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46章但是我害怕,陳染音我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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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染音本以為她媽口中的「來孟家」是來他家人平日裡居住的那棟別墅,誰知,到了地方之後她才懵逼地發現這裡根本沒人,問了管家後才得知宴其實是在孟家在東四環外置辦的宅邸裡舉辦。

遠得要死,從市區過去至少四十分鍾,耽誤事啊……那幾個瞬間,陳染音是不想去了,但人情世故這東西,還能不能隨隨便便敷衍過去,所以她隻好安耐下了心頭的煩躁,不情不願地驅車前往東四環。

在此之前,她還從沒去過孟家的這處宅邸,本以為隻是一棟平平無奇的獨院別墅,充其量就是麵積大了點而已,然而,到了地方之後她才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孟家的濟水平——人家那不是別墅,是豪宅,是標標準準的臨湖大莊園!

陳染音不禁在心裡慨了句:這才是正的矜貴啊……同時一個爹媽生的,孟牧丞怎就長成了紈絝子弟呢?

孟昭遠步行前來,讓安保人員打了大門,陳染音緩緩啟動車輛,駛入大門後,又停了車,降下了車窗,喊了聲:「孟哥。」又說,「上車吧,我過去。」

莊園的主樓和大門之間還一段距離,中間隔著一片花園,花園中央還一座英式噴泉。

正門前的車道寬闊筆直,可同時容納兩排車並肩而行。車道兩側是修剪平整的草坪,左右望去視野闊,善心悅目。

陳染音來得比較晚,宴已始,她沒邀請函,被安保人員攔在了門外,隻好給她媽打了電話,沒過久,孟昭遠現了她的視野中。

孟昭遠五官英俊、身型修長,今天身了套深灰色的西服,氣質成熟又穩重,看來比那他個隻知道在人堆裡扌莫爬滾打的弟弟靠譜了至少一百倍。

「他、還行吧?」據陳染音了解,孟牧丞這人雖然愛沾花惹草,但不是無所事事,得自己的公司。

孟昭遠輕嘆口氣,語氣中帶著萬般無奈:「任性妄為地了個娛樂紀公司,今天砸錢捧網紅,明天砸錢哄明星,朋友每天都不重樣,這叫還行?」

陳染音:「……」

孟昭遠坐上了副駕駛,同時問了句:「剛下班?」

陳染音一邊車一邊:「嗯。初年級周六上午補半天課。」

孟昭遠:「當老師確實比較辛苦,但隻要你喜歡就行。」他又苦笑了一下,嘆息著說,「至少比孟牧丞強。」

下了車後,她和孟昭遠一同進了別墅的正廳。

一樓正廳的麵積寬闊,裝修氣派,種歐式豪華城堡的即視——這裡是供賓客寒暄娛樂的主宴廳,不過此時此刻宴廳內的賓客寥寥無幾,大部分都在餐廳就餐。

餐廳在正廳右側。

不愧是大情種啊,一如既往地牛!

但她一點不震驚,因為孟牧丞就是這種人,不過她能理解孟昭遠的無奈,畢竟他家的人都還挺正派的,全是涵養學識的上層人士,結果竟然養了孟牧丞這一個墮落之徒,確實挺乎預料。

談話間,陳染音將車停到了別墅的正門前,立即身穿黑色製服的專業侍應生迎上前來,為她提供停車服務。

孟牧丞摟著人進門的那一刻,在場所賓客都驚呆了,包括陳染音,她知道孟大情種牛逼,卻沒想到他竟然這牛逼,天底下好人千千萬萬,他偏偏選了這一個風評不佳的人來參加他爸壽宴,是要氣死他爸?

即便是愛——雖然不大可能——即便他一點不在乎這個人的過往,但就不能輿論消停一些再帶家?故意讓所賓客見證你倆的愛呢?還是故意讓你爸丟人顯眼?

家業越大,越在意門風,孟牧丞這算是把他爹媽的臉給丟盡了……

餐廳的麵積不小,采用了自助餐的形式,氣氛比較輕鬆隨意,但陳染音還是注意到了,來參加孟叔叔壽宴的賓客無一例外全部穿了正裝,隻她,穿著休閒呢子大衣和牛仔褲,像是個蹭飯吃的閒雜人。

孟昭遠一進餐廳,就賓客舉著酒杯來找他寒暄,陳染音不想繼續麻煩他,就獨自一人在餐廳內溜達了來,尋找自己爸媽,好不容易在人群中看到了她媽的身影,正準備過去的時候,人群中突然傳來了一陣騷動,她下意識地停下了腳步,順著身邊人的視線看了過去,看向了餐廳門口,看到了身穿淺灰色西裝的孟牧丞,以及,他懷中摟著的人。

瞬間,陳染音就明白了大家騷動的原因是什:孟牧丞摟在懷中的那個漂亮人,是一位明星,一位正處於輿論的風口浪尖上的明星——前天剛被狗仔爆插足某位影帝的婚姻,後續又被網友扒她常乾這種事兒,是個慣,而且圈裡麵的人都知道,她剛道的時候還曾給某位富豪當過情婦。

眾賓嘩然。

這一刻,陳染音是覺得,孟牧丞瘋了!大瘋子一個!

孟錚被氣到渾身顫抖,麵色赤紅地瞪著自己兒子,忍無可忍、怒不可遏地咆哮:「混帳東西!滾!給我滾!」吼完,他又始劇烈地咳嗽了來,身體晃動著,麵皮一陣紅一陣白,顯然是被氣得不輕。

他乾嘛要這做?陳染音百思不得其解,然後,又看了向了孟牧丞他爸,果不其然,孟錚的臉色在瞬間變得鐵青無比,要不在場賓客,涵養壓著,估計他早就破口大罵來了。

然而孟牧丞卻絲毫沒意識到自己的行為的不妥,還當著眾賓客的麵親了那個人一口,然後,毫無顧忌地摟著那個人月要,步伐款款地來到了他爸媽麵前,吊兒郎當地說了句:「爸,介紹您認識一下,這是盈盈,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要結婚了?

孟錚咳得更劇烈了,伸手指著孟牧丞的鼻尖,再度咆哮:「滾!給我滾!從今天始我沒你這個兒子!」

孟牧丞他媽都快急哭了:「丞丞呀,你爸現在身體不好,你少說兩句吧!」

孟錚抬了手,作勢要去打孟牧丞,孟昭遠在這時沖到了自己弟弟身邊,不由分說地把他拉了。

孟牧丞他媽趕緊扶住了他爸的胳膊,氣急敗壞地對自己小兒子說:「今天你爸過壽,你胡鬧什呀?!」

「哦,對了,差點兒忘了。」孟牧丞像是恍然大悟,立即對他爸說了句,「祝您長命百歲,幸福安康!」

話是好話,但不知為何,從他嘴裡說來,就像是在陰陽怪氣。

「那都是外人瞎傳得的,」孟牧丞伸右手,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心口,一本正地說,「她好不好,隻我知道!」

孟昭遠怒極:「胡鬧!音音還在呢!陳叔和秦姨在呢!」

孟牧丞輕笑一下:「那又怎了?和我什係?」

他把孟牧丞拉到了書房,反鎖上房門後,轉身怒斥:「你瘋了吧?今天是什日子你不知道?」

孟牧丞懶洋洋地往皮沙發裡一窩,翹了二郎腿,語調悠然地說:「什日子?當然是好日子啊,不然我乾嘛要帶著未婚妻上門?」

孟昭遠雙手掐月要,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竭力壓製著怒火:「那個人是什德行你心裡不清楚?」

是過街老鼠。

但他曾短暫的擁過,在十四歲那年,她喜歡過他,他能覺,但是,那年的他實在是太調皮了,調皮到不怕死,敢往他爸的酒窖裡安裝針孔攝像頭——他家曾居住的那棟老別墅裡,一座裝修華麗的地下酒窖,收藏在裡麵的每一瓶酒都是稀世珍品、彌足珍貴,是上層人士夢寐以求的高雅殿堂。

但是他卻從未進去過,因為他爸不允許他進去,隻允許他哥進去,家中偶爾還來幾位客人,和他一去酒窖談生意,卻始終鎖著門,覺神秘極了。

孟昭遠伸手指著他的鼻尖,再度怒斥:「就你這幅德行,我要是音音,我看不上你!」

「無所謂了。」孟牧丞依舊在笑,笑意中卻浮現了萬般無奈,「我不是這幅德行她看不上我,她愛得是英雄,我是狗熊。」

或者說,連狗熊都算不上。

於是,他悄悄地搜集了他爸和他哥的指紋,弄了套指紋膜,然後,又買了套針孔攝像頭。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某天家中無人,他終於到了東風,成功潛入了那個神秘的酒窖,把針孔攝像頭安裝在了一個隱秘的角落中。

酒窖的隔音效果很好,即便把耳朵貼在門上偷聽不到任何聲音。

酒窖的門上還安裝了指紋鎖。

少年時代的他好奇心很強烈,勝負欲很強烈,叛逆地想:憑什我哥能進我不能進?我比我哥差哪了?你不讓我進去,我就偏要進去。

自那之後,他就始覺得自己是骯髒的,是卑鄙的,是人人喊打的過街鼠,遲早被人逮到,被釘在恥辱柱上,接受世人的指點和審判,被所人瞧不。

他始戰戰兢兢,每天都如履薄冰。

他覺得自己這輩子都別想抬頭,別想堂堂正正地做人。

了個月之久,他終於到了答案,所的秘密盡數水落石:他爸和他哥,在利用自家集團幫助境外的犯罪團夥洗錢,這些髒錢的來源不僅僅是販毒、還賭博、嫖娼、販賣軍火。

看完錄像的那一刻,他終於明白了,他那對看來嚴肅正派的兄父,竟然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他滿口的仁義道德全是假的,是偽裝的,是虛偽的;他看似高高在上,看似高雅肅穆,實則骯髒不堪,做盡了下濫的事兒。

他的內心世界在瞬間崩塌,靈魂被烙上了「屈辱」的烙印。

從那時,他就始墮落,始放盪,始縱情聲色,始自我麻痹,始處處和他爸還他哥對著乾,他越是表現的高尚,他就越是要低俗。

他想通過放浪形骸的方式暫時忘卻自我的骯髒,但卻收效甚微,短暫的沉迷過後,還是清醒,歸現實。不過,在聲色犬馬的溫柔鄉中,他少還是能受到幾分慰藉,絕望又欣慰地想:我生來就是個爛人,就該爛得徹底。

他父子人,誰不比誰清高。

但他不是沒想過擺脫命運,可他生來是他爸的兒子,是他哥的弟弟,是他的血緣至親,是用髒錢長大的孩子,他該怎擺脫?他注定了要深陷泥潭中。

不對,他是生來就在骯髒的泥潭裡,根本無擺脫。

既然如此,不如放任自如。

她愛上了林宇唐,愛得是英雄,即便林宇唐死了好幾年了她卻依然愛著。

他想成為林宇唐,但他沒一個英雄父親。

他生而是螻蟻,是過街鼠。

但即便他再爛、再不堪,不敢去指染陳染音。

因為她不是爛人,她乾乾淨淨清清白白,他不能拉她下泥潭,他滿手滿身都是骯髒的泥,弄髒她,所以他隻能遠離。

他這輩子,是注定得不到她了,因為他不是一個英雄。

他知道一切,卻無力改變,隻能醉生夢死地活著。

他對不林宇唐,更對不陳染音。

他才是連累他倆被綁架的罪魁禍首,當初,他要是沒那殷勤地去隔壁學校找她,他哥不撞見林宇唐和他爸。

他沒勇氣反叛命運,沒勇氣指認兄父。

他什都知道,包括哥哥和父親協商派人去跟蹤林宇唐的事情,因為他從未撤銷過那個針孔攝像頭,但他看到那段錄像的時候已是一個月後了,事情已發生了,或者說,是事情發生後,他才察覺了一絲端倪,立即去翻看了過往的錄像,然後才知道是哥哥在去接他放學的途中偶然見到了林宇唐他爸,並認來了他是一位被緬甸販毒集團設定為追殺目標的緝毒警。他家就是在幫那個販毒集團洗錢。是他哥和他爸向那個毒梟曝光了林宇唐他爸的身份。

他家欠林家六條命,

孟昭遠瞠目結舌,驚愕不已地看自己弟弟。雖然他早就猜到了弟弟可能已知道了家裡的事情,但他一直心照不宣,誰都沒主動提及過此事。

這是第一次。

窗戶紙徹底被捅破。

孟牧丞疲憊地閉上了眼睛,後腦靠在了沙發背上,無力地對他哥說:「以後別提她了,她不是我的,我配不上她。」

孟昭遠恨鐵不成鋼地看向自己弟弟:「你就不能爭點氣?努力配得上!」

孟牧丞睜了眼睛,冷笑著:「咱家是乾什的你自己心裡不清楚?乾嘛要拉她下水?她欠我的?」

十個他都比不上一個林宇唐。

但是,他著自己的底線:「別連累我,更別連累咱媽,她才是什都不知道,你倆要是敢算計到她頭上,我第一個揭發你倆。」

事發突然,所賓客都被弄了個措手不及。

孟牧丞倒是神色自如,長嘆一口氣:「我這輩子就這樣了,你和咱爸別對我要求這高,我對你倆的要求不高,別連累我就行,我不想死。」

他就是個貪生怕死之徒。

是一個空正義和羞恥心的懦夫。

陳染音找到了自己爸媽,和他坐在了一,隨便吃了兩口東西之後就準備人了。她爸媽沒強留她,先帶著她一去給孟錚賀了個壽,然後以她下午要學校加班為借口提告辭。

著車前往顧祈舟家裡的路上,陳染音還收到了她媽的微信:【沒想到小孟是這種人,幸好你沒和他在一!以後離他遠點,不是好東西!】

由於秦薇士還在參加宴,所以不方便發語音,隻能發文字消息。

孟昭遠帶著孟牧丞後,孟錚把那個人轟了去,宴才得以繼續。

為了給孟錚麵子,所人都在假裝剛才什都沒發生,一派雲淡風輕,但發生了就是發生了,過去的事情是無改變的。

其樂融融的表麵下暗潮洶湧,看笑話的還是大數。

時間剛過下午兩點半,陳染音將車停在了公安家屬院內的某棟單元樓樓下,上樓之後她才發現顧祈舟不在家,還是許詞話來給她的門,而309的那位大怨種少年,正興致勃勃地窩在客廳的沙發上打遊戲呢,在她來之前,隻許詞話一個人乖乖地趴在餐桌上寫作業。

雖然這位少年的墮落行為令陳老師到惱火,但顧別冬小同學的狀態看來比昨天好了許,至少沒那萎靡了,她的內心還是一絲欣慰的:看來同齡人的安慰和陪伴確實比成年人效。

但這一絲絲的欣慰,並不能熄滅她的惱火,麵無表情地進了客廳,在位大怨種少年的驚愕目光中,雷厲風行、毫不留情地沒收了他仨的手機,並以強權的姿態組織這人去餐廳上自習。

陳染音在紅燈的時候看到了這條消息,忍俊不禁,覺得秦薇士的翻臉速度簡直比翻書還快,態度說變就變。

不過,話又說來,她都能對孟牧塵這大的「改觀」,還不能對林宇唐改觀?應該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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