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受欺負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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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檀眼中閃動了下,直勾勾地盯著景昭走近。

等人還離有幾步的時候,她有些別扭地問了聲:「你怎麼,怎麼又回來了?」

景昭看著她,慢慢吞吞地說了句:「秦府來人了。」

……

秦府確實來人了,還是一雙父子齊齊趕了過來。

秦家父子人高馬大,一個賽一個的眉目炯炯,在王府走出了抄家的氣勢。

「王爺與檀妹雖有婚書,但到底還未過明麵,為了檀妹的名聲著想,都不該私下將她邀來王府,更不該與她這般孤男寡女共處。這要給人瞧見,日後嚼起舌根子來,舍妹才是吃虧的那個。」人還未曾站定,秦元德便開始聲討景昭:「她或許不識這當中的禮數與規矩,難不成王爺也要枉顧麼?」

景昭脾氣頂好,就算這般劈頭蓋臉被指責一通,也隻點頭認道:「此事,確是本王魯莽。」

沃檀心裡有些不舒服,但偷偷瞥了眼那位秦大將軍,便還是掖了掖險些噴出的火氣。

她將雙手交扣於身前,小心翼翼地辯解了句:「不是王爺強迫我,是我自己要來的。」

秦元德一愣:「你來……做什麼?」

「……來接貓。」沃檀指了指地上:「這貓是我的,交托王府照顧許久,今天特地來接回去。」

秦元德看了看糊在景昭腳邊,恨不得四隻爪子都掛到他腳上的那坨雪貓,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是誇這貓養得好,還是責怪這位表妹太不矜持?畢竟接隻貓而已,也要接到這四下無人的水榭裡頭來。

但想想他二人在苗寨中的那些個親密舉動,秦元德便還是把話給噎了回去。

當眾摟抱都有過了,借接貓的機會獨處,好像也不算什麼。

起碼……這兩人衣衫鬢發都是齊整的,而自家這位表妹的手沒有箍在九王爺月要上,人也沒有趴在九王爺身上,更沒有要當眾親九王爺的意思。

這般想著,秦元德甚至籲了口氣。

這氣籲至一半,他爹秦大將軍上前,對九王爺行了個臣禮:「此間的事,犬子已與老臣細細說過。旁的且不論,婚姻大事並非兒戲,仍需從長計議。」

王爺拄著手杖,輕描淡寫道:「秦大將軍多慮,婚事已然作罷,不必再議了。」

水榭中一靜,連貓都忘了叫喚。

秦元德於震驚之中投了視線去看沃檀,見她低頭摳著手,須臾兩腮微鼓,側頭看了九王爺一眼。

那一眼落在秦元德眼裡頭,被讀出些期期艾艾的含義來。

這還有何好想的?必然是表妹受欺負了,確鑿無疑!

渾身血液逆向沖上天靈蓋,秦元德雙拳緊攥:「王爺何意?莫不是變心不想認帳了?不成,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那婚書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就算您是親王,也斷沒有這樣欺負人的!今兒若不說個清楚,我這便拿那婚書告去禦前,求陛下給個公道!」

秦元德振振有辭,字字珠璣,依那架勢來看,便真是景昭不給個說法,他豁了命也要給自家表妹出這口惡氣!

「那個……」劍拔弩張的氣氛之中,沃檀幽幽出聲:「是我不肯。」

沃檀抱著坨貓,低頭不語。

病秧子是個有原則的人,不願意跟她這種隨性的人偷\\情亂來,她也不好強求。

雖然她知道他多少有些假清高,但還是得給人留些麵子,畢竟人家救過她一回。

沃檀是個有擔當的人,她緩緩挪去秦元德身邊,扯了扯他的袖子低聲解釋道:「其實……是我玩膩了他,不想認那紙婚書。」

一言出,四下靜。

秦元德身形僵住,醒過腔後臉色青青白白變個不住,心頭更是五味雜陳。

在他看來,自己這位失而復得的表妹與九王爺到底曾經同床共枕過,甚至眾目睽睽之下有過肌膚之親,這說掰就掰,未免太不拿婚事當回事了。

可轉念,又記起九王爺之前與自己說過的話來。

據他所說,檀妹自幼失恃失怙,跟隨兄長流落街頭,後又在江湖門派中生存,心性與行事難免與常人不同,尤其不能硬拿禮教那一套去推想她,或是管束於她。

這般想著,秦元德心頭盡剩疼惜。

他盡量將聲音放柔:「那便算了。你還小,正應在閨閣多留兩年才對,現在談婚論嫁,確實尚早。」

沃檀雖不知這便宜表哥怎麼也跟病秧子王爺似的,轉瞬就變臉想通了,但這些話落在她耳朵裡頭,當即惹得她有意無意地問道:「可寶箏妹妹都嫁人了,我應該比寶箏妹妹大一兩歲,表哥不擔心我留久了沒人要麼?」

被喚表哥,秦元德月要背打直,沖口便道:「那是天下男人都瞎了眼,看不見你的好!當真那樣,便在府裡頭養一輩子就是了!」

養一輩子呀……多掏心窩子的話。

沃檀掐了掐手掌,不無惋惜地看了看對側的文弱青年,再度陷入謂嘆。

可惜這病秧子是個王爺,要真是個普通人家的郎君,憑她高門貴女的身份,仗著秦府的勢,那也能對他為所欲為。

到時候,哪還輪得到他拿婚書逼她,逼婚不成,又不與她這般那般……

嘖,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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