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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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他說。

「這樣啊。」禪院彌音蹲在地上,把自己縮成一個球,下巴擱在膝蓋上,「怪不得我覺得和你很有緣,熟起來也很快……」

原來他們十年前就一起接受過同一個實驗,可惜她忘記了。

禪院彌音揉揉自己的頭,童年還有模糊的畫麵,被從實驗室裡救出後回到禪院家的記憶也還在,隻有那一段痛苦的實驗被突兀地從腦海裡挖去,形成了一個巨大無比的空洞。

「這十年,你一直留在津島家?」這個都沒把你當人好好對待的地方。

津島修治雙手插兜,半張臉都融在黑暗裡,教人看不出他的心情和想法:「是哦,我的年齡太小了嘛。」

「那你是不是早就認出我來了?你當時還說什麼來著,」

「彌音姐姐,我不認識你哦……大騙子!」她撇嘴,不看津島修治,盯著地麵腳尖還一掂一掂,手裡拔起兩根無辜的枯草,模仿著一個月前初次見麵時的對話,當然現在她知道了,就隻有她自己以為這是兩人的初次見麵。

「畢竟我不像你,做個實驗還把腦子做壞了,這麼多年都沒見好。」

這回輪到津島修治撫上她的頭了。

他是站起的,肩上還披著禪院彌音的衣服,這樣總比縮成球的禪院彌音高了不少。津島修治默默回想自己見過的禪院們,禪院家人的頭發好像都是黑色的,禪院惠也是,禪院甚爾也是,禪院彌音亦是如此,不過比男士們在發尾處多了一抹墨綠,柔柔地垂到月要際。

禪院彌音吸了吸鼻子:「我原本以為我們隻有一段無疾而終的母子緣分,沒想到還是病友……哎呦,乾嘛打我!」

不僅要打你,還想踹你,津島修治冷漠地收回手,又補了一腳。瀟灑地轉身:「走了。」

「去哪?」

天際高空最後一盞燈也因為稀薄的空氣而熄滅,亮光隻剩下遠處城市的一點,津輕山區又重歸黑暗,靜謐且安詳地躺在原地。

「你不是想找當年的實驗室嗎?」津島修治嘆了口氣,跺了剁地麵:「就在我腳下。」

禪院彌音微微一怔。

鸚鵡學舌:「……就在腳下?」怪不得她找了這麼久都沒消息,原來實驗室根本就不在津島家。

翻遍了津島家的每一寸土地都沒找到痕跡,她還以為津島家並不是實驗的直接參與者,而是贊助人之類的角色,從賬本裡也隻能看出津島家買過人體實驗的藥劑而看不出其他。剛才問津島修治他是不是也是實驗品,是禪院彌音看到新資料時的靈光一閃。急迫地說出使得她還沒來得及考慮背後的含義,現在被提醒才反應過來。

哦……對啊,津島修治被家主當成實驗品,還藏起來了這麼多年,那津島家自然不可能置身事外。

禪院彌音站起來,跳過嶙峋的山石,走到津島修治身邊:「哦對,實驗室啦實驗室,這是你送我的新年禮物。你這麼告訴我沒問題嗎?」

「再不告訴你,實驗就要重啟了,我一點都不想被鎖在病床上接受各種奇怪的實驗呢,想出這種折磨人手段的渣滓還是早點從世界上消失好啦。」津島修治聳聳肩,從口袋裡取出一把銀光燦燦的槍,丟到禪院彌音懷裡,「姐姐,下次出門別忘了帶武器。」

老式□□上貼滿了亮片,槍托左麵用英文花體纂刻「死亡」,右麵纂刻「女王」,槍管上還纏繞著手工銀質藤蔓,是持有者自己一點一點小心雕刻出來的。

撫扌莫充滿少女心的雙管手/槍,禪院彌音小聲反駁:「誰出門參加祭典還全副武裝啊,而且我下午還去了趟警察局交罰款呢,哪有去警局隨身帶槍的。」

匕首、袖劍、鐵絲都在身上,禪院彌音把槍別在月要後。

她還記得津島修治這柔弱的小身板爬上山都喘得不行,再下山一次,潛入一次體力怎麼支持得住。檢查一身裝備後,她蹲在津島修治麵前:「上來吧,柔弱的修治小朋友。」

津島修治撇撇嘴,沒有反駁修治這個稱呼。

天與咒縛的無,是無咒力的體質。人間失格的無,是無異能的消除手段。某種程度上,二者都是能將超常歸於尋常的能力。

為了建成實驗室,津輕山區的山腹都被挖空了。自動門用擬真的迷彩手法隱藏在叢林中,遮擋的枝條上堆積了層層落雪。

禪院彌音貓著月要鑽進去。

廢棄了十年又有重啟的跡象,實驗室裡的雜物全都被清走,和津島修治記憶裡人來人往的盛況完全不同,實驗人員隻剩下大貓小貓兩三隻,在空曠又亮堂的室內來回走動。

能躲過的攝像頭就躲開,能繞過的看守就繞過,繞不過的全部打暈藏起來再繼續前進。存放當年實驗資料的檔案室需要瞳孔驗證,禪院彌音把隨手抓來的研究員抵在牆上,滴的一聲,通行碼由紅轉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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