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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什麼時間了?」曲末染處理著文件,問一邊的秘書。
「晚上七點。」
「備車,去劇組。」
秘書聞言問:「喬小姐現在收工了嗎?」
曲末染才發現自己過於心急了些,她打電話過去,無人接聽。
她又撥打了一遍,還是無人接聽。
曲末染眼皮狂跳,忽然有不好的預感:「電話無法接通。」
「會不會在拍戲?」秘書猜疑。
曲末染倒希望是如此,拍戲的時候手機一直被她助理拿著,按理說不會如此。
「聯係劇組,問喬依在乾什麼,立刻馬上。」曲末染內心極其不安,心跳的速度在不斷加快。
秘書很快就去聯係了,回來的時候一臉沉重:「喬小姐她她發生拍攝意外,現在在醫院。」
「趕緊備車去醫院!」曲末染握著手機的手都在顫抖,甚至不敢問嚴不嚴重,
不知不覺間,喬依在她心中占據了重要地位,已經到了無法割舍的地步,她想象不到喬依不在,她會變成什麼樣子。
她還跟她說晚上見,還真是諷刺。
路上曲末染一直都在看時間,她還沒喪失基本的判斷能力,今天的戲很多都是高空拍攝的,那麼很可能的就是威亞事故。
她最不希望的也是這種情況,如果很高的話,很可能沒命。
火速趕往到醫院,隻有助理在病房陪著喬依,臉上還有淚痕,眼睛都哭紅了。
床上的人麵色慘白,唇瓣沒有一絲血色,手上縫合的傷口被潔白的紗布包裹著,染紅了一大片。
「依姐剛剛搶救出來,多處骨折,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需要住院觀察,劇組的人回去封/鎖消息了。」助理介紹了一下情況,嗓子已經啞了。
曲末染一言不發,走到病床邊,用棉簽沾水潤了潤喬依的唇。
秘書走出病房,向劇組了解事故的具體情況,等下匯報給曲末染。
「她什麼時候能醒?」曲末染問助理。
「醫生說可能晚上,可能明天。」小助理的眼睛裡已經沒有光了,她親眼看見喬依摔下來,視覺沖擊感太強了。
「還好吊繩放下來了些,不然依姐可能就沒了。」小助理一想到那個畫麵,淚又湧了出來。
曲末染抿唇:「你先回去休息,這裡有我照看。」
小助理還是不放心,但因為忌憚曲末染還是走出了病房。
秘書給曲末染搬來了一把凳子,就出來了,沒過多打攪她們。
曲末染隻是看著喬依,什麼話都不說。
早上還是嬌艷明媚的花朵,怎麼轉眼間花瓣就枯萎了,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
喬依驕傲又自負,弄得渾身是疤會難看到想哭吧,或許她今天就不該走的,再陪她上一天班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喬依陷入了嚴重的昏迷,感覺身體和腦袋都很沉,難受到喘不過氣,很壓抑很痛苦。
[宿主,醒醒]
[醒醒喬依!!]
喬依昏昏沉沉的:[怎麼有這麼難聽的聲音。]
係統:……
你禮貌嗎?
[現在我們是意識交流的狀態,你的身體還沒蘇醒,我好不容易攢的能量都為了保護你了。]係統肉疼。
喬依沒有任何同情心理:[那你總算乾了一件為我好的事情。]
[我有你說的那麼沒用嗎?]係統產生了懷疑。
喬依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兩個人在意識裡拌嘴,曲末染盯著喬依不下一個小時了,一滴水未進。
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醒過來,她真的很擔心她,想聽她說話,看她笑得明媚的樣子。
夜色漸濃,醫生都已經看過兩次房,臨近轉鍾,還是沒有蘇醒的跡象。
曲末染眼皮很沉,卻舍不得睡下。
喬依手指動了一下,緩緩睜開眼,眉頭緊蹙。
身體好疼,渾身使不上勁,動彈不得。
[別動,你現在很多地方都打了石膏,要靜養]係統提醒她。
「可是我疼。」喬依咬著下唇,很難受。
[忍忍。]
說的輕鬆,疼的人又不是它。
喬依下唇咬得發白,餘光瞥見正在打瞌睡的曲末染。
她氣色很差,膚色本來就白,現在卻呈現一種病態感的蒼白,多了幾分羸弱的感覺。
「她在這裡守多久了?」喬依問係統。
[很久,好像來了醫院就一直沒走。]
喬依心中閃過一抹異樣的情緒,她喚了聲曲末染:「曲總。」
曲末染瞬間驚醒,看著她又急又喜:「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喝水?」
在喬依眼裡,曲末染一直都是鎮定自若的,情緒如此失控還是第一次見。
「要喝。」她嗓子發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