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領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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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父母。

謝長晝的母親,最近幾年都住在新加坡。

她一個人居住,養了條大狗,每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牽著狗在莊園裡散步,以及在下雨天或者氣溫轉冷時為狗狗們換衣服、烘乾毛毛、織毛衣。

她這幾個孩子,她根本不關心誰要跟誰在一起。

謝長晝的父親也很久沒跟這幾個孩子聯係,上半年,謝長晝病得最重時,他也曾經趕到香港看望。

在聽完謝長晝發出的通知之後,他非常難得地,對小兒子表示了迂回的祝福:「你自己想通就行。人這輩子,求仁得仁,也夠了。」

唯一一個,仍舊不同意的,是謝竹非。

但現在也輪不到他同意不同意了,祖父不對這件事發表看法,謝竹非實際能起到的阻撓作用也不大,就那麼口頭幾句話,被謝長晝撩起眼皮就打回去了:

「關你什麼事,婚禮又不請你,輪得到你不同意?」

謝竹非瞬間啞火了。

孟昭的下巴壓在謝長晝月匈口,眼巴巴地抬眼看著他。

她的眼睛乾淨得不像話,謝長晝與她四目相接,忍不住想,很多很多年前,他路過廣州大橋的那個深夜,看到的,好像也是這麼一雙漂亮的眼睛。

映著山川,日月,還有,自己的倒影。

他親口勿她的眼睛:「我有很多房子,結婚之後,你想住哪兒都行……如果不喜歡手上現有的這些,也可以買新的。我們不回香港,不用見他們。」

孟昭愣了下:「可你的工作不都在香港。」

「目前是,但以後不一定。你畢業之後,如果想回北京工作,我就陪你住在北京;想去上海,我們也可以去上海。」謝長晝低聲,「我的工作,總是有辦法的。你可以隻安排你自己。」

孟昭被他最後一句話逗笑:「我隻安排我自己,然後呢?你是什麼?」

謝長晝徐徐道:「我是一件,你不管走到哪裡,必須帶走的行李。」

「那一定是很貴重的行李。」她很認真地說,「我會好好保存你的。」

謝長晝拍她腦袋,似乎知道她在擔心什麼。

他低頭親口勿她的臉頰,熱氣在她耳朵旁邊遊走:「昭昭,沒有人能再把我們分開了。」

除了死神。

除了疾病,死亡,沒有人可以再將我們分開。

他好像在對她吟誦一段溫柔的咒語。

孟昭眼眶發熱。

這一晚,她在溫和的安全感中睡去。

因為能跟謝長晝在一起,所以希望日日是晴天。

第二天醒來,發現天氣果然也很給麵子,就日歷上隨手這麼一指的日子,黃道吉日,萬裡無雲。

司機開車送兩人去民政局。

這天是工作日,來領證的人不多。

孟昭以前也沒走過這個流程,有點緊張,從始至終,被謝長晝牽著手。

蓋章的小姐姐打趣她:「你以前是不是總迷路,搞得你先生很怕你走丟?我看從進門起,他就沒有放開你的手。」

「……」孟昭沉默一下,耳根偷偷紅了,動一動手指,想將手從謝長晝的手掌中拽出來。

剛一掙脫,又被他攥住。

OK,逃跑失敗。

孟昭決定大方地承認:「確實,我以前老是走丟,但以後不會了。」

她晃晃手臂,耳旁傳來清脆的響聲,紅章落地,一聲輕響。

玉蘭花綴在枝頭,窗外大片大片陽光透過玻璃窗灑進來,落在謝長晝的肩頭。

他伸出另一隻手,去拿蓋好章的結婚證,伸手的同時,轉過來看她。

眼神溫和,膠著,迷戀。

孟昭聲音很小,很輕地說:「我以後都不會迷路了。」

在過去,非常漫長的歲月裡,她以為,自己沒機會跟人結婚了。

因為喬曼欣,也因為錢敏實。

他們摧毀了父親為她構建的樂園,將她從高空的雲朵中推下來,她在下墜的過程中,滿心絕望,也沒想過有朝一日,還能被人這麼用力地抱住。

遇到謝長晝之後,她從他那裡得到了最熱烈最完美的愛。

以至於分開之後,她悲觀地認為,此生此世,她不會再愛上第二個人。

但是。

為什麼要愛上第二個人。

她擁有過最好的,為什麼,不跟最好的在一起。

「昭昭。」走出民政局,明亮的日光落在謝長晝肩膀,溫暖而模糊。

他乾燥的手心後知後覺地出了一點汗,回頭望見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女孩,突然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她。

結婚證應該拿在手裡,還是裝進口袋?

他停住腳步,低聲說:「你看,是夏天了。」

我們又一起,度過了一整年。

孟昭仰頭,晃了下神。

時光飛快地流走,有一秒鍾,好像回到某年盛夏。

她穿藍白校服裙,衣衫單薄,抱著一大捧綴著露珠的百合,推門走進父親的病房,一抬頭,正撞上窗下青年漆黑含笑的眼。

「昭昭,我重新做一次自我介紹。」

他聲音很輕,十年前和十年後,眼前人的臉,一點一點,重合在一起。

「我叫謝長晝,從今天起,是你的先生了。」他輕笑著,說,「餘生多指教,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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