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城內城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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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梅裡躲進這位騎兵的鬥篷裡的時候,他覺得自己似乎對這位騎兵應該更為熟悉,這種感覺不知從何而來,但緊張不已的霍比特人顯然沒有時間思考這麼多。當國王出發時,霍比特人梅裡阿道克就坐在德恩海爾姆前麵,即便加上了半身人的重量,也對那匹名叫追風駒的高壯灰馬無法構成什麼負擔,因為德恩海爾姆雖然身體結實柔韌,卻比多數人要輕。

他們迎著陰影馳去,那天晚上,他們在埃多拉斯以東十二裡格,雪河匯入恩特沛河處的柳樹叢中紮營。待到清晨,隊伍匆匆吃了早餐後繼續前進,穿過伏爾德,再穿過芬馬克。

在此地,他們的右方是一大片攀上丘陵外緣的橡樹林,隱在剛鐸邊界上那座黑暗的哈利菲瑞恩山陰影下,而在左方遠處,恩特沛河諸多河口注入的那片沼澤上迷霧籠罩。他們一路前行,北方戰爭的傳言也隨之而至,落單的人狂馳而來,帶來敵人攻擊東麵邊界的消息,以及成群結隊的奧克正朝洛汗的北高原進軍。

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但洛希爾人別無選擇,若是他們在此等待奧克進攻,又或者去剿滅那群奧克,都很有可能延誤對米那斯提力斯的支援。這是任何人都不想看的的,米那斯提力斯陷落之後,洛希爾人殺再多的奧克也無法挽回文明世界的敗局。

「前進!前進!」伊奧梅爾高喊,「現在掉頭已經太遲了,我們的側翼隻能交給恩特沛河的沼澤來庇護,現在我們必須加速。前進!」

希奧頓王帶領著自己的士兵離開了他自己的領土,沿著漫長曲折的道路一裡又一裡地前進,卡倫哈德、明裡蒙、埃瑞拉斯、納多,烽火丘一一向後退去。然而,此時它們的烽火已經熄滅了,隻剩下軟弱無力的輕煙還在飄起,整片大地灰暗寂靜,橫在前方的陰影越來越深,每個人心中的希望也變得越來越渺茫。

相比起還在向著米那斯提力斯馳援的灰衣勁旅和洛汗驃騎,皮平和甘道夫的生活就沒有那麼糟糕了——至少表麵上如此。

他們沒有在米那斯提力斯這座白城裡見到波洛米爾,這讓皮平大為失望,甘道夫卻對這件事頗感興趣。因為根據從前線回來的那些伊希利恩突擊隊的傷兵們稱,他們見過兩個霍比特人,據說波洛米爾認識他們。

法拉米爾放走了他們,而隨後趕來的波洛米爾證實了,他確實認識那兩個霍比特人。攝政長子在見到自己弟弟的時候十分開心地擁抱了他,並且在聽完法拉米爾講述遇到霍比特人的故事之後更是欣喜,因為波洛米爾知道,自己的弟弟比自己要高尚得多,因為法拉米爾拒絕了魔戒的誘惑。

在遠離他們父親的地方,波洛米爾與法拉米爾的關係極好,他們之間從未有過競爭與嫉恨。在見過弗羅多和山姆之後,波洛米爾同自己的兄弟一同返回了歐斯吉利亞斯——那是剛鐸舊時的都城。它橫跨安都因河,坐落於西南的米那斯阿諾爾與東北的米那斯伊希爾之間。在它的大殿之內,埃蘭迪爾諸子的王座並列而置。在它的鼎盛之時,努門諾爾人建立的跨河巨橋之上矗立著高塔與石屋,來自海上的貿易船隻亦在此處停泊。歐斯吉利亞斯晶石就存於此處,那是帕蘭提爾中力量最為強大的一顆。大多數帕藍提爾是小巧、易攜帶的,但是歐斯吉利亞斯晶石非常巨大,一個人難以舉起。作為七顆帕藍提爾的主晶石,歐斯吉利亞斯晶石具有其他晶石所不具備的功能——在另外兩顆晶石互相響應時偷聽它們之間的交流。

雖然歐斯吉利亞斯晶石是最強大的一顆帕藍提爾,但它也是七顆帕藍提爾中第一個失落的。埃爾達卡登基不久,親族爭鬥爆發,於第三紀元1437年被劫掠又燒毀,自那之後便開始衰敗。「篡奪者」卡斯塔米爾的軍隊包圍了歐斯吉利亞斯,那座城市也被叛軍燒毀,而晶石落在了安都因河中,此後再未發現。

在第三紀元1636年的大瘟疫中,歐斯吉利亞斯死傷慘重,而僥幸逃脫者也再不曾復返。此後,在第三紀元1640年,都城便被轉移到了米那斯阿諾爾,也就是後來被稱為米那斯提力斯的要塞之中。在波洛米爾出發之前,歐斯吉利亞斯就曾經落入索隆之手,所有守軍僅剩四人生還,其中就包括了波洛米爾與法拉米爾。幾個星期之後,剛鐸就再次發兵,將歐斯吉利亞斯奪了回來。而在波洛米爾從洛汗返回剛鐸之前,法拉米爾正在月亮之地,也就是伊希利恩擔任突擊隊的統帥。

如今他們兩人再次回到歐斯吉利亞斯,增援歐斯吉利亞斯渡口的守衛部隊。或許是經過了魔戒的考驗,波洛米爾對於某些事情不再堅持,他不想去見德內梭爾二世,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父親想要做什麼。他讓法拉米爾帶著另外三個會騎馬的人趕回去準備報告德內梭爾,如今,法拉米爾正在趕往米那斯提力斯的途中。

事實上,甘道夫和皮平的生活也僅僅比洛汗驃騎和杜內丹人稍稍好一些而已。霍比特人是被甘道夫喚醒的,房間裡點著蠟燭,因為窗戶隻透進來昏暗的微光。空氣滯重,像是醞釀著雷霆。皮平愁眉苦臉地看著給他擺上的一小塊麵包,以及(他認為)完全不夠抹麵包的黃油,外加一杯稀牛奶。

由於波洛米爾存活至今,霍比特人皮平並沒有向德內梭爾宣誓效忠。而為了管束這個好動的家夥,並且甘道夫也為了避免皮平再次給他惹麻煩,特意叮囑霍比特人必須寸步不離他的身邊——但是老巫師知道,若是不用繩子將這個圖克家的霍比特人捆起來,他總會到處亂跑,到處胡亂戳戳的——事實上,就算是用上了繩子,說不定也無法讓他安分下來。

皮平在吃完糟糕的早餐之後,就跟隨甘道夫走下那條冰冷的長廊,來到白塔大殿的門前。德內梭爾坐在大殿裡的一片昏暗中,像一隻耐心的老蜘蛛。皮平想,從昨天到現在,他似乎都沒動過。老人示意甘道夫就座,卻把皮平晾在一邊站了半晌,過了一會兒,老人才轉向他。

「啊,佩裡格林少爺,我希望你如意善用了昨天的時間?不過,恐怕本城的膳食供應無法盡如你意。」德內梭爾二世的話似乎帶著尖刺,刺得皮平渾身不自在。因為那就是大部分皮平說的話和做過的事,德內梭爾二世不知怎地都很清楚,就連他心裡想的都被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仿佛他真的是一隻蜘蛛,腳上纏著的絲線牢牢地捆綁在每個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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