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 79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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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久安:「」

兩個人偷偷看了眼自家boss站的位置,簡直無力吐槽。

您您老人家根本就是想站在風口上幫她擋風吧?!

什麼曬鹽、什麼燒鵝您不就是怕她冷麼?!

還看誰敢管她除了您自己誰會管她呀!

(╯‵□′)╯︵┻━┻

s先生一過來就擋住猖狂的風,因為不冷了所以跟鵝擠在一起的江幼瓷終於不哭了。

她看向忙忙碌碌的常久安,說道:「我記得你」

常久安:「?」

「你是那個湯泉身後的跟班警衛!」

常久安:「???」

什麼什麼跟班警衛!?

這是誰給他取的名號?!

他早都已經升級成末路聯盟暖水基地分盟警衛部部長了!

「我、我現在是我姓」

不等他說完,江幼瓷已經糯糯地問:「s先生s先生是姓s嘛?他為什麼要叫s先生呀?」

常久安偷偷拿眼睛看了眼冷著臉的s先生,沒敢搭話。

更關鍵的是

s先生為什麼叫s先生他們怎麼可能知道啊!

s先生自己卻冷冷地答:「因為他們都管我叫s先生。」

「他們?」江幼瓷不解,「那那你自己呢?」

s先生沉默三秒,才答:「s先生。」

江幼瓷:「」

這根本就沒有區別嘛!

(○`3′○)

s先生似乎也消氣了。

他重新蹲下身子,伸手幫江幼瓷擦乾臉上淚痕:「這麼大風還敢哭臉不疼?」

他語氣溫柔,江幼瓷眼淚頓時又下來了。

用力抹掉眼淚,抬眼看向他。

就算這裡已經點燃火堆。

火光氤氳跳躍江幼瓷依舊還是看不清他的麵貌。

一團黑霧繚繞地纏在他周身,除了一隻從黑霧從探出來、幫她擦掉眼淚的、蒼白骨感的手江幼瓷就連他的身形都看不清。

「你你認識我嘛?」

江幼瓷沒忍住問。

「嗯。」

s先生淡淡地嗯一聲。

「我們在哪裡見過嘛?」

江幼瓷伸手想摘掉他寬大的兜帽、揮散他周身的黑霧卻輕易地被s先生避開了。

「沒見過。」他說,「我聽說過你也認識你哥哥姐姐。」

「我可以送你回家。」

「但、但是」

江幼瓷蹙緊眉尖:「我覺得你好像有點熟悉」

她小聲地嘟囔:「雖然你一點也不像我哥哥但還是有一點點像我哥哥」

s先生沒有說話。

半晌,站起身。

「你現在發夠脾氣沒有?」

他重新朝江幼瓷伸出手:「我們也該走了。」

江幼瓷:(○`3′○)

她沒有發脾氣!

明明一直都是他在發脾氣!

但江幼瓷沉思三秒,還是握住他的手、從地上爬了起來。

她看了眼漆黑、深不見底的陵渡海。

「這、這個海有多深呀?」她沒忍住問。

「很深,深到能裝得下那麼大的魚。」

s先生一點也不吝嗇為她科普。

「這、這樣呀」

她握了握小拳頭,像終於鼓起勇氣下定什麼決心似的:「我們都和好了那、那你能不吃我的鵝嘛?」

「可以。」

s先生懶洋洋地應了一聲。

「那我的狗呢?」

「也行。」

「海猴子呢?」

「你覺得海猴子很好吃?」

「那那何察呢?你可以不吃人嘛qaq」

「行吧。」

s先生抓住她的手:「我可以答應你不吃你的朋友,但你也不能再」

「那我就放心啦。」

江幼瓷鬆了口氣。

忽然抬起手——

就連s先生都沒能反應過來——

就被她重重一口咬在手背上。

她力氣向來不小,s先生條件反射地鬆開抓住她的手。

然後——

穿著深藍長裙的漂亮女孩子就轉身跳進同樣深藍、深藍到泛黑的深海。

「賀別辭一定沒死!」

她不知是給自己打氣,還是對s先生說。

她要去找賀別辭啦!

「小瓷!」

s先生立刻朝她追過去。

卻被何察一下子抱住大腿:「s先生人家小情侶的事您就別跟著摻和了吧!」

鵝也一下子跳起,站在岸邊撕心裂肺大叫。

「嘎嘎!」

「嘎嘎嘎!!」

它急得團團轉,像忽然想到什麼似的,猛地朝三隻海猴子踹了一腳:「嘎嘎!」

愣著乾什麼!

還不趕緊下海去給鵝找鵝的瓷寶!

三隻海猴子像下餃子似的被鵝踹了下去。

s先生同樣一腳把何察踹飛。

何察捂著月匈口,艱難地說:「你你可不能殺我你剛答應瓷瓷了!你不能說話不算數!」

s先生冷笑:「這不巧了麼。」

「我說話從來不算數!」

-

跟大多數落水者不同,江幼瓷一落入水中,就喪失了掙紮的能力。

她似乎天生就不會掙紮。

11歲的時候,江幼瓷從氣墊船上跌下去、險些淹死在水裡。

那次落水的更多細節她已經記不清但她記得,她直直下墜,一下子就沉到水底。

她不記得最終是怎麼獲救的但記住了自己根本不會掙紮。

自那開始她就很怕下水。

因為她連掙紮也不會,就注定了不會有人發現她的溺水而不會遊泳的她是真的會死掉的。

但這次,江幼瓷還是沒有一點猶豫。

她知道賀別辭一定不會不管她的。

他一定會及時把她撈起來的。

這樣這樣也算她把賀別辭「撈」起來了嘛。

但她顯然低估了海洋。

跟任何一個水池、湖泊都完全不同的海洋。

平靜的海麵下,可能會藏著洶湧的暗流。

江幼瓷直直下墜——又很快被卷入暗流中。

她像一粒小石子、或者草根、落葉沒有一點抵抗力地被甩入滾動洗衣機。

賀賀別辭

漆黑的海水把她思考能力都卷得消散。

她腦海裡隻剩一個念頭:賀別辭怎麼還不把她撈起來賀別辭什麼時候才能把她撈起來

賀別辭還沒有把她撈起來賀別辭不會真的死掉了叭

鹹鹹的淚珠滾到鹹鹹的海水裡瞬間便被融盡。

江幼瓷眼皮越來越重越來越重

在意識逐模糊的時候。

江幼瓷終於感覺兩片溫熱的唇瓣貼上來——

一點淡淡黑雪鬆香氣和空氣一起被渡過來。

是是賀別辭

江幼瓷放心地閉上眼睛。

既然賀別辭來了那她就得救了

那就說明賀別辭果然沒有事

她又一次成功拯救賀別辭啦!

-

江幼瓷再醒來的時候。

看見了燈光。

暖橘燈光一點點把她的視線點亮。

江幼瓷嗆出一口水——「咳、咳咳」

她睜開眼,先看到正在幫她擦頭發的賀別辭。

「賀別辭」

她用手臂撐著自己坐起身,用力抱住他:「賀別辭!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被魚吃」

她愣了一下,鬆開他。

重新看向他的衣服。

還、還好沒有沾滿魚的胃液。

那她就放心了嗚嗚嗚嗚!

於是,又重新抱住他:「嗚嗚嗚嗚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被魚吃掉噠!」

賀別辭卻沒有抱她,而是慢慢地,把她發尾最後一點水滴擦乾。

江幼瓷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她扭頭朝四周看了看——

金碧輝煌。

這這是什麼地方?

江幼瓷一臉狐疑地看向賀別辭:「賀別辭這裡是哪裡?我們剛才不是還在海裡嘛?你剛才、你剛才」

這這回應該不算接口勿。

他他隻是給她做人工呼吸嘛!

江幼瓷兩頰和耳根都紅紅的,再次問道:「賀別辭,這是什麼地方呀?海底!!!」

江幼瓷震驚!

「這這裡難道是沉在海底的船嘛?」

她沒有坐過渡輪。

不知道渡輪是不是應該長這樣。

但透過窗戶的玻璃——看見了深黑、湧動的海水。

海水那就說明他們依舊還在海底。

那這裡果然就是渡輪叭!

「渡輪竟然真的被沉在海底!」

「我們找到渡輪啦!賀別辭!」

江幼瓷興高采烈地對他說。

但賀別辭依舊——依舊沒有回話。

江幼瓷頓時緊張起來,抓住賀別辭的手臂用力搖晃:「賀別辭!賀別辭你難道在海水中泡成啞巴了嘛」

賀別辭:「」

「沒有。」

他淡淡——甚至稱得上冷淡——似乎不太高興地說,

江幼瓷眉眼瞬間耷拉下來,聲音怯怯的:「那賀別辭你怎麼不理我呀」

賀別辭神情很嚴肅,把毛巾丟在桌上,拉過一張椅子,坐下。目光與她平視,問道:「瓷瓷為什麼跳下來?」

「海底有多少變異生物你知不知道?」

「你會遊泳麼?」

「海底的暗流有多危險你知不知道?」

江幼瓷怔怔的。

可是

她她明明是來救他的

江幼瓷又委屈、又難過,哭著說:「你凶我乾嘛呀我也沒想那麼多我隻是想跟你在一起」

明明明明是他根本沒有事還不趕緊回到岸上去

江幼瓷越想越委屈,越哭越大聲:「你明明說不會跟我分開但你還把我跟s先生丟在一起s先生那麼凶他還非要給我吃橙子還要吃我的鵝連海猴子都要吃!」

「連人都吃!!!」

「我我隻是想跟你在一起嗚嗚嗚嗚!」

「我也很害怕呀!」

「你你不要凶我啦」

賀別辭沉默三秒,重新把她抱進懷裡:「對不起瓷瓷。」

他聲音低低、啞啞的:「我也很害怕。」

「如果我再晚一秒我也很害怕瓷瓷身體變得冰涼、怕瓷瓷再也不能跟我說話、怕我會永遠失去你。」

江幼瓷低聲啜泣:「對不起我沒想那麼多」

「是我的錯。」賀別辭幫她擦掉眼淚,「我不會再跟瓷瓷分開了瓷瓷能原諒我麼?」

江幼瓷用力點頭:「那、那我就原諒你啦」

「我們扯平啦你還會凶我嘛」

她吸了吸鼻子、眼尾、鼻尖都紅紅的,說。

「對不起瓷瓷,是我的錯。」

「嗚嗚嗚嗚」

江幼瓷又趴在他懷裡哭了一會兒。

直到她都哭累了。

「但是。」

賀別辭才追究另外一件事。

他認真看著她的眼睛,似乎有點疑惑:「瓷瓷為什麼想跟我在一起?」

江幼瓷看著他。

莫名變得緊張。

小手手把裙擺揪成結。

聲音低低地說:「我我不知道」

賀別辭並沒逼問她,反而問道:「上回我跟瓷瓷說的那件事瓷瓷想給我一個回復麼?」

什什麼事呀?

「在胡蝶的kfc。備貨室的冰箱旁邊」賀別辭提醒道。

江幼瓷張了張嘴:「你你是認真可是我們是」

「當然。」賀別辭神情很認真,「我隻賣藝不賣身瓷瓷忘了?」

「不、不是」江幼瓷急急辯解,「但是我也是隻賣藝不賣身」

那他們兩個都不賣身的話

怎麼能怎麼能有點什麼別的關係呢!

他們明明是清清白白的呀!

更何況

江幼瓷認真地把反派守則背給他聽:「我們反派是莫得感情的!隻有主角才能談戀愛反派還敢談感情會死掉的!」

「反派就應該一心搞事業!」

她用力點點頭、肯定地說。

賀別辭想了想,說道:「反派之所以是反派是不是因為反派總是跟主角搶女朋友?」

「如果反派因為愛上女主而死亡難道瓷瓷是女主角麼?」

江幼瓷:「」

她她好像真的是女主角qaq

雖然隻是一個注定死亡的工具人女主

「但是但是」

江幼瓷糯糯地說。

賀別辭忽然笑著牽住她的手:「瓷瓷相信我麼。」

他的瞳仁漆黑又漂亮,熠熠閃著光。

像一汪深潭溫柔、蠱惑、引人沉淪。

江幼瓷看著他的眼睛,怔怔點頭。

「那我跟瓷瓷保證。不管發生什麼,隻要我活著,就不會讓你受一點傷害。」

「你不用擔心死亡,因為我一秒也不會跟你分開。就算是死神也不能在我還活著的時候把你從我身邊奪走。」

「要是我死了」

他又笑了一下:「反派界最優秀的花花選手每天都給我祈禱,我至少也能活一百歲吧。」

所以

所以賀別辭難道是真的

真的想跟她在一起嘛?

江幼瓷看著他,忽然又哭了。

「可是我隻是一個小廢物我沒有異能、什麼也不會」

作為一個事故體質、專門吸引反派的女主角就算是賀別辭也會被她坑得很慘的

「而且我姐姐不讓我早戀要是讓我姐姐知道我們我姐姐一定會打死你的嗚嗚嗚嗚!」

賀別辭動作溫柔地把她抱在懷裡。

「但瓷瓷就是瓷瓷。」

「不管你有沒有異能、不管你是不是什麼也不會就像你想和我在一起一樣,我隻想你在我身邊。能這樣抱著你,就已經讓我感覺很滿足、很幸福。」

「如果明天就是人類的末日,今天我也不想放開你的手。」

他的懷抱乾燥又溫暖、身上淡淡黑雪鬆香氣更叫她感覺無比安心。

那些野草一般、不起眼、平日根本注意不到的情愫被風一吹、被海水一泡似乎都瘋漲起來。

燒不盡、藏不住。

「嗚嗚嗚」江幼瓷抱緊他:「我不是合格的反派賀別辭我喜歡你!」

她就知道她真的隻是一個小廢物就算是當反派都不能當最優秀的反派嗚嗚嗚嗚!

她沒有說「我也喜歡你」。

因為她喜歡他,不是因為他喜歡她。

喜歡從來不是一件有因果的事,也不是因為「被喜歡」就要回饋。

她喜歡他因為他就是他。

「我最最喜歡你。」她小聲地說。

「我最最最喜歡你。」他同樣輕輕地,在她耳邊說。

「那那我也改成最最最喜歡你。」

「我最最最最喜歡你。」

江幼瓷:「」

「嗚嗚嗚嗚我隻能最最最喜歡你了」江幼瓷痛哭流涕。

她答應過她姐姐隻最最最最喜歡姐姐!

「那我最最最最喜歡你。」

他用力輕輕、又珍重地說:「我想最最最最喜歡你。」

江幼瓷:(*▽*)q

她想了想:「那我就偷偷的最最最最喜歡你一天叭你不要讓我姐姐知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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