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金主追夫〔非小明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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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倦是18歲的時候遇見陸衍的,那時候他剛上大學,家裡因為母親生病致貧,所以周六周日偶爾出去兼職。

他第一次看見陸衍是在兼職的酒吧,陸衍喝醉了酒歪在沙發上,三十出頭的人保養得當看起來不過二十六七,唯有眉眼依稀能瞧見些端倪,他被指使著扶陸衍出去,外頭下著大雨,陸衍歪在他身上呼吸很輕,上車時揉著額角看了他一眼,笑著在他口袋裡塞了一張名片,說了一句謝謝。

楚倦進去後跟他一起兼職的同事跟他說起陸衍,是個相當有錢的富二代,自己開了公司,早幾年玩的很開,幾百萬點一個鍾都是常事,這兩年沉寂下來,隻是過來喝酒談事情,很少給裡麵的人名片了。

楚倦沒搭話,摩挲著手裡的名片沉默了。

陸衍後來每次都點楚倦去送酒,認識半個月以後就把楚倦帶到了床上,楚倦家裡有病人圖錢,陸衍圖他年輕,在床上看著他的時候笑著說楚倦能讓他看見年輕的氣息。

楚倦問他,如果有一天他年紀也大了該怎麼辦?

陸衍就笑,那種不怎麼在乎的笑意,說,換一個就是。

楚倦當時以為他是開玩笑的,現在知道是真的了,速度實在是快,他花五天去取了個戒指,回來陸衍身邊已經有了新歡。

楚倦摩挲著手裡的戒指盒,說了一聲抱歉,一個人走進了雨裡,新歡給陸衍打開車門,陸衍遠遠的看著楚倦,讓手底下的人去給楚倦送傘,楚倦當著他的麵把傘扔進了垃圾桶裡。

一起扔進去的還有那個戒指盒,幾乎花光了他這幾年所有積蓄的東西。

楚倦一個人走雨裡走,扌莫了扌莫臉上的雨水,嘆了口氣。

現在23歲都已經算老了嗎?他跟了陸衍五年,剛剛大學畢業,原來現在小白臉更新換代的速度已經這麼快了。

小白臉的競爭也這麼激烈了嗎。

不過禍福相依,他看著自己手機裡那個剛剛發過來的照片,殘垣斷壁裡他家那個紅色拆字格外顯眼。

楚倦覺得自己傷透了心,幸好一夜脫貧,他要去考研追求夢想。

楚倦這一走就杳無音信,陸衍有時候會去他學校門口等著,期盼著能再見見他,但是一次都沒等到。

新歡就在旁邊看著陸衍不停的抽煙,想勸一句少抽煙對身體不好,陸衍就沉沉的看著他,嚇得他一句話也不敢說。

新歡跟了陸衍兩個月,別說床了,就連家門都沒進去過,離開時拿著錢問陸衍為什麼找他,陸衍不說話,陸衍的秘書一邊腹誹一邊在新歡走了以後問陸衍。

老板你是覺得他不像楚倦嗎?秘書愁眉苦臉,他已經是我找的最像的那一個了。

陸衍抽著煙等在楚倦的學校門口,搖搖頭沒說話。

他瀟灑了這些年,早些年也瘋過狂過鬧過,轟轟烈烈也不是沒有,被人坑的多了就老實下來了,準備當個木得感情的老板,後來他在酒吧看見楚倦。

冷冷清清的一個人,他當時喝醉了被楚倦看了一眼就清醒了個差不多,歪在他肩上看著楚倦的側臉,覺得這年輕人讓他覺得少見的安寧。

後來打聽到楚倦缺錢,楚倦的父親胃癌晚期,光是吊著命就壓得一個家庭喘不過氣,所以楚倦才去亂成那樣的酒吧兼職,他生的好看,肩寬腿長的年輕人,想點他的人多了去了,他隻是從來不應。

後來楚倦來送酒,陸衍是個卑鄙小人,他朋友都是些富二代混球,輕而易舉的讓楚倦摔了一瓶價值幾十萬的酒,叫囂著讓楚倦賠錢賠不起就喝到他們滿意,他裝的好一手儒雅隨和,過來幫楚倦擋下了。

這種缺錢又單純的小年輕真的是太好上手了。

陸衍幾乎有些心疼他,第一次帶他回家的時候親口勿他說不必怕,楚倦冷清的眼睛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

陸衍猝然抓住楚倦的手臂,沒忍住悶哼了一聲。

陸衍:「……」

——

陸衍三十出頭事業有成,家裡有兄長支撐又沒有生兒育女的壓力,覺得楚倦隻是個年輕人沒什麼大不了的,沒想到就這麼過了五年。

五年前他三十剛滿,現在三十有五,年紀是真的不比年輕人了,當初五十萬買斷了楚倦五年,這些年林林總總給楚倦家裡花的錢起碼也花了幾百萬進去。

但是人到底還是年紀大了,雖然他保養得宜,也還是能看見眼角細微的皺紋。

好在楚倦說他想繼續讀研,那就是沒有收入的,他心裡稍稍有些安慰,擬了一份優厚的合同給楚倦看,他很有些貪心,這一次還是五年。

上一次沒有合同,隻是口頭約定,好在楚倦守信,他當時覺得無所謂,楚倦走了也未必傷心,但現在不同了,他投進去的心力越來越多,又深感青春不在,恐無法留住楚倦的心,於是覺得需要一份合約才能安心。

那份過分優厚的合同楚倦連看都沒看一眼就拒絕了,像是迫不及待要離開他,一絲留戀都無,陸衍大受打擊,卻還是沒丟掉尊嚴,楚倦送他上車,他想拉住楚倦,但楚倦走得匆忙。

楚倦走的第一天他在等楚倦回來,在客廳等了一夜,第二天他喝的酩酊大醉,第三天他發瘋想去找楚倦,第四天他的發小領了一個長的像楚倦的年輕人來,說他頹廢個屁,都奔四的人了,愛情算哪根蔥,讓他振作起來。

因為發小和他還有一個上億的項目,他要死不活萬一項目出事發小能打死他。

第五天下了大雨,他想以前楚倦會來接他下班,出門新人殷勤的給他撐傘,剛出去就看見穿著格子大衣的楚倦站在門口,冷冷的看著他。

看見了就走,他原本安排楚倦畢業了先進公司做事,分了以後楚倦辭了工作,現在大概是過來收拾東西,或許還是準備考研或者不準備考了,但這些楚倦再也不會和他商量。

陸衍舍不得他淋雨,讓秘書給楚倦送傘過去,楚倦當著他的麵扔了傘。

陸衍看著玻璃上映出來自己眼角的細紋,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

現在是兩年後了,陸衍知道楚倦去了另一個城市,於是連去那個城市出差都不敢。

陸衍偶爾發呆想念楚倦,楚倦走了兩年他還是放不下,他就知道自己栽了。

陸衍的發小進門,看見他放空就知道他又開始想念楚倦那個混球了,不禁抬手敲他桌子。

「陸總風流不減當年啊。」

陸衍:「?」

發小拿出一份文件朝他笑:「我最近收購的一個小牌子,說是一輩子隻能做一枚戒指,還是自己親自動手的,喏,你的桃花債?」

陸衍低下頭,果然看見有自己的名字。

每一枚戒指都不盡相同,他那枚是個鉑金刻字的。

陸衍皺眉,他這幾年清心寡欲:「會不會是同名?」

「嘖,同名難道連生日都一樣嗎?「

陸衍連忙仔細看定製那枚戒指的時間,然後一瞬僵直了。

發小見他神色不對也湊過來看,很快也笑不出來。

那個日期太紮眼了,就是楚倦和陸衍分手的日子,那麼近的日子實在想不出來是其他人,陸衍於是哆哆嗦嗦的去翻後台付款的賬戶,確定就是楚倦的戶頭。

陸衍一下子跌坐在座椅裡。

他清楚記得楚倦後來找過他一次的,那天下著大雨,楚倦穿著灰格子呢絨的大衣,等在門口他出去的時候楚倦往前走了兩步,很快臉上便什麼血色也無。

白的紮眼,他的心鈍鈍的疼,張開口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他叫秘書去送傘,楚倦當著他的麵扔進了垃圾桶。

仔細回想一下,似乎跟著扔進去的還有一個什麼東西,他想調出監控認真的再看一次,然而這兩年公司連地址都換了,更別說什麼監控。

他的手顫抖著撫扌莫文件上自己的名字,心疼的發抖。

原來楚倦是過來跟他求婚的,當時楚倦該有多難受,他那五年裡對楚倦極好,什麼事都沒傷過他,原來是最後——

怪不得楚倦要遠走他鄉再不回來。

發小不敢吱聲了,他幫陸衍義憤填膺的罵了楚倦兩年,卻沒想過竟然是這樣一個結局。

陸衍連夜買了機票,放下手裡的工作去那個自己想去又不敢去的城市。

陸衍的發小調侃他,說他以前也是瀟灑浪子,看的比誰都開,陸少的名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現在都奔四的人了怎麼突然跟個毛頭小子一樣。

陸衍踹了他一腳,揉了揉自己眼角細紋,輕輕嘆了一口氣。

結果去了才知道原來楚倦請了長假回老家了,陸衍這才知道楚倦竟然已經回去了。

他又坐著飛機回去,然後走進自己和楚倦同居的屋子把楚倦的東西都翻出來,以前他連看一眼都不敢,隻敢喝醉了以後到這兒來,枕著楚倦的衣裳發瘋砸東西跟個困獸一樣,想瘋了就喊著楚倦的名字自/慰,那個時候他才能拋棄儒雅不在意的外殼,顯露出年輕時候的瘋狂來。

然而清醒的時候卻是碰都不敢碰一下的,連門都不敢進。

然後他發現半年前他給楚倦用的一張卡裡打進來了五十萬。

他懵了一下,讓人去查才知道楚倦家拆遷了,現在楚倦不差錢了。

而他想的卻是楚倦家的房子他以前還去做過客,楚倦的母親在外麵收拾桌子,他們在廚房接口勿,在老房子的閣樓偷/情,在鋪滿月色的陽台上做/愛,而楚倦的母親一無所知。

那棟舊房子沒了,想必楚倦肯定很難過。

他閉上眼想著楚倦不自覺的心頭發熱,恰巧秘書發信息過來告訴他,楚倦的母親身體不好回了鄉下,楚倦現在回去一邊在村裡暫時支教一邊照顧母親。

附贈照片一張,是楚倦在講台上的樣子,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穿白色襯衫,修長筆直的長腿包裹在黑色的長褲裡,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曾經在他身上肆虐留下痕跡,也進入過最深入的地方,現在坦然捧著書,指尖落在書脊。

——是一張qq空間截圖,配的字是,啊啊啊學校新來的老師,好帥好帥,老娘要追到他!!!

陸衍的臉一瞬黑了。

陸衍這次沒有那麼著急,他先將自己公司裡的事大致交代了一下才去找楚倦。

楚倦當初答應跟陸衍在一起的時候家裡兩個老人都生著病,後來楚倦的父親靠著陸衍的錢也隻支撐了一年就撒手人寰,楚倦隻剩下母親。

兩個月前楚倦的母親被查出來腫瘤,雖然隻需要切除,到底還是個手術,再加楚倦的母親身體一直不好楚倦才請了長假回去照顧母親。

母親人老了想回鄉下住,楚倦也順著她,正好鄉下空氣清新有利於恢復。

楚倦現在手裡不太差錢了,在鄉下買了一個小院子給母親養病,自己在學校支教,正好也有事可做。

鄉下的小學和初中混合在一起,他教五年級,孩子們嘰嘰喳喳的,可能是因為年紀輕,他很陸衍小孩子的喜歡。

某一天校長找楚倦說,楚老師啊,我們學校有人想投資建一棟寢室樓,這個是城市裡來的老板,我們學校裡都是些老老師,你看看你有沒有時間去幫著做做陪?

肯留在鄉下教書的年輕老師不多了,楚倦學歷高人又俊看著也會說話,正是最好的人選。

而且學校的寢室樓確實年久失修經常漏雨,還有孩子晚上摔了的,楚倦想了一會兒答應了。

說好是星期五到的,卻沒想到他們提前了兩天,星期三楚倦在給學生們教等邊三角形的麵積,外麵突然吵吵嚷嚷起來,似乎有車開了進來,孩子們好奇的往外張望。

楚倦皺著眉頭看向外麵,正好看見老校長和幾位主任簇擁著一個身穿西裝的男人走過來,陽光很好,照在那張年輕時風流不羈的臉上,年紀到了又有一種成熟的味道。

——被他艸熟了的味道。

算起來他今年也三十有五了,看起來也就剛剛三十的樣子,保養的倒是不錯。

說起年齡,楚倦又想起來他自己今年二十五,兩年前他二十有三,陸衍就覺得他老了要換一個小白臉。

楚倦的臉色垮下來,雖然本來也不是什麼好臉色。

楚倦冷冷瞥了陸衍一眼,拿竹枝敲了敲講台,讓坐在窗邊的學生嘩啦一下把窗簾拉上了。

過了一會兒窗簾又被校長在外麵拉開了,老校長不遺餘力的跟陸衍誇著楚倦,說哎呀,這是我們學校的小楚老師,年輕有為在x大讀研究生了,最近因為家裡的事過來在學校代課,您不知道他多招人喜歡……

楚倦留了一隻耳朵聽著,心裡不無嘲諷的想,老校長嘴裡這個學校裡最出色的學生,當初是靠陸少包養走出來的。

楚倦坦坦盪盪的上完一節課,始終能感陸衍到窗外那道近乎灼熱的視線,一直黏在他身上。

老校長以為陸衍是對上課有興趣,極力邀請陸衍進教室聽課,陸衍搖搖頭,把手指停在嘴唇上,示意襟聲不要打擾到楚倦上課。

楚倦無意間瞥到陸衍放在嘴唇上的手指不由微微頓了頓。

——他想起來陸衍以前在床上含著他的手指舔舐,風流浪盪的陸少,儒雅隨和的陸總,到今天都成了從前。

楚倦上完課老校長開始熱情的介紹,楚倦和陸衍不可避免的握手,秋天了,楚倦在教室待久了手很有些冷,陸衍想給他暖暖,但到底還是放開了。

老校長發現對任何人都算溫和的楚老師對這位陸老板很有些冷淡,但是陸老板似乎對楚老師很有些關心。

——比如陸老板旁敲側擊的打聽楚老師是不是住在學校寢室。

——

本來說好應該星期五來的,可兩年都熬過來了,兩天卻等不及,非要早早去看見他心裡才能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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