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接近真相（1 / 2）
雲牧瑤沒想到小田這丫鬟竟然還真的時時刻刻記掛著這件事情，知恩圖報，是個不錯的人。
這幾日，雲牧瑤其實已經想好了要小田做什麼，她揮手，讓屋裡的人都下去，等隻剩兩人時候，她這才將自己的計劃緩緩道出。
「小田，你是王妃院裡的二等丫鬟，雖說算不得王妃的心腹，但總歸是隨時在她院子裡行走的人，我要你幫我監視王妃，你敢嗎？」
雲牧瑤直接開門見山。
小田聽完，目瞪口呆，宛如被大石頭砸中，一下子有點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
雲牧瑤沒有催她給回答，也沒有說什麼威脅之類的話，既然她敢說出來，那麼她便是有了把握。
不知過了多久，小田終於消化了雲牧瑤說的話，狠狠淹了一口唾沫，有些害怕緊張的開口道：「世子妃，你……你跟王妃是不是不和？」
沒想到這丫鬟會先問這個事，雲牧瑤挑眉，把這個問題拋給了她，「你覺得呢？」
「奴婢，奴婢覺得是。」小田也不是個笨的，她善良不代表她傻，「這幾個月，奴婢其實感覺得出來，世子妃與王妃不和，王府裡的氣氛也沒有以前那麼好了。」
「那你覺得這種不和，是因為我嫁進了王府嗎？」
「不不不，當然不是了。」小田連忙否認，「奴婢雖然身份卑微，但也能大致看出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哦？」雲牧瑤玩味兒的挑眉，「你這話的意思就是王妃是壞人？」
小田沉默了，臉色有些凝重，也有些緊張和害怕。
畢竟是要出賣自己的主子，她沉默了很久，然後捏了捏雙手，用指甲掐自己的手掌心，用疼痛來給自己勇氣。
「世子妃，這幾個月，其實奴婢見過一次王妃大發脾氣，那天，王爺不在家裡，也正好是你給王妃請安的那天，然後那天也不知道是世子妃你跟王妃說了什麼，你走後，王妃控製不住脾氣摔碎了茶杯，我當時不小心路過，看到了王妃的眼神很可怕，那種眼神是我第一次見王妃露出。」
「王妃以前都是溫婉可親的，但那天，我卻像是看到了毒蛇一樣，那種眼神，好可怕，奴婢當時都嚇壞了。現在聽世子妃說這種事，奴婢就想到了這個。世子妃定然是想要奴婢觀察王妃的這些異常事情吧？」
「既然你知道，你不害怕嗎？」雲牧瑤輕柔的問道。、
小田道：「不怕，世子妃救了我父親，奴婢願意以性命相還。」
真誠的話，讓雲牧瑤很溫暖的笑了。
她親自起身，去扶小田起來，「小田，你放心，我也不是要你去做什麼危險的事情，也不是要你偷偷潛進王妃房間裡怎麼樣。隻是你到底是在王妃院子裡的，王妃進進出出，你總能看到她，所以，我隻是要你幫我盯著她，如果她有什麼異常的行為，你就來告訴我。當然，如果你覺得異常的地方，也可以來告訴我。你放心，如果你出了事，我一定盡全力保下你，也不會讓你白乾。」
她扌莫出一錠銀子，「這是給你的，你收好，你若是能帶給我有用的信息，我還會另外嘉賞你。」
「世子妃，我不要。」小田還不想要錢。
雲牧瑤給她按了回去，又說了幾句，讓她終於肯收下。
雖然她先對小田有恩，但也不能一毛不拔，讓她白白為她冒險。
就這樣，雲牧瑤悄無聲息的在柳馨蘭的院子裡安插了一個很不起眼的奸細。
本以為以小田的身份，除了一些柳馨蘭的情緒以及進出院子之類的，是帶不回什麼多重要的消息的。
可才過沒多久，小田卻是帶給了她一個勁爆的消息。
緊閉的房間裡，隻有雲牧瑤和小田。
她看著小田，再次確認道：「你確定你沒看錯？」
小田再次肯定的點頭，「世子妃，奴婢真的沒有看錯，要不是今天春雨和夏荷都不在王府，秋菊和冬梅要伺候王妃，也輪不到奴婢一個二等丫鬟進屋裡收拾東西。」
「奴婢進去的時候，親眼看到了房間裡的床和軟塌各有一床被褥，那分明……分明是分開睡的！」
再次聽到這個結論，雲牧瑤還是覺得不可思議，顧擎和柳馨蘭竟然分床睡？
「王爺和王妃近來吵架了嗎？」
莫非是兩人鬧了矛盾，暫時性的分房睡了？
小田搖頭，「沒有的，王爺和王妃從未吵過架，他們感情很好的。」
「感情很好，怎麼會分床睡？」
小田也覺得奇怪，「奴婢也想不通，但奴婢進去的時候，就是如此的。而且奴婢突然想到，王爺和王妃的寢屋裡，一直都備著兩套的被單和被褥。就好像一直都需要鋪兩張床一樣。奴婢不知道其他人家的習慣。但念雲齋是有專門放換洗的被褥房的，不需要多堆一套在寢屋裡。畢竟王妃要是需要換，差使我們奴婢隨便什麼時間去換就成了。」
雲牧瑤懂小田說的點。
就像她和顧明卿一樣，這房間裡隻有床上這一套被褥。
如果需要添加，或者更換，初蘭初雪會從其他房間抱乾淨的被褥過來換，不需要再在房間裡放著。
這樣子，房間裡的櫃子也能空出來一些放衣服。
他們這裡是這樣，她覺得以柳馨蘭的精致，也定然會是這樣。
那麼這樣下來，房間裡兩套臥具，就真的很可能是王爺和王妃分床睡了。
十幾年的夫妻，竟然是分床睡。
雲牧瑤覺得她好像抓到些什麼了。
信息量太大，她讓小田先回去忙活，別被柳馨蘭發現了。
等小田走了，雲牧瑤才坐到軟榻上，理順腦海裡紛亂的思緒。
如果王爺和王妃一直都是分床睡，那麼也不難理解柳馨蘭的一些行為了。
她恐怕並不隻是為了顧文傑要奪世子之位，怕是自己心裡的怨氣，也讓她想要報復顧擎。
一對夫妻，卻是名不副實，這其實很殘忍。
再結合念雲齋這麼多年從未改過名字，雲牧瑤想她知道真相了。
顧擎這麼多年，一如既往的愛著明卿的生母。
得出這個結論，雲牧瑤感動於顧擎的長情，卻也更好奇，那他為何還要娶柳馨蘭呢？
娶回來，卻又忽視她，這又是為什麼呢？
晚上顧明卿回來，雲牧瑤將這件事告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