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性楊花的他 11(1 / 2)
011
抬起頭,是樓盞和蔣依依歡快聊天的模樣。
他真是一個合格的戀人,溫柔又會哄人,嘴甜的沒人抵抗得住,又長了一張得天獨厚的漂亮臉蛋,沒人會討厭他。
察覺到蔣罪的目光,樓盞微微偏過頭,他的視線明明是笑著望向蔣依依的。
可卻好像又望向了自己。
天生多情的眼尾下撇,褶皺盪出粉紅色,明明是天真的瞳孔形狀,卻被眼神浸淫得狡黠又春情。
他甚至還大膽的沖他眨眼,笑容純潔無暇。
「明白怎麼訓狗了嗎。」
先用甜言蜜語布下陷阱,適時地留下小勾子,裝個可憐,狗就會自己聞著味兒來了。
從消息發來的時候蔣罪就猛地明白過來。
他被當成了樓盞的實驗教材。
那隻描述裡可惡的、沒有眼色的、打擾主人約會的壞狗。
真有意思。
他竟然也掉進他陷阱裡了。
蔣罪自嘲。
明明從那次體育室就已經看清楚了樓盞的真麵目。
卻還是不可抑製地被他狠狠耍了一道。
一隻記仇的、睚眥必報的貓。
不過幸好,他現在及時清醒了過來。
他才不要向陸少言他們一樣,因為樓盞舍賜的一點點便宜,就發了瘋一樣地去追逐。
大概天氣是真的熱,等所有人放下筷子,他們點的菜還剩大半。
其他兩人起身穿上外套,正準備出門。
樓盞卻突然從沙發上坐直了,朝服務員招手。
「麻煩打包一下。」
這家酒店很高級,來吃的賓客不差錢,根本不會要求打包,服務員的笑容有些僵硬。
「客人是要全部打包嗎?」
樓盞語氣輕快,「對,都打包。」
桌子上的菜吃的稀稀拉拉,他們點了快十個菜,都或多或少剩下了,一起裝會串味,等服務員拿著十多個塑料袋過來拿盤子的時候,蔣依依才反應過來。
「打包這些做什麼?」蔣依依走過來,阻止了服務員的動作。「這麼熱的天,等你拿回家,也都要餿了。」
「可是我平時都吃不到這麼好吃的,」樓盞控訴,「而且我才吃了一點點,好不劃算啊。」
語氣自然又天真,活脫脫一朵貧窮堅韌小白花。
樓盞家境不怎麼好。
這一點蔣依依蔣罪都調查過,也心知肚明。
但和蔣依依的心疼憐惜之情泛濫不同,蔣罪冷眼旁觀樓盞做作的表演。
他有這麼多手段,隨便勾個手指頭陸少言滿漢全席都能給他送上,說不定會把他伺候得比慈-禧還要享受。
他會在乎這一頓剩飯?
他隻是喜歡演戲。
冷淡若冰的眼神微微閃爍。
旁邊的服務員站在一邊,已經有些尷尬了。
蔣罪站起來拿過搭在沙發上的衣服,手伸進外套兜裡,從裡麵拿出來皮質錢夾,抽出了一張卡和幾張鈔票。
「不好意思,不用打包了。」
略帶歉意的聲音,為這場小鬧劇畫上了句號。
「結一下賬,再預定一份套餐,晚上送到他家裡。」
樓盞一直特別喜歡的修長手指此刻伸出來兩根,骨節分明又冷感,夾著一張黑色的vi卡和四張嶄新的粉紅色鈔票。
「現金是小費。」
樓盞:不錯,這種霸道總裁的氣質,他喜歡!
樓盞燦爛展開笑容,流利報出一串地址,轉而去挽蔣罪拿著皮夾的胳膊。
「哥哥花錢的樣子好帥啊~」
哥哥。
這個稱呼一出,蔣罪身體明顯一僵,不由自主地看向蔣依依。
莫名的心虛。
蔣依依卻沒怎麼注意到這個稱呼,她早就了解樓盞的性格。
他是一個多變的人,這種時不時的撒嬌很常見。
但蔣罪不知道,他還以為樓盞又開始發-浪了。
正要不耐煩地甩開懷裡的胳膊,樓盞動了動,語氣興奮的瞄著皮夾裡的一遝遝錢。
「哥哥可以給我幾張玩玩嗎?」
沒有得到回應,樓盞垮了垮臉,有些無趣地放開了他,扭頭要走。
「等等——」
蔣罪拉住了他,他不懂樓盞又在搞什麼名堂,但他不想讓樓盞這樣就逃走。
從皮夾抽出一張百元大鈔,蔣罪罕見露出了一個微笑,遞給樓盞,問到。
「一張,夠嗎?」
樓盞心道你這是在惡心誰呢。
連一個小服務員你都給了四百,輪到他就隻踏馬甩一百?
有本事給他甩個不限額金卡啊!
但是作為貧窮人家的樓盞還是一臉無害地接了過來,單純地沖蔣罪道謝。
「謝謝哥哥啦~」
出門玩一趟就花了個門票錢,值!血賺了!
蔣依依率先走向停車場,她拉著樓盞的手,在和蔣罪擦身而過時,蔣罪明顯感覺到他的手被扌莫了一下。
明明已經有了情侶,還要勾三搭四。
蔣罪閉了閉眼。
愛錢的婊-子。
放-盪的情人。
把樓盞送回家,蔣罪載著蔣依依回家。
別墅很大,除了他們倆就隻有一個管家和女傭。蔣家的主要勢力都分布在京城,平常蔣家父母都是在京城,不常住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