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佛祖降魔(1 / 2)
「王銘,你四哥讓人打了,你就看著啊?」
許銳鋒是挨欺負的人麼?
他張嘴就給王銘下了個令兒,王銘早躍躍欲試了,一直在門口盯著老許呢。
他們不說在東北橫行無忌,那也不能換了個地方就讓人打上門兒來吧?還什麼理由都沒有。這幫人裡但凡有一個能忍下這口氣,都不至於進監獄的進監獄,入抗聯的入抗聯。
噌。
王銘直接把腿叉子就扥出來了。
他把對付小鬼子那一套用這倆人兒身上了,腦子裡想的就是先別動槍,要不然驚著了人家的大隊人馬該不好跑了。
此時,正趕上許開國轉身……給他興奮的呀……
呸、呸!
許開國往倆大巴掌上吐了口唾沫,倆手相互一蹭,臉上眉毛都飛起來一般說道:「娘了個腳!」
「不讓你們動家夥不聽勸是吧?」
「老子說來玩玩,都動正格的是吧?」
「來,誰也別留手,要不然我瞧不起你!」
嗚!
四寶子哪有工夫聽他嘮叨?回頭看了一眼,見許銳鋒沒製止,拽出到了一家夥就攮過去了。許開國也真不是慣孩子的家長,偏過身體抓住了四寶子手腕輕輕向自己這邊一帶,四寶子近乎條件反射般就往回拽,下一秒,許開國伸出另一隻手的拳頭一砸他臂彎內側,這往回去的手瞬間翻了過來,刀尖沖著四寶子自己的咽喉,許開國抓起手腕的手順勢往裡推:「走!」
這是個高手!
許銳鋒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練武之人有兩個最普通的級別,一個是計算自己,這種就是純對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會什麼就使什麼,目的是把你乾趴下;另外一個,是計算別人,這種是先試探,等了解差不多了,你擅長什麼就不給你什麼,比如你擅長近身短打,那就給你長來長往的紮槍,你擅長單刀破棍,那我這兒就是匕首近身。
可在這兩者之上,還有一種是計算意識的,這已經不能算是計算了,是用戰場上的多少次生死相搏養出來的反應。
比如說摔跤裡的順勢,那就是借你的勁兒摔你自己,這許開國用的正是這一手,他往過一帶看著是要控製你的持刀手,可你真要是起了反應,那後麵便全是殺招。
嘡!
王銘是過來幫忙的,誰知道四寶子拎著刀紮向自己,他都沒工夫想,撩起腿叉子在四寶子刀尖紮向咽喉之前,一下就給撩開了,哥倆站在一塊看向許開國的一瞬間,許開國就跟孩子在過年時嘴裡吃著糖還看見了新衣服似得,美!
「許銳鋒,你不過來麼?反正小鬼子兩三個可近不了我身,萬一你兄弟拎著家夥要是給咱打出了真火,傷筋動骨的時候可別怪我啊。」
他一點和許銳鋒為敵的意思都沒有,更沒有欺負人的勁頭兒,像是專門過來玩兒的,眼下正玩的開心著呢。
「四哥,這孫子有病吧?」
王文善揉著肩膀站起來聽到這兒,趕緊攔著:「唉,小子,動手咋打都行,千萬別罵街,你眼前的是頭倔驢,罵急眼了真要你命。」
王銘還管他那個?
「去你大爺的!」
張嘴就罵。
給王文善氣的,直接一瞪眼,伸手就從槍匣子裡往外掏家夥:「我崩了你!」
許開國連忙扔了手裡的架勢,回身就死死摁住了王文善的手:「唉,王文善!冷靜,你冷靜點!」
王文善手捂著槍匣,瞪著眼珠子看向許開國:「他罵我你沒聽見啊?在咱們386旅,除了那個活爹,誰敢罵我?誰敢!」
「王文善!」
「你他媽想想這是哪!」
一句話,王文善不動彈了,氣呼呼的將槍塞了回去:「姓許的,你給我揍他,聽見沒有,揍他!」
許開國安撫住了王文善,回身說道:「你倆也是,惹他乾啥?沒聽說過386旅全是刺頭?不知道386旅王文善是出了名的小心眼?那鬼子敢扌莫他一個人,他麼敢領著兵乾縣城,罵他,你長幾個腦袋?萬一在這兒受審結束分這小子手底下,你還活不活了?光是小鞋就能給你穿出老太太的小腳來。」
「姓許的,你這話是幫誰呢?」
「幫我本家兒啊……不是,我幫你啊,幫你。」
他說著話,不擺架勢了,邁步走到了許銳鋒探出身子來的窗口,往窗台上一靠:「我知道你,葫蘆口一戰打的漂亮,一千多鬼子,說滅就滅了,還有二百多土匪,是個爺們。」
許開國解開上衣口袋,掏出個銀色酒壺,擰開蓋喝了一口:「嗞……啊!」咂吧著滋味往窗台頂上一遞:「整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