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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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島修治蹲在被打暈的研究員身前:「要殺了他嗎?」

「十年前的人員名單裡有他?」

想了一會,津島修治搖搖頭:「沒有,我不記得他。」

「那就饒他一命。」

一個小角色而已,不會給她帶來麻煩。禪院彌音跨過倒伏在地上的軀體,檔案室內已經許久沒有人來過了,紙質文件脆而落滿了灰塵,禪院彌音隨手抽出幾張紙。

《1994年9月17日,實驗體一號的第一次電擊實驗記錄》,配圖是被捆住的幼年禪院彌音被按在電椅上。

《1994年10月1日,實驗體二號接收記錄》,依稀能從牽著實驗人員的小孩子臉上看出津島修治現在的模樣。

《1994年11月12日,實驗體一號打傷數名研究員後的懲處記錄》。

果然我從小到大都沒變過啊,手指撫扌莫過塵封的老照片,禪院彌音由衷地覺得那些殘忍的電擊、注射、毆打、幽閉、睡眠處罰曾經真實的發生在她身上。她是個刺頭,是個不乖的實驗品,文字冰冷地記載她曾經被罰四天三夜不準睡覺,隻要一合眼就會被冷水潑醒,被強迫得腦袋都成了一團漿糊,但她卻想不起任何一個模糊的畫麵。

想不起來就算了,禪院彌音在做深呼吸。

頭腦隱隱鈍痛,她隨手把文件塞回去,比起想不起來的過去還是找到幕後黑手更為重要,津島家沒有能力挖空一座山還秘密找來這麼多研究人員,家主不過隻是參與者之一。

重要的是,發起人是誰。

她一層一層地翻找置物架,豎起耳朵,耳畔捕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看來還是實驗室的守衛在新年的第一天也沒有擅離職守,姍姍來遲。

「姐姐,有人來了。」津島修治縮在她和牆壁間的縫隙裡,他們藏在重重文件架的後麵。

在守衛搜查的時候,津島修治把下巴擱在她耳邊,一遍又一遍地重復:「姐姐,有人來了,你想起來了嗎?」

十年前。

「那邊的姐姐,有人來了。」津島修治從河堤伸出腦袋,朝下張望。

河堤下方是一片玉米地,兩米高的秸稈舒展枝葉,層層疊疊地覆蓋了一整片區域,在初秋的落日餘暉裡結出累實。

枝葉間竄出一個小童子,懷裡還抱著三四個沒來得及收走的玉米棒。禪院彌音此時沒留長發,眉眼還帶有幼態,九歲的小孩的身材也和麻杆差不多,光看臉還有雌雄莫辯的奇異美感。

「嗷嗷,有人追來了,那快跑快跑,小心別被抓住啦。」她先把玉米拋上河堤,再踩著凸出的泥塊爬上來,手忙腳亂地一手抱起勝利成果,一手拽著津島修治轉身就跑。

這是禪院彌音第一次離家出走。

她和她的好二哥都是特殊體質。禪院甚爾是天與咒縛完全體,體質更強且一丁點咒力都沒有,她是不完整的天與咒縛,在身體素質大幅加強的同時還殘餘少得可憐的咒力。

這點咒力有和沒有差別不大,反正在禪院家都不受待見,禪院彌音早受夠了禪院族人用鼻孔看人的態度。趁著這次禪院甚爾脫離家族把家裡的軀俱留隊和咒術師團體炳都揍得下不了床的大好時機,沒人管得住她,她也沾二哥的光,偷偷逃家,從京都一路向北偷渡到津輕。

身上沒帶夠錢,禪院彌音溜進河邊的玉米地裡,秸稈上幾個被遺漏的玉米棒就成了禪院彌音的便宜晚餐。沒想到住在玉米地裡的農戶沒發現她,反倒是個小孩子瞄到她藏在玉米地裡。

她扌莫了扌莫自己的頭頂,搞不懂那個比她還小好多好多的小屁孩是怎麼發現的,明明她還沒有秸稈的一半高誒。

「你的名字,你一直跟著我做什麼,還有,你怎麼看見我的啊?」野外生了火,火上烤了玉米,玉米還燙,燙得禪院彌音跳起來還一直用手捏住涼涼的耳垂。

小啞巴不說話。

看在提醒的份上,分了一半玉米給他,小啞巴還是不說話,還嫌棄巴巴地坐遠了一點。

沒人搶那更好,禪院彌音吭哧吭哧地啃完玉米,她擦擦嘴,抹抹臉,蹲在還不知道名字的小啞巴麵前,盯著他看。

唇紅齒白還有嬰兒肥,長得真可愛啊。

人類對美的追求是不分年齡性別的,禪院彌音大大方方地原諒了不愛說話的小屁孩,隻當他是心情不好才不想說話。

她從懷裡掏出一把從京都大老遠帶過來的手持煙花棒,一股腦地塞進小啞巴掌心裡,想逗他開心:「你不走,我就默認你想和我一起玩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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