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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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氏的年宴訂在季末,入冬以後,薑瓷便把放在飯館上的精力勻出來一些,放到了筵席的準備之上。

如果隻是做一桌筵席,除非需要特別耗時的原料,她自己一個人花上半天,或最多提前一天吊起湯就可以準備妥當了。

不過八桌菜同時上桌這種情況,縱使她再巧手,也仍需要一些協助。

薑瓷的精力主要就放在提前準備菜譜、原料,以及和幫廚的協調磨合之上。

潘興昌見識過她的手藝之後,放心地將筵席菜單的準備都交給了她,又送了十名訓練有素的幫廚過來,說是表達一開始不信任薑瓷的歉意。

薑瓷乍一聽,還挺感激的——十名幫廚唉!幸好不是她出錢。

不過,在親自和十名精神飽滿,一看就精明能乾的老師傅們見麵以後

薑瓷∶"你這送來的是幫廚嗎?你把你們大廚送過來了吧?"

潘興昌∶"瞎說!我這送的就是幫廚,我們潘家樓的廚師隊伍整體素質比較高而已。

薑瓷盯著一個頭發已經有些灰白的大師傅說∶"你敢說,這位師傅你給他開的工資是幫廚的工資?"

她剛剛看見這師傅料理魚了!哎喲,那刀工,三兩下就把整根魚骨完整抽出,魚肉片得薄如蟬翼,絲滑透明。

潘興昌梗著脖子∶"可不嗎?老徐,你說說,我給你開的多少工資?"

老徐∶"七、七千一個月…包五險一金。"實際拿多一個零,但這不能說。

薑瓷∶·

薑瓷知道潘興昌打的什麼主意,大概是那天看她露了那—手後心癢難而耐,想派自己的手下過來打

探打探虛實。

要不是礙著麵子,他自己都恨不能鑽進廚房裡看薑瓷做菜。

薑瓷倒不介意,她敢當著旁人做菜,她敢毫無保留地教梁卉和黃明燦,是因為她知道,到她這個地步,別人再怎麼學,最多也隻能學上七八分。

大多數菜品的配料、秘方都大同小異,她以外的廚子們,不需要她的指導,單憑自己長期反復的試驗和練習,也能做出不錯的菜色。

在她那個時代,廚師們也需要經常切磋交流才能精進技藝,否則單靠自己閉門造車,很可能會陷入原地踏步的困境。

配方、技巧都可以學。隻有手藝和經驗是學不去的。

手藝需要日復一日地研習,就好比剛剛那位老徐片魚的刀工,用這種刀工做出來的魚,本身就別有風味。而且,這是他自己練習的成果,薑瓷是教不了的。

要不,老師傅們帶徒弟,怎麼要帶上這麼多年才能出師?

其實這些道理,按潘興昌的水平,他也明白。不過,在這一桌菜裡,哪怕能學到薑瓷的一兩分…那他便心滿意足。

於是就把這,月薪統共上百萬的大廚們都丟到了薑瓷手下。

薑瓷沒有把筵席搞成公開課的打算,和潘興昌扯了幾個來回,最終隻留下了三位"幫廚",包括那位刀工了得的老徐,然後又從祁氏飯堂要了三名小工協助準備原材料,這就算準備好了。

:::

祁氏進駐a市以後,是第一次這麼大張旗鼓地舉辦晚宴。

a市裡,但凡生意拐著彎兒有所交集的董事、名流之類的,都接到了設計莊重的燙金請柬。

祁氏接下來的動作代表了一些風向,這些天,能不能接到這張請柬,也成了商業圈子裡大家私下議論的活題。

能接到的,喜笑顏開,拐著彎兒炫耀一下,炫耀完了還矜持兩句∶"也不是什麼重要宴會,不過就是一個集團年宴而已。"

接不到的,隻能咬牙切齒地承認自己不夠格,心中泛酸地聽著別的董事那兒傳來的消息,並且在社交往來時,下意識地回避這個話題。

祁氏和餐飲圈交集不大,接觸最緊密的潘興昌潘師傅,也是因為父輩的私交,生意上其實並沒多少往來。

是以這一次,a市幾位餐飲業大佬,隻能巴巴地聽著別人接到請柬的消息。

薑老爺子得知衛浩澤丟了單子,即刻臉就冷了下來,然而得知潘興昌抵達a市的消息後,憤怒便沒那麼重了。

"祁氏這麼吊著我們,是有些高高在上,不過要是他們另請了潘大師,那也能理解。"

薑老太爺慢慢捋著胡須,沉聲說∶"薑哲,你幫我打聽打聽,能不能和這位潘大師聯係上,趁這次見個麵。我們想去b市發展,最好和他知會一下,先打通他這邊的關係。"

薑老太爺這麼說,倒不是因為潘興昌手伸得長,黑白通吃什麼的。隻是如果他們想去b市分一杯羹,勢必會引起b市其他餐飲人的警惕。

萬一對方聯合起來,私下給他們使絆子,出些陰損招,比如宣傳上玩點文字遊戲,供貨上靠本地關係搞點幺蛾子,都會讓他們很被動。

然而,如果潘大師點了頭,那麼他們進駐b市,便會順暢一些。

薑哲∶"沒問題,爺爺。"

薑老太爺∶"對了,王鶴昌那邊有什麼動靜嗎?"

a市餐飲業中,如果說薑家占據了頭一把交椅,那麼緊隨其後的,可以說就是王家了。

薑哲一聽,哈哈笑了起來∶"王老爺子可氣死了!這次年宴還是在王品樓附近搞的,用的居然不是王家的廚子。他不知道潘大師過來a市了,還以為是我們搶的單子,昨天站在樓前直接破口大罵!"

"一把年紀了,還是那麼不要臉。"薑老太爺一聽,樂起來,"他罵什麼了?"

薑哲∶"就是把王品樓的大廚們,全部拉出來罵了一遍,罵得狗血噴頭,嫌他們不好好磨練手藝,他花了幾十年教他們,愣是沒一個能教出師的,結果在自家地界裡讓人把單子搶了,丟死人了。"

薑老太爺∶"哼,就靠他自己,這麼些年也不還是比不過我們薑家。"

"那是。"薑哲想了想,又道,"馮家是這次唯一收到請柬的,他們其他方麵的投資和祁氏有往來。"

薑老太爺∶"他們確實跟我們不一樣,餐飲隻是他們業務的一部分。不過,我知道這家夥這次居然親自跟祁氏開口辦年宴,雖說被客客氣氣地擋了回來,現在搞不好正在家裡摔瓶子。"

薑老太爺最後囑咐道∶"把潘大師的聯係方式給我打聽到了,我親自聯係,親自去見他。"

薑哲點頭應下。

祁氏年宴中,馮平峰僥幸占了個末座。

他說開心也開心,說不開心,心裡確實有點別扭。開心是因為a市裡幾位餐飲業老對手,就他一人被請過來,不開心則是因為,這一場年宴,他特地向祁氏示好,自告奮勇要為他們辦場大宴,結果卻被擋了回來。

雖然對方話說得滴水不漏,可他還是臊得老臉通紅,也不知道當時自己腦子是怎麼抽風的,居然要主動貼人家冷屁股。

馮平峰胖臉上掛著笑容,眼底卻沒有笑意。

旁邊的老趙是他的多年好友,見他這臉色,問道∶"老馮,今天心情看起來不亮堂啊?你不是老對手裡麵唯個被請的嗎,不該高興才是嗎?"

馮平峰和老趙認識久了,也比較交心,沒有藏著掖著,咬牙切齒地說∶"雖說請了我,但今晚這桌宴,卻不知道是誰辦的。"

這種高端筵席上,連承辦方的選擇,都某種程度上代表了風向,代表了臉麵。

至少,今天在座的這些大佬名流們,下次要辦筵席時,第一個念頭可能是要來打聽這一次祁氏請的人是誰。

老趙聽他這麼說,驚訝地"啊"了一聲∶"不是你?那是…薑?王?"

"我不知道。"馮平峰抿著唇,"我剛剛在外頭,抓了一個服務員問,隻說掌勺的是個年輕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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