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音袂(二十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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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對著蘇星河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男人,白衣如雪,麵如冠玉,氣質矜貴優雅,又氣場非凡。不似尋常錦繡堆裡的王孫公子,倒像是大權在握,高居廟堂的年輕帝王,有股不同於江湖人的別樣魅力。

就連每日見慣了師父俊逸出塵的長相的他也不由贊一句好樣貌,武功暫時不說,就光這臉一看就知道是他們逍遙派收徒的風格。

那位疑似是他師弟的男人撐著下巴,右手修長的指尖夾著一粒墨玉棋子,輕輕的在桌上敲著節拍,不過並不是催促對手落子或是給她施加壓力,更像是放鬆時自然而然做出的動作。

隻見他好整以待的看著與他下棋的人,注意力一點也不在棋盤上,一副悠然閒適的樣子。

作為執棋者,他無疑是不尊重棋道,甚至不尊重對手的,但是隻要看到他的眼神,就知道這不是什麼嚴肅的棋藝切磋,不過是情侶間的閨房之樂而已。

類似的場景,蘇星河曾看見過不少次,或是彈琴,或是下棋,或是比武……等等諸如此類。就是男女的性別得調換一下,他的師父眼裡有深情,有愛意,卻還沒到癡迷這種程度。這樣眼神一般是出現在師伯或者師叔的身上,不過多了幾分求而不得的痛苦和瘋狂。

這下蘇星河突然有些了解師叔為什麼會收他做弟子了,某種程度上,他們真的很像。

那麼,背對著他的那位藍衣女子就是小師弟的心上人了吧。雖然未能見到她的容貌,但是光看背影和氣質就知道一定也是個姿容出眾的女子。

猜測是什麼樣的佳人才能打動一看就很不好弄的師弟,蘇星河的視線在藍楹身上稍稍停的久了些,於是很快,兩道寒芒掃來,像把鋒利的刀子一樣割得他臉皮生疼。還不待移開視線,隻聽「嗖」的一聲,一道黑色的殘影向他急射而來。

蘇星河下意識的閃躲,方險之又險的避開了,就是動作有些狼狽。最後,那道殘影幾乎是擦著他的臉頰射進了身後的石壁,留下一道小巧卻足夠深的「一」字形缺口。

原來,被段延慶當作暗器丟出去的是他一直拿在手上的棋子,沒想到最後沒落在棋盤上,反而餵了牆壁。

「我說,你都一把年紀了,什麼該看什麼不該看不知道嗎?還是說,這就是掌門教出來的好弟子?」

段延慶眼裡是明晃晃的不悅,帶著三分殺氣,要不是蘇星河還有用,剛才那枚棋子根本不會被他給避開,起碼,一隻眼睛得留下了。

蘇星河秒懂,占有欲強嘛,他完全明白。要不然當初師父和師叔定情後,怎麼會年紀輕輕就千裡迢迢的跑到大理來隱居了呢,還不是師叔嫌他們這些人礙眼,打擾了他們的二人世界。

就是小師弟這醋勁也忒大了,他不過是好奇多看了兩眼,連正麵都沒見著,這就不高興了。還說他年紀大,其實他駐顏有術,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一點也不老,隻是收了弟子後為顯沉穩持重所以蓄了一把美須而已。

好吧,他承認,和師弟原汁原味的年輕比起來,大了一輪有餘的他確實是個老菜幫子了。

「是我失禮了。不過師弟你不要誤會,我隻不過第一次見到師弟妹,有些好奇,這才不留神看的久了些,還請師弟妹勿怪。」

說完,對藍楹這邊雙手抱拳賠了個不是。

作為當事人的藍楹倒是反應最小的一個,雖然沒覺得有被冒犯到,但是她也不會為了外人駁了段延慶的麵子。既然蘇星河已經道歉了,那他們也沒必要再抓著不放了。

「檀郎,算了。」

她伸手推了推段延慶的胳膊,「不經意」間衣袖掃過棋盤,頓時,本來井然有序的棋子被全部打亂,黑的白的胡亂摻和在一起,幾乎都脫離了原先擺放的位置。

「呀,我不小心把棋弄亂了,真是,怎麼這麼不小心……」藍楹覷著段延慶,「驚訝」的說道,心裡卻偷偷鬆了一口氣。

早知道就不和檀郎賭了,沒想到在對方讓了十子的情況下還是這麼快就要輸了,還好她機靈,不然又要答應他那些奇奇怪怪的事了。

「罷了,你也不是故意的,這一局算我們打平可好?」

段延慶哪裡看不穿藍楹打的小算盤,而且剛才的棋局那麼簡單,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復盤。他之所以順著藍楹的意思這樣說,不過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而已。

「好吧,誰讓我們沒分出勝負呢,那就算是平局了。」藍楹勉勉強強的答應了——如果不看她拚命下壓卻還是忍不住翹起來的嘴角的話。

此時,站在門口卻不知不覺就成了透明人的蘇星河:我是誰,我在哪,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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