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1 / 2）
短短時間裡章魚小丸子風靡了日本, 作為全日本數萬家流動章魚小丸子餐車的實際主人，妄葉賺得盆滿缽翻，她對章魚小丸子有完全產權, 每賣出一份章魚小丸子都有幾日元進入她的口袋。這份收益讓加茂家非常眼熱, 甚至暗搓搓地提出想分一杯羹。
還很有理說什麼「男人拚死拚活祓除咒靈女人做幾個丸子就比得上全族的收入，這合理嗎」, 每到這時妄葉必會動了胎氣, 老菜幫子別想從她手裡拿一個子。可是就算妄葉不同意他們也有其它辦法, 直接上聯係銀行想接手妄葉的賬戶，用的還是加茂憲倫的名義。
「什麼？存在了外國人的銀行裡？」老菜幫子們想用自己的。身份地位強迫外國銀行把妄葉的錢拿出來，可眼睛裡壓根都不鳥他們。
猶太人的銀行並不給禦三家麵子, 大鼻子們連連擺手說壓根沒聽說過什麼加茂家, 要查看賬戶得本人親自來。老菜幫子們碰了一鼻子灰紛紛罵妄葉不知好歹, 「是誰從五條和禪院手中保住了她, 世上竟然如此厚顏無恥的女人！」
他們又去找加茂憲倫，這時候妄葉的炸雞店已經開業了, 主打賣無骨炸雞和炸雞柳烤翅烤雞大腿烤雞脖副賣炸雞串炸蘑菇……反正能一個油鍋裡炸的都可以, 再配上傳統的關東煮, 流動攤位市場一下子被資本沖擊得潰不成軍, 統一製式的餐車在每一條街都能看到，本來油炸的食物不符合人們的飲食習慣, 用那麼多油脂太奢侈了, 可是架不住香味實在太霸道，尤其是在家主大人的院子裡，妄葉實驗的廚房, 明明兩三層外三層都被護衛的咒術師圍住了, 可總有一些孩子會偷偷溜到牆頭使勁聞著香味, 老菜幫子們和妄葉別苗頭，三令五申加茂所有人不允許吃這些油炸食物，可也架不住有人偷偷買，加茂赫恩（被老婆和小妾毆打過的）鬼鬼祟祟貓著月要嗖地一下鑽進自家院門，他老婆立刻飛奔到門口關緊大門，他的小妾和幾個孩子飛快地把門窗鎖好。加茂赫恩從寬大的族服裡拿出一大油紙包炸貨，袖子裡、懷裡、腿上都藏著不少，在加茂女人和幼兒是不能夠隨便出門的，所以帶貨全靠加茂赫恩，炸貨很燙，油紙包拿出來他老婆看他月匈肌都被燙紅了，而且還被燙到激凸，跟被哪個小賤人嘬了似的，看得眼氣，反手抽了把小妾的腚，小妾滿嘴塞著章魚小丸子和炸雞柳，一口長島冰茶一口奶茶喝的不亦樂乎，猛地被抽了腚，小妾很是委屈，「姐姐為什麼打我！」
「不知道，看著就想抽。」說完加茂赫恩的正室又抽了小妾一下，比剛才那下還狠。兩個孩子一個是她的一個是小妾的正在為爭烤翅打了起來，一看小妾的兒子竟然敢打自己的女兒，正室立馬打起了他的媽媽，「姐姐！屁股腫了！嗝！」
「噎不死你！」正室翻了個白眼，忽然他們家的窗戶像被啄木鳥叼了似的響起來，室內一下子變得安靜了，加茂赫恩忙去查看情況，隻見是隔壁的堂兄家的侄子嗦著手指掛在窗戶上搖搖晃晃，「叔、叔、給我也吃一口。」加茂家，像加茂赫恩這樣不拘小節的還真沒幾個，其他人都聽從老菜幫子的指示對妄葉的垃圾食品帝國不屑一顧，但小孩子的眼光都是雪亮的，如果不是不被允許出門——尤其是現在，即將誕生命運之子的時候更是誰都不能出去，加茂宅雖然大而深，但總有人住在臨街的區域，路邊攤霸道的香味牆可阻擋不住，一下子就把小孩的魂勾走了，越吃不到越想吃，告訴母親還得被訓斥，告訴父親直接被拎到訓練場挨一頓揍，還什麼都吃不上。
加茂赫恩的侄子一邊狼吞虎咽直言這是他吃過的最好吃的東西，這小子八九歲了飯量特別大，他兩個堂弟堂妹看著好吃的都讓隔壁的哥哥吃光了也暫時放下了矛盾一起搶食，而他們精明的父親則是早在外麵吃飽了回來。
妄葉這兩個月沒事就去小廚房，現在她懷孕七個月了，所謂七活八不活，懷著好大兒那會她可擔心……主要還是崩潰的，如果不是滾子每天都把負麵情緒吸走了她都不知道自己能否堅持的下去，自己搞出來的虛假二胎被世界線狙擊成了命運之子、惡魔之子、禁忌之子，可真是離了大譜。太刺激了她必須得做點壞事才能平靜下來，於是致癌的油炸食物、危害腎髒健康和胃健康的醃製、膨化食品和燒烤、富含亞硝酸鹽防腐劑還傷肝的加工肉製品和餅乾，含糖過高的肥宅快樂水和冰激淩雪糕，脂肪伴侶蛋糕。
妄葉正在廚房烹製蜜汁烤雞，肥肥的母雞，刷上厚厚的蜂蜜烤的外焦裡嫩，再來一杯糖分超標的奶茶，一想到未來霓虹人會因此變成肥宅她就很是快樂，一天一隻雞，敵人遠離我。
「來，送去給老家主，說是我親手做的。」他老人家看著有心腦血管病啊，多吃些雞補一補。
咒術師們自然不懂營養學也不知道好吃的東西還能吃出病來，這段時間妄葉夫人的態度似乎有所軟化，雖然還沒鬆口答應給家老們分杯羹，可都送上親手做的食物了，真香啊，和解那天應該不遠了吧。
孕期九個月時，老家主忽然倒下了，捂著月匈口臉變得青紫，術式也不管用的情況下馬上送去外國人開的醫院，因為馬車太慢導致搶救不及時死了，妄葉知道了後繼續給各位老人家送高糖高脂肪高鹽的食物，老菜幫子們大多數都有高血壓高血脂心率問題和早年的暗傷，這麼吃下去加茂家天天都得吃席。
老家主本來還打算玩遙控，把加茂憲倫當成傀儡，這下死了吧。送去醫院之後醫院說是正常死亡，沒有中毒，是老死的。現在的醫學也不怎麼發達，加茂家自然不接受這樣的解釋，可他們自己隻能查一查有沒有詛咒的影子，醫院惹不起這些人乾脆閉門謝客。老家主一死意味著加茂內部勢力將會重新洗牌，自從加茂憲倫成為家主後一直在排除異己，打壓老家主的親信。而實際上虛假的加茂憲倫根本不在意加茂內部派係，暗中動作的是妄葉，她借用加茂憲倫的名字積蓄自己的力量，加上有著脹相作為下一任家主，一些人聽從了她的命令。另外她還許以重利。加茂人口眾多，咒術師也不少，而自從大城市咒靈的份額被五條禪院兩家搶走後一些非核心成員隻能解決三四級咒靈，這些咒力連野生的咒術師都能輕鬆搞定，導致了加茂底層成員收入銳減，誰沒個一家老小，誰沒一二個側室要養活，更別說咒具這種大頭花銷了，所以這也是老菜幫子們不要臉想從妄葉手裡拿錢的原因，沒有錢，家族各處都是怨聲載道。
明治時代開啟之後新興工業產業把傳統產業擠壓得紛紛破產，而不懂變通抵抗新技術新科技的老封建們手中的產業也遭到了沖擊，禦三家都在偷偷變賣產業試圖插手新興產業，當然都是非咒術師的手套們負責，可是他們起步太晚已經錯過了早起的廝殺，像是妄葉的茶友烏丸女士就乘坐著明治維新的巨輪成為了19世紀末的巨富之一。
最後的一個月，脹相帶來了產屋敷耀哉的密信，同時，一個叫做禰豆子的少女來到加茂家作為侍女，她的身份是德意誌醫院的產科護士。
加茂密室內，碩果僅存的幾個老菜幫子麵對著天音夫人娘家的神官麵色驚疑不定，「閣下是說加茂憲倫早就已經被鬼王替代了，荒謬至極！」
神官是天音夫人的親兄長，為了妹妹不至於成為寡婦沒什麼陰陽術靈術才能的他這次是拚了來到了鬼王的老巢，想到妹妹提供的情報他捏了把冷汗，手腳都不聽使喚了，「我那妹妹親口所說，還能有假，而且，加茂憲倫早就死了，鬼王並不是第一個取代他身份的人，在此之前有一個詛咒——」
「荒唐！」
「住口！」
老菜幫子們竟然不顧禮儀跳了起來，「神官閣下，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我加茂乃是禦三家之一——」禦三家之一，家主先後被詛咒，被鬼王取代，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這可能嗎？
假如是真的，他們真的不敢想會發生什麼！
不僅是丟人那麼簡單。
威信和尊嚴將會盪然無存。
「我自然知曉此事多麼嚴重，如果不是有確切的把握我怎麼敢開這個口，自從加茂憲倫被槍之惡魔所傷後是不是再也沒在有日光的白天出過門？你們有在天清氣朗的日子見過他嗎？」
「怎麼沒……」老菜幫子本能地想反駁，可還真想不起來，加茂憲倫被槍之惡魔所傷有一年了，還不見好，如果不是頻繁換家主不合適他們都想把已經費了的加茂憲換掉，「但是一年來都是憲倫在處理家族事務。」
「鬼舞辻無慘連記憶也能吸收，他肯定有加茂憲倫的記憶。」
「如何證明？」
「這還不簡單，隻要在晴天讓他出門就可以了。」
「……」
計劃非常簡單，可是不管試探幾次加茂憲倫都是回復身體不適不能出門，老菜幫子們越來越沉默，他們都這把年紀了實在承受不住加茂被禦三家除名。
「不對，如果加茂憲倫有什麼不對，那個女人不可能不知情！」那是個卑鄙的女人！老菜幫子們早就發現妄葉不是個好東西，下町女人使出卑鄙的手段當上了主母，哪裡是個傻白甜，而且她和加茂憲倫整天黏黏糊糊的，老菜幫子拍板道：「她肯定有鬼！快把她叫過來！不管她說什麼，知道了嗎？」
妄葉早已今非昔比，通傳的咒術師還沒進門就被攔下了，他茫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保護妄葉的原本都是老菜幫子的親信，這會怎麼連家老大人們的命令都不聽了。
妄葉聽到後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回復他們我盡快就去。」
她不打算讓鬼殺隊損失太重，所以空出的戰力隻能麻煩咒術師頂上了，畢竟鬼王占的是加茂家主的身份啊，別說跟自己沒有關係啊。
「這下就能一舉鏟除反對我的頑固派，就算還有些漏網之魚也不足為慮，鬼殺隊的聯絡人應該和他們取得了聯係，他們應該半信半疑，畢竟禦三家的家主被詛咒和鬼王先後替代了這種事說出去也沒人會相信吧，哈哈，這種事怎麼總發生在加茂，也太慘了吧……」妄葉嘲諷到，完全沒考慮無慘是她引來的。
一年時間過去了，無慘還在看加茂的藏書，別的事像是籠絡人心發展世俗力量尋找高質量人類發展貴族……這些重中之重的事他愣是一件沒乾！怪不得是個死了連走馬燈回憶殺都沒有的爛人，壞到純粹也是為難他了。
得到回復的老菜幫子們臉色多難看不用詳細描述，等了半個小時，妄葉才姍姍來遲。
「幾位有什麼事找我，如果還是錢的問題我……」
「不是錢，」一提到錢老菜幫子們就有些底氣不足，「這次叫你來是問問你對加茂憲倫的看法。」
「旦那他……」
「住口，你應該稱呼他為大人，」一個老太婆鄙夷地說，「不知廉恥。」
「旦那大人他怎麼了嗎？」
「你！」
另外一個看起來心腦血管病頗為嚴重的糟老頭子打著圓場，「我們是想問憲倫有沒有不對勁。」
「您指的是哪一方麵，他受傷之後體力確實大不如前，持久力也有所下降，因此脾氣變得喜怒無常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老菜幫子：「…………」
下町女人，不知廉恥。
「除了這些之外，他有沒有，畏光。」
「這麼說來每次我想讓他出去曬曬太陽都被拒絕了，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妄葉天真地說，她雖然不想繼續忍耐，但聯想到許多反派都以為勝利的天平倒向了自己變得無所顧忌，自曝其短才被絲血反殺，比如藍染，還在無間地獄裡關著呢，還要關兩萬年。
即使陰謀詭計實現了，也絕不能得意洋洋吐出計劃，說不定對手還有復活技。
看著從妄葉這問不出來什麼，老菜幫子們不耐煩地揮揮手讓她走了。
與此同時，身在無限城的鬼舞辻無慘也從獪嶽口中得知了禰豆子克服了陽光，和鬼殺隊懷疑他藏身京都豪族之內，往每家都派出了探子。
氣得無慘立刻又把所有的下弦捏爆了。
獪嶽變成鬼之後來沒來得及體會強橫的力量，就被無慘握在了手心，「加茂也有探子嗎？」
「有……」
「是誰。」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機密，隻有乾部知道。」
「廢物。」無慘毫不客氣地捏爆了獪嶽。
剛才粉身碎骨的鬼緩慢地長出新的身體，無慘並未真的殺死他們，饒是他多麼屑也曉得大戰開啟之前殺下屬等於資敵，無慘盤算了下手上的力量，覺得這次不必躲起來，尤其是還有一個禰豆子勾著他。
他的孩子還沒有出生，未開的獎永遠不知道獎品是什麼。
何況，有了禰豆子，他就不需要吃掉自己的孩子。
無慘會這麼想當然不是因為父愛，隻是被人的本能控製罷了。
即使吃小孩，也要吃別人的孩子。
嗯，如果禰豆子沒有用的話，他還是會吃掉自己的孩子。
「說起來，還沒給它起名字呢……」
別人不起名字可能是怕有了感情不好下手，無慘純粹是沒這根弦，為什麼要給早晚會被自己吃掉的孩子起名字呢，但是吃了禰豆子後那個孩子就能活下來，還是給他起個名字吧。無慘難得「溫柔」地想。
——
妄葉決定要生了，她讓滾子活躍起來，營造要生了的假象，血的氣息讓無慘躁動起來，天已經黑了，最多12個小時後就能知道結果，可當他站在窗口，等待黃昏最後一縷陽光消逝時，禰豆子的臉忽然出現在了窗口，隻是那麼一閃而過，可還是被無慘看到了！
她本就是鬼殺隊放出來的餌，無慘無論如何也不會放跑她。
可是，天還沒完全黑，不過幾十分鍾，等天黑之後，無慘已經找不見禰豆子，他隨意抓住一個加茂的咒術師逼問禰豆子的下落，而鬼舞辻無慘一切行為都被家老看在眼中，老菜幫子們嘴唇哆嗦著，這下真的是愧對祖宗了，早就埋伏好的七個柱，齊齊拔出了日輪刀，漫天絢麗刀光讓夜晚亮如白晝，「鬼舞辻無慘！！！」
四麵八方都是刀光，可無慘並不十分緊張，意識到自己被包圍了後，他立刻命令鳴女集合所有鬼傳送到加茂來。
加茂一族數百人隻有少數被告知了家主竟然鬼王冒充的，在妄葉的安排下非術師、女人孩子、低級咒術師紛紛撤離戰圈，產房裡，待產的孕婦撕心裂肺地尖叫，叫得無慘耳膜生疼。
不過數秒鍾，無慘身上就掛了彩，他的實戰經驗很少！
炎柱、岩柱、風柱、水柱、音柱、蛇柱、戀柱 、霞柱同時出手，下一刻隨著琵琶聲響，所有人包括產婦都被困入無限城。
大夫和產婆被嚇倒了又被下級鬼瞬間撕成碎片，徒留一個即將生產的孕婦趴在冰冷的地麵上嗚咽，無慘立刻命令鳴女將妄葉傳送到一個安全的房間，鳴女照著做了，把妄葉送到了放著羂索牌睡蓮的房間。這個房間絕對安全，無慘為了保證鳴女的安全命令鳴女留在妄葉身邊。
妄葉：得來全不費工夫。
她有點疼，但完全在忍受的範圍內，無痛生產的咒具她隨身攜帶著預備放大招時留著用。
與一個產婦同處一室，妄葉身上的血腥味讓鳴女忍不住紅了眼睛。
但畢竟還在忍受的範圍內，她猶豫著要不要幫忙，她變成鬼的時候還是個未婚少女對接生一竅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