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59章爆頭,她最熟悉的絕境求……(1 / 2)

加入書籤

陳染音震驚又錯愕,那麼個瞬間,她的大腦裡麵一片空白,整個都是呆滯的。

這種感覺很難形容,像是被頭打一棒,又像是醍醐灌頂——

她已經十年沒見到過周夜柳。

自從哥哥死後,小柳就消失,杳無音訊,像是間蒸發一樣。

她還以為自己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她。

誰會想到,再見麵時,小柳竟然成毒販的?

毒販殺她哥哥,她哥哥是小柳的愛,小柳無父無母,從小在孤兒院大,警校學生,和毒販不共戴天……她的很適合去臥底。

陳染音的眼眶猛然一酸,眼淚瞬間模糊視線,為避免被那對男女察覺出異樣,她立即收回自己的目光,低低地埋著腦袋,死死地咬牙著,拚命不讓自己哭出聲。

但即便是緊閉著眼睛,眼淚還是抑製不住的從睫毛根部冒出來。

她哭得泣不成聲,渾身都在顫抖。

她心疼小柳。

她不知道她這麼多年到底是怎麼熬過去的,也無法想象她所經歷的那些磨難煎熬,她隻知道,小柳曾經也是一個熱情洋溢的女孩,吃蛋糕會開心,買新裙子會開心,出門喜歡照,偶爾還會苦惱於自己的膚色黑、影響美貌……她曾經也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姑娘啊!是被她哥捧在手心裡的啊!

她怎麼變成白玫啊?怎麼在緬甸活下去的呀?

為什麼要讓她承受這一切啊?為什麼日子這麼苦啊?

陳染音如鯁在喉心如刀絞,眼眶陣陣發熱,渾身顫抖著跪在地上,脊背無力地弓起,額頭乎已經貼在地基坑的邊沿。

那個叫李雪的女還她是嚇成這樣的,冷笑一聲,一腳踹在她的肩膀上,直接她踹翻,鄙夷斥罵:「怕成這樣?沒骨氣的玩意兒!」

陳染音半截身子都已經懸空,差點兒就栽進地基坑裡,幸好她反應快迅速用手撐住邊沿。李雪卻再次抬起腳,還要再踹她——她剛才在白玫那裡受氣,就把陳染音成出氣筒——鐵心地要把她踹下去,摔死她。白玫卻厲聲嗬斥住她:「夠!」

李雪心不甘,眼神中劃過狠戾之色,恨不得直接抬起手給白玫一槍,先把她給殺,但最終還是被理智束縛,悻悻地收回自己的腳,沒再踹陳染音,但依舊是滿腔怒火,恨極白玫,遲早要除掉她。

白玫五官冷艷,穿著黑短袖和藍色款牛仔褲,腳踩黑色皮靴,麵無表情地朝著地基坑走過去,走到陳染音身邊時,她才發現地基坑下方還一群身穿校服的學生,登時就頭大起來,麵色鐵青地盯著李雪,冷聲質問:「誰的主意?」

李雪依舊是笑吟吟的,眼梢吊起,輕啟紅唇,誌得意滿:「我的,和王濤無關。」字裡行間盡是挑釁。

名叫王濤的男滿麵焦急地盯著李雪,很想讓她趕緊閉嘴。

白玫也在笑,卻笑得陰森、狠戾,眼眸黑的深不見底。李雪卻依舊是毫無畏懼,還輕輕抬起下巴,一臉得意地盯著白玫。白玫的笑意更深,突然抬起手臂,直接朝著李雪的臉上抽一巴掌。

她的手臂看似纖細,卻無一絲贅肉,全是肌肉,用力時手臂線條驟然繃緊,力道強勁狠毒,李雪直接被打翻在地,白皙的麵頰在瞬間變得紅腫脹,唇角都被打裂。

她手裡的槍也掉在地上。

白玫彎月要,沾黃土的手/槍從地上撿起來,垂眸,輕鬆地吹一下,漫不經心地把塵土吹掉,像是在吹風車。

陳染音呼吸一滯,呆若木雞地盯著她,震驚而陌生。

在白玫身上,她一點都找不到小柳的感覺。

小柳是一個單純又帶著點叛逆的活潑少女,笑起來眼睛彎彎的,眼眸中閃著星光;白玫是一個心狠手辣、喜怒不形於色的冷厲女,即便是笑著,也能令不寒而栗。

十年的時光,足以一個變成另外一個。

不對,是先一個摧毀,再把她塑造成另外一個。

她到底經歷什麼呀?

陳染音的心頭再次傳來一陣難以抵擋的鈍痛,眼眶再度泛紅。

白玫一直沒看陳染音,抬起眼眸後,目光定在李雪身上。

李雪一直癱坐在地,低著頭,蹙著眉,痛苦地閉著雙眼。她的耳膜像是被打裂一般,不斷耳鳴,眼前還一陣陣發黑。

白玫一手托著槍,一手握著槍把,拇指輕輕地扌莫索著槍身,直勾勾地盯著李雪,像是在思考什麼。

「白姐。」

男的聲音忽然從後方傳來。

陳染音和白玫同時回頭,看向王濤。

王濤舉起手中的95式,槍對準白玫。

陳染音沒想到他們的內鬥已經嚴重到這種地步,竟然還會對「自己」手,瞬間瞪大眼睛,整個驚慌失措,生怕他朝著白玫開槍。

白玫卻無於衷,麵無表情地盯著王濤看秒鍾,勾起唇角,冷笑:「怎麼?終於忍不住?」

王濤一不地持槍對準白玫,深吸一氣,道:「白姐,這件事確實是小雪做得不對,但她罪不至死,您要是對她手,就別怪我不客氣。」

陳染音明白,原來他一直在提防白玫,或許從白玫彎月要撿槍的那一刻起,王濤就已經舉起手中的槍。

白玫:「嗬?罪不至死?你們綁架一群中學生,還差點虐殺老師,這叫罪不至死?我看你們就是顯自己活得時間太!」她又沉聲,「要是耽誤乾爹的計劃,咱們都得死。」

王濤不安地抿抿唇:「我知道,但公是公,私是私,王交給我們的事情我們一定會辦好,可狼爺的私事我們也要解決。」

白玫笑著反問:「王準許你們去辦私事麼?」又慢悠悠地句,「我看、你們個是想造反吧?老婆孩子不要?」

王濤臉色一僵,額角冷汗直流。

「造反」這兩個字如同一根釘子似的戳進他的心髒裡。

他們都是狼爺的手下,多年前跟隨著狼爺一同前往緬甸投奔王,王看似熱情好客,還大方地給狼爺集團把手的地位,但實則一直在提防著他,從未給過他什麼實權,之所以讓他把手,是因為看中他的脈關係和往昔的販毒版圖,畢竟餓死的駱駝比馬大,王隻想通過狼爺的關係擴張自己的販毒版圖而已。

多年下來,狼爺的舊勢力在一點點地被王蠶食,王還一直忌憚他們會造反,所以他們此番來東輔也是萬不得已:耀輝集團是狼爺最後一張底牌,如果他們不能在東輔東山再起的話,那麼遲早會被王吞噬殆盡。

富貴險中求,他們不得不鋌而走險。

但王為預防他們脫離自己的掌控,就以「安頓家屬」的名義軟禁他們的家,要是被白玫扣上「造反」的帽子,他們的家也會深陷險境。

王濤開始糾結,是應該乖乖地聽白玫的話,還是立即殺白玫?

白玫是王的眼線,沒她,他們在東輔的行會順利很多,但要是白玫的死訊傳到王的耳朵裡,他們的家也必死無疑——白玫是王的乾女兒,要是白玫死在東輔,他一定殺他們的家給白玫陪葬,還能以「鏟除內奸」的理由名正言順地徹底鏟除狼爺的舊勢力。

他持槍的手開始顫抖,開始猶豫,槍時而垂下,時而抬起,左右為難。

白玫看穿他的想法,嗤笑著:「行還沒開始就打算對自己手?」她嘆息著搖頭,「古往今來多少死於內鬥?你們這幫啊,可是不成氣候,怪不得一事無成呢。」

王濤越發糾結起來,下意識地咬緊牙關,鼻翼翁,呼吸急促。

最終,他還是沒敢手,緩緩垂下槍。

然而就在這時,白玫卻忽然抬起手臂,槍對準王濤,誰知就在扣扳機的那一刻身後的李雪突然朝她撲過來,導致她的子彈打偏,沒打中王濤的要害部位,隻打中他的右臂。王濤吃痛,手裡的槍直接掉在地上。

李雪咬牙切齒滿麵猙獰,一手死死地勒著白玫的脖子,一手抓著她持槍的手臂,用盡渾身的力氣去禁錮白玫,五官近乎扭曲,眼珠都暴凸起來,歇斯底裡地朝著王濤大喊:「把槍撿起來!殺她!快殺她!她不死的話死的就是我們!」

王濤迅速往下月要,同時伸出左手,然而就在他的手即觸碰到槍身的前一秒鍾,一直白皙的手臂比他行更快的掃過來,用力把槍掃走。

黑色槍身迅速朝著地基坑滑過去,然後,掉下去。

這個變故著實令王濤始料未及。

陳染音把槍掃走後順勢從地上站起來,同時從地上抄起一截廢棄許久的鏽跡斑斑的鋼筋,直接朝著王濤的腦袋掄過去。

爆頭,她最熟悉的絕境求生技能。

時隔多年,她再度爆發出一股蠻力,王濤的頭蓋骨瞬間凹陷進去一塊,大結實的身軀轟然倒地,徹底不省事。

陳染音轉身,眼神淩厲地看向站在白玫身後的李雪。

李雪沒想到她會對王濤手,更沒想到她敢對王濤手,在此之前,這個女老師一直表現得唯唯諾諾,除哭哭啼啼之外什麼都不會,膽小又懦弱,看起來沒用極,甚至讓她產生懷疑:林恆兒子,的能看上這種廢物貨色?

所以她壓根就沒想過要提防她。

誰知道,她竟然會讓他們腹背受敵。

這個該死的賤!

李雪被打個措手不及,但她反應很快,很會權衡利弊——王濤死,白玫是她唯一的戰友,她們要是再內鬥下去,一定會被那個狡猾的女老師反殺,所以她必須和白玫和解——李雪立即鬆開白玫,沖著白玫大喊:「開槍!快!殺她!」

白玫的頸部一鬆,空氣再度入肺,因為窒息,她的麵頰已經成深紅色,但卻沒絲毫猶豫,立即舉起槍,卻轉身槍對準李雪的眉心,毫不猶豫地扣板機。

「砰」的一聲響,李雪死,死前雙目圓睜,驚恐又愕然地盯著白玫。

至死,她都不知道,白玫到底為什麼要朝她開槍。

李雪的屍體倒地的那一刻,陳染音鬆開手中握著的鋼筋,鋼筋落地,她朝著白玫跑過去,一把抱住她,嗚咽著喊聲:「小柳……」

白玫怔一瞬,緩緩垂下持槍的手臂,神色些恍惚。

已經好多年沒喊她小柳,感覺像是做夢一樣不切實際。

頭頂的天空碧藍,艷陽照,和風習習,不遠處的湖泊波光粼粼,一切都美好得不切實際,也不合時宜。

五月初旬,春不似春,夏不夏,一切都無法定義。

陳染音緊緊地擁抱著白玫,臉埋在她的肩頭,哭得不可遏製,渾身發顫。

她想問她這些年是怎麼熬過來的,想讓她跟她回家,想讓她過上安穩的生活,想替哥哥照顧好她。

她千言萬語想對她。

但卻什麼都不不出。

白玫輕嘆氣,也抬起手手臂,抱住陳染音,她也很多話想對她,但不合時宜,現在不是敘舊的時機,所以,她最終出的隻是一句:「快走,郎九命馬上就回來。」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其他相关阅读: 位麵超市 我也喜歡她 空間:農女種田從逃荒開始 洪荒:帶領巫族立地道,統洪荒 從酋長到星河大帝 花瓶人設不能崩[機甲] 腹黑萌寶神醫娘親 玄幻:開局扮演青蓮劍仙 三年戀情曝光,我成了白月光的替身 係統,扶我當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