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愛神初現(2 / 2)
「好吧。」
他們走出鄧卓軒的辦公室,看見門旁邊就有一部電梯,但是謝駿昊按下按鍵後,卻沒有任何反應。
「奇怪了,這電梯怎麼回事兒?不能用嗎?」
「這應該是鄧卓軒的專用電梯,是靠指紋開啟的,明天鄧琨會把電梯的原始啟動鑰匙送過來,咱們坐那邊那個。」
「哦,看來這大廈裡的機關還不少。」
「駿昊,你覺得ahrodite是什麼意思?」話一出口,顏一寒心中一顫,自己怎麼這麼自然地叫出了這個剛謀麵不久的「空降兵」的名字,而且還是那麼親切。
「應該是一個名字,而且有某種特殊意義。」
隨著「叮咚」一聲,電梯到了。
夜晚,在golden tower地下一層空曠的停車場裡,一紅一黑兩輛suv分外顯眼。
「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也開車啊!」
「你在前麵開,我在後麵。」
「嗬嗬,我乾刑警時,你還在學校呢。」
「那你自己小心點兒。」
「嗯,謝謝,明天見。」
說完兩人各自上了車,向同一個方向駛去。謝駿昊跟著顏一寒的車,直到她進入了依然燈火通明、車流穿息的大路,他才調轉車頭。
謝駿昊並沒有回家,而是又到了分局,他打開golden tower的監控錄像,認真看著裡麵的畫麵。此時回到家的顏一寒也在匆匆洗漱完畢後,打開電腦,搜索有關鄧卓軒、鄧琨和golden 集團的相關消息。夜半更深,兩個人在不同的地方為同一起案件各自忙碌著。
早上七點,剛進分局,顏一寒看見謝駿昊從裡麵出來。
「這麼早就到了?」
「嗯,你這是去哪兒?」
「我回家洗個澡,換身衣服,馬上回來。」
「你昨晚一直在這兒?」
「啊,看了一晚上監控錄像,眼睛都花了,我先出去透透氣,回來和你說。」
「好的。」昨天還對謝駿昊有些看法的她,現在在心裡對自己的以貌取人不免自責,雖然隻是一天的時間,但是她感覺到了這個「***」身上的勤勉與堅持。
回到辦公室,她整理著昨天搜集到的資料,但是肚子裡不時發出的「咕嚕」聲打亂了她的思緒,人是鐵飯是鋼,還是先去吃飯吧。
在食堂,她看見了頭發有些淩亂,黑眼圈明顯的賀天易,每次她的案子,這位在分局頗受女警歡迎的「高富帥」法醫都是會在第一時間交給她詳盡的屍檢報告,就算這樣的通宵加班會有損自己的俊朗形象,但他也不會有絲毫的懈怠和任何的怨言。
「賀醫生,又辛苦你了!」
見是顏一寒,賀天易忙用手捋了捋那淩亂的頭發,「一寒,這麼早……」
看著他有點兒窘的樣子,顏一寒笑了,「又讓你加夜班了,真是不好意思。」
「怎麼又和我這麼客氣?對了,你也還沒吃早飯吧,一起吧!」
「好。」
東城分局的自助早餐還是挺不錯的,豆漿、油條、餛飩、燒餅……顏一寒要了碗餛飩,選了個比較僻靜的位子坐下,她是個喜歡安靜和獨來獨往的人,總是喜歡自己靜靜地坐在某個不起眼的地方。賀天易知道她的習慣,很快就找到了她,還給了她一個雞蛋和一根油條。
「隻吃餛飩怎麼行,營養得均衡。」
「謝謝!」顏一寒咬了一口油條,說:「鄧卓軒的死亡原因確定是驚嚇過度嗎?」
賀天易剛咽下嘴裡的豆漿,「吃飯的時候咱別談這個吧!」
「法醫還忌諱這個?」
「不是忌諱,隻是想讓你踏實地吃頓飯。」
「天易哥,顏隊,你們也在這兒啊!」陳海倫端著餐盤走了過來。
「你今天怎麼這麼早?」
「顏隊昨天微信我,讓我今天早到的,對了,顏隊,你昨天微我的時候,都1點多了,那時你還沒睡啊?幸虧我起來喝水才看見。」
「那以後我直接給你打電話。」顏一寒說著微微一笑。
陳海倫朝賀天易吐吐舌頭,坐下乖乖地吃飯了。
「每天都那麼晚的話,對身體不好的。」賀天易說。
「你大醫生通宵不眠,那不是更不好嗎?」
「我是,反正你自己要多注意身體。」賀天易心想我熬通宵還不是為了你啊!
顏一寒的電話突然響了,她看看來電顯示,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餵,媽。」
「小寒,你這孩子都多久沒回來看我們了?」
「我有案子。」
「就你有案子啊?全國的案子都是你破啊?你別天天破案破案的,你都多大了,得想想你自己的事兒了!」
「嗯,知道了。」顏一寒應付著。
「你孫阿姨給你介紹了一個人,這小夥子條件不錯,」葉媽媽在電話那邊興奮地介紹著。
她一聽這個,把電話放到了一邊,繼續吃自己的飯,直到電話裡又發出了「餵!餵!」的聲音,她才又拿起電話說「媽,您說完了嗎?我這忙呢,您和我爸注意身體,我掛了啊。」
「嗬嗬,又是伯母逼婚了吧!」陳海倫說,「最近不是消停了一陣嗎?怎麼又開始了?」
「沒辦法,海倫,要是一會兒我媽打辦公室電話,你就說我出去了。」
「行,顏隊,我覺得伯母也是瞎操心,你這麼優秀,她擔什麼心啊?好像怕你嫁不出去似的。」
「別拍馬屁,快吃,一會兒有的忙呢!」
賀天易聽著她們的對話,心中自語道「葉伯母亂點什麼鴛鴦譜啊!」
飯後,顏一寒跟著賀天易去拿屍檢報告,順便去找歐陽勛。
東城分局的副樓是鑒證科、法醫辦公室和一些技術部門,比起刑警支隊所在的主樓,氛圍要輕鬆許多,畢竟是「天高皇帝遠」,加上地下一層的停屍間和解剖室,局裡的其他同事都很少過來。
剛走到鑒證科門口,就聽到歐陽勛在裡麵說:「你們知道嗎?昨天南城的『謝公子』去『寒冰顏』那兒報到了,這麼個大帥哥在身邊,這『寒冰』會不會變成『水』啊?」
「說不好,那賀大帥哥還一直努力呢,也沒見那『冰』化多少。」
「歐陽在嗎?」顏一寒在門外問道。
裡麵的人馬上停了口,互相看看,歐陽勛趕忙開門,「我在呢,顏隊,這麼早就來了!」
「我來取昨天的鑒證報告,有什麼發現嗎?」
「哦,由於電梯是公共區域,所以指紋和腳印都很淩亂,隻采集到幾組較為清晰的痕跡,在電梯按鍵上得到的指紋大部分都是死者本人的,另外,在死者所穿的外套上找到幾根金色的毛發,應該是狗毛。」歐陽勛馬上進入了工作狀態,一邊說一邊把報告交給了她。
顏一寒知道他除了個子矮嘴巴「大」以外,對工作還是很認真負責的,所以對剛聽到的對話並沒有介懷。
「狗毛?能知道是哪種狗嗎?」
「具體什麼品種現在很難確定,但是從毛質來看,是血統很純正的高檔犬種。」
「好吧,那報告我拿走了,辛苦了啊!」
待顏一寒走後,之前和歐陽勛聊天的小關說:「咱剛才說的她聽見了嗎?」
「聽見也沒事兒的,你來的時間短,她看起來雖然有點兒冷冰冰的,但是人挺不錯,很少計較什麼,就是有時太直率了,容易得罪人。」
回去辦公室的顏一寒一進門就聞到一股濃鬱的咖啡香氣,很像大學時代,她常去的那家咖啡廳的味道。
「顏隊,給!這是駿昊哥自製的咖啡。」
顏一寒接過沈迦銘遞過來的杯子,那香味確實比平日自己隨意沖來喝的速溶咖啡好上許多,而且這也是她懷念的味道。
「一寒,你來看看這個!」謝駿昊說著向顏一寒揮揮手示意她過去。「你看,錄像顯示案發前一天的晚上11點左右,鄧卓軒進入寫字樓搭乘一號電梯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還有在當天的淩晨12點左右,有個人出現在一樓大廳,然後」他用手指著屏幕上的一個位置,「你覺得這是哪兒?」
「這是?是鄧卓軒的專用電梯!」
「沒錯!他進去後再沒有出來!」
「電梯裡的畫麵呢?」
「這兩部電梯內都顯示沒有人!」
「去golden tower!」顏一寒抓起外套往外走,「海倫,我桌子上有張卡片,你查一下上麵文字和圖案的寓意。迦銘,你把案情再整理一下。」
「小銘子,你的駿昊哥一來,你就被隊長甩在家裡當內勤嘍,嗬嗬嗬」陳海倫看著顏一寒和謝駿昊離開時的背影說。
「我在『家』陪你多好,省的你自己寂寞啊!」
「去去去!誰用你陪?別打擾我工作比什麼都強!」陳海倫說完就去隊長辦公室拿那張卡片了。
沈迦銘也開始在目前所掌握的材料中尋找線索。
「我開車吧,你昨天一夜沒睡。」
「怎麼?擔心我開車睡著?」
「是想讓你在路上眯一會兒。」
謝駿昊看出顏一寒是一個外冷內熱的人,更加確定了自己調來這裡的正確性。
一路上,他並沒有休息,一直在和她討論案情。
很快,到了golden tower樓下,鄧琨的秘書也正好打來電話說已經在門口等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