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1 / 2）
「你真可愛。」胤礽眼睛亮的像星星。
多格和滿都護有點像,但滿都護更多的是害羞，熟了以後膽子還可以。而多格軟軟糯糯，說起話來慢悠悠的,看起來脾氣就很好，可以抱在懷裡隨便揉那種感覺。
「謝謝殿下。」多格抿著嘴笑。
胤礽像是個小大人一樣牽著多格往側殿走，一邊吩咐奴才，趕緊上甜點，把他的玩具都拿出來給多格，務必讓他感受到真誠。
因此小臉紅紅的多格被胤礽牽著,照顧的細心妥帖，有很多甜點吃,有很多玩具玩,還有哥哥在一旁溫聲軟語哄著。
康熙負手而立，他就靜靜的看著兩小隻互動，著實沒想到，那個窩在他懷裡撒嬌癡纏的小子，竟然安排的條例清晰。
他這才放心離去，然而剛抬腳步，就聽胤礽問,多格要在宮裡住幾日。
「明兒就回了。」康熙回。
胤礽聽這隻有一日功夫,就不再搭理老父親，而是趕緊哄多格，他有些珍惜來之不易的友情。
時下車馬很慢，規矩又多。
他是太子,年歲小的時候,大家都一團天真,自然會有友誼在,等長大了，被世俗浸潤過後的心，便容不下這些。
他牽著多格的手，去看了他的桃媽媽，去給太皇太後請安，去承乾宮看胤禛，去鍾粹宮看胤祉，去頭所看胤褆。
胤礽雙眼亮晶晶的，把自己的兄弟都介紹給他，還帶他去看了如今清淺的小河。給他看河裡的魚和小青蛙。
多格一直笑眯眯的，他跟在胤礽身後，甜甜的跟大家打招呼，看得出來，在家裡養的很好，性子溫良，謙和有度。
等晚間睡覺時，康熙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後悔。他如今慣常抱著奶桃香香暖暖的小身子，摟在懷裡跟個軟嘟嘟的大玩偶一樣。
特別舒服。
然今兒多格進宮，胤礽徹底把老父親拋在腦後，抱著多格親香，兩小隻已經躺著睡著了，唯獨他，這會兒翻來覆去的實在睡不下。
卻不知——
他想象中熟睡的胤礽並沒有睡著，他聽著身側的抽泣聲，有些愁。
「怎麼了呀？」他翻身，用小短胳膊把多格圈住，努力的安撫他。
「想額娘了嗎？」他問。
多格抽泣的聲音一頓，半晌才低聲道：「不想，想姨娘了，她死了。」
多格入宮，便是福全府上爭鬥大起，多格的姨娘是個小侍妾，近來得寵了些，連著多格也很是受寵，府裡頭就鬧開了。
小侍妾性子溫軟，處在漩渦中心根本無法自保，沒掙紮幾個回合，便直接人沒了。
福全憤怒至極，卻仍舊暗自壓抑著，還是康熙見他情緒不高，才多問一句，知道是因為這個，又是個三歲崽，想著自家桃喜歡，便說把人送進宮。
桃墩墩聽見這話，頓時心疼了，他溫柔道：「那要不要給你姨娘燒紙呀？」人死了都是要祭拜的。
「好。」多格抽泣著應了一聲。
兩人窸窸窣窣的起身，互相幫助著穿上衣裳，這才偷偷的往外走，立在殿門外，被冷風一吹，胤礽登時打了個哆嗦。
春天白日氣候很好，但是早晚溫差大，還是很冷的。夜風就更涼了。
「燒紙，紙呢？火呢？」胤礽苦惱的皺起小臉。
多格被握著手，小眼淚不停的淌。
小奶桃立在原地想了片刻，這任何解決不了的事情，去尋康熙沒錯。他噠噠噠的跑到康熙寢宮敲門，奶聲奶氣的喊：「皇阿瑪，天亮了起床了～」
康熙：……
他本來就沒睡著。
聽見喊聲不由得心裡美滋滋的，看來桃墩墩沒有皇阿瑪的陪伴，確實跟老父親一樣，根本睡不著。
他唇角掛著笑容，看著奴才打開門。
就見小奶桃衣裳都穿反了，跟隻猴一樣猛的竄進來，哆哆嗦嗦的窩在他懷裡取暖，還昂著頭，甜滋滋的喊皇阿瑪。
康熙那心裡，美的快冒泡。
就見胤礽眨巴著烏溜溜的大眼睛，清澈的眸子望著他，滿是依賴，下一句就讓康熙心中五味陳雜。
「有火鐮嗎？帶多格燒紙。」
所以不是深夜想老父親睡不著，而是安撫多格，為了給他心靈慰藉，故而打算半夜燒紙。
「宮中不得隨意祭奠，你若是有心，不若明兒一早帶他去放風箏，風箏能飛上天，正好寄托哀思。」康熙捏捏他的小揪揪，溫柔道。
胤礽乖巧點頭，他窩在康熙雪鬆味的熟悉懷抱裡，困頓勁兒登時又上來了，迷迷瞪瞪的往他懷裡鑽，嘴裡還念叨：「多格。」
康熙搖頭失笑，叫奴才抱多格抱過去哄睡，這才摟著香軟的奶桃，心滿意足的睡下。
等第二日天剛蒙蒙亮，胤礽猛然想起還有多格沒哄完，他一骨碌爬起來，帶的康熙也醒了：「怎麼了怎麼了？」他問。
胤礽一頭栽進他懷裡，小聲道：「多格呀。」他眼睛還有些睜不開，卻努力的甩著頭，想要讓自己清醒一點。
問奴才要了冷帕子，貼在臉上一激，這才清醒過來，他先是捧著康熙的臉親了一口，這才竄出去尋多格。
立在床前，他懵了。
多格還沒醒，這會兒睡的呼呼的。
「用膳吧？」魏珠覷著他的神色，小小聲問。
胤礽點頭，確實也有些餓了，用膳的時候，才聽奴才說多格也是回來就睡著了，估扌莫著也快醒了。
「知道了。」隨口應下。
背著小書包去書房，他該到上課的時候了，張英瞧著他有些困頓的樣子，便含笑問：「怎麼回事？」
胤礽就說了多格的事，一邊嘆：「孤以後就娶個太子妃就好了。」
張英輕笑。
對於這個話題，跟孩子沒什麼可說的。張英直接切入正題，開始講課。
一說到講課，胤礽頓時認真了。
等授課結束後，張英才說：「前兒萬歲爺交代，說是明兒還有個師傅過來，教你蒙語，你心裡有個準備。」
按理來說，皇子四歲啟蒙，六歲進學，剛開始確實學的少，內容都是一點一點增加的。
胤礽聽罷，小臉一垮。他隻是個擺爛的小奶桃，並不想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
張英忍俊不禁，剛開始他過來的時候，太子眼中的嫌棄快要溢出來，如今總算是好了，卻要添新師傅。他心裡有些忐忑，不知新師傅是誰，會不會極得太子歡心。這麼好的奶桃，可惜不能收為弟子，想想就覺得遺憾的緊。
「師傅走了哦。」胤礽作揖告退。
他直接去偏殿尋多格，就見他手裡捧著奶黃包，正一口一口的吃著，身上穿著鵝黃色的小騎裝，瞧著跟手裡的奶黃包一樣。
「哇，你真可愛。」胤礽上前，扌莫了扌莫多格的禿腦門。
多格登時害羞起來，紅著小臉，細聲細氣道：「太子可愛。」
他覺得太子長的好好看，跟個小仙童一樣，臉上甜甜的笑容，讓人根本拒絕不了。
胤礽覷著他的神色，已經不怎麼傷心了，三歲的孩子，很難真正去理解什麼叫死了，昨兒晚上的哭泣，估扌莫著是離開姨娘舍不得了。
「那我們去放風箏？」他提議。
多格輕輕點頭，放下手中的奶黃包，對著風箏一頓嘰裡咕嚕的說。
「說什麼吶。」胤礽好奇問。
「風箏可以告訴姨娘奴才想她嗎？」多格抿著小嘴，乖乖道。
胤礽點頭，一本正經道：「玉皇大帝跟孤可熟了，他說可以。」
騙不了大人的話，卻能讓孩子深信不疑。
「那快走。」多格信了。
兩人手牽著手，拿著風箏，一起去禦花園玩，到的時候，就見胤祉撅著屁股拿著小鏟子在鏟土，一旁的胤禛抱著水杯噸噸噸的灌水。
而佟貴妃和榮嬪兩人立著，正閒閒的敘話。
「佟娘娘～榮娘娘～」胤礽嚎。
一聽見他的聲音，胤祉把手中的小鏟子一扔，跌跌撞撞的就往這裡沖，而胤禛拍來水杯，啊啊的伸出兩條短胳膊，想讓哥哥抱。
佟貴妃眼前一亮，忍不住往前迎。她看著已經走到的榮嬪，腳步頓了頓，心中生出一種自豪感，她喜歡的人，也被眾人所喜歡著。
就喜歡這種暖融融的感覺。
胤礽被榮嬪摟到懷裡，就笑的彎起眼睛：「都在這裡玩呀～」正說話，胤祉也過來抱住他的月要。
身後的多格看著胤礽受歡迎的樣子，心裡有些懵，他平日裡見了福晉、其他姨娘，大家麵上笑吟吟的，實則離的要多遠有多遠，根本沒怎麼親近。
但這位榮嬪娘娘，瞧見太子的時候，明顯的眼睛都亮了。而身後的貴妃娘娘更是含笑看著。
「啊！」胤禛暴躁。
他最小，又不像胤祉一樣會走路，在草地上爬顯然也不被允許，在這種情況下，他隻能無能狂怒來吸引哥哥的注意。
佟貴妃輕笑，把他抱著過來。
榮嬪見他憤怒的小臉，不由得笑：「搶你哥哥了，看把孩子氣的。」胤礽也笑，他笑的狠了，臉上的嘟嘟肉都跟著顫，小手手去捏他的臉，軟聲道：「脾氣大的小崽崽。」
胤禛的所有小脾氣頓時被安撫，哼哼唧唧的伸著手要抱抱，佟貴妃就笑：「哥哥也是個小崽崽呢，可抱不動你。」
多格看著麵前的一幕，突然想到他那謹小慎微的姨娘，若是也能生在此處，想必就不會死了吧。
「多格。」佟貴妃含笑打招呼。
多格這才如夢初醒，紅著小臉請禮問安。
看著他羞紅的小臉蛋，眾人不由得稀罕，宮裡頭的幾個孩子，胤褆端莊持重，胤礽整日裡到處竄，什麼都不怕，胤祉才一歲半，就會歪著頭好奇的打量你。
而胤禛是個暴躁奶娃，自己能把自己氣哭。這樣又乖又溫柔的崽，還真沒見過。
物以稀為貴。
佟貴妃的聲音也變的溫柔了些許。
「太子爺陪你放風箏呀？」
多格點頭，佟貴妃扌莫扌莫胤礽的小腦袋，這才放他們去玩，等三個小崽崽都走了，胤禛才反應過來，癟著小嘴委屈的不行。
「走。」三小隻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多格有人陪，登時忘了失去姨娘的痛，注意力都在玩耍上，
「怎麼飛不起來？」胤礽瞅著一直往地上栽的風箏，有些著急。
三小隻蹲在那，圍著風箏發愁。
「你來試試？」胤礽把風箏放到多格手裡，看著他拚命的跑，跑的鼻尖冒汗，風箏還是啪的栽倒了。
「嚶。」胤礽委屈。
小風箏不聽話。
正在這時，胤褆走了過來，見三人都皺巴著小臉，圍著風箏打轉，不由得問：「怎的了？」
他牽住胤礽的小手，溫柔問。
「飛不起來呀。」胤礽不高興，眼睛裡的星星都不亮了。
胤褆就拿起來試一試。
「哇哦～」胤礽不停鼓掌，奶聲奶氣的贊嘆：「太厲害了！好高哦。」
三小隻沒辦法的事，在胤褆手裡根本不是問題，風箏自由自在的飄在天空中，看著可可愛愛的。
「姨娘。」多格開始啪塔啪塔掉眼淚。
胤礽趕緊伸出小短胳膊給他拍背，一臉溫柔的哄：「你知道小星星嗎？」
「什麼？」
「你姨娘變成小星星了，晚上守著你，白天很累要睡覺覺的。」
「真的嗎？」
「真噠！」
看著胤礽眨著長長的睫毛，一臉寵溺的看著他，多格將信將疑，奶聲奶氣道：「那姨娘你睡吧。」
他輕輕的舒了一口氣，情緒這才好一點。
小星星很好看的。
剛玩起來，三人拽著風箏比誰的飛得高，玩的正興奮，就見福全來接人。
瞧著自己阿瑪，多格不安的立在胤礽身後。
「回了。」福全淡淡道。
多格一步三回頭，慢慢的走了，身後是奴才拎著他的風箏，還高高的飄在天上。
胤礽看著他邁著小短腿，努力的跟在福全身後，這才發現，康熙跟他在一起的時候，走路特別慢，會特意等他，還會在他吃力的時候抱起他。
他飛奔回乾清宮。
「皇阿瑪～」離很遠他就開始嚎。
康熙趕緊迎出來，看著他問：「怎的了？」他在想不會是多格走了他舍不得要哭吧。
還在想，若是他哭起來，到底該怎麼哄，就見小奶桃一臉嚴肅，抱住他的頭，奶聲奶氣道：「皇阿瑪，保成愛你。」
康熙心裡舒坦了。
多格來了後，胤礽眼裡就看不到了。
老父親的一顆心，別提多復雜了。
「保成好愛好愛皇阿瑪。」他抱住他的脖頸，聲音軟糯，甜的不像話。
康熙被哄的勾唇笑：「說吧，想吃點心還是想吃糖？」要是都吃的話，也不是不行。
胤礽斯哈一下，咽著口水道：「都要？」
「啪。」
話音剛落，一巴掌拍在他屁股蛋上，康熙冷笑：「什麼都沒有。」
胤礽一臉晴天霹靂，都沒有何苦問他，饞的他口水都出來了，結果說什麼都沒有。
「昨兒不是給你翻倍了，你去吃先前的好了。」康熙故意逗他。
「都給多格吃了，沒有了呀。」胤礽呆。
康熙一聲輕笑，從荷包中掏出糖果，塞進他最近，含笑問：「怎麼樣？甜嗎？」
「沒有阿瑪甜。」胤礽眯著眼睛，笑的歡喜，撅著嘴上來就要親康熙，被康熙一把糊回去了。
糖黏黏的，可不能來親他。
康熙叫他自己吃著玩，又俯身開始批折子，他看向胤礽，先前他說會大旱，他心裡固然泛嘀咕，卻也覺得一個孩子罷了，哪裡懂這個。
世界上沒有玉皇大帝，自然也沒有人會跟玉皇大帝熟。
可手中的折子，隱隱都會帶出來一句，許久不見春雨，這俗話說得好，春雨貴如油，若是不下，春耕又該如何是好，小麥在這時候該抽穗了。
京中也多日不見雨滴，更甚者，清明節都是很好的太陽。
康熙抿嘴，放下手中折子。眼神中閃過陰霾，若真的大旱，是要早做準備。
「傳召恭親王。」康熙道。
胤礽好奇的看著他，突然傳召常寧做什麼，人很快就來了，利索的上前打千行禮。
「臣弟給萬歲爺請安……」
「起。」
看著美滋滋吃糖的胤礽，常寧也俯身行禮，見過禮，康熙這才賞椅子，讓他坐下。
「先前打井的事，做的怎麼樣了？」康熙問。
常寧躬身：「您交待的差事，臣弟不敢怠慢，先前接下差事，就叫奴才去登記各處原有的井，好的接著用，壞的能修就修，不能修的作廢，再每處各補井，一頃要有十口井，這在河邊的減半。」
打井不容易，耗時費力，但真到用的時候，又覺得舒坦。
「優先臨近村子處打，這樣吃水能用，這澆地能用，豈不是兩全其美，若日後有空，再多增些也是方便的。」
常寧親自辦的差事，說起來頭頭是道。
「此處，也交給你。」康熙圈了圈堪輿圖上臨近的一大片。
「如此一來，怕是……」常寧有些猶豫，京郊眾人有錢，對政策的容忍度高些，能多攬差事在身上，他自然高興。
如今才幾日沒有下雨，這說大旱未免早了些，到時候讓旁人知道，這些話都是出自太子之口，怕是會成為眾矢之的。
康熙懂他的意思，想著呈上來的暗折，還是點點頭，明麵上花團錦簇，沒用。
有事他擔著便是。
常寧輕嘆口氣，這才出宮去辦，這輻射的範圍大了，他要出京城，這麼想著，他不僅雀躍起來，好像還不錯的樣子。
而胤礽聽了高興，康熙願意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多難得。一般人聽見小兒這麼說，都覺得是胡鬧，根本不會聽信。
「皇阿瑪真好。」他甜滋滋的抬頭親了親他，奶裡奶氣道：「聽保成的準沒錯。」
「吃你的糖。」康熙笑罵。
他愁的都禿了，雖然那頭本來就剃過。
康熙又拿起折子，覺得頭更禿了。
「漢人女子裹小腳之風屢禁不止，唉。」康熙嘀咕。
「一彎軟玉淩波小，兩瓣紅蓮落步輕。」這句他沒說出來，就格外的不理解，好好的腳非得這樣。
朝廷屢下禁令，卻沒用，不明著裹腳就暗裡裹腳，他其實也理解，男人剃發易服，能夠表明對大清反抗的就是一些習俗的延續，比如女人的小腳。
或者以小腳來表明跟滿人女子不一樣。
他有點愁。
胤礽聽了，好奇的問：「裹小腳？」
康熙給他解釋，一邊感嘆：「此乃陋習也，你不許學。」
胤礽晃悠著自己的腳丫子，掰著腳來看。
康熙低頭，就見他腳趾頭一顆顆跟珍珠一樣，生的圓潤秀美，不由得笑了：「原來生的好看的人，連腳都是好看的。」
胤礽嘴巴裡的糖吃完了，又湊上來撒嬌：「那能再給一個嗎？」他問。
康熙輕笑，往他嘴裡塞顆糖，笑著道：「仔細牙齒被糖吃掉。」不過他的牙挺好的。
「皇阿瑪～就一顆。」胤礽軟乎乎的撒嬌。
「給。」康熙沒耐住，往他嘴裡塞了一顆糖。
他把胤礽抱懷裡顛了顛，好奇道：「是不是重了？」
「胖了吧？」
說著就叫奴才拿稱來，把胤礽放進小框子裡，跟稱小豬一樣，看著稱上的準星，康熙心情愉悅的數了又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