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生殖障礙的雄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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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離開我嗎?你會在何時離開我了?」

恍惚中微涼的手指撫過脊背,那聲音如此遙遠又仿若貼合耳側,帶著無盡的眷戀和嘆息,背後早已愈合的傷口在剎那間有了再次經歷撕裂的痛苦,被那冰涼的手指掠過的脊背卻仿佛被火焰燒灼,每一寸肌骨都折射出無言的痛楚。

龐大的戰艦在浩瀚的宇宙當中穿行,某一刻軍艦深處的雌蟲驟然睜開雙目,那是一雙灰綠色的雙眼,桀驁犀利,哪怕在沉默中也依然蓄勢待發。

他看起來是如此冷靜沉著,如果忽視到了此刻依然還在劇烈起伏的月匈膛。

「上將,還有半星時就能抵達*864星係。」跟隨在一旁的尤瑟夫盡職盡責的道。

「加快速度。」雌蟲的聲音不見任何感情,依然冰冷堅硬,好似這世間沒有任何東西能將堅不可摧的人打倒。

他是如此堅毅且執著,讓人覺得這世間沒有任何人可以乾擾到他。

可帝國最快的軍艦卻在趕往*864,這個宇宙當中渺小如塵埃一般不值一提的星係,著名的垃圾星係和黑市星係,宇宙中的放逐者,無盡星海最邊緣最低等的塵埃。

帝國的龐然大物最終停留在一個無名荒星之上。

這裡荒涼而寂寥,超過五十度的高溫常年烘烤著整個星球,覆蓋星球表麵的除了無盡的焦土之外隻剩下刺紅的荊棘,攀生的紅色觸手像一隻惡魔瘋狂汲取著星球上的一切養分。

在這裡沒有任何文明存在過的痕跡,荒無人跡的星球表麵隻有一座星際垃圾堆成的垃圾山,在高溫的培育下臭氣沖天。

是宇宙中的垃圾,是無人在意和駐足的塵埃。

在一艘被撞的焦黑凹陷的飛船後靜靜躺著一個青年。

他已經死去多時了,屍體有些微的腐爛,得益於蟲族優秀的身體素質還沒有完全歸於塵土,他全身赤/裸,不見一絲遮蔽。

削瘦的身軀充斥著無數的傷痕,哪怕是腳踝上都遍布著密密麻麻的傷口和痕跡,脖頸和手腕腳踝上都纏繞著黑色的奴隸鐵鏈。

那應當是生前遭受過非人的折磨,在死前還未來得及痊愈,翻開的傷口血肉泛著慘白,血液都已流盡,白的幾近透明的皮膚下是無數淤青和紅紫。

他微微閉合著雙眼,好似隻是陷入短暫的沉眠,失去光澤的軟金色的長發散亂的落在肩頭和月要際,依舊擋不住滿身被淩虐的痕跡。

蒼白的臉頰被金發微微遮住五官,刺紅色的荊棘不肯放過這星球上任何一絲養分,從廢棄的飛船艙門延伸而來,汲取著屍體的養分肆意生長,又牢牢將屍體困在其中,如同荒漠當中開出的一朵妖異至極的花。

青年就那樣安靜的躺在滿是尖刺的荊棘包裹之中,容顏如生,眉眼微闔,好似隨時會睜眼醒來。

——但他永遠不會醒來了。

堅硬如金屬般的雌蟲靜靜站在那具屍體旁,良久,脫下身上的幽藍色軍裝外套輕輕蓋在死去的雄蟲身上,放下外套的那一刻手指卻停在屍身的肩前。

距離那具屍體咫尺之距卻始終不敢近前,雄蟲容顏如生,好似時空在此刻交疊,依然是赫爾卡星的花園裡。

那隻雄蟲在深夜背對著月光,輕聲嘆息。

「阿莫斯,你會離開我嗎?你會在何時離開我呢?」

到最後,卻是他先離開了他。

——

楚倦對這個世界的最後印象是無盡的星塵消散,他眼底的光亮也一點一點被吞噬殆盡,最終歸為一片寂靜。

這個世界是蟲族,就是那個眾所周知,雌雄比100比1,在星際當中橫行無忌,以雄蟲為尊的那個蟲族。

在這種世界觀裡都能被渣,真是聽者傷心聞者落淚。

楚倦這次的身份是科赫家族的長子,他的雌父在懷他時剛好臨危受命上了戰場,在一場大戰後遭遇重創不得已提前生下他,本以為他是一顆身體強壯的雌蟲蛋,但生下來光潔無紋的蛋身卻昭示著他是一隻小雄蟲的事實。

早產的雌蟲蛋都很難存活,更何況是一隻脆弱的小雄蟲,幾乎沒有蟲覺得他能活下來,可他卻頑強的在稀薄的宛如透明的蛋殼裡艱難成長,留下了一口氣。

雖然孱弱的不能自己打破蛋殼,最後由他的雌父手剝開蛋殼將他取出。

隻是他雖然活了下來,但從小就帶有基因疾病,並且有相當嚴重的心髒病,幾乎不能有任何激動的情緒。

他在雌父和家族的精心保護下活到了十八歲,成年那一晚科赫家族為他舉辦了一場盛大的成年禮。

那一年的楚倦剛剛成年,雄蟲最後二次覺醒是成年的契機,身體和精神力最終進階十分關鍵,每隻雄蟲二次進階都需要一個引導者疏散他的精神力,因為基因病等緣故限製,他的雌父在四處為他尋找合適的雌蟲。

這一次成年禮也是挑選雌蟲的一個重要時機。

而在成年禮那天他第一次遇見了阿莫斯,但那絕不算一次好的相遇。

——甚至對於任何雄蟲來說都是噩夢一般的相見。

楚倦的身體不好,成年禮禮節繁復程序復雜,傍晚時分他就已經覺得萬分疲憊,於是回到莊園樓上休息。

他不喜歡成年禮上華麗莊重的禮服,也不喜歡雌蟲過於殷勤的服侍,正當他疲憊的手指解開禮服第三顆水晶紐扣時背後的門被突然推開了。

他恍然回過頭去,一頭軟金色的長發隨著他的動作落在修長的脖頸和蒼白的肩頸上,半褪的長袍悠然掛在月要側,半堆積在蒼白瑩潤的腳踝,窗外有風簌簌,秋意正濃。

而門外,站著剛剛從戰場上下來的阿莫斯。

……

那一幕後來無數次出現在阿莫斯的夢境裡,他在夢中看著那個身穿軍禮服的雌蟲在剎那間暴露出青黑色的復眼,將原本灰冷的眸子點亮的如同深淵。

雌蟲沖過去壓倒了清瘦修長的雄蟲少年,撕裂了雄蟲華麗繁復的長袍,在雄蟲驚駭的目光裡咬破了他修長的脖頸,凶狠地將雄蟲的手足按在頭頂,而後帶著血氣的嘴唇印在了雄蟲的的唇舌上,掠奪了雄蟲僅存的呼吸。

很軟。

那隻雌蟲在擁有那隻脆弱的雄蟲後終於露出心滿意足的表情,那樣凶惡駭人的雌蟲,在夢境裡長著一張和他分毫不差的臉。

——赫然就是他自己。

阿莫斯在楚倦成年的那個夜晚被人算計喝下了有問題的酒,強行占有了剛剛成年的雄蟲,並且在失去理智本能的驅使下一次又一次的冒犯了雄蟲。

那是一場單方麵的掠奪和強勢占有,雄蟲的反抗被完全鎮壓,到最後連聲音都已嘶啞。

甚至在那晚半途楚倦心髒病犯了,鋪天蓋地的雌蟲信息素席卷而來,逼的雄蟲喘不過來氣,嘴唇一點一點失去血色最終隻剩下慘白,在他將死的那一刻阿莫斯猛地口勿住他,為他渡氣。

等到一切將要結束推開門時所有人都隻看到一片狼藉,被撕扯破碎的禮服,充斥著混亂刺激的信息素和細碎曖昧的呻/吟,最後是完全蟲化的雌蟲。

滿屋子的誘蟲失控的曖昧信息素,被壓在身下的年輕小雄蟲躺在床上有些承受不住的發出急促的喘息。

用來殺戮的巨大骨翅將雄蟲牢牢困在翅下,倒刺橫生,猶如利刃,遍布蟲紋的雌蟲雙臂肌肉緊繃,聽見聲音回頭的剎那,映照在日光下的是一雙無機質的獸類雙眼。

他蟲化了。

後來守衛直接上去給了阿莫斯一針鎮定劑後才看清床上的雄蟲。

柔軟的金發被汗水濕透淩亂的粘在蒼白的臉頰上,脖頸到月匈膛的位置盡是密密麻麻的咬痕,被咬破的嘴唇沾染著血跡,是全身上下唯一一點鮮紅的顏色。

房間裡有明顯的進階氣息,而躺在這裡的雄蟲信息素卻依然停留在b級,甚至有更弱於從前的趨勢。

雌蟲突如其來的發熱期引發了雄蟲的二次進階,毫無準備的情況下,雄蟲的二次進階,失敗了。

不僅失敗,並且伴隨著身體和等級惡化的可能。

秋日的陽光舒朗的照進來,帶給所有蟲的卻隻有令蟲心寒的冷意,雄蟲月匈膛的起伏微弱的可以忽略不計,在秋日的陽光下好似隨時會停跳。

沒有人知道那件事對於楚倦來說意味著什麼,從那以後他更加深居簡出,幾乎不與任何雄蟲有其他的社交接觸。

他的雌父甚至違抗軍部命令守在他的身邊,軍部的醫生用了各種方法也隻是延緩住他等級下降的趨勢。

而阿莫斯,那個膽敢強行冒犯雄蟲的罪蟲被關押進帝國第一監獄。

因為雌雄差距過大,雌蟲的戰鬥力也遠高於雄蟲,所以帝國對雄蟲的保護一直都是重中之重,任何膽敢冒犯雄蟲的雌蟲都將受到嚴苛的懲罰,更何況是強/暴雄蟲這種重罪,等待阿莫斯的將是帝國最嚴酷的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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