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 7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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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夢小築

沈夢柔正拉著成晗菱說話,注意到她的耳墜,笑道:「這孔雀耳墜和小妹極為相配呢。」

成晗菱聽言,扌莫了扌莫耳墜,勾唇道:「我也這麼覺得。」

以此開頭,兩人開始聊起首飾,還約著要一起出去逛街。

正在這時,成晟旻走進來。

沈夢柔看到他有些驚訝:「二弟不是在查案嗎?」

成晟旻道:「已經查完了。」

「這麼快?」

現在離七日之期還有三天呢。

成晟旻得意道:「有謹博在,這根本不算什麼,若不是江涼諄太奸詐,我們昨日就能結案。」

成晗菱見他身後空無一人,問道:「金帛呢?」

「昨晚為了盯著安平侯府一夜沒睡,我讓他先回去休息了大嫂,大哥在不在?」

若不是想著還得和成晟然商量事,成晟旻也想回去補覺。

沈夢柔頷首:「他就在書房。」

「那我去見大哥。」

成晟旻轉身離開。

成晗菱繼續和沈夢柔閒聊,手指下意識扌莫了扌莫耳墜,眸中若有所思。

書房中

成晟旻將案件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成晟然,同時還把霍謹博的沖動行為說出來,道:「大哥,此事我會在奏折寫明乃是我一人所為,謹博幫我甚多,我總不能讓他被皇上遷怒。」

成晟然頷首:「你決定就好。」

成晟然很了解永康帝,他還不至於因為這件事遷怒,成晟旻攬過去也無妨。

「這案件比我們想象得還要嚴重,經此一事,大皇子想全身而退幾乎不可能,少了大皇子,朝堂的局勢會更加嚴峻,你這段時間小心謹慎,莫要惹出亂子。」

成晟旻點頭:「大哥放心,我明白。」

「景堂弟那邊,我無暇顧及他,你幫我看著點。」

成晟景被成運昶弄進步軍營,這幾個月還算老實,沒出什麼亂子,不過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成晟然不能不考慮到他。

「我會派人看著他點。」

成晟景好賭,隻要他不賭,一切都好說。

成運昶的警告還是有用的,為了保住自己的手指,成晟景這幾個月老老實實去步軍營點卯,成晟旻也沒聽說他做出什麼錯事,總體來說還算可以。

成晟然又想到霍謹博,這次霍謹博立下大功,若隻是簡單地賞些銀錢,未免太過敷衍。

或許可以考慮把賣身契還給他了。

隻是此事他還得好好想想,把賣身契還給霍謹博很簡單,但霍謹博恢復自由身後,和國公府的關係如何處理卻是個問題。

聯姻之事終究是他一個人的想法,他還不曾和霍謹博提起,總不能冒然告訴霍謹博這件事。

成晟然和沈夢柔是兩情相悅後才定親,他自己是如此,自然不會把妹妹盲婚啞嫁。

他本想著一步步來,先讓霍謹博和成晗芙接觸試試,培養培養感情,結果感情還沒培養,就出了大皇子這檔子事,徹底打亂了成晟然的計劃,讓他有些不知該如何處理。

「大哥,你怎麼了?」

成晟旻不解地看著有些苦惱的成晟然。

成晟然搖搖頭:「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事要處理。」

等他想好再和成晟旻說此事也不遲。

成晟旻也沒追問,點頭離開。

雲夢小築門口,成晟旻剛走出院門便看到不遠處的成晗菱。

他含笑走過去道:「小妹還沒走?」

成晗菱:「我在等二哥。」

「等我做什麼?」

成晗菱晃晃自己的孔雀耳墜,問道:「二哥,你覺得我的新耳墜好不好看?」

成晟旻,直男一個,他根本沒注意到成晗菱的耳墜,現在聽她提起,才把目光放在耳墜上,他眯著眼睛看了看:「這是孔雀?挺好看的。」

成晗菱聽言,目光驟然變得明亮,嘴角勾起一抹甜甜的笑意:「能得二哥誇贊,可見這耳墜是真的好看。」

說完,成晗菱便背著小手離開,看她那輕盈的腳步便知她心情不錯。

成晟旻撓撓頭。

她特意等著他就為了問問這耳墜好不好看?

他的意見什麼時候這麼重要了?

成晟旻有點受寵若驚。

次日,勤政殿

成晟旻的奏折一早便送到這裡,永康帝自從看完奏折後已經許久沒有動靜,他靜靜地坐在榻上仿佛沒有了聲息。

高應很擔心永康帝氣急攻心暈過去,時不時就要看一眼。

永康帝已經陷入自己的情緒中。

他至今還記得大皇子剛出生的時候他有多高興,那時候他剛繼位根基不穩,大皇子的出生就相當於給他吃了定心丸,向衛國文武百官和天下百姓宣告,他後繼有人!

永康帝對大皇子用的心思最多,大皇子的字就是臨摹得永康帝,隻可惜他學得不倫不類,永康帝的豪邁大氣被他學成了狂妄。

一直以來,永康帝都知道大皇子的缺點,可他總覺得大皇子哪怕當不了皇帝,當個富貴王爺也是可以的。

哪怕他做不到愛民如子,可總歸不會魚肉百姓。

事實證明永康帝想錯了,因為一己私欲,百姓的性命在大皇子眼中就如同螻蟻一般任他宰割。

為了占有人家的妻子,他不是派人暗殺就是製造意外,甚至還在安平侯府為他自己打造了一個逍遙窟。

永康帝不敢置信,他登基三十年來一直體恤民情,愛民如子,可他的兒子怎麼會長成這個樣子?

永康帝心裡既心痛又失望。

這時,一個小太監低頭走進來道:「皇上,大理寺卿錢大人和都察院孫禦史求見。」

永康帝回神,道:「宣他們進來。」

「是。」

小太監躬身退出去,錢大人和孫禦史很快走進來,兩人一臉焦急,不用永康帝詢問兩人便道:「皇上,京城的百姓已經將大理寺衙門和都察院圍起來,求皇上給他們一個公道。」

高應駭然地抬起頭。

永康帝卻想起成晟旻奏折中說的一件事,嘆氣道:「既然百姓要公道,那就給他們。」

「可他們說讓大皇子賠他們女兒的命。」

永康帝覺得分外羞愧,將成晟旻寫的折子遞給他們,道:「此事的後續案件由大理寺和都察院一同審理,下次早朝前朕要知道那個孽子究竟殘害了多少無辜百姓,你們若是敢隱瞞半分,朕要了你們的命。」

兩人立刻低下頭,惶恐道:「微臣不敢。」

「另外,命梁天哲回府閉門思過,由趙立言暫代刑部尚書。」

「是,」高應應聲。

這次出了這麼大的事,永康帝對刑部已是極為不滿,一個審理天下案件的衙門公然做出濫用職權逼死百姓之事,等大皇子的事情結束,永康帝勢必要對刑部大洗牌。

成國公府

成晟旻在和霍謹博說外麵的情況,「謹博,我真沒想到會這麼轟動,大理寺和都察院這兩個衙門已經被百姓團團圍住,別說一個大活人了,就是個蒼蠅我估計也能被攔下來。」

「這兩個衙門的主官還是以要向皇上稟報為由才安全地從衙門裡出來。」

霍謹博對此一點也不意外,百姓從來都是一種不可輕視的力量,尤其是在他們憤怒的時候,老虎的胡須都敢扌莫一扌莫。

「刑部呢?」

「刑部?」成晟旻毫不掩飾自己的幸災惹禍,哈哈大笑道:「刑部倒是沒人圍著,但時不時就有人從衙門門口經過,然後扔些爛菜葉或者臭雞蛋就跑,聽說有個倒黴的官員因為沒看路摔了一跤。」

「而且,刑部尚書梁天哲已經被皇上勒令回府反省,估計下次早朝就會被罷官免職,刑部一下子失去尚書和左侍郎,刑部的天要變了。」

霍謹博沉思道:「出了這麼大的事,皇上對刑部肯定積攢了很多怒火,這不是梁天哲和安平侯兩個人就能熄滅的,刑部接下來可能要死很多人。」

「唉,多事之秋啊,之前數年都沒出過這麼大的案子,這兩年可好,肅州販賣私茶案才結束多久,又出了大皇子這檔子事,而且可笑的是這件事被扒出來竟然是因為一個小偷。」

成晟旻搖頭嘆氣,隨後猛地一愣:「謹博,我發現這兩件事都和你有關啊。」

什麼叫都和他有關?

霍謹博忍不住糾正道:「屬下隻是參與調查,並無任何關聯。」

「就是這麼個意思。」

成晟旻靠在座椅上:「還好在七日之內解決了這件事,要不然不僅我們落不到好,還會讓大皇子繼續逍遙。」

「如今可好了,現在百姓反應這麼大,別的不說,最起碼大皇子的皇位是不用想了。」

霍謹博看著他高興的樣子忍不住道:「我記得之前少爺還說我太魯莽了。」

成晟旻厚臉皮笑道:「這恰恰說明我不如謹博聰明啊,哪怕是魯莽之舉也有這麼做的意義。」

霍謹博聽言搖搖頭,不知該說什麼

大朝會前一日,霍謹博被成晟然叫到雲夢小築。

「謹博,皇上要見你。」

霍謹博沒想到永康帝還記得要見他的事。

他自是沒有拒絕的權利,問道:「屬下怎麼進宮?」

成晟然道:「我帶你去,正巧我也要和皇上說六皇子的事。」

霍謹博愣道:「世子還沒說?」

「本來是打算大朝會那日說的,但良妃顯然也是這個想法,特意讓人送來了賠罪禮,我正發愁如何順其自然地和皇上提起六皇子,良妃正好給了我機會。」

「這幾日,良妃日日送來禮物,我覺得時機差不多了。」

自從劉陳氏的屍體被找到後,封鎖的城門就已經恢復通行,但幾位皇子還不曾被放出宮,幾個皇子都對大皇子極為不滿,怪大皇子拖累了他們。

等他們明日大朝會見麵,估計朝堂上又會是一場血雨腥風,確實是時候讓六皇子回來了。

兩人徑直離開國公府前往皇宮。

這是霍謹博第一次進宮,他挺好奇皇宮長什麼樣子,但一進宮門便是長長的宮路,宮路兩側是持槍而立的禁衛,其次便是高高的宮牆,沒有任何建築。

成晟然一邊走一邊和他解釋道:「這條路是為了防止刺殺設立的,在你看不見的地方,比如高牆之上,還有數百名弓箭手隱藏著,絕不會有任何一個刺客可以安然無恙地通過這條宮路。」

霍謹博低聲道:「不愧是皇宮,防守得這般嚴密。」

「皇上乃是一國之君,沒有比殺死皇上更能讓衛國陷入動亂的方法,古往今來,不是沒有被刺殺身亡的皇帝,所以衛國建國後先帝便命人特意修了這麼一條宮路。」

霍謹博立刻贊嘆道:「先帝雄才偉略。」

成晟然頷首道:「衛國能有先帝和當今皇上,是衛國百姓之幸。」

霍謹博注意到成晟然未盡之意,低聲道:「世子不看好眾多皇子?」

成晟然看了他一眼,坦然道:「二皇子或有守成之資,可衛國並非國泰民安,被鎮壓了幾十年的草原絕不會讓新帝安安穩穩地登基,衛國若想今後依舊震懾草原,最好的辦法就是禦駕親征,可二皇子恐怕無法擔此大任。」

「一旦不能將草原徹底打怕,這群貪婪之徒就會在今後屢屢進犯我國邊境,自此衛國邊境將永無寧日。」

說到底,衛國現在還不是需要守成之君的時候,草原還沒有對□□的威儀徹底臣服。

永康帝為何能威懾草原,就是因為當初永康帝和成運昶兩人聯手打敗了草原,所以草原在永康帝在位期間,在成運昶鎮守定州期間,不敢進犯衛國分毫。

當草原發現曾經震懾他們的兩頭老虎死了一頭,他們就會蠢蠢欲動。

草原素來崇拜強者,隻有新帝禦駕親征打敗草原,讓他們知道猛虎的繼承人亦是一頭猛虎,他們才會壓製住自己的貪婪。

霍謹博疑惑道:「隻是禦駕親征,又不需要二皇子親自上戰場,二皇子為何做不到?」

霍謹博還是不如成晟然了解朝堂。

「二皇子寬厚仁愛卻威嚴不足,若是到時有他敬重之人阻止他禦駕親征,二皇子有很大可能會同意。」

朝堂上那些酸儒最喜歡的一句話就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他們豈會同意禦駕親征。

說話間,兩人便到了勤政殿門口,兩人頓時熄聲。

小太監進去稟報,沒一會兒便出來道:「世子請進。」

成晟然頷首,帶著霍謹博走進去見永康帝。

一進去,霍謹博隱隱約約看到榻上坐著一道身影,沒敢細看便拱手道:「草民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來之前,霍謹博特意問過成晟然,見到永康帝用不用下跪,成晟然告訴他不用。

永康帝看著霍謹博從門口走進來,怔了一瞬,那雙熟悉的桃花眸,給他一種似是故人來的錯覺。

不過很快,永康帝便回神,笑道:「晟然,你府上這小廝的相貌當真非凡,他若是參加殿試,朕定點他為探花。」

長得好看在哪裡都吃香,古代尤其重視相貌。

比如皇子若是想當皇帝,最起碼不能有殘疾,五官也要端正,不能斜眼歪嘴。

成晟然欣然道:「皇上金口一開,可要記得才是。」

永康帝笑道:「就你敢打趣朕,朕自是一言九鼎。」

說完,永康帝又看向霍謹博,「你叫什麼?」

霍謹博恭聲道:「回皇上,草民霍謹博。」

「姓霍啊,」永康帝又怔了怔,「霍是個好姓氏,你們姓霍的長相都不差。」

霍謹博看看成晟然,成晟然沖他搖搖頭。

永康帝自從那次昏迷後就變得喜歡回憶往事,保不齊聽到哪句話就想起來以前的事,這種時候不能打斷他,一會兒他自己就會回神。

永康帝想起見霍謹博的目的,道:「晟旻在折子中都說劉陳氏一案能結案全靠你聰明敏銳,你是如何能猜到劉陳氏就在安平侯府?」

霍謹博道:「主要是江涼諄太過得意,他覺得自己的謀劃天衣無縫,都不曾派人假意突圍,更沒有半分遮掩,但是越聰明的人越多疑,江涼諄顯然是個聰明人,他這般穩坐釣魚台太不符合他的性格。」

「其實這些都算是草民的猜測,但破案本來就是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性,所以草民便假定劉陳氏藏在安平侯府,那在劉陳氏被擄來後,大皇子必定去過,所以當草民從門房口中得知大皇子連續兩日去了安平侯府後,便確定草民的猜測是對的。」

永康帝贊賞地看他一眼:「果真聰明,」緊接著話音一轉,「那你將此案的原委悉數告知百姓,以至於大理寺和都察院被圍得水泄不通,又是意欲何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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