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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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姆喝了口咖啡,點了點頭。阿爾弗雷德失去了痛批布魯斯不結婚的機會,隻能再一次痛心疾首地長嘆一聲,端著銀盤子走出黑暗潮濕的蝙蝠洞。他內心盼望著他一手養大的孩子能夠找到他的靈魂伴侶,兩人就像當年的瑪莎夫婦一樣結婚生子,讓他能坐在壁爐旁戴著老花鏡為年幼的小少爺織毛衣。

可惜,比起傳承韋恩家的基因,布魯斯對穿著蝙蝠緊身衣打擊犯罪更感興趣,他的人生似乎在父母死於犯罪巷時就與罪犯這個詞牢牢地捆在一起,連唯一的親生孩子還是跟哥譚市最臭名昭著的罪犯生的。

他放下盤子,沿著樓梯走到二樓圖書室。席格側躺在靠近門口的沙發上,臉上蓋著一本足有磚頭厚的《西方美學史》,阿爾弗雷德拿起,發現他雙眼緊閉,呼吸平穩,顯然已經睡著了。席格好酒卻不太能喝酒,從宿醉中醒來後,他一整天都昏昏沉沉的。

不遠處的小餐桌上擺著一張盤子,盤子裡有些吃剩的華夫餅,旁邊還有三分之一杯牛奶。這是阿爾弗雷德為他準備的晚餐,他吃完了,卻完全沒收拾,桌布上散落著黃油漬和麵包渣。

阿爾弗雷德猶豫片刻,還是決定先收拾衛生,再叫席格少爺上床睡覺。他走上前去,手指觸碰到柔軟桌布的瞬間,一個極為輕微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宛如鳥類振翅。

他心頭警鈴大作,下意識想要轉過身去,一隻手就卡住了他的手腕,將其緊緊壓在兩側肩胛骨中心,同時膝蓋向上發力,頂著他的背,阿爾弗雷德不得不保持一個弓起上半身,脊椎彎曲並向前凸出的姿勢。與此同時,一個冰冷的東西抵住了他的喉嚨,是一把普通的金屬餐刀。

高而瘦的影子籠罩了他,不知何時,席格睜開了雙眼,如幽靈般站在他身後。對他說:「別動,我不想割開你的喉嚨。」

阿爾弗雷德喘了口氣:「別自找麻煩,席格少爺,挾持我也沒用。你下不了手的。」

「我確實沒打算對你下手,挾持你隻是需要你的指紋。」席格頓了頓:「韋恩莊園內有六個小□□,我分別放置了定時起火裝置。□□的燃料是機油,加入了肥皂沫和白砂糖,產生的膠凝效應,讓它的威力堪比凝固汽油。如果你不想韋恩大宅陷入火海,就按我說的去做。」

「席格少爺,你確實很聰明,能在我們眼皮底下弄出□□。但是沒有任何用處,韋恩莊園的消防係統足夠撲滅每一處角落的火苗,就算五角大樓把鑽地炸彈發射過來也沒用。」

「我知道。韋恩莊園使用的建築材料是軍用級別,防火防高溫,但並不是所有東西都防火。」席格並不意外,他平靜地陳述著,最後冷不丁地說:「比如韋恩夫婦的肖像畫。」

阿爾弗雷德的臉色微微變了變。

擺在客廳裡的那副油畫,是韋恩夫婦還在世時,請最好的肖像畫家畫的,那幅畫承載著布魯斯為數不多的回憶。阿爾弗雷德還記得小小的布魯斯,在父母的葬禮舉行後,一夜又一夜地站在那幅肖像畫麵前,像是麵對某個已逝去的家庭的玻片。那身影無數次令他心碎……

席格平靜地說:「那幅畫是孤品,對吧?鬆木畫框,帆布,桐木油,它們沾上凝固汽油後,會有多易燃?你的消防係統能保證它毫發無損嗎?」

「席格少爺,需不需要我提醒你,那是布魯斯跟他父母的畫像,他們是你血緣上的父親和祖父母。」

「那跟我無關,我不在那張畫上。」

阿爾弗雷德沉默了一會兒,最後略帶些咬牙切齒地說:「用不能復製的家庭回憶威脅別人,您的手段可真是夠卑鄙的。」

「感謝你們認清真相。我是小醜的兒子,卑鄙才是正常的。」席格用近乎冷漠的語氣命令道,「現在往前走,用你的指紋打開暗道,我們必須躲開紅羅賓的監控。」

阿爾弗雷德冷笑一聲:「席格少爺,我想您搞錯了什麼,監控攝像頭覆蓋了韋恩莊園所有角落,您的一舉一動都落在提姆少爺手裡。我們不會留出監控空白區。」

席格冷淡地回答:「別裝傻。布魯斯絕對留出了不設監控的秘密暗道,可以在蝙蝠洞這種核心地帶被占領,所有防火牆都被攻破的極端情況下,順利從通道進入每一個房間,奪回韋恩宅。」

阿爾弗雷德嘀咕幾句,聽著應該是粗俗的俄語俚語,也許在英國陸軍情報六局的特工生涯中,因為長期與克格勃對線,他學會了幾句不太好聽的話。最後他深吸了一口氣,說:「好吧,您真是聰明。」

他舉起沒被挾持的那隻手,在半空中做了個手勢,席格推著他向前走,來到一堵平平無奇的白牆前麵。阿爾弗雷德用手指在牆麵上按了按,又畫了一串復雜的符號,做完這一切之後,席格看見那扇在普通不過的牆上,浮現出一個巴掌大小的幽藍色方框。

緊接著,白牆無聲地裂開一道一人高的縫隙,如飛鳥的翅膀一樣張開了,向一側滑去,露出一個黑洞洞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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