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狀元郎的離奇死亡(1 / 2)
對於白靈汐的主動搭話,溫子宸可謂是受寵若驚的。他抬眼看著坐在對麵的白靈汐,就這麼同她麵麵相覷著。
而原本顧著扒飯的拂蘇,也猛地抬起頭來,他心中警鈴大作,察覺到氣氛中的微妙來。
入眼的便是,靈汐兒與溫子宸四目相對的樣子,這讓拂蘇開始對溫子宸提高了警惕心來——小樣,當著我的麵,就敢眉來眼去!
許久的沉默後,溫子宸才回過神來,他輕咳一聲解釋著,「其一覺得甚是有趣,其二眼見京城被此等裝神弄鬼之徒玩弄,義憤難平。」
他見不得處於安居樂業的百姓,因這些裝神弄鬼之人而終日殫精竭慮。自小夫子就教導他,為君者,當要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
聽完溫子宸的回答,白靈汐追問,「除此之外,沒有別的?」
沒有……一點點野心?
如今朝野之上更是暗潮湧動著,朝臣與皇子結黨營私,早就一個鼻孔出氣了。若不出她的預料,溫子灝想必也是其中最為炙手可熱的。
要知道現在的溫子宸身子羸弱,又遠離朝堂之爭,也就不必周旋於這些虛與委蛇之間。
果不其然,下一刻,溫子宸睜大了澄澈的雙眼,有些訝異地問,「還能有別的什麼?」
這副樣子,與懵懂天真的孩童,並無區別,
那雙如一泓清泉、無半點汙垢的眼睛,就這麼莫名其妙的看著白靈汐。
這可與溫璟的性子截然不同了。
白靈汐耳邊似乎還能聽見昔日溫璟說的那番話,那時他們途經偏僻鄉鎮,親眼看見居民們流離失所,失聲痛哭的樣子。
孩童的哭啼聲,年邁老者那雙歷經滄桑的眼中,溢滿的唯有絕望。
就在那時,她聽見溫璟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告訴她——他要成為這江山的主宰,要讓這些因戰爭而流離失所的百姓們,都有一口熱飯吃!
想著想著,白靈汐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
那不輕易流露出的笑意,驚艷了整個歲月。
她眉眼間含著淺笑,繼續問著溫子宸,「你不想當一國之君?」
溫子宸和拂蘇險些被她突如其來的笑意晃花了眼,這還是白靈汐為數不多見的展露笑顏。而對象居然是溫子宸,而不是自己!
意識到這點的時候,拂蘇不自覺將竹筷狠狠穿過了肉包子,再舉到嘴邊,狠狠地咬了下去。與此同時,深邃的黑眸慢慢眯了起來——看來溫子宸已經能劃分到情敵的行列了。
溫子宸先是被白靈汐的笑靨驚得愣神,等重新晃過神來時,思忖著白靈汐方才說的話,他騰地站起了身來。
看著麵前言笑晏晏的白靈汐,他激動不已的澄清著,「白姑娘,這可是大逆不道的話!」
他想起了在衙門裡,溫子灝曾不知天高地厚的議論立儲之事——想必白姑娘是被二皇兄的話蠱惑了!
可千萬不能這樣,立儲那是父皇的事,他們可不能隨便議論的。
於是他額頭雖冒著冷汗,仍是費力的提醒著白靈汐,「你可別學我二皇兄胡說啊,我……」
看著溫子宸這幅急得隨時要跳腳的模樣,拂蘇吃完了肉包子,也忍不住揶揄道:「這麼說你對這個位置不感興趣了?」
縱觀古今,想要成為一國之君的,不勝枚舉。
眼前的溫子宸,不貪慕那些富貴和權力,反而是想要閒魚野鶴,得過且過,倒是與之差了十萬八千裡。
這要是放在皇子的角度上,那肯定就是不思進取了。但要是放在他拂蘇的角度上,簡直要直接學桃園結義,跟他拜把子了。
這個荒唐的念頭,在拂蘇看見白靈汐的那一刻,忽然就煙消雲散了。
笑話,溫子宸可是要成為他情敵的男人。
誰那麼傻缺和情敵結拜為兄弟?!
溫子宸自然不清楚拂蘇在想些什麼,這個高高的帽子扣在頭上,讓他整個人都不自在。
他馬上轉頭對拂蘇無比激動地說,「四皇兄!這跟感不感興趣無關,立儲是父皇所決定的,我們做子女的隻能聽之任之。更何況我對這個著實無半分興趣,倒不如喝喝小酒,破解案子,除暴安良。」
聽到此處,白靈汐站起身來,「走了。」
溫子宸一番豪情萬丈的話語正說到酣處,沒想到有人竟喊停了……
可看著白靈汐和拂蘇一起站起身來,轉身就要離開,他當即問,「你們去哪?我也要去。」
整日待在僻靜的院落裡,除了讀讀詩詞,還真沒有別的消遣方式了。
拂蘇跟在白靈汐的身後,頭也不回說,「你武力值為零,就不要去拖後腿了。」
於是武力值為零的溫子宸溫同誌,隻能目送著二人漸行漸遠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