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皮書 第十三章 編年史(1 / 2)
秋裳和念都賢者的交際聊勝於無,克隆後的初見也僅是說幾句話。
但隨著武力的被定義,穩定性和統治政體就成了異能者協會必須考慮的因素。
克隆後秋裳第一次見羽翎時,對他的身體並沒有清晰的認知,但這幾天過去了,她看的出來這位大君子的體虛程度了。
常年患病給了羽翎敏感的同理心,與之同坐任何罪犯都會生出懺悔。
而他的精神麵貌並沒有因為身體的虛弱而呈現出憔悴,反倒是多年經歷讓他看起來極具韌性,寵辱不驚,如沐春風的姿態能夠在任何場合穩定情緒,堅定出路。
科技時代到星河時代唯一需要堅定得就是對外拓展的信心。
因為在那已經沒有明確發展目標的情況下,文明是不堪一擊得。
文明誕生於多餘,但多出絕對不是浪費。
消費是物質的多餘,娛樂是時間的多餘,但內耗的情況下加大了碎片化對係統性的取代。
在那時代,不需要有誰學習全麵化的視野就能在環境的協助下完成工作。
這種分工概念對文明的肢解加大了管理得艱難,因為誰都無法看到完整,誰都無法抉擇對錯。
生命被自己所創造出來的環境所吞噬,並進一步減化對維護崗位的需求。
這使得一旦有重大的結構斷裂,短時間是沒有合適的人員勝任得,復雜係統所依賴的概率出現了不穩定因素。
星河時代的前提是有領導者改寫了文明的概念,將之定義為「生命所擁有的/超乎其本身能量密度/所做不到的/一係列/大恐怖能量」。
但沉溺於虛幻世界的人是無法正確理解物理得,當結構所簡化的世界呈現出便捷的時候,重新學習的過程是不能被外界所乾預得。
星河時代相比於科技時代是小眾得,隻有部分人在全麵虛擬化的世界選擇了對星河的探索,並在「沒有必要」的前提下進度緩慢,這反倒讓科技時代的和平條約變得雞肋。
甚至於部分自詡星河時代成員還一直鼓吹戰爭,希望打破這僵局。
蓋亞星的局勢因此而變得十分渾濁。
這段自詡得河時代和科技時代並存,彼此獨立依存了萬年,直到羽翎這一代崛起才迎來真正意義上的星河時代。
而它的出現距離異能時代這全新的爆發也不過百年,在那大混亂的局麵下誕生了許多名噪一時的領袖。
但真正帶領民眾走出一條路得,是克隆室的這四位。
大君子羽翎,上將秋裳,典司獄司魁,大統領秋羽。
而這四位,又以大統領為前驅:
參軍之前秋裳姓陳,批次為二,民間多叫陳二。
後來為了跟歷史清算,她跟隨義兄秋羽改姓,才有了秋裳的名號。
羽翎出生時沒有名姓,原先也隻是被稱為翎。
因為一身布衣的他在隔離區域向陽而生,在那沒有人煙的原始區域中白鴿群舞,故而得此稱呼;
後來因為秋羽之故,所以對外稱呼中將姓氏登了「羽」。
星河時代尊稱君子、大賢、念都,單稱他為翎的人已經很少了,慢慢得民眾以「羽翎」來紀念他。
至於司魁,他是自詡星河時代一脈的後裔,在階級鬥爭中處於統治地位。
他在聯合國下屬的星際資源部門長年歷練,在那已經不需要考慮社會影響的時代他很早得掌握了權力,和秋羽這位從人群中被選拔出來的領袖多次交鋒。
同時也因為他們的存在,星河時代開啟之前的蓋亞星擁有了快速反應的思想。
讓科技向著未知發展並且進一步利用整體實力去發展科技,這是星河時代之所以偉大的根源,也是文明第一次作為整體出現,而不是附屬於戰爭的標誌。
秋裳離開後,她明確得感受到了那「劇本」的顫抖,很多地方都被迷霧所籠罩。
此前描寫羽翎的那一部分從信誓旦旦的金色變得黯淡了不少,但上將此刻並沒有在其中過多思考,因為強行運用異能的後遺症在自己的身上緩緩體現,這讓她有些犯困。
在秋裳關上門禁後羽翎的隔離空間恢復了對外掠奪的貪婪姿態,白衣身上被融化的碎冰似是有了生命,開始了自主的呼吸。
天使從神樹上跌落,羽翎的夢境灰蒙蒙一片。
受洗禮之後他陷入了一陣茫然的呆滯之中,他不知自己是失去了,還是在得到。
他覺得自己突然離自己的經歷變得很遠,這種隔閡是一種時間,千百年的空白時間湧入他的身軀,讓他分辨不出現在。
而在這段被乾預了的事件背後,天翅吃著烤腸,雙眸在看:
劇本之所以是劇本,是因為隻要時間到了,情節就會出現。
就跟契約星一樣,不從劇本著手,就改變不了羽翎在那一時刻被淘汰。
秋裳乾預隻是它希望雙方之間的糾葛能來得早一些。
畢竟,他們的初見並不完美,盡管也是它的劇本。
彼時是樓台上望月,蠱夜族的準神、錦衣衛指揮使竹羽晨按著契約在等,等你從神山出來的一襲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