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十八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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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吹胡子瞪眼,「嘿,你這小孩兒,應該叫我紀爺爺,我就兩個孫子,小薑和小眠,可沒有再多的孫子了。去去去,客人都到外麵歇著去。」

安樂君母子都很是尷尬,卻又不能同老年癡呆症的紀爺爺講道理。

安樂君咬著嘴唇拉了下紀國華的衣袖,一臉委屈。

「王姐」紀國華心疼不已,卻礙於此時角色,隻得低聲說道:「你們先出去,先出去。」

紀風眠看到兩人互動,忽然嗤笑一聲,「這麼恩愛,不如回你們自己家去?」

他的確不在意他爸和安樂君結不結婚。

隻是當初他爸離婚後,連孩子都不要了,把他扔到醴州不聞不記問,幾乎沒到醴州看過他。

而他在安平市的這幾年,他爸卻一天到晚往醴州市跑。

紀風眠知道他爸的對象在醴州,過去就是享受天倫之樂的。

之前,他即使去醴州祭拜奶奶,也從來不在市裡停留就是這個原因。

膈應。

真是可笑的所謂父親,把別人的孩子當親生的疼,對自己孩子倒是不聞不問……

「風哥。」

一旁安靜當背景板的趙森提醒一句,生怕他發病把桌子掀了。

薑南書也看出來不對,紀風眠放在桌子下的手已經默默握成了拳頭,下顎線條繃得很緊。

這是他壓抑不住情緒想動手的征兆。

薑南書很懷念眼前的一切,曾經他在紀爺爺家過年的時候,都是這麼溫馨的一幕。

難得重溫,他不想毀了今天的氛圍。

「哥哥,教我包餃子好不好?我不會。」薑南書輕聲說了一句。

他不介意這話聽起來茶裡茶氣,隻要能達成目的,讓紀風眠注意力轉移,那就可以。

紀風眠的動作停了下來,麵色僵硬。

趙森急了,剛才果然隻是配合紀爺爺演戲,這下真的踩他雷區了。

他已經做好準備動作,隻要紀風眠一動,就撲上去攔住。

萬萬沒想到,接下來的一幕讓趙森瞳孔地震。

紀風眠湊過去,笑眯眯地說了一句,「好啊,哥哥教你包我們紀家祖傳的元寶餃。」

趙森:「……」

這個一口一句哥哥的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說一聽哥哥就惡心的人到底是誰啊?

不管如何,緊張的局勢總算是緩解下來。

安樂君尷尬離開,安可夏卻還是留了下來,安靜地幫著打下手。

紀風眠則是完全沉浸在教薑南書包餃子的樂趣中,「你怎麼這麼有天賦,一學就會,這可是當初我奶奶教我的獨門手藝,很難駕馭的。」

薑南書手指一翻,熟練收口,然後把白白胖胖的餃子放在一旁。

「大概我有天賦吧。」

當然不是這樣,他也是紀奶奶手把手教的,隻是紀風眠不記得了,他便隨口敷衍。

紀風眠:「那我們還真是天生就該進一家門。」

薑南書頭也不抬,繼續包下一個,「不要亂用詞語。」

「哪有亂用,你都叫我哥哥了,當然是一家人。」紀風眠不服氣。

這時候,紀爺爺也開口添亂,「小眠啊,你奶奶說過,這獨家手藝她隻教給兒媳婦孫媳婦的,你可別亂教啊。」

「……」

站在角落的安可夏,默默離開了廚房。

吃過餃子之後,外麵的天色已經黑了。

趙森和方曉回自己家去了,紀國華倒是想留下來,卻被紀爺爺給趕走了。

當然,他這次沒有拿掃把,而是客氣禮貌地送出了門。

「王姐,今天除夕,給你放一天假,回去過年吧。」

「王姐」紀國華被推出院門,隻得帶著安樂君母子離去。

紀爺爺年紀畢竟大了,精神不濟,在客廳看了會兒電視就回房間休息去了,隻記留下兩個少年守夜。

紀風眠和薑南書兩人坐在客廳,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等到過了十二點,紀風眠一拍掌,「啊,這裡就一間客房,而且隻有一張床,看來我們今天晚上得一起睡了。」

他語氣驚訝,表情卻是波瀾不驚,淡定到讓薑南書覺得他是不是早有預謀。可想起紀風眠的恐同症狀,他又覺得是自己多心了。

薑南書點頭,「嗯,沒事,我盡量不碰到你。」

「為什麼!」紀風眠大受打擊,「你這麼嫌棄我嗎?」

「你不是……恐同嗎?我怕碰到你你會暈過去啊?」

紀風眠愣了一下,心想他在今天之前沒跟薑南書說過自己恐同的事情。

可下午的時候,薑南書聽說自己恐同,倒是一點也不吃驚的樣子,像是早就知道。

難道是晚上的那個人格告訴薑南書的?明明自己暈過去之後,那個人格會有更多出來的機會。

他為什麼要這麼跟薑南書說?

「這段時間,你避免跟我肢體接觸就是這個原因?」

薑南書點頭,「嗯,不然你老暈過去也不好。」

說完,他起身,「進房間吧,我有點困了。」

一進房間,薑南書就愣住了。

眼前的房間不大,家具也很簡單,就是一張床兩個床頭櫃一個衣櫃而已。

這並不奇怪,畢竟這是療養院,這個房間肯定隻有紀風眠會偶爾過來住一住。

問題是那張床,是一米二的單人床,上麵隻有一床被子一個枕頭。

他和紀風眠身高都不矮,兩個一米八幾的人,躺在同一張床上,再怎麼樣也不可能不肢體接觸。

「要不,我去外麵沙發睡?」薑南書遲疑著說。

紀風眠果斷拒絕道:「我當哥哥的,怎麼能讓你出去睡!」

說完,他從衣櫃裡翻出一套睡衣,塞到薑南書懷裡,「好了,你去洗澡,我來搞定。」

薑南書乖乖走進浴室,反正也不可能的除夕夜離開這裡,第二天他們還要給紀爺爺拜年。

那就既來之則安之,紀風眠說他來搞定,那就應該有辦法吧?

懷著這種心情,薑南書洗完了澡,走進房間的時候,卻看到了整齊擺在床上的……

兩個枕頭。

紀風眠坐在床上,一臉獻寶的表情,「你看怎麼樣,我用毛衣做了一個枕頭,待會我睡這個,你睡那個。」

「……」薑南書沉默幾秒,「你說的解決辦法,就是這個?」

「不然呢?」

「我以為你會做個地鋪什麼的。」

紀風眠一臉驚訝,「薑南書,沒想到你是這麼殘酷的人,就一床被子,你讓我打地鋪?」

「……」我其實是準備自己打地鋪的。

這句話薑南書沒有說出來,免得又要聽到紀風眠說什麼當哥哥的怎麼能讓弟弟睡地鋪這種話。

年幼的時候,他可以毫無心理負擔地哥哥長哥哥短。

但在這個年紀,尤其是剛觀摩完「詭異多端的零的套路」之後,哥哥這個稱呼,怎麼聽都有些怪怪的。

「好吧,你去洗澡吧。」

既然紀風眠這個恐同人士都不介意,薑南書也不再堅持。

二十分鍾後。記

兩人擠在了一張床上,蓋著同一床被子。

紀風眠覺得臉很燙,還有點暈,好在兩人都穿了睡衣,沒有直接的皮膚接觸。

他還扛得住。

「你,是不是發燒了?」薑南書有些擔心,問了一句。

一米二的床,不管怎樣,他們都被迫貼在了一起。即便是隔著睡衣,他也能感覺到源源不絕傳導過來的熱量,燙得過分。

「沒,沒有啊。我天生體溫高,多好啊,能給你暖床啊。」

「什麼亂七八糟的。」

又提起這個暖床的話題,薑南書倒是想起那天早上的意外。

紀風眠也想起來了,他這才覺出哪裡不對,坐了起來。

「我說怎麼覺得這麼熱,睡不著,原來是睡衣的問題,我不習慣上半身穿衣服睡。」

他燒心燒肺,隻覺得整個人都快燒起來了。

紀風眠腦子裡隻有一個想法,脫睡衣,也這麼執行了。

薑南書一見,下意識抬手去阻止,生怕這恐同人士又發生什麼意外暈過去。

沒想到,紀風眠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他撲了個空,整個手掌都貼在了對方的腹肌上。

「……」

紀風眠抓著衣服的手,微微顫抖,低頭,看見白皙的手指落在他腹部。

他皮膚呈古銅色,對比之下,形成一種強烈的視覺刺激。

一把火,由接觸的地方,向著兩頭燒了過去。

「之前,就,就跟你說過,我有腹肌的,怎麼樣?」

紀風眠想緩解一下尷尬,用直男之間的玩笑語氣說到。

不想,沒等薑南書回答,熟悉的眩暈感席卷而來,他眼睛一閉,倒了下去。

「……」

薑南書隻愣了三秒鍾,隨即嘆了口氣,順手把被子給紀風眠蓋好,自己也躺了回去。

他對於紀風眠的恐同程度,再次有了深刻的認知。

如此恐同的一個人,在小說裡究竟是怎麼會暗戀同性,最終又和另外一個同性相伴終生的呢?

小說,果然就隻是小說而已。

什麼暗戀什麼白月光,都是胡說八道的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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