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4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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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這是在暗示他,他是皇族的a,要婚配必定要一個門當戶對的o。

而裴臨溪到底做了什麼,才能讓生性多疑的父親容忍下去?

程熙止紅著眼睛看向裴臨溪,但是裴臨溪卻選擇轉身離開,和皇帝請辭道:「陛下,我常年征戰,最近身體不適,鏟除星盜團一事還請另交他人來辦,我想暫時回到蘭校裡努力學習。」

皇帝和善地點點頭:「不錯,那你便好好在蘭校休息,星盜團形跡可疑還要多觀察觀察,這件事情——就交給熙止來辦吧。」

程熙止不可置信地抬頭,「父親這是?」

「你這次在獵狐行動的表現不錯,我很高興能在我還活著的時候看到有這麼一個優秀的皇子,蘭校能教你的知識終究需要應用,裴上校請辭,我便交給你去做。」

皇帝花白的眉毛下,一雙下垂的雙眼閃放出不符合年紀的精光。

程熙止心死如灰,沒想到今日進宮,居然會成為這樣的情況。

裴臨溪勾起嘴角,踏著沉穩的腳步聲離開。

等到正殿的門關上,皇帝才將手邊的鎮紙高高舉起,重重地摔在程熙止身邊。

「你倒是學會欺上瞞下了!」

程熙止慌亂地辯解,但是被皇帝打斷:「你以為你的心思能瞞過我?裴臨溪是你一人能打倒的嗎?伴讀是你隨意就能決定的嗎?我在這皇位上做了四十年整,你的確是眾皇子裡、乃是比當時的我還要出色的皇子,但是扌莫扌莫你臉上的傷,你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嗎?你太貪心,什麼都想要,所以才落得現在這個樣子。」

程熙止顫抖著瞳孔,皇帝看著他最欣賞的孩子成為現在這樣,深深地嘆氣。

「如果你能達到裴臨溪的高度再說,鏟除星盜團就是一個很好的跳板。」

皇帝舊居宮內,但是眼線密布,足不出戶也掌握了各路消息。

程熙止這才意識到,自己過去把年邁的皇帝想得太過簡單。

一個在戰場和宮闈裡廝殺上位的alha,怎麼會是被病纏身的普通老人?

程熙止低下頭:「……是。」

皇帝扶著下巴,緩緩說出:「除了這些,還要幫我調查另外一件事。」

「兒子會盡力去做。」

「我曾經和你說過聖子的秘聞,但是如今情況有變,你去民間幫我打聽一個人。」

皇帝招招手,程熙止起身靠近。

聽到皇帝所說的事情後,程熙止忍住心裡的顫抖,承諾道:「兒子一定調查清楚。」

皇帝拍了拍程熙止的肩膀:「去吧。」

這一別,程熙止就不知何時才能回來了。

*

阮閔鈺本來被程熙止帶回他的寢室去,看著房間裡全部都是白色淺色的裝飾,阮閔鈺感覺眼睛都看累了。

明明寢室都差不多的配置,程熙止也沒有因為是皇子就收到區別對待,但是阮閔鈺就是怎麼呆著都不舒服。

阮閔鈺把這不舒服的源泉歸結於屋子裡都是程熙止的信息素味道,他抽動鼻子,打開窗戶通風,想要吹散屋裡的氣味。

難道他之前就是住在這裡嗎?

阮閔鈺想了想,拿出光腦搜尋了一番,看到了之前後勤部發來想消息。

原來自己的寢室不在這裡?

阮閔鈺四處看了看,決定先回自己的寢室看看,等到程熙止回來再說別的。

順著地圖指示走到熟悉的走廊裡,阮閔鈺才覺得心安。

這才是他記憶裡寢室啊,每一塊地磚看著都變得親切起來了。

來到熟悉的房間門口,阮閔鈺用指紋便打開了門。

離開前寢室被收拾地很整潔,色彩雖然不豐富,但是色調層次很舒服,能看出來過去有認真裝扮過。

阮閔鈺走進去感覺渾身舒適,尤其是屋內的氣味讓他覺得非常愉悅。

他轉身關上門,仔細聞了聞房間裡的氣味。

甜甜的,但又不僅是水果的氣味。

好像還夾雜著一些酒精的香味,發酵出來的酒香和果香交織在一起,既有紅酒的層次和醇厚,也有葡萄的清甜香氣。

阮閔鈺撲進沙發,埋進靠枕上深深地吸了一大口,瞬間腳趾都舒展開了。

阮閔鈺幸福地感嘆道:「太舒服了!」

他好像很久都沒有享受過柔軟的床了,靠在沙發上就有些犯困。

阮閔鈺掙紮著起來,在睡覺之前還要洗個澡才能睡。

阮閔鈺赤著腳跑去衣櫃邊翻找起來,「衣服衣服,找一套乾淨的衣服。」

打開衣櫃,裡麵的衣物都歸置地整整齊齊,但是有些衣服明顯就不是阮閔鈺的尺寸。

難道是程熙止的?

阮閔鈺拿出一件仔細聞了聞,信息素的味道不對。

不是程熙止的柑橘味,而是紅酒味。

阮閔鈺看了看衣服,又看了看自己手指上的修復貼陷入沉思。

看來他的生活之前也有一個紅酒味的人?

阮閔鈺越想越頭疼,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自己眼前的景象有些發暈,就像是……喝醉了一樣。

阮閔鈺一手扶著衣櫃邊,一手把衣服掛回去。

一不小心就掀起衣櫃深處蓋著的角落。

有一團黑色的東西在裡麵?

阮閔鈺歪頭觀察了幾秒,伸手把這可疑的黑色物體取了出來。

抖開一看,阮閔鈺愣住了。

這、這是什麼?

阮閔鈺的臉燙得快要冒煙,睜大眼睛不知往哪看才好。

他雙手展開的,就是那件黑白色的女仆裝。

還是鑲著蕾絲花邊的女仆裙裝,花邊溫溫柔柔地翹起來,看著可愛又嬌俏。

而且整個屋內,葡萄酒味最重的就是這件裙子,阮閔鈺一展開就聞到濃烈馥鬱的葡萄酒味,差點讓他腿軟。

阮閔鈺害羞得不行,沒想到自己過去能玩這麼大。

他抖了抖,原本裹在裙子裡的貓耳也掉了出來。

阮閔鈺徹底傻了。

這個貓耳上麵是他的信息素味道,非常純粹的葡萄香味。

所以……他過去到底做了些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寢室的門突然響了。

阮閔鈺驚訝也來不及,滿臉通紅地看向進來的人。

「殿下,您這是在做什麼?」

「啊、我、不是,我就是,啊啊啊!」

阮閔鈺把裙子揉成一團捏在身後,「你是怎麼進來的?tut」

裴臨溪眨眨眼:「這是我寢室,我為什麼不能進來?」

阮閔鈺想哭又哭不出來,「這明明是我的寢室啊。」

「殿下,這是我……」裴臨溪笑著指了指自己,然後又指向阮閔鈺,「和你的寢室。」

「嗯?」阮閔鈺呆住。

「你拿著的,也是我……和你的一些『秘密』。」

「嗯??!」阮閔鈺徹底呆住。

裴臨溪看著阮閔鈺這幅呆呆萌萌的樣子,笑了出來。

「殿下,你雖然忘記了一些事情,但你還是這麼可愛。」

阮閔鈺警惕地看著裴臨溪,突然問:「你的信息素是什麼味道?」

「殿下」

「快說!」

阮閔鈺小步向前,但是比劃了一下他和裴臨溪的身高體型,又默默後退,氣勢弱了下來。

「你的信息素味道是不是葡萄酒味的?」

裴臨溪玩味地看著阮閔鈺:「oga的信息素味道是可以隨便探聽的嗎?」

阮閔鈺愣住,差點忘記裴臨溪是oga。

這件裙子看著也不像裴臨溪能穿進去的樣子,阮閔鈺放下一口氣,和裴臨溪說:「如果不是那就算了。」

裴臨溪單手攔住阮閔鈺,「殿下話,不如自己來聞。」

阮閔鈺抬眼就迎上裴臨溪深情的眼神,像是漩渦一樣把他吸進去。

裴臨溪撕掉抑製貼的動作非常利落,馥鬱的紅酒香味以他為中心瞬間炸開,鋪滿整個房間。

阮閔鈺有片刻失神。

裴臨溪的信息素味道是紅酒味道的……

「你不是葡萄酒味的信息素啊。」

阮閔鈺的放鬆還沒進行幾秒鍾,忽然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

葡萄酒味,難道是……

裴臨溪低頭看著阮閔鈺,就像要用眼睛描摹出阮閔鈺的每一寸皮膚和線條。

「殿下,葡萄酒味的是誰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葡萄加上紅酒,好像可以是葡萄酒味啊。」

阮閔鈺的耳根紅得像是桃子,整個人都粉紅起來,完全不敢和裴臨溪對視。

這對於現在記憶缺失、處於孩子認知階段的阮閔鈺來說太過禁忌,阮閔鈺隻能小聲否決:「不是、不是。」

但是這個否認連他自己都無法說服。

這房間裡的一切都證明,他和裴臨溪曾經在這裡的每個角落都釋放過信息素。

所以才能在離開許久後依舊保持著氣味。

更重要的是,阮閔鈺並不討厭裴臨溪的信息素味道。

程熙止口中的裴臨溪對他做了什麼?

現實裡的裴臨溪又對他做了什麼?

酒精上頭,阮閔鈺的腦袋混混沌沌,運轉得非常辛苦。

「別想了殿下,我會讓您記起來。」

裴臨溪附身把醉得全身癱軟的阮閔鈺抱進懷裡,動作熟悉地揭掉阮閔鈺腺體上的抑製貼。

靠在裴臨溪懷裡的阮閔鈺還想再掙紮兩下,但是動作就像是奶貓撒嬌,完全沒有作用。

葡萄和紅酒的氣味完美融合,成為葡萄酒香氣。

阮閔鈺聞到這個氣味後徹底認清現實。

他過去真的和裴臨溪有所染指,而且是染得很深的那種……

裴臨溪和阮閔鈺額頭相抵,阮閔鈺呼出的氣息帶著酒味。

裴臨溪問:「殿下,你想起來了嗎?」

阮閔鈺麵色發紅,慢慢地說:「一點點。」

一些緋色的記憶隨著葡萄酒香味浮現在眼前,阮閔鈺麵紅耳赤地接收著這些記憶。

第一次在房間裡,他第一次認真地在阮閔鈺脖子後做了臨時標記,裴臨溪隱忍又渴求的表情。

後來在寢室裡,裴臨溪的索求。

還有在衛生間裡裴臨溪為他受傷的腺體更換納米貼。

在山洞裡的那些更加難以直視,裴臨溪的每個動作都能讓阮閔鈺心跳加速。

裴臨溪看著阮閔鈺小臉通紅,把阮閔鈺放在床上,柔聲說:「沒關係殿下,身體的記憶最誠實,我會努力讓您想起來。」

阮閔鈺濕漉漉的眼睛喪失聚焦的能力,不知是醉酒還是怎麼的,他好像隻能看到裴臨溪搖搖晃晃的樣子。

朦朦朧朧地被掌控的感覺,讓阮閔鈺心裡有些不高興。

他眨眨眼,看不清,隻能小聲抱怨:「別晃,都看不清你了。」

裴臨溪的手指按在阮閔鈺下唇,沙啞地說:「那怎麼能行?標記就要標記徹底。」

上次在山洞裡阮閔鈺的假性易敏期讓他的標記也沒做徹底,這次分離後裴臨溪更加不想錯過。

殿下第一次臨時標記是他,第一次徹底標記也要是他。

裴臨溪突然想起什麼,挺直脊背問:「北茶對你做了什麼?」

「北茶……?」阮閔鈺眯著眼想了很久才想起來,撇嘴說:「他是個瘋子,他說讓我做他花苞的爸爸,還要給我結小花苞,可是我是alha,和他根本不可能呀,而且他還,他還,說什麼要授粉……」

酒精催發地他越發敏感,阮閔鈺越說越委屈,實在是憋不住了,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

裴臨溪眯著眼睛,「您標記他了嗎?」

「標記?」

阮閔鈺像是對這個詞非常陌生,念了一遍後呆呆地說:「沒有,沒有標記,他是花啊,但是他讓我授粉了…」

阮閔鈺舉起手,模仿了一下北茶授粉的過程,裴臨溪麵色青黑。

他保護的殿下居然被玷汙了,裴臨溪恨不得現在就去把北茶撕碎。

但是阮閔鈺鼓著腮幫說:「還好程熙止和戎無來了,不然我肯定被北茶吃掉了。」

「程熙止…」

提到這個名字裴臨溪更加氣憤,「殿下不會還記掛著他吧?他可去了別的地方,一年內別想再見到他了。」

「為什麼?他不會回來了嗎?」

「會回來,但是他再回來,您已經和我結婚。」

裴臨溪笑得像個得意的狐狸,看著平躺在枕頭上的阮閔鈺,「你和我婚約明日會到,你不會拒絕皇帝的賜婚吧?」

阮閔鈺無比震驚,連酒勁都消退了一些,睜大眼睛看著裴臨溪。

「我和你嗎?我要娶你?!」

阮閔鈺微微起身,引得裴臨溪也跟著動。

幻想這裴臨溪穿上婚紗的樣子,阮閔鈺感覺自己鼻頭一熱。

裴臨溪思考片刻後回答:「殿下不介意的話,我娶您相信別人也不會有異議。」

阮閔鈺又開始幻想自己穿婚紗的樣子……好像一點也不違和啊?可是他是alha啊!

裴臨溪問:「什麼婚紗?」

阮閔鈺捂住嘴,他竟然無意識說出自己想的事情了,醉酒害人啊。

裴臨溪歪頭按著阮閔鈺的肩膀,後來翻身把阮閔鈺團進衣櫃裡的女仆裝拿了出來。

阮閔鈺羞舌頭都打結了,和裴臨溪著急地說:「你那這個乾什麼?!」

「殿下既然想不出我穿婚紗是什麼樣,這個也能提供一點思路。」

裴臨溪目光沉沉,阮閔鈺臉熱到極致,用手降溫還是發燙。

「殿下,看著我,我知道你喜歡這個。」

裴臨溪甚至自己帶上了貓耳。

「不要。」

阮閔鈺拒絕。

「真的不要嘛?」

「…不要。」

「那就算了。」

阮閔鈺鬆了口氣,但同時也有點後悔。

裴臨溪沉下聲音叫他:「阮阮。」

阮閔鈺下意識就抬起頭,結果裴臨溪穿著裙子的樣子直接撞進眼簾。

裴臨溪雖然體型大,但是身材比例很好,既有alha的力量,也有oga的性感。

肩寬月要細,隨便一站就是優越的男模身材。

肌肉線條像是雕塑家精雕細琢出來的成品,每一寸蜜色的皮膚都像是用上號的巧克力豆熏染出來。

裙子雖然不合身,但是緊緊包裹著,在月匈前勒出痕跡。

裴臨溪歪頭看著幾乎傻掉的阮閔鈺。

阮閔鈺小聲說:「貓、貓耳!」

裴臨溪低下頭在阮閔鈺懷裡拱來拱去,「快來扌莫扌莫您的貓咪吧!」

阮閔鈺塑造起來的心理防線徹底被裴臨溪夷為平地,抱著裴臨溪頭上毛茸茸的貓耳就開始揉。

空氣裡的葡萄酒味道,逐漸濃鬱到了極點……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1

阮閔鈺:一個嚴肅的問題,結婚是你穿婚紗,還是我穿婚紗?

裴臨溪:聽殿下的(搖尾巴)

阮閔鈺:我覺得要不還是我穿?

裴臨溪:嗯!

阮閔鈺:要不還是你穿?

裴臨溪:嗯!

阮閔鈺:你別總是「嗯」,給個好點的意見吧

裴臨溪:要不然我們一起穿婚紗?

阮閔鈺:喵喵喵?

小劇場2

阮閔鈺:什麼蜜汁大月匈男貓耳娘女仆裝,我才不要!我要做好少年!

裴臨溪:是嗎?(歪頭)

阮閔鈺:我什麼都沒說!

小劇場3

裴臨溪:其實我有一個難言之隱想說……

阮閔鈺:你終究還是要承認你是alha的事情嗎?

裴臨溪:絕對不是(嚴肅臉)

阮閔鈺:那你還有什麼難言之隱?

裴臨溪:我叫裴臨溪,溪水的溪,為什麼評論區的大家叫我裴臨江、裴臨州,就是沒有一個叫對全名的tut

*

敲黑板,裴裴是叫裴臨溪啦~不是臨江,也不是臨州,記住了嗎?

最近疫情好像有點反復,大家注意防護哦,注意安全,健康第一!啊啊啊啊啊啊我哭了啊,我昨天碼好的章節沒有發出來,我還在想怎麼都沒有人給我最新章按爪了,傷心了好久,怎麼會沒發出啊嗚嗚u,晉江抽風毀了我好多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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