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3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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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欠著,就欠二十次吧。」

阮閔鈺:「?」

裴臨溪心滿意足地點點頭,笑意盈盈地說:「殿下果然是負責的好a。」

阮閔鈺隻好勉為其難地接受這個現實。

九十九次加二十次……

阮閔鈺已經感覺到回學校後,寢室裡的葡萄酒味會有多濃鬱。

裴臨溪整理了一下脖子上的項圈,讓它規規矩矩的鎖扣向前。

這是殿下親手戴的,一定要鄭重對待。

在一邊默默偷聽的柏霧內心顫抖。

阮閔鈺標記裴臨溪…

這麼可愛漂亮的阮寶,標記過,這麼強大精壯的裴臨溪……

柏霧擦擦額頭上的汗,忽然有一種嬌養的玫瑰突然張嘴吃人的既視感。

但是柏霧轉念一想,標記不標記的另一說,可是他現在滿心都是阮閔鈺,那他是不是正在破壞別人感情了?

柏霧思索一會決定不再糾結。

管他標記沒標記,隻要沒在聯盟登基成為合法夫夫,那就還有機會!

柏霧為之一振,感覺自己又可以了。

在伽馬星球了這幾天,他又是狼狽落水又是被迫趕路,一向愛乾淨愛花的他既不乾淨也沒有花可戴了。

柏霧自言自語:「月匈前空盪盪的感覺真不好。」

突然叢林深處有抹兩眼的色彩,是土褐色和綠色霸占視野的原始森林不同的藍紫色。

一多怒放的藍紫色漸變的花正在迎風搖擺,重瓣層層疊疊,是原始森林裡不可多見的美麗。

看著看著,柏霧就仿佛被這朵花吸進去了一樣。

瑰麗的、夢幻的,帶著致命的美感。

裴臨溪皺眉察覺到柏霧的異常,按住阮閔鈺示意他別緊張。

裴臨溪低聲喝道:「柏霧,柏霧,別被它的幻覺迷住了!」

但是柏霧全身心都被這朵花帶走,五感都和外界隔絕。

裴臨溪緊緊捂住阮閔鈺的雙眼,用腳尖踢起一塊表麵尖銳的石塊,手腕蓄力砸向柏霧的月匈前。

但柏霧還是無動於衷。

裴臨溪從補給包中拿出火柴,擦燃就要扔向那朵花。

在這個大森林裡,一旦有火星,很快乾燥的地方就會燃燒起來。

若是風向不對,可能裴臨溪阮閔鈺他們就會喪身火海。

裴臨溪猶豫片刻,隻聽到一個怯懦的聲音從花後麵傳來。

「別燒!」

一個樣貌秀麗的男孩窸窸窣窣地鑽了出來,臉上不僅有汙泥,還帶著好幾道樹枝剮蹭的血痕。

他身上還穿著米校的校服,隻是衣服穿得扣子不對口眼,像是慌亂到沒認真穿好的樣子。

他一個人對麵前裴臨溪等人,已經預料到自己藏了這麼久還是要被淘汰的下場。

男孩瑟瑟發抖地說:「我把徽章給你們,你們別用武器。」

裴臨溪把阮閔鈺護在身後,冷著臉對他說:「這花是你的?收起來再說話。」

那男孩被裴臨溪的態度凶到了,瑟縮了一下說:「你們隻要不盯著它看半分鍾以上就沒事的。」

說完他就用旁邊樹木的大片葉子把花遮住。

阮閔鈺看他聲音軟態度好,從裴臨溪身後探出頭問:「你是怎麼了?在這裡放這個花是為了自保嗎?」

男孩點點頭,怯生生地說:「我和我夥伴走散了,偶然發現這花可以自保,我就用它來隱藏自己,不小心迷到你朋友,我也很抱歉……」

但是他看到裴臨溪月匈前的獵人徽章,還是心裡害怕,站在遠處不敢靠近。

阮閔鈺點點頭,笑著和他說:「沒關係的,他不會傷你,我們也不要你的狐狸徽章。」

男孩將信將疑,直到阮閔鈺走出去給男孩看他自己的狐狸徽章後,男孩才慢慢放下疑心。

「我叫阮閔鈺,是蘭達軍校來交流參加活動的,你呢?」

男孩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我叫北茶。」

阮閔鈺重復一遍:「北茶?」

男孩點點頭,對著阮閔鈺露出一個羞怯的笑容。

裴臨溪皺眉,但是阮閔鈺已經先走一步,靠近北茶。

阮閔鈺對著北茶伸出手,溫聲說:「你別擔心,他們雖然都是獵人,但是都不傷害你的。」

北茶慢慢地遞出手,被阮閔鈺緊緊握住。

阮閔鈺的手不大,但是讓北茶感覺特別溫暖和安心。

裴臨溪沉默,看來他的隊伍又擴大了。

柏霧猛地從幻覺裡出來,倒吸了一大口涼氣。

「這花好看是好看,但是好危險——你是誰?」

北茶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小聲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我隻是想自保。」

柏霧凝神看了北茶一會,皺起眉頭說:「你是米維軍校的學生嗎?為什麼連校徽都會戴反?」

北茶被柏霧生硬的語氣嚇得臉色一白,聲音更細不可聞了,「我、我太害怕了……」

說著眼眶裡都有淚水在打轉了。

阮閔鈺總覺得北茶和他很像,都比普通軍校生弱,看起來也嬌小一些。

所以柏霧和北茶這樣說話,阮閔鈺就有些生氣,走上前拉住北茶的手,轉頭和柏霧說:「你別這麼凶呀,他都這樣了,校徽還能帶著就不錯了。」

柏霧撇嘴求情:「不是的阮寶,我隻是覺得有點奇怪。」

柏霧用審視的眼光重新打量一番北茶,更覺得不對勁,他眯著眼仔細打量,北茶低著頭都不敢和別人對視,被阮閔鈺握著的手心冰涼。

柏霧:「你到河邊把臉洗乾淨,我在學校裡從沒見過你。」

北茶雙目含淚,看了一眼阮閔鈺。

阮閔鈺小聲說:「洗下臉就能證明了,去吧。」

北茶弱弱地點點頭,自己走向河邊。

看著北茶走路的姿勢,阮閔鈺感覺北茶應該很久沒有好好休息。

「殿下……」裴臨溪的聲音帶著些許幽怨和委屈,他伸出手勾住阮閔鈺的小指,說:「您不是說了喜歡我這種膚色。」

阮閔鈺眨眨眼:「是啊。」

「可是您到現在都一直看著北茶,您其實還是喜歡白皮膚的吧?」

「不會啊,我隻是覺得他很可憐,一個人落單了,藏在樹林裡一定很害怕。」

裴臨溪抿唇,「那好吧,我知道了。」

「不高興啦?」阮閔鈺搖了搖裴臨溪的手,抬頭笑著和裴臨溪對視說:「這麼大個人,還要和我撒嬌嗎?」

「殿下看別人,我不願意。」裴臨溪再一次讓出巨大讓步,沉重地說:「殿下又欠我二十次。」

阮閔鈺愣住,裴臨溪扌莫扌莫下巴,勉為其難地改口道:「那就十次吧。」

阮閔鈺在心裡做了一個快速計算……

九十九加二十再加十,一百三十九次標記,阮閔鈺徹底呆住。

阮閔鈺默默鬆開手,「我覺得可能不行。」

裴臨溪追回阮閔鈺的手指,「您不用出力,接受分批付款。」

阮閔鈺麵色凝重:「分一百三十九批行嗎?」

裴臨溪被小殿下的表情逗笑了,嘴角帶上笑容:「殿下,我和您開玩笑的。」

阮閔鈺大呼一口氣:「那就好。」

「我不接受分批付款。」

阮閔鈺:「?」

阮閔鈺在內心默默流淚,心想著:裴臨溪你變壞了你知道嗎?

當初單純可愛的裴臨溪去了哪裡!

北茶掬一把清水潑在臉上,他看著水麵上的自己,努力揉了揉臉蛋,讓臉看起來更加粉一些。

水中有異物靠近,北茶定睛一看,居然是一條張著滿嘴獠牙的細長電斑鰻。

阮閔鈺還在和裴臨溪看似討價還價,實則互相膩乎中,忽然就聽北茶驚叫。

阮閔鈺緊張地觀望:「怎麼了?」

北茶被嚇倒在地,單手撐著地麵。

阮閔鈺湊上前去扶他,卻一抬眼看到北茶洗乾淨臉上泥汙的模樣。

北茶眼帶淚光,哽咽著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剛剛水裡有一條張著大嘴的魚,我被嚇到了。」

阮閔鈺呆了兩秒才緩緩地說:「沒事,那魚現在去哪裡了?」

問完之後阮閔鈺才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很傻的問題,魚還能去哪?肯定還在水裡啊。

隻是阮閔鈺沒想到,北茶洗乾淨臉居然是這麼白淨漂亮。

如果不是他先遇到裴臨溪,北茶這種類型就是他青睞的oga類型。

嬌小、漂亮、懂禮貌,需要人照顧的柔弱oga。

隻是阮閔鈺比了一下發現,即使是北茶,也比他高出半個頭,隻是北茶的臉小皮膚白,看著就覺得體型較小。

北茶驚魂未定,拽著阮閔鈺的衣角小聲說:「你真好,可以讓我再在你身邊待一會嗎?」

阮閔鈺點點頭,「都是狐狸,也是同學,你別擔心,我會照顧你的。」

北茶低下頭,臉上似乎有紅暈。

裴臨溪在後捏緊拳頭,柏霧瞥了一眼白茶,和裴臨溪說:「千防萬防,沒想到不是我吧。」

裴臨溪從牙縫裡擠出一句:「閉嘴。」

柏霧麵色忽然嚴肅起來,低聲說出他觀察到的疑點,「剛才我分明看到北茶對著水麵愣了一會才驚叫——如果真的害怕,他會先遲疑再尖叫嗎?」

裴臨溪目光尖銳,儼然是理解柏霧藏在話裡的意思。

柏霧:「你打算怎麼辦?來者不善啊。」

裴臨溪陰沉著臉:「不急,看看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你是怕阮寶不同意吧?」

裴臨溪一記眼刀剮過去,柏霧了然:「果然就是在意。」

這時候,裴臨溪和柏霧達成了詭異的心有靈犀:真想把阮閔鈺藏起來,誰都別看到。

隻是阮閔鈺本人還意識不到自己在無意中又吸引了一個人,還努力去說服裴臨溪帶上北茶一起。

隻是在提出請求之前,阮閔鈺心裡也不確定。

他之前和裴臨溪說過想要把狐狸也聚集起來對抗獵人的團隊,但是裴臨溪好像並不喜歡北茶。

阮閔鈺措辭半天,選擇單獨找裴臨溪到無人的地方聊一聊,還要背著北茶,不然北茶聽見可能會傷到他的自尊。

可能是出於雛鳥心態,北茶一直跟在阮閔鈺身邊,連裴臨溪冷得能把人凍死的眼神都能免疫。

北茶發色淺、瞳色也淺,在陽光下都是茶色的,整個人都非常柔和。

阮閔鈺想離開,但是北茶寸步不離。

阮閔鈺隻好和北茶說:「那個、我是alha哦,裴臨溪是oga,你可以和他多待在一起。」

北茶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裴臨溪,又迅速收回眼神,和阮閔鈺說:「我是oga,但是我不介意你是alha的。」

說完他就紅著臉不敢看阮閔鈺。

阮閔鈺心情復雜,決定和北茶實話實說:「可是我已經…」

北茶隱忍地咬住下唇,打斷阮閔鈺的話,「別,別說這麼快,我不會打擾你的,我知道了。」

北茶眼眶通紅,深深地看了一眼阮閔鈺,然後沉默著走遠了一些。

阮閔鈺愣住,不知道為啥,雖然他對北茶沒有感情,可是總覺得自己好像辜負一個好人?

裴臨溪和北茶擦肩而過的時候,冰冷地和北茶對視。

然後走過來問阮閔鈺,柔聲問:「殿下,您剛才有什麼話想和我說?」

阮閔鈺拉著裴臨溪去到遠處的樹後,四人合抱那麼寬的樹乾把他倆擋住。

「殿下有什麼話不能當著麵說嗎?」

阮閔鈺認真道:「我想把北茶帶著,這是我們集結到的第一個狐狸。」

裴臨溪皺起眉頭:「可是北茶是個陌生人,柏霧對他也心存疑惑,您真的要不顧他的看法帶上北茶嗎?當然我聽您的,如果您想,我就盡全力去完成您的心願。」

阮閔鈺猶豫許久,還是決定:「帶上北茶吧。」

裴臨溪「嗯」了一聲,然後轉身就要離開。

阮閔鈺叫住他,「你這樣就走了嗎?」

裴臨溪轉身,疑惑地問:「殿下還有什麼事情要吩咐我做的?」

阮閔鈺本以為裴臨溪還會和他撒嬌,但是現在他卻成了自作多情的那個,心下委屈,但怕說出來顯得自己嬌氣,隻好氣鼓鼓地說:「那你走就好了,我在這裡再等等。」

「您要等誰?」

阮閔鈺置氣:「等一個oga來標記。」

裴臨溪呼吸一滯,說話都牽扯著月匈口疼痛:「您要等別的oga來?」

「這裡不會有人看到,也算安全,我當然不能浪費了。」

阮閔鈺捏緊拳頭,說著說著自己眼圈就紅了,說話聲音也委委屈屈的。

裴臨溪最怕阮閔鈺這樣,快步走回去蹲在阮閔鈺腿邊,仰頭看著阮閔鈺。

阮閔鈺一要哭,裴臨溪感覺自己手指尖都涼了。

「好好的,您怎麼還哭了?」

「我才沒哭。」阮閔鈺吸吸鼻子,「我是被風吹的,你快走吧,反正你也不想被標記了,我等別人來。」

裴臨溪瞪大眼睛,後知後覺地說:「您本來是想在這裡標記我的嗎?」

阮閔鈺極不情願地點點頭,然後又羞赧地自己擦了擦還沒哭出來的眼淚,嘀咕著說:「今天的風怎麼這麼大,眼睛都吹疼了。」

阮閔鈺之前總被欺負的時候,每次想哭都能忍住,但是遇到裴臨溪之後,哭的次數變多了。

可能是因為過去就算哭也沒人在意,而現在哭就有人哄的緣故吧。

裴臨溪輕口勿上阮閔鈺的眼角,和阮閔鈺耳鬢廝磨,「對不起殿下,是我太遲鈍,沒能及時理解您的意思。」

裴臨溪解開衣領,露出項圈和鎖骨。

「您是想要先接口勿,還是想要先標記呢?」

阮閔鈺帶著濃重的鼻音,手指勾住項圈的鎖扣,吶吶地說:「我想吃紅酒軟糖。」

裴臨溪笑了笑,縱容阮閔鈺的想法,「那請您把項圈解開,然後撕下我的抑製貼,盡情享用『紅酒軟糖』吧,我的小哭包殿下。」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1

裴臨溪:程熙止不在我就神清氣爽,獨占阮阮,非常開心

柏霧:我時常因為過於沙雕被開除競爭對手名列,但其實我並不是隻會養花的熱血笨蛋,我的人設是「米校最強」來的……

小劇場2

裴臨溪:程熙止計劃要回來了?這頁劇本麻煩刪掉

柏霧:哈嘍?真的不把我放在眼裡嗎?

小劇場3

阮閔鈺:總覺得茶香四溢,但是不知道來自哪裡

北茶:我不知道qwq

阮閔鈺:嗯,我猜也不是你

裴臨溪和柏霧私下交談:你覺得咱們阮阮是不是有些,過於單純了?

裴臨溪沉痛點頭,然後繼續不把柏霧放在競爭對手行列

柏霧:居然是我不配了

日萬達成!明天我還要繼續日萬的,寶貝們快誇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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