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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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鵝人第二次差點笑出來:「你說你想殺了小醜?」

「是。」

「你憑什麼自信你能殺死他?」

企鵝人很難不輕蔑,雖然在民眾口中阿卡姆瘋人院都跟紙糊的一樣,動不動就讓關押的犯人越獄,但每個知情的人都知道,阿卡姆實際上是哥譚市守衛最嚴密的地方。

阿卡姆瘋人院坐落在遠離哥譚市的阿卡姆島上,隻通過一架可升起的橋與市中心相連。島上和橋上都布滿了崗哨,守衛二十四小時值班巡邏。唯一能登陸的碎石海灣礁石遍布,險惡異常,不斷變化的洋流能把人拍碎在石頭上。這樣可怖的暗礁與時刻變換的洶湧海流,最好的潛水員來了都會做噩夢。

就算僥幸穿越了外圍崗哨,成功解開密碼-虹膜-指紋-身份磁卡四重嵌套的大門,從瘋人院外圍走到關押小醜的裡區,起碼要越過三套相互獨立的門禁係統,而且必須要三人以上同行才可以。

小醜被關押在阿卡姆瘋人院最深處,享受獨立單間待遇,他的牢門有半噸重,能抗住大口徑的步槍子彈,光憑人力是不可能抬起來的,打門需要事先向市長遞交申請。防衛如此嚴密,堪稱針插不進,水潑不入,真正做到了「連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至於小醜為什麼能三番兩次跑出來——小醜是小醜,你是你。他能做到就代表你能做到?

席格對企鵝人的蔑視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他隻說:「我有辦法,你不必操心。」

「我憑什麼相信你能做到?你知道拖住蝙蝠俠要花費多少資源嗎?」

「就算沒有我,你也不得不拖住蝙蝠俠。在今天的賭桌上,你傳遞給蛇頭們的出貨量遠超博倫海灣的運貨量,這是一筆長期交易,需要很長時間,沒人鎮得住場,除了你。」席格收斂了笑容:「再說了,你也很想小醜去死,不必遮掩什麼。」

企鵝人沉思片刻,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他決心合作,不過倒不是因為他和小醜之間有什麼不戴共天的血仇,哥譚市跟小醜有仇的人海了去了,企鵝人算不上最恨他的。

但殺死小醜這個目標依然極具誘惑力,因為小醜太不可控了,他的思想顛倒錯亂,不可琢磨,像是一把被洗牌的撲克。□□尚有清晰可控的目的,想要錢和權力,小醜則完全是個恐/怖/分子,最愛乾的事就是無差別恐/怖/襲/擊。在他眼裡男女老幼窮人富人都沒有任何不同,真正做到了了物理意義上的蝙蝠之下眾生平等,名聲臭到連□□都很不願意跟他這種瘋狗打交道。

小醜還是死了好——這是哥譚黑白兩道的共識。

企鵝人吐了個煙圈,伸出手來:「合作愉快。」

席格跟他握了握手:「合作愉快。」

企鵝人用心感受了一下,被他握住的手細而修長,骨節分明,因為手套阻隔,他並未感覺到對方的繭子,這真的是一雙常年握刀用槍的殺人者的手嗎?他略略有些後悔了,也許對方隻是個有些小聰明的愣頭青,用了點花哨手段就把他唬得發愣。果然宰了小醜這個目的太過誘人,連他都不能冷靜思考。

為了緩解這種悔恨,他不得不開口轉換話題:「還有一件事,就算你洞悉了賭局的秘密,籌碼也被捏在荷官和服務員手裡,他們不可能把它交給你這種外人,所以你到底是怎麼拿到它?」

「雕刻。」

「什麼,雕刻?」

「對,雕刻。」席格隨手從月要包裡抓起一把銀幣,直接投擲在企鵝人的桌子上,借著銀白的月光,企鵝人看見,所有銀幣上公正女神的浮雕都睜著眼睛,無一例外,很明顯,這種數量的特殊銀幣不是區區一個荷官能拿到的,是席格用雕刻刀讓女神們睜開了眼睛,「隻是修改花紋,雕刻刀就能做到。」

企鵝人倒不意外,有膽量來哥譚混名聲的人,手上不可能沒點絕活。他又對席格說:「作為你的新盟友,我送你一個忠告:你別太信任弗蘭克。」

「嗯?」

「他是個撒謊成性的混蛋,在校期間故意違規致人殘疾,被校方開除。結婚之後他最愛編他和他老婆的愛情故事,他是不是跟你說『我拯救了艾琳娜』?」企鵝人手指夾著雪茄,做了個手勢,「那是他沒告訴你故事的前提:他故意引誘還在上大學的艾琳娜,讓她染上毒癮,不能自拔,才任他拿捏掌控。」

隔著鳥嘴麵具,他看不清席格的表情,隻聽他問:「真的嗎?」

「不讓我為什麼要趁他不在擄走他的老婆,當著他的麵豈不是更有震懾力?」企鵝人勾起一個難看的笑容,「要搞清楚,不是我們擄走了她,而是他老婆自己想離開。」

席格緩緩點頭,他彎下身體,向對方鞠了一躬:「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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