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音袂(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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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阿楹,自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妻了。」段延慶語調繾綣,忍不住將藍楹抱得更緊。

「欸?妻?檀郎,我是你的妻?為什麼呀?我怎麼不知道?」

藍楹實在是不明白話題怎麼會跑到這上麵來。

再無知,妻子是什麼意思她還是知道的,是指男子的伴侶。可她怎麼就成了他的妻子了,他們先前有說過這回事嗎?藍楹滿頭問號。

殊不知她驚,段延慶卻比她更驚 ,甚至還有那麼點委屈。

阿楹為什麼這麼激動,都已經到這一步了,難道阿楹還不願嫁給他嗎?

本來正濃情蜜意,不料卻被心上人背刺一刀,已經懵了的他完全將自己平日裡的敏銳和心計拋之腦後。他此刻滿腦子都被以前看過的誌怪傳記給刷屏了,忽略了藍楹話裡不對勁的地方。

雖然自古流傳的誌怪傳記裡大多都是狐女多情,花妖報恩之流纏綿悱惻的情愛故事,但也不乏或是遊戲人間,或是為吸□□氣故意引誘男子的妖鬼。

他的阿楹品性高潔,恍如神女,自然不是這些大膽放盪的妖鬼可以相提並論的。可阿楹並非人類,凡間的規矩約束不了她。他就怕她對他隻是露水情緣,情濃時纏綿,情淺時就果斷分開,乾脆利落。

「阿楹,你應了我的,不是說好我們互許終身的嗎?這是一輩子的事,你可不能反悔。」

不然,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來。

牡丹花葉的影子打到他的臉上,晦暗不明。

聽他這麼說,藍楹終於理明白了其中的關係。

「原來,以身相許就是我做你的妻子,你做我的夫君的意思嗎?」

藍楹不懂,藍楹大為震驚。

她一直以為以身相許就是這個人是你的了,你想讓他做什麼都行,類似於主仆從屬的關係。畢竟是救命之恩嘛,這樣很公平,沒什麼不對。

至於做那種事,仔細想想,人類的主仆這樣的情況也不少。她夜間去覓食的時候,也碰到過不少這種事,不過都遠遠避開了,免得影響食欲。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這個原來是結為夫婦的意思呀,所以她聽見檀郎說她是他的妻才這麼驚訝。你說人類也是,為什麼在這上麵有這麼多名頭。什麼夫君,郎君,夫人,娘子,外子,內子的還不夠,還弄出個什麼以身相許。

這聽起來也差別太大了,她能不誤會嗎。

聽了藍楹的解釋,段延慶才知道原來是鬧了場烏龍。他磨了磨牙,終是低頭認栽,恨恨的說了句:「我真是敗給你了。」

這輩子,再也不會有這樣一個女子,不過一句話就叫他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嘛。」

察覺到段延慶情緒的不對勁,雖然不知道自己哪裡錯了,藍楹還是討好的蹭了蹭他的月匈膛,軟乎乎的說。

「你呀。」段延慶被她這樣一撒嬌,哪裡還氣得起來。不過他還是含著忐忑與不安輕聲的問她:「那你現在知道了,還願意做我的妻子嗎?」

「傻瓜。」被段延慶說了好幾次傻,藍楹終於扳回了一局。

段延慶想的沒錯,人間的倫理道德對藍楹來說還不如一朵開敗了不能吃的花。就連與他親熱,也就初時還有些女性的羞澀,後來的為難也是因為段延慶索求太多身體承受不住。

藍楹長於自然,於她,情|yu就和吃飯喝水一樣稀疏平常,沒什麼特別的,不過是生物的本能之一,夫妻的名分更不值一提。

動物就不說了,它們大多隻是繁衍季才會在一起,忠誠長情的少得不得了。就連人類,不也是三妻四妾,左擁右抱嗎?

在藍楹心中,最重要的永遠是自由。

在誤解以身相許是為奴為屬的情況下,她既不想讓太子殿下真的以命相抵,又不想讓他失去自由和尊嚴,哪怕就隻是名義上的也不行,為此她不惜將自己的自由也給抵了出去。

這樣他們就互為雙方的主人,也不會折辱了哪一方了。

「阿楹?」

看著太子殿下茫然的眼神,她又重復了一句:「傻瓜」,然後得意的摟住他的脖子,和他貼貼,「你怎麼這麼笨,我把自己都許給你了,你說我願不願意?」

她也許還不知道什麼是情愛,可她同樣將對方放在心中,經年不忘。

在群星和月亮溫柔沉默的注視下,隻願在蒼穹下翩翩起舞的蝴蝶顫動著雙翼,傻乎乎的一頭栽進獵人的牢籠,心甘情願不說,還主動上了鎖,生怕籠子關的不夠嚴實。

作者有話要說:祝大家元旦快樂!順便給太子殿下發發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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