不安啊。」

白錦扶故意嘖嘖稱奇,「真難得,號稱殺人不眨眼的神武大將軍,居然會因為我一個小人物良心不安,我可太感動了。」

江叔衡不滿地拍了下大腿,「餵,你跟我說話的時候能不能別動不動就陰陽怪氣,夾槍帶棒的?也沒見你什麼時候跟景彧這麼說話過,怎麼說我也算救過你一次吧?」

「行行行,我下次盡量注意,接著說剛剛的,」白錦扶在另一張椅子上坐下,不理解地問,「你想來看我不會走正門?乾嘛翻牆?」

「我倒是想走正門,可你家侯爺說你這幾天不見客,連大門都不讓我進,我能有什麼辦法?」江叔衡晃了晃頭,「我擔心你是不是挨了打或者遭了什麼罪,所以就隻能翻牆進來看看情況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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