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生殖障礙的雄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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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出意料他將被送進懲戒室活生生剝去骨翅,再攪碎生殖腔,而後驅逐出宇宙荒漠,在最酷暑的星球服刑五十年而後被絞殺。

但最終他活了下來。

刀刃已經劃開了他的骨翅,血液像水流一樣流過雌蟲緊繃流暢的肌肉,在地上匯聚成一灘。

哪怕最冷靜的雌蟲緊繃的心髒都在收緊的等待著刑罰降臨的那一刻,冰冷的刑具卻在臨近心髒的下方發現了微弱的心跳。

——他肚子裡竟然有了一個蟲蛋。

消息傳到科赫家族時楚倦仍在接受治療,蕭瑟的秋日陽光從半開的窗口探了進來,落在雄蟲沒什麼血色的手腕上,蒼白的皮膚下是緩緩注入的針劑,流淌進雄蟲虛弱蒼青的血管裡。

醫生和管家都噤若寒蟬,帝國邊境突發戰事他的雌父被緊急調走。

「殿下,消息已經通知上將,殿下不用耗費心神,等上將來處理就好。」

裡斯聲音恭敬中又帶著憐惜。

裡斯從前是楚倦雌父阿麥德斯手下最優秀的軍雌,後來因傷退役,自願請求前來照顧楚倦以報答阿麥德斯戰場上救命的恩情。

吊了一天的針劑終於到了盡頭,家庭醫生一隻亞雌小心的為小雄蟲拔掉針頭,小雄蟲的白皙削瘦的手腕上仍有青紫的痕跡未曾褪去。

——來自那個蠻橫軍雌過於用力的牽掣。

金發雄蟲微微垂下眼簾,陽光落在他長而密的眼睫上,猶帶青紫痕跡的手腕收回柔軟的被子裡,而後輕聲道:「不必了。」

雌父在戰場上凶險萬分,且戰場與帝都相隔無數光年,相隔實在太遠。

「把他帶來赫爾卡星吧,將他」少年雄蟲的聲音一瞬停頓,許久才接上,「收為雌奴。」

裡斯有一瞬訝異,最終也隻能氣悶的低聲應是。

帝國對於懷孕的雌蟲有著格外的優待,從帝國建立之始就從未有過處死有孕雌蟲的先例,而且

雄蟲眼神微黯,收進柔軟被子下的削瘦雙手放在腹部,也許是心理原因,再往下的那裡傳來稍許刺痛。

他的身體本來就不大好,也從不跟其他雄蟲一般對雌蟲或亞雌那般熱衷,從成年以來還未曾收下過任何一隻雌蟲或者亞雌。

而這一次意外被那樣一隻發了瘋的軍雌冒犯以後,那裡

再也沒有任何反應。

雄蟲眼睫微顫,纖瘦的手指在柔軟的被子下緩緩收緊,終究還是閉上眼簾。

或許,那隻雌蟲肚子裡的將是他這一生唯一的一個蟲蛋。

而對於一個瘋狂熱衷於繁衍的種族來說,一個有生殖障礙的雄蟲到底意味著什麼——

他不敢想。

彼時,垂死的阿莫斯仍然在禁閉室裡等待著屬於他的判決。

陰暗潮濕的懲戒室堆滿了各式各樣的刑具,阿莫斯的微微垂著腦袋,灰色的眼眸垂直看著地麵,隻有脊背透露出屬於軍雌的剛毅。

他的脊背和前腹都有著巨大的傷口,皮肉翻卷,鮮血淋漓,一身破爛的軍服已經被血染成黑色,雖然已經用了止血的藥物,但沒有那位雄蟲允許,誰也不敢讓他進入治療艙治療艙。

懲戒室壓抑黑暗沒有陽光,他在酷刑當中昏過去又憑借著軍蟲都本能迅速蘇醒,已經無法辨識這是第幾天。

帝國雌多雄少,比例懸殊的可怕,而再是強大悍勇的雌蟲也隻有在雄蟲撫慰下才能壓製住精神的狂暴,否則就會爆體而亡,雄蟲因為稀少受到國家法律的絕對保護,任何傷害雄蟲和強/暴雄蟲的行為都是不可饒恕的罪過。

他冒犯的甚至是一隻剛成年的貴族雄蟲,按蟲族的法律應該割掉生殖器攪碎生殖腔,受到最嚴厲的懲罰以儆效尤,到現在還沒有執行,隻是因為肚子裡的蟲蛋。

能生下雄蟲蛋的幾率微乎其微,而生下的雌蟲蛋不過隻是又一個不被在意的犧牲品。

雌蟲的身影像一座雕塑,不知矗立了多久,突然懲戒室的門被哢嚓一聲打開了,地下室的陽光漏進一隙。

門外的雌蟲臉上帶著輕蔑:「算你運氣好,那位殿下看在蟲蛋的麵子上已經將你收為雌奴。」

雌奴。

果然如此。

阿莫斯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隻有灰色的眼珠稍許動了動,而後跪下來由雌蟲為他戴上印製環。

雌奴會遭到各種各樣的毒打和虐待,為了防止雌奴逃跑和傷害雄蟲,帝國發明了抑製環,能夠抑製雌蟲的體力和爆發力,讓他們隻剩下原始的身體,徹底臣服於雄蟲。

懲戒室的雌蟲將他草草扔上飛行器,甚至沒有管他一身軍裝已經破破爛爛遮不住軀體,甚至這一路他都是爬上的飛行器。

在離開懲戒室的時候阿莫斯已經預想到後麵的結局,隻不過是換一個地獄而已,那位殿下可以肆意的折磨他,踐踏他,以報復他的冒犯。

他隻是安靜的看著窗外,灰色的眸子有種天然的灰敗,作為雌奴他可能以後都沒有機會再見到如此燦爛的陽光。

每個雄蟲家裡都有一個懲戒室,也許他剩下的時光都將在懲戒室裡與各種各樣的刑具度過。

即便冒犯那位殿下非他本願,他也隻能接受懲罰,這就是蟲族,在做到最高的位置前雌蟲毫無任何話語權可言。

赫爾卡星是科赫家族的附屬星,就在離首都星不遠的宇宙裡,這裡風景獨特四季如春,是最適合修養身心的星球。

楚倦的別墅卻並不在市中心,而是在市郊區的一座山上,與其說是一座別墅不如說是一棟莊園,修剪得體的白色玫瑰在莊園綻放,腳下的鵝卵石圓潤光滑。

——如果沒有跪在上麵的話,也許阿莫斯也會感嘆這裡的精致美麗。

「時間緊迫,這隻賤奴我們隻是稍做調/教,相信您的家族裡一定會有更為專業的雌蟲為您服務,如若缺少訓誡師,我們也十分樂意效勞。」

帶他前來的雌蟲將他脖頸上牽的黑色繩子交到莊園的雌蟲手中,恭敬的開口。

這樣的大貴族一般都有自己的一套訓誡方法,但小雄蟲剛剛成年,或許還沒有來得及置辦,能有靠近雄蟲的機會,哪怕隻是一隻b級雄蟲許多雌蟲也求之不得。

「不必了。」

前來接引的雌蟲並沒有任何好臉色,甚至連牽起繩子的欲/望都不存在,任由那繩子掉落在地。

沒有人願意接引他進入閣樓,軍雌低下頭,仍然跪的筆直。

雌奴沒有主人的允許不能夠穿上衣服,甚至不能進入家門,莊園裡的蟲來來往往沒有任何蟲願意多看他一眼,他就那樣赤/裸著身體彎月要跪在鵝卵石上。

他是s級雌蟲,五感敏銳,能清晰的感知到這座莊園唯一的雄蟲就在窗簾的後麵,清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他不敢有一絲鬆懈,隻能強行打起精神跪的筆直,赫爾卡星正是酷夏,雖然室內溫度一直恆定如春,但室外依然熱的蟲受不了,他的汗水劃過傷口帶來刀紮一般的刺痛,汗水逐漸模糊了雙眼。

戴著抑製環哪怕是雌蟲傷口也無法快速愈合,隻能忍受著烈日驕陽的炙烤和發炎。

就這樣跪了兩天兩夜。

第三天晚上突然下起瓢潑大雨,再是強悍的雌蟲也受不了剛剛接受酷刑險些被剝去骨翅又連續跪了兩天水米不進。

他在當夜意識模糊的昏倒在地,昏倒前他似乎看見門被打開,一個坐在椅子上的雄蟲在雌蟲的撐傘下靜靜的看著他。

大雨滂沱,落在了俊美雄蟲裸露的腳踝上,又緩緩的滴落入塵埃。

他想,大概是錯覺。

他跪在雄蟲門口卻擅自暈過去,恐怕醒過來以後就是待在懲戒室裡接受更加殘酷的折磨,虐打電擊或者鞭刑,不知道肚子裡的蟲蛋能否支撐過去。

不過就算支撐下來也沒有用,沒有雄蟲的灌溉蟲蛋一樣會萎縮至死。

而雄蟲,大概永遠也不會灌溉他這樣一個強/暴他的雌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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