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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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席格長出了一口氣,把煙氣直噴出去,抬頭看著蝙蝠俠:「好了,現在可以告訴我她是誰了嗎?笑點,小醜女,毒藤女——總不至於是貓女吧?」

不久前他剛說完「我不在乎我母親是誰」,現在就把雙手合十放在大腿上,身體前傾,這番急切的肢體語言表明,「母親的身份」對他而言確實存在巨大的吸引力。

這一點不難推斷,在父親的教育不合格且長期缺位的情況下,年幼的孩子當然會從「母親」這個虛無縹緲的符號身上渴求完整的父母之愛,這時「母親」在他心中與其是個具體的人,不如說更像一尊凝固著幻想的聖母像。

蝙蝠俠緊緊捏著那份資料,沒有立刻給予明確的回答,而是對席格說:「告訴你答案之前,我想聽你說說你和小醜的事,你為什麼恨他?他是否傷害過你?」

「他身邊的人,有人沒被他傷害過?」

「我具體的。」

「你有窺/陰/癖嗎,就非得聽別人的瘡疤不可?」

蝙蝠俠用一種鐵壁般的平靜語氣回答道:「讓我幫助你。」

「這話你也對小醜說過吧,他怎麼回應你的?」席格冷笑著,做了個大拇指向下地手勢:「他嘲笑你,我也會嘲笑你,你省點力氣。」

蝙蝠俠盯著他的眼睛,湖藍色的瞳孔柔軟如天鵝絨:「不,你不會。你跟小醜不一樣,你隻是故意讓自己看起來跟他很相似。」

席格緊盯著他,忽然把目光移開了,像是放棄了什麼似的,對他說:「來根煙。」

蝙蝠俠直接掏出一包煙,把它和打火機一起遞給席格,席格略有些艱難地給自己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閉了閉眼:「蝙蝠,你能不能切斷一下監視器,把錄音設備也給我關掉。讓我跟你——單獨聊聊。」他猶豫了一會兒,「——聽別人講家醜還要聚眾,是不是太欺負人了。」

蝙蝠俠默默不言,伸出手指在耳畔按了幾下,然後對他點了點頭。

席格閉上眼睛,似乎沉入回憶。他嘴唇的顏色很淡,眼眶下一圈淺淺的烏青,似乎很久沒有很好的休息過,為了提神,他抽煙抽得極凶,半張臉沉在煙霧深處,眉眼被裊裊而上的青煙模糊,他一邊吞雲吐霧一邊劇烈的咳嗽,月匈腔深處呼哧呼哧地響,跟有哮喘似的,肋骨一抖一抖,手腕、脊椎和肋骨的輪廓極其明顯,顯出一種病態的嶙峋。

很久,他才睜開眼睛,對蝙蝠俠笑了一下:「你這幅表情,是想聽我和小醜互相捅刀的故事?抱歉,讓你失望了,其實他不打我,也不罵我,他從來沒有虐待我,他甚至——」

席格臉上顯現出罕見的失神,好久才把卡在嗓子裡的字眼吐出來:「他甚至愛過我。」

蝙蝠俠沒有對他的外表多做評價,而是平靜的詢問道:「他愛你?」

「很驚訝吧,蝙蝠?說實話我也很意外,他竟然還保有正常的、愛的能力。」席格吐了個煙圈,「是不是聽起來像個不太好笑的笑話?小醜竟然會帶孩子。」

蝙蝠俠點了點頭:「我懷疑過他是否神誌清醒。」

「我給你答案——他瘋了,但絕對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瘋。他保留著完整的邏輯水平和思維能力,思路清晰,口齒分明,能夠分辨對錯,應該為他做下的事負刑事責任。他完全地、清楚地知道,怎麼才是表達感情,怎麼才能教育好孩子。隻要他願意,他可以扮演一個比大多數人都合格的父親。」席格說,「你沒見過他跟我相處,那時候——他就是個普通父親,盡管他講的笑話特別惡心,但他擁抱我,帶我去遊樂園,給我賣零食吃,和我一起拍家庭照片,把我抱在懷裡。」

「那你為什麼還恨他?」

「蝙蝠,他每年隻會來一次,偶爾兩次,也有一年到頭都沒影。有時我們相處十來天,最長時是一個月。美好的時光結束,他就毅然拋下我離開,小時候他把我寄養在糟糕的家庭,長大了他就把我塞進精神病院。」蝙蝠俠沒有回答,席格吸了一口煙,自顧自地說著:「他知道我過得不好,但他從沒想過改變。小時候我抓著他的衣服哀求他,對他說,『你帶我走吧,我知道你在乾什麼,我可以當你的羅賓』。」

抽煙抽得太狠,煙氣過了肺,席格劇烈地咳嗽一陣,繼續說:「他把我的手指掰開,走了,頭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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