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孤零零的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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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奇怪的聲響在牢房內傳來時,老許睜開了雙眼。

他聞見了一股聞,那是中做好飯剛揭鍋時的麵香。

老許連忙用手肘支撐起了身體,在全身的疼痛中順著香味看了過去,在自己所躺的草墊子上,竟然有一個還冒熱氣兒的窩頭。

這時候哪還有心思去想,許銳鋒一把抓起窩頭,大口大口的啃了下去。

大粗顆粒的粗糧滑過嗓子時,許銳鋒差點沒嗆的咳出聲,就這,依然沒舍得往外噴,閉緊了嘴用力的往下咽著。

嘎嘣。

鹹菜疙瘩切成條混合上苞米麵一起蒸出來的窩頭進嘴,那是又香又有滋味,比老許吃過的所有席麵咬起來都過癮,尤其是咬斷鹹菜條那一刻。

「慢點吃,執勤的日本兵上廁所去了,現在這裡沒人,別急。」

說話的這個人老許見過,之前正是他往牢房塞進來一根水管。

這會兒再看,他已經拽著拖布站在了牢房外邊,臉上花白的胡須布滿嘴巴,一看就是個從不驚醒打理自己的糙漢子。

看到這兒,許銳鋒也扌莫了一把自己的嘴,胡子茬同樣布滿了。

「您老是?」

許銳鋒還沒有確定眼前人是日本子布下得棋子前,保留著起碼的禮貌。

「閒人一個,今兒來就問你一句話,想不想救溫婉。」

溫婉被捕的確切消息,是這個老人帶進來的,今天張嘴就問想不想救人,您老是大羅金仙轉世也沒這麼大能耐吧?眼下就算是日本天皇要從牢房裡放出一個確定身份的紅黨,那也得叫『赦免』,你一個中國人說救就給救了?

許銳鋒都不往下多考慮了,這肯定是日本人設的套,隻要你應聲,下一嘴肯定問:「那你是不是得拿點什麼交換?」

這都是小九九。

許銳鋒故意戲耍他說道:「怎麼不想!」

就在此時,房門響動傳來,三四個人的腳步由遠至近走來,腳步未到近前,一連串日本話的質問就先傳進了許銳鋒的耳朵裡。

「三木少佐讓我問你,是誰給你的膽子,敢私下接觸囚犯!」

老許都樂了,看樣這還是個連本的大戲。

老頭趕緊鞠躬,伸手往牢房裡一指:「太君,我沒接觸囚犯,是他!」

許銳鋒笑的更開心了,心裡說道:「演,你們接著演!」

老人被走進的翻譯官立即用槍頂在了後腦上,就站在牢房門口彎著月要在那兒撅著,三木此時問道:「他讓你乾什麼?」說話間還往牢房裡看了一眼。

「太君,他讓我給瑞祥車行的車夫張自強帶句話。」

瑞祥車行?

老許非常確定自己不認識這家車行,更不認識什麼張自強。

「他讓我給張自強帶話說『溫婉已經被抓,所有人必須掩藏好自己的身份,安心等待北滿開城門的那一天』。」

「八嘎!」

到了這兒,許銳鋒真有點看不懂了,這算是什麼套路?

「許先生,這句話你到底說了沒說?」

麵對三木的問詢,他要回答沒說,結果很可能是被拉出去審一頓;回答說了又能怎麼樣?反正戲是你們演的,人物關係是你們定的,你還真能給拉回來一個紅黨來麼?

那是不可能的事兒!

「說了。」

許銳鋒壞笑著回應了一句。

三木在門外氣的滿臉通紅,望著許銳鋒說道:「許桑,你這個人,很沒有信譽。」

說罷,他伸手一指老於說道:「你不準離開!」

老於假意驚慌,連忙申辯:「太君,我可是忠心耿耿啊!」

許銳鋒翻出半個窩頭,邊咬著邊自顧自的說道:「整這一出乾啥。」

窩頭進了嘴,他越琢磨越不對勁兒,這戲碼演到了底,日本人究竟能得到啥呢?

……

北滿街頭開始有人了,這倒不是日本人把封禁的城門打開了,而是老百姓再不出來,日子都快沒法過了。這時候家家戶戶都窮,沒什麼過夜糧,再不掙點嚼穀,家裡人吃什麼?還怎麼過年。

臘月二十三,小年。

人家都說小年到,放鞭炮,可這一年的臘月二十三,整個北滿卻沒有半點鞭炮聲,連走上街頭的老百姓看見了日本兵巡邏都往胡同裡鑽,隻有到了僻靜角落,才敢和相熟的人問上一句:「有醬油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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