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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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子以為她想趁著自己不在的時候站起來,快步走了過去,一棍子掄在了她的後背上。劇痛襲來,陳染音疼得失聲,身上的力量徹底被這一棍子打散了,瞬間癱在了地上。

瘦子又在她的後月要上踹了她一腳:「小賤人,不好好教訓你一下你就不知道老子的厲害!」他一把抓住了她的頭發,借勢拖動著她的身體,將她和林宇唐分開了一些,然後跑到了門口,撿起了胖子扔在地上的砍刀,用刀割開了纏在陳染音腳踝上的膠布,又試圖去扯她的褲子。

陳染音竭力地掙紮著,終於恢復了自由的腿上忽然聚起了一股力量,一腳踹到了瘦子的肚子上,力道極大,將瘦子踹出去了好幾步。她立即在地上翻了個身,迅速站了起來,然而還沒跑出幾步,瘦子就撲了過來,直接掄起手中的木棍朝著她的後背揮了過去。

陳染音直接跪在了地上,發出了痛苦的哀嚎,瘦子又踹了她一腳,把她踹翻了過來,朝著她的腿膝蓋狠狠地掄了一棍子,再次給她造成了極大的痛苦。

劇烈的疼痛不斷地折磨著她,哀嚎聲控製不住地從陳染音的口中冒出。

林宇唐雙目赤紅,滿頸青筋,咬緊了牙關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音,拚命加快割膠布的速度。

瘦子扔下了手中的木棍,開始扯陳染音的褲子:「這就是你不老實的下場!」

校服褲子是運動褲,瘦子沒費什麼力氣就將其拔了下來,然後又迫不及待地扯掉了她的內褲。

在羞恥感與屈辱感的雙重作用下,陳染音拚命地掙紮著,然而卻如同蚍蜉撼樹,她隻有一條腿可以動,另外一條腿已經痛到沒知覺了。

無盡的絕望感油然而生,她開始哭著哀求他別碰她。

瘦子愈發興奮,迅速脫掉了自己的褲子,然而他的那個東西卻一點反應都沒有,猶如一塊軟噠噠的死肉。

他是真的不行。

胖子的羞辱如同定時炸/彈一樣在他的月匈腔內滾滾爆炸。

先是挫敗,然後是無盡的恥辱、滔天的憤怒。

他的額角暴起了青筋,提上遮羞的褲子,從地上站了起來,再次抓起了那根粗木棍,一下又一下地掄在陳染音的身上,瘋狂地通過暴力泄憤。

巨痛纏身,陳染音已經痛得失了聲,根本無法承受這種持續不斷的暴力毆打,絕望地蜷曲著身體,每挨一下打,她的內心就會多生出一絲委屈和怨恨:她明明是無辜的,為什麼要這樣折磨她?為什麼不直接殺死她?為什麼要牽連她?林宇唐為什麼不告訴她他們家有這麼多仇家?

瘦子發泄夠了之後,再次抓起了陳染音的腳腕,臉色陰沉無比,咬牙啟齒地說:「今天老子就算他媽的用木棍也要給你開/苞!」

他再度舉起了手中的棍子,然而就在這時,一把長刀從背後刺穿了他的月匈膛。

瘦子渾身一僵,陳染音也是一僵。

瘦子難以置信地底下了腦袋,呆愣愣地看著穿透自己心髒的長刀。

他認識這把刀,是胖子的砍刀。

此時此刻這把刀的刀身已經被他的血染紅了,還在順著刀尖往下滴血,滴到了少女雪白的肌膚上。

陳染音的臉上也被濺上了幾滴血,她已經驚恐到忘記了眨眼睛,呆若木雞地瞪著跪在瘦子身後的林宇唐。

林宇唐的表情很冷靜,冷靜到令人不寒而栗,漆黑的瞳孔深不見底。

在瘦子驚愕的眼神中,他麵無表情地將長刀拔了出來,然後,再度從他的背後捅了進去,再拔出來,再捅。

每捅一刀,瘦子的身子就跟著瑟縮一下,口吐鮮血。不知從第幾刀開始,瘦子的身體徹底沒了反應,但林宇唐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直到把瘦子的身體捅成了噴血的漏篩子,他才鬆開了手中的刀。

瘦子的屍體無力地歪倒在了一邊。

陳染音徹底被嚇傻了,身體像是被石化了一般僵硬,腦子裡麵一片空白,甚至忘記了穿衣服。

林宇唐再度抓起了砍刀,割開了纏在自己腳腕上的膠布,又迅速幫陳染音穿好了衣服,割開了纏在她手腕上的膠布。

陳染音依舊處於巨大的驚恐之中,看向他的眼神中充斥著恐懼與陌生,麵色蒼白如紙,身體不斷地顫抖著,連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林宇唐盯著她的眼睛,字句篤定地向她保證:「我一定會把你救出去。」

陳染音顫動著睫毛,無聲地看了他一眼,神色中透露著幾分難掩的緊張與畏懼。

林宇唐沒再多言,直接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朝著她剛才所處的那個角落走了過去,將她靠牆放在了地上,蹲在她的麵前,將割斷的膠布虛搭在她的手腕和腳腕上:「你先待在這裡,不要亂動。」

說完,他起身從地上站了起來,轉身朝著瘦子的屍體走了過去。

陳染音已經被嚇到了六神無主,木然地按照他的要求做,一動不動地坐在角落裡,呆呆地看著他忙碌的背影。

林宇唐將瘦子的屍體扶了起來,靠牆放著,又將自己的校服外套脫了下來,套在了瘦子身上的那件血衣之外,接下來又和瘦子換了褲子。瘦子骨瘦如柴,他本以為瘦子的褲子自己穿不上,沒想到瘦子竟然穿了一條比自己的月要身寬大許多的胖褲子,就連他穿上都大,好在有一根月要帶,隻是褲腳短了許多,成了七分褲。

換好衣服後,他又蹲在了地上,低著頭仔細地搜尋著什麼。

不久後,他重新回到了陳染音身邊,將手中拎著的木棍和帶血的砍刀放在了地上,又往陳染音的手心裡塞了一隻剛撿到來的小鐵片:「在地上磨,把邊緣磨鋒利,磨成刀片一樣。」他自己的手中也有一隻鐵片,說話時,一直在低著頭磨鐵片,動作迅速而沉穩,語氣極為冷靜,「我要是沒把他殺死,他一定會把我們帶去緬甸,並且一定會把我們分開,路上要是有人想欺負你,你就用鐵片割斷他的喉嚨,找機會逃走。」頓了下語氣,他又說,「我也有可能會被他殺死,如果他對你下手,你一定要找機會殺了他,他不死的話,死得就是你。」

陳染音呼吸一滯,本就如同驚弓之鳥的她更是因為他的這番話而變得驚恐萬狀,就連眼神都在顫抖,眼淚直在眼眶裡打轉:「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去緬甸,我想回家、我想回家,我想找我爸媽……」說著說著她就哭了,起初是小聲抽泣,後來逐漸變成了嗚咽嚎啕,在心中積攢了整整一晚的負麵情緒徹底爆發了出來。

林宇唐默然不語,隻是安靜的磨鐵片。

他從小就明白一個道理:哭是最沒用的東西,那些亡命之徒不會因為你的哭泣而心軟,隻會因為你的軟弱而越發的變本加厲。

他很快就磨好了一塊鐵片,然後將這塊鋒利的鐵片塞進了陳染音的掌心中,將另外一塊鐵片拿了回來,繼續磨,嚴肅叮囑了一句:「別哭了,他馬上就回來了。」

求生欲的驅使下,陳染音立即收了音,卻無法止住哭泣,隻能從嚎啕大哭變成小心翼翼地抽泣。她緊緊地咬著下唇,竭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淚眼模糊地看向了林宇唐,心頭一派陌生。

林宇唐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冷靜,既不慌張也不惶恐,甚至沒有一絲緊張和不安,棱角分明的五官仿若是用石刻刀削出來的,線條冷硬而決然。

他冷靜到令人發指,

他剛才可是、可是用刀殺了人啊……而且、而且他還在計劃著殺第二個……雖然他們都是壞人,都該死,但、但他真的不害怕麼?不畏懼麼?哪怕是緊張呢?沒有,他什麼情緒都沒有,隻是在冷靜地思考著、沉穩地磨著刀。

他和她之前所認識的那個林宇唐一點也不一樣,或者說,她從來就沒有真正的認識過他。

此時此刻的這個人,才是真正的林宇唐。

他根本不像是她的同齡人,他和學校裡麵的所有人都不一樣,他比他們都要冷酷沉穩,更像是一個成年人,不對,他比許多真正的成年人還要沉得住氣。

陳染音的腦子裡忽然冒出來了一個可怕的想法:他以前也殺過人麼?

林宇唐又磨好了一塊鐵片,再次塞進了她的掌心裡,叮囑:「藏在身上不同的地方。」

陳染音抿住了唇,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沒忍住開了口:「你、以前也殺過人麼?」

「沒有。」林宇唐很坦然地回答,「他是第一個。」

陳染音難以置信:「你不害怕麼?」

林宇唐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害怕,但是沒有用,我不殺他,死得就是我們。」

或者說,如果他不殺了那兩個歹徒,今晚死得就會是他全家。

林宇唐的眼神漆黑而鋒利,如同一把烈烈寒刀,陳染音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咬了咬牙關,她又問了句:「你爸、到底怎麼得罪了他們?」

「我爸原來是邊境的緝毒警。」事到如今,林宇唐不得不向她坦白所有,「狼爺是當地最大的販毒團夥首領,我爸打散了那個團夥,還抓了他們不少人馬,但是卻讓狼爺逃跑了。」那些毒販全是亡命徒,被抓之後的結局隻有一個:槍斃。

陳染音:「跑到哪了?」

林宇唐:「緬甸,當地有一個大毒梟代號『國王』,去投奔他了。」

陳染音微微蹙眉:「那你們家……是怎麼來東輔的?」

林宇唐:「公安部安頓的。」

在這之前,他已經過了整整三年的亡命生涯,即便他爸這三年來從未回過一次家,但是他和他媽還是在被不停地追殺。

三年以來,他一直在顛沛流離著,學校換了無數個,最短的一所隻上了三天就轉走了。

東輔,是他們待得時間最長的一座城市。

他又對陳染音解釋了一句:「東輔是我姐夫的老家,之前我姐一直在這裡。」他姐比他大許多,早就不在家了,所以那些毒販們一直以為林恆隻有一個兒子。他媽之前一直不想來東輔,就怕連累他姐,但市局他們保證了,東輔一定很安全。

陳染音也很詫異:「既然是公安部安頓得不應該很安全麼?他們怎麼會找過來?」她想到了一種可怕的可能性,「是不是、是不是有人出賣你們?」

「不會。」林宇唐很篤定地回答,「我爸的檔案是最高機密,有權限查看的人一隻手就數得過來,查看也會留下記錄,他們沒有這麼大的膽子。」

公安部門對緝毒警和臥底的檔案資料向來是嚴格保密,除非是有人活得不耐煩了,不然絕不會向毒販出賣緝毒警的信息。

陳染音百思不得其解:「那、那他們怎麼會找到你們呢?」

林宇唐抿了抿唇,神色中終於透露出了幾分不安:「因為他們是真的想殺了我爸。」

不隻是狼爺一人,還有許多亡命之徒——販毒這種事情利益巨大,牽扯到的勢力集團也是錯綜復雜,所以,他爸得罪的不隻是狼爺一人——他們都想殺了他。

據他所知,狼爺還發布了懸賞令,誰能砍下他爸的腦袋,就賞誰五百萬美金和吸不完的白粉。

在利益的驅使下,沒有毒販不想嘗試一把,畢竟,隻要殺了他爸,就能換來後半生的衣食無憂,何樂而不為呢?

說句諷刺的話:人多力量大,隻要那幫毒販們想,即便是逃亡到天涯海角,也會被他們挖出來。除非是死,不然對於他們家人而言,全天下沒有一處安全之地。

陳染音咬住下了唇,不知所措地看著林宇唐。

她又開始害怕了,因為她在他的神色中看到了惶恐,她一直以為他什麼都不怕,所以在畏懼於他身上的那份高乎常人的冷靜的同時,又十分的依賴他,因為他什麼都不怕,看起來很可靠,是她在絕境中能抓住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但是現在她才發現,他其實也會害怕,他也有脆弱的一麵,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樣無堅不摧。

「你、你、」她顫動著雙唇,試圖去安慰他,「你先不要胡思亂想,你爸那麼厲害呢,肯定沒事!」

林宇唐不置可否,沉默許久,沉聲對她說了句:「對不起。」

是他連累了她。

如果不是他把那兩個人引了過來,她也不會遭這趟罪。

「你、你是挺、對不起我的。」陳染音的眼眶又猛然一紅,心裡委屈極了,感覺自己特別無辜,這件事明明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卻平白無故地被牽連了進來,還挨了一頓毒打,腿都被打斷了,還要麵臨著被殺、被拐賣去緬甸當雞、被逼著吸/毒的風險,真是千古奇冤,還有,等她爸媽發現她失蹤了,她估計也離死不遠了,甚至可能已經死透了,他們想要找她都找不到,隻能天天躲在家裡以淚洗麵,他們老兩口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現在又要失去一個女兒了,想想都可憐……

她又克製不住地哭了起來,心裡難受的要命,憋都憋不住的那種,邊哭邊說:「我要是死了,我爸媽怎麼辦啊?我哥死了,他們隻有我了,我媽肯定該崩潰了……你乾嘛不早點跟我說啊?你要是早點告訴我了,我就不攛掇你逃學了……嗚嗚嗚……」心碎不已地哭完一陣之後,又哭著說了句,「我以後再也不逃學了……逃學真的會死人啊……我、我以後一定要當個好學生……」

明明是生死攸關的時刻,但是聽著她的哭嚎,林宇唐突然特別想笑:都快死了,還想著以後當好學生呢。

緊接著,他又在心裡舒了口氣:她還能這樣哭,說明心靈沒有遭受特別大的創傷,隻要今晚能把她救出去,就有機會治愈她的心理陰影。

看來當個不學無術的紈絝也挺好的,想得少看得開,還樂觀向上,心靈的彈性限度大,活得跟個小傻子似的,挺好。

人和人不一樣,她的人生就應該是乾乾淨淨清清白白的,他不能成為她人生中的汙點,更不能給她帶來汙點,今晚是他連累了她,所以,他今天就算是死,也要把這個小傻子送出去。

林宇唐抓起了自己的衛衣袖子,給陳染音擦了擦眼淚,再度向她保證:「我不會讓你死,我一定會把你救出去。」

陳染音不確定他能不能說到做到,但她別無選擇,隻能相信他,拚命忍住了眼淚,強壓著哽咽詢問:「你、你想好計劃了麼?」

林宇唐點頭,朝著車間的另外一個角落努了努下巴:「我現在要把你抱到那邊,」瘦子的屍體、車間大門和他現在所望著的那個角落在一條水平線上,「那裡是視覺盲區,光線也不好,他通過門縫看不到,隻能去對麵的窗戶看,但是窗戶的視角也有限,而且玻璃很髒。」

陳染音明白他的意思:胖子比瘦子謹慎的多,回來之前肯定會先站在外麵打探一番,確定內部安然無恙之後才會放心進來。

緊接著,她又明白了一件事:怪不得他剛才要給瘦子套上校服——雖然窗戶開在了那一邊,但那個角落的正位於窗戶下,視線也不好,給瘦子的屍體披上校服,不僅能掩蓋瘦子身上的血跡,還能以假亂真迷惑胖子,讓他以為那個就是林宇唐。

她不由看了他一眼,驚嘆於他的反應迅速和心思縝密。

林宇唐又把她從地上抱了起來,放到了另外一個角落裡,還將那根木棍放到了她的手邊,又交代了一句:「等他回來,你就喊。」

陳染音不太明白:「喊什麼?」

林宇唐抿了抿唇,朝著瘦子的屍體看了一眼,不安地說了句:「別碰我。」

陳染音明白了,他是要讓她給胖子演一場戲,瘦子試圖侵犯她的戲,證明瘦子還活著。

但隻要一想起剛才事情,她就覺得羞恥和屈辱。

她差點就被他侵犯了。

他甚至已經扒光了她的衣服,讓她赤裸著下半身,毒打了她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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