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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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要做的事隻有三件:

一、「無意間」讓賀年發現自己的這枚玉佩;

二、想辦法拿到蔣遊的dna,並在事成後處理掉蔣遊,免除後患;

三、以防萬一,找人換掉福利院裡留存的檔案。

除了第一件,第二和第三都不太容易,並且需要一定的金錢作為支撐。

林飛白的養父母兩年前因車禍去世,肇事司機一共賠了一百二十萬,現在他的賬戶裡還有一百萬,足夠了。

林飛白原本的計劃是先搞定蔣遊,確認蔣遊已經離開華夏,不會中途出來壞事之後再讓賀年發現自己的玉佩。

計劃確實周密,理想確實豐滿,但現實毫不留情地教林飛白做人。

在現代社會,尤其是在現代華夏,想找人做點窮凶極惡的壞事真的沒那麼容易,首先要麵臨的問題就是普通人根本沒有渠道。

林飛白當然想找人乾掉蔣遊,可一來價碼太高他付不起,二來他根本找不到這樣的人。在流連了一段時間的夜店和賭場後,除了被gay味相投的老男人們揩揩油以外,林飛白一無所獲。

最終還是通過他當時的男朋友,一個長期購買軟性毒*品擺闊裝逼的文藝病富二代牽線搭橋,林飛白這才找到了本地黑*惡團夥的老大猛哥。

猛哥答應替他辦妥福利院和蔣遊的事,但開口要價一百萬。

這是林飛白剩餘的全部積蓄,雖然心痛,但想到以後的榮華富貴美妙人生,最終還是咬牙答應。

和猛哥搭上線後林飛白頓覺男朋友沒用了。要知道自己不日便將榮耀回歸,以後就是賀家的大少爺,這男朋友不過是個土大款的兒子,實在不般配,林飛白立刻提出分手。

福利院的事進展很快,不出半個月猛哥那邊便傳來消息,辦事的人不僅偽裝成意外失火將福利院燒了,又在消防離開後專門進去探查了一遍,確認包括照片在內的所有紙質資料都不復存在的同時連所有燒剩一半的電腦硬盤都拆了帶回家,保證萬無一失。

另外,辦事的人還買通加脅迫了幾個當年福利院的工作人員,他們唯一要做的便是當有人問起十六年前的事時,閉眼指認林飛白就行。

真正做到別問,問就是林飛白。

林飛白很滿意,當即給猛哥打了一半的錢,順便催他快點解決蔣遊。

猛哥連連答應,可沒想到這說出來的話還沒涼人倒是先涼了,他帶領的幫派也被掃黑除惡掃得一乾二淨。

林飛白傻了。

他緊急聯係幾個猛哥的手下,這些漏網之魚哪裡敢頂風作案,紛紛拒絕,唯獨一個平常不怎麼起眼的人表示大活乾不了,不過自己可以先派人幫林飛白盯住蔣遊,免得這段時間蔣遊脫離掌控。

林飛白同意了。

猛哥入獄,對於林飛白來說無疑是重大打擊,被踹了的富二代出人意料地有誌氣,任憑自己道歉撒嬌也再勾不回來,沒法從他那兒獲取別的途徑,林飛白完全找不到人替自己乾這些事。

更糟糕的消息緊接著傳來——賀年即將出國留學。

據林飛白的了解,賀長康為了推進某個重點項目,這幾年都一大半的時間都待在歐洲,很少回國。而一旦賀年也出國深造,一去三五年不回來,自己回賀家的路基本上就算斷了。

絕對不行,自己謀劃了這麼多,怎麼能就此放棄。

林飛白決定兵行險招——先讓賀年發現玉佩,自己順理成章地回到賀家,然後再借用賀家的勢力處理蔣遊。

這招雖然險,卻也並非沒有可能,因為這所有的信息隻有他一個人知道。

賀家始終不知道走丟的大兒子如今在哪,甚至不知道他還是不是活著,蔣遊也不知道自己竟然誤打誤撞回到了從小生活的城市。

從眼線那兒得到蔣遊的行蹤,林飛白成功製造偶遇,和蔣遊在學校遇見,之後又故意找事讓蔣遊來揍自己,在打鬥過程中順利薅了一撮對方的頭發。

隻是眼線工作出現嚴重紕漏,竟然沒向自己匯報蔣遊染了頭發,因此剛打完架的林飛白不得不帶傷跑去理發店,也染了個跟蔣遊同樣的顏色。

賀年這條線走得很順利,認出玉佩後兩人去做了親子鑒定。林飛白借口說自己有針頭恐懼症還嚴重暈血,上學時每次打預防針都是一次生死考驗。

他說得動情,幾乎聲淚俱下,賀年年輕單純,戀兄情結嚴重,這麼多年來每次過生日都隻許一個願望,那就是讓哥哥早點回家。再加上看過這世上獨一無二的玉佩,賀年心中已經信了這就是自己流落多年的哥哥,因此猶豫了一下便鬆口答應隻做毛發鑒定。

再者賀年考慮到鑒定是在自家公司下屬的實驗室做,不可能出現問題。

鑒定結果自然沒有懸念,林飛白就這麼回了賀家。

收到小兒子喜報的賀長康連夜從歐洲飛回來,在看過報告書後不出意外地找人查了林飛白的過往,最終查到福利院,雖然一場大火幾乎毀去了過往的所有痕跡,可截止目前調查到的證據已經足以證明林飛白就是賀家丟失的大兒子。

至於賀長康問起小時候的事,林飛白就說自己失憶了,他說得理直氣壯,因為失憶是真的,隻是不是他而已。

賀長康點了點頭,以一種充滿憐愛和悲戚的目光注視著他,許久之後才沉聲說好,你受苦了。

眼中含淚,聲線都在顫抖,賀長康大抵是個十分內斂的人,感情極度克製,張開雙臂想要擁抱林飛白,最後卻隻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林飛白以為這是自己勝利的標誌,接下來就可以騰出手處理蔣遊了,卻哪想到不過是另一場考驗。

賀長康竟然不答應給他辦理戶口,也沒有絲毫想要昭告天下的意思,似乎就打算這麼把他養在豪宅裡,不像是流落多年的親生兒子回歸,反倒像是從大馬路上撿回來了一條狗。

林飛白提了兩次卻都被賀長康敷衍過去,到了第三天更是直接飛回歐洲,隻在飛機起飛前發了條微信跟林飛白告別,叮囑他好好上課,有什麼需要就告訴賀年。

林飛白當然不敢跟賀年說你去把蔣遊處理了,事實上他打定主意在賀家人麵前提都不提蔣遊,免得出錯。

暫時無法解決蔣遊,林飛白也不敢繼續待在賀家豪宅裡,他怕賀年心血來潮撿了自己掉落的頭發再做一次親子鑒定,那一切就都完了。

他打電話給賀長康,說自己這麼多年來獨立慣了,不習慣和別人一起住,更不習慣有管家傭人伺候的上流做派,話還沒說完賀長康便讓人安排了一套靠近學校的高級公寓給他,一切都按照他的心意重新布置。

他又說自己手頭緊張,想給爸爸和弟弟買點禮物都拿不出足夠的錢,賀長康二話不說讓人轉了一百萬給他,電話還沒掛斷林飛白就聽到了到賬提示。

總之,隻要不提上戶口和開發布會,賀長康對他有求必應。

林飛白又覺得賀長康並非不相信自己,隻是自己這麼多年來一直流落在外,沒有接受過上流社會的精英教育,令望子成龍的賀長康感覺頗為丟人。

肯定是這樣,自己有玉佩有鑒定報告,而且相認的過程並非自己主動,而是賀年「意外發現」,一切都很完美,賀長康不可能察覺出什麼。

盡管這麼想,林飛白還是決定給自己找個退路,並且很快就找到了——晏折淵。

林飛白曾經被富二代帶著出席過一個高端聚會,在那裡見過晏折淵。

彼時晏折淵僅僅隻穿著一身黑色西裝,不冷不熱地隨意站著就已經是人群的中心,如同月亮落入人間。而自己不過是酒水台旁的陪襯,需要千求萬求富二代才勉為其難願意帶自己來開開眼界,沒有絲毫身份和定位,甚至還不如穿梭在人群中的服務生。

沒想到晏家和賀家是舊交,晏折淵和賀家大少爺是兒時玩伴,更沒想到晏折淵竟然和賀家大少爺走失有關。

林飛白當然要抓住這個機會。

他從賀年口中套出自己想要的情報,然後特意挑了一天去找晏折淵興師問罪——按賀年的說法這才是他哥哥的性格,看似乖巧聽話,實則一點虧都不吃。

沒有0會不喜歡晏折淵,於是林飛白一張口便提出結婚。

出乎意料的是這件事比想象中容易,他隻是把對付賀長康的那一套拿過來對付晏折淵,隨便地賣賣慘,展示傷口,讓從嘴裡吐出來的每個字都沾著痛楚和掙紮,晏折淵沒有猶豫太久便同意了。

隻是從結婚改為訂婚,並且要等賀長康忙完項目後回來親自主持。

林飛白沒什麼不滿意的,畢竟差不多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煮熟的鴨子還能飛了不成?

所以唯一擺在他麵前的問題便是盡快處理掉蔣遊,一旦成功,未來光明萬丈。

徐麗華和文賢歌恰在此時聯係上了林飛白。

他們二人原本就是猛哥的手下,因為前陣子去外地辦別的事故而逃過一劫。如今猛哥入獄,沒有中間商賺差價,他們便直接找上林飛白,報開價六十萬,承諾把蔣遊弄出境,並且在境外也聯係好了蛇頭,保證蔣遊再也不會出現在華夏。

雖然不願意再付一次錢,但礙於手上沒有第二個可用之人,蔣遊那邊也實在不能再拖,林飛白隻得答應。

可是這兩個老家夥現在卻管自己要一千萬!說是蔣遊和珊瑚tv的解約金,隻有和平解約他們才能不引起關注地帶著蔣遊離開華夏,這是最穩妥的辦法。

——可是自己憑什麼要幫蔣遊出這一千萬,況且自己該上哪兒弄這麼多錢?!

該死、該死、該死!

怒意上湧,林飛白看什麼都不順眼,抬腳將麵前的茶幾踹翻,各種貴價水果高檔酒水頓時灑了一地。

想到徐麗華在電話那頭的反復推諉和話語中隱含的威脅,林飛白心中湧起無邊的怒火和暴躁,一千萬,這對老東西還真敢開口,等日後自己接管了長康集團,有的是機會慢慢弄死他們。

深吸了一口氣,林飛白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開始盤算從哪兒能弄到這麼大一筆錢。

賀長康肯定不行。

他對自己雖然有求必應,可除了第一次給了一百萬以外,後麵幾次自己再找他要錢,他都隻給了十來萬。如果貿然問他要一千萬,肯定會引起懷疑。

賀年也不行。

自從自己提出要一個人住,賀年就總是怪怪的,看向自己的眼神中也帶著譴責和審視,更時不時提出要帶自己去看醫生,爭取在現代醫學的努力下讓自己恢復記憶。

雖然自己最開始對賀年不懷好意,後來也是靠著賀年才回到賀家的,更應該把賀年緊緊套牢,用他來對付賀長康,但如非必要,現在的林飛白完全不想和賀年見麵。

那麼願意遵守約定不調查自己,還會在最大限度內為自己買單的人就隻有……

再次深呼吸了一下,醞釀好情緒,林飛白勾起嘴角,撥通了一個電話。

單調地三聲電子音以後電話接通了。

「折淵,是我,」他用可憐而無助的語氣說,「你能不能借我一千五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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