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你別進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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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時分, 台風在距離潿海島100公裡的海岸登錄。

幸運的是潿海島不是登錄中心,沒有受到太多損傷。隻是風依舊很大,暴雨未歇。

翌日清晨, 謝心淺懶洋洋的躺在床上, 看著窗外狂風陣陣。

雨麼大,劇組今天停工一天。謝心淺也沒叫助理來,隨便在酒店叫早餐進房間吃。

厲聞修起晚一些, 穿著睡衣坐在床上,臉頰通紅, 看上去有些呆。

謝心淺伸手探探他額頭, 皺眉道:「你發燒。」

厲聞修好一會才聽到他的話,慢吞吞的說:「低燒而已,吃點感冒藥好。」

謝心淺給他測體溫,375度, 確不算高, 他也沒太擔心,讓厲聞修吃完藥又躺去。

然而他沒想到,中午時厲聞修狀況突然惡化, 原本已降低體溫直接飆到396度, 麵色蒼白, 渾身冷汗直冒。

謝心淺從來沒見厲聞修麼虛弱的模樣, 他想叫隊醫來,看能不能輸液退燒。

厲聞修一把握住他的手,搖頭:「不用。」

謝心淺怔怔:「可你現在……」

「不是感冒,」厲聞修搖頭,聲音沙啞,語速緩慢道, 「看醫生沒用,是我上個任務的後遺症。」

「是讓大黑消失的那次任務?」怪不上次治療時,厲聞修看起來比平時都要嚇人,隻是沒想到後遺症竟然持續麼久。謝心淺頓頓,又問,「那你現在還很難受嗎?」

「還行,」厲聞修緩緩道,「對方畢竟是一個s級的異能者。」

「那我要怎麼辦?」謝心淺有些著急,「要幫你聯係異能局嗎?」

「他們來也沒用,」厲聞修咳一聲,又說,「你上來陪我睡會好。」

謝心淺沒有多想,掀開被子爬上床。

厲聞修說:「可以和我蓋一床被子嗎?」

此時的厲聞修正躺在床上,側臉看他。臉頰微紅,雙眸濕潤,頭發蓬鬆散在前額,連聲音都比平時溫柔許多。

謝心淺從來沒見厲聞修麼脆弱的模樣,不由心頭一軟,往旁邊挪挪枕頭,然後鑽進厲聞修的被窩。

第一個感覺是熱。

的好熱。

尤其是靠著厲聞修的那麵身體,沒有挨著,依舊能感受到源源不斷的熱度傳來,把他的身體也變熱。

「謝謝你。」厲聞修說。

謝心淺莫名覺臉頰有些燙,禮貌道:「不客氣。」

接下來沒有人再說話,場麵一時間有些尷尬。

靜靜躺一會,耳邊突然響起一道聲音。

「我可以抱著你睡嗎?」

謝心淺:?

以為自己聽錯,謝心淺又問一遍:「抱著我?」

「沒錯,」厲聞修頓頓又說,「現在距離有點遠。」

謝心淺:「……」

雖然聽上去有點奇怪,但隻是治療,是醫療行為,沒有什麼特殊的含義,跟醫生給人推拿、指檢或者人工呼吸是一樣的。

是的,根本沒有任何問題!

謝心淺頓時大義凜然起來,點頭道:「可、可以的。」

隻是說話時他腦袋埋在被子裡,聲音含混,聽上去有些氣弱。

「冒犯。」厲聞修說著,張開身體把他圈入懷裡。

熱度瞬間襲來,謝心淺感覺自己貼上一個人形熱水袋,還是溫度太高沒裹外殼的那種。

謝心淺被厲聞修抱一會,很快開始出汗。弄睡衣黏糊糊的貼在身上,燒人心慌。

可能個人都有些不好意思,接下來沒有人再說話,謝心淺其被厲聞修抱不太舒服,但他也沒有換姿勢,麼別扭的,迷迷糊糊地睡去。

不知多久,他突然被手機的震動吵醒。

謝心淺閉著眼睛在床上扌莫索好一半天才找到手機,接通電話。

「餵?」

「哥哥?」電話那頭響起一個興奮的聲音。

他什麼時候有弟弟?

謝心淺眯著眼睛看眼手機,是一串電話號碼,沒有備注。他又翻手機看眼背麵,和他手機同型號的白色款,是厲聞修的手機。

他接錯電話,謝心淺有些尷尬,一時間又不知道還說什麼。

「你是誰?」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急,「你怎麼拿到我哥的手機?他出什麼事嗎?」

謝心淺頓頓,說:「我是他同事,他現在不在,你可以晚點再打來。」

謝心淺說完後直接掛電話,他第二次醒來時,旁邊的厲聞修在說話,聲音有些冷淡。

「別來,我在工作。」

「算你來我也不會見你。」

睡太久,謝心淺腦袋還有些遲鈍,隻是覺厲聞修說話底氣十足,看來應該是沒事。

「你好嗎?」厲聞修掛斷電話後,謝心淺問一句。他剛醒來,語氣有些黏糊,聽上去有些像撒嬌。

「沒事。」厲聞修頷首,又恢復到平日裡波瀾不驚的模樣。

「沒事好。」謝心淺鬆口氣,又在床上躺一會,才動作緩慢的起床。

不知是不是睡太久,他整個人都懶洋洋的,提不起一點精神。直到一看時間才發現,現在竟然已到下午5點。

窗外台風已境,雲銷雨霽,天邊烏雲中夾著一抹晚霞,預計天又是一個晴天。

謝心淺伸個懶月要,拖著懶洋洋的身體進衛生間。

邊台風剛境,《夏日長》裡,也要拍一場雨後初晴的劇情。

別墅的鍋蓋接收器被雨淋壞,電視裡隻剩下一片雪花。

白景年去外麵一看,是鍋蓋杆子鬆,是很常見的毛病,自己調一調好。他一邊擰緊杆子,一邊調整「鍋蓋」方。

他試好一會,終於找對方,客廳裡的電視再次出現訊號。

但也僅僅隻是一瞬,當白景年停下時,電視畫麵又變成雪花。

二樓,唐風正在房間裡寫生。一會,他聽到一陣敲門聲。

「沒關門。」唐風揚聲道。

白景年於是往前一步,把半掩的房門徹底推開。

陽光媚的午後,海風吹起白色紗窗,唐風坐在窗前,穿著一件白色短袖正在畫畫。他拿著畫筆的右手線條流暢,肌肉勃發,充滿男性的力量感。

白景年站在門口看著他。

唐風抬頭:「有事?」

白景年才說:「電視天線壞,我不會弄,你能幫忙調整一下嗎?」

一會,唐風放下畫筆站起來:「走吧。」

90年代的「鍋蓋」碩大無比,此時歪歪斜斜立在遊泳池旁邊,像是某種神秘的外星訊號接收器。

唐風在調整鍋蓋方,白景年在客廳幫他看信號。

一會,唐風問:「好嗎?」

白景年答:「沒有。」

「現在呢?」

「還是沒有。」

「那樣呢?」

「還是沒 ……」

白景年話說到一半愣住,唐風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後,沉著一張臉嚇唬他:「故意騙我?很好玩嗎?」

「對不起,確挺好玩的……」白景年低著頭,很乖巧的道歉。

見對方乖乖道歉,唐風本來挺滿意的,結果仔細一聽內容,頓時麵色一變:「挺好玩的?」

白景年一怔,早在唐風發作之前,一股腦跑房間。

那天午後陽光媚,白景年頭也不跑到二樓房間。他關上門,把後背靠在門板上,忍不住心跳急促。

一會,他不知想起什麼,忍不住低頭勾起唇角。

故事進行五分之一,位苦悶的導演係生臉上終於露出笑容。

「卡。」

一幕結束,謝心淺主動站到一旁候消息。周給他遞一個大水壺來,2l容量,帶吸管,謝心淺捧著水壺吸一大口。

部戲前期需要他保持中偏瘦的體型,也此大部分時候謝心淺都吃不多,在餓隻能喝水。

雖然現在羅元傑不再要求他控製體型,但謝心淺養成抱著水壺喝水的習慣,現在他一天能喝一大瓶。

而且他喝水有一個習慣,不會立刻咽下去,而是習慣在口腔裡包一會。

剛才拍麼久的戲,謝心淺現在喝一大口水,撐臉頰圓鼓鼓的,像是一隻吐泡泡的金魚。厲聞修看一眼,突然抬手戳一下鼓起的臉頰。

很有彈性,還會癟進去。

似乎覺很好玩,厲聞修又戳一下。

謝心淺差點被厲聞修戳噴水,他連忙咽下嘴裡的水,才仰起頭,有些尷尬的控訴:「你乾什麼?」

厲聞修收手,一臉坦然:「確挺好玩的。」

唐風:很好玩嗎?

白景年:確挺好玩的。

終於意識到是電影台詞的謝心淺:「…………」

你是幼稚鬼嗎?

不想再遭到厲聞修的毒手,謝心淺抱著水杯躲到旁邊。

一會,羅元傑說沒問題,又再拍一場彈鋼琴的戲分後,今天的任務總算完成。

眾人驅車到酒店,當謝心淺從保姆車上下來時,酒店大堂一個男生立刻站起來,然而當他看清來人後,又一臉失落的坐去。

然而緊接著,當他看到謝心淺身後的厲聞修,立刻背著書包跑去,欣喜道:「哥哥!」

周仰起頭,有些八卦的說:「好像是找厲老師的,沒想到他竟然有個弟弟。」

厲聞修的弟弟?

謝心淺頭看一眼,男生年紀很小,可能剛上初中,此刻仰著頭看厲聞修,笑容燦爛。

厲聞修帶著墨鏡和口罩,似乎低頭和男生說些什麼。隔太遠,謝心淺沒聽清楚對話內容,但看男生開心的表情,應該是一些關切的話。

「小謝哥?」見謝心淺一直盯著那邊,周試著問,「要去打招呼嗎?」

「不用。」謝心淺轉身離開。

到房間後,周打電話給餐廳點餐,又幫謝心淺收拾一下屋子。

「是厲老師的吧?」周收拾到一半,抬頭問謝心淺,「東西要幫他收起來嗎?」

謝心淺垂眸,周手中拿一張手帕。除手帕外,厲聞修還有領帶、皮帶、手表些小東西落在他邊,人沒住幾晚,東西倒是落一大堆。

謝心淺點頭,安排道:「你收拾完給他送去。」

周有些意外:「厲老師今晚不住邊?」

謝心淺沉默片刻,搖頭:「不。」

人也治好,房間不漏水,而且家裡還來個親戚,他應該也想多陪陪人家。

稍後,周收拾完東西給隔壁送去,不料剛拉開門,看到厲聞修站在門口,手裡還提一個旅行包。

「厲老師,您怎麼來?」周連忙讓人進來,又說,「小謝哥正讓我把東西給您送去。」

「不用,先放著。」厲聞修提著旅行包進屋。

周轉頭看謝心淺。

後者點點頭,又說邊沒什麼事,讓周先下班。

周離開後,厲聞修才走來,對謝心淺說:「我房間被人搶,能收留我幾天嗎?」

謝心淺:「我以為你會和他一起睡。」

厲聞修神情淡淡:「他自己要來的。」

聽個語氣,厲聞修似乎和位弟弟關係不太好。謝心淺沒有多問,讓厲聞修住下。

一會謝心淺聽到一陣敲門聲,他以為是酒店送餐,開門一看才發現,是剛才找厲聞修的那個男生,近看年紀更小,此刻正揚著一張臉,滿臉好奇的盯著他。

「找誰?」謝心淺手握著門把手,沒鬆開。

「謝心淺?」男生有些意外,「我哥在你?」

謝心淺頷首。

男生從門縫往裡看一眼,又問:「你們房間一張床吧,你要和他睡一起嗎?」

謝心淺:「……」

說到,男生頗為新奇的感嘆一句:「原來是和你住一起,怪不他不願意和我一起睡。」

「厲星宇。」謝心淺身後,厲聞修沉著臉走出來,「你要是再胡說,我立刻把你送去。」

「可我說的是話啊,」男生癟癟嘴,「你拋棄我算,我現在說句都不行嗎?」

謝心淺:「……」

是現在的初中男生嗎?

他又轉身看厲聞修,厲聞修一貫涵養好,此時麵色看不出喜怒,眼眸比平常都要黑,散發著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

「我先處理一下。」厲聞修說著,往前一步,直接把自己和厲星宇關在門外。

謝心淺雖然有些好奇,但也沒有窺探別人私事的癖好,他重新坐沙發,開個視頻打發時間。

一會,酒店送來晚餐,謝心淺沒太久厲聞修來。

「處理完?」謝心淺打開保溫蓋,說,「正好來吃飯。」

「嗯,」厲聞修洗完手,在謝心淺對麵坐下,「把他交給助理。」

至於別的,謝心淺沒問,厲聞修也沒說。

一夜無話。

隻是沒想到第二天上午,謝心淺竟然又在片場看到厲星宇。他穿著一雙紅色籃球鞋,反帶棒球帽,嘴裡叼著個棒棒糖,反叛十足。

不知是不是被厲聞修教訓,今天也沒有亂說話,隻是百無聊賴的守在一旁。

今天要拍的是一場摘枇杷的戲。

早在來到潿海島的第一天,白景年注意到院子裡種著一顆枇杷樹,到夏天也沒人摘,落在地上全壞。

自從唐風住進來後,白景年不怎麼愛出門。他帶著攝像機活動在別墅附近,開始把鏡頭對準一些細小的場景,沙沙作響的樹林、茂盛如雲的藍楹花、快要腐爛的枇杷……

天上午,他正在拍落在地上的枇杷,黃燦燦的枇杷落到綠色的草地上,腐爛中透著某種生機。

突然間,鏡頭裡闖入一隻手。

顯屬於成年男人的手,還帶著顏料,似乎是畫畫畫到一半跑出來。

唐風蹲在白景年旁邊,撿起一粒枇杷說:「顆還是好的呢。」

白景年微微側頭,帶著攝像機一起轉動。

鏡頭中出現男人的下巴。

唐風靠太近,白景年隻能拍到他嘴唇的特寫。

直到現在白景年才注意到,唐風有一張罕見的菱形嘴唇。不薄不厚,帶著漂亮的唇鋒,顏色是淺淺的玫瑰紅。

此刻張嘴唇微微張開,露出柔軟的口腔和潔白的牙齒,然後他含住一粒剝皮的枇杷。

果肉柔軟豐腴,汁水從齒間溢出。

白景年躲在鏡頭背後,目睹唐風吃枇杷的全程。

直到唐風吃完粒枇杷,他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你在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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