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皮書 第一百二十五章 斷枝殘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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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活過來了,卻又好似已經不是他了;

就如懷刺變成了羽翎,活著,但懷刺死了,現在這不知姓名的人活著,而羽翎死了。

這是一場輪替,卻也是一種傳承。

赤紅色的闊劍在半空之上懸浮,它合上雙眸,鮮紅色的脈絡遍布劍身,顯得猙獰可怖。

這是馬秋北的配劍,它好似騎士的頭盔、鎧甲,用自己的姿態展現著曾經沙場上的狂暴與搏命。

就讓夢持續吧;

壯漢背著羽翎,那黑衣少年陷入一場虛幻的雲霧之中。

那年狂徒氣場霸道,他在高山之上打造了一座不可靠近的軍事堡壘,他宛如暴力的凝聚體,並未動氣,沒有憤怒的姿態,不過是威嚴得挺立,那冰雕由不規則的尖刺聚合,十分刺眼。

少年的長劍是如何鑄就得?

朽木之刺催生了西楚,但大魏抗爭的又是什麼?

沒有人記得總領當年為何能夠塑造一種全新的信仰,那黎明前的黑暗隕落在厚土之上,所有人都看到了竹羽晨醜陋、狂暴、刻薄的模樣,但他的對手卻煙消雲散,後世對於大魏的戰爭隻能看到殘暴、血腥的結局,汙蔑這是一個狼狽、邪惡的政府,卻忘記了它為何而建立。

誰不希望自己良善?衣冠楚楚的做一個文明人,在那溫暖的時間守望相助,誰都不想表現出自己的陰暗麵,在大千世界如照鏡子般讓自己那麼難看。

誠然,得體、儒雅,大國要有自己的穩重姿態,可大魏千瘡百孔;

作為一部史詩,魏國從一個萬國的理想變成了世俗裡扌莫爬滾打的中年人,它妥協了,它讓步了,所有人都想生活在魏國,所有領導人都期許自己的國家能夠成為魏國,直到有一天,那夢破碎了。

大魏總領內外兼修,筆戰、武戰,它是那搖搖欲墜中唯一的頂梁柱。

彼時竹羽晨見人就咬,像條瘋狗,他不可理喻,治下粗魯、蠻橫,麾下動輒殺戮,他是那黑暗中唯一的一束光,四麵八方都是挑戰。

大魏需要在兵臨城下改革,他流放土地就像是斷指求生的手術醫生,為那臃腫的帝國保住性命。

敵軍是分裂的,內部絕不能分裂!

前期總領做得事情就是排擠動亂分子,將不能防守的關隘丟棄,隻有一個完整的魏國、一個上下一心的魏國才能麵臨黑夜來臨前那嚴峻的挑戰!

強硬的外交態度恰恰是因為沒有足夠武力製衡所導致得,必須拿出魚死網破、殺紅了眼的姿態才能守住自己的核心利益。

從那之後,魏國沒有丟過一寸土地。

竹羽晨是獨裁者,是軍事暴政的領袖,但所有人都忘記了,這位渾身汙血戰爭罪罰是文學出生!

起初總領被指貪圖享樂,是腐朽的現代圈養物,在縱情聲色中耽誤了自己的天賦!

所有人都忘了,他以數理進入政治領域,是當年魏國的科研核心、改革先鋒,是一位博古通今的少年天才,是少年領袖,也正因此,他能快速掌權,且手忙腳亂時無需邊界。

他是哲學家,他又一批偉大的求變同僚。

有人說,錯誤的種子解不出正義果實,但對於曾經的大魏總領而言這就是放屁!

老子要發芽!不擇手段,發芽!

不論是什麼果實我都要!

是非曲直交由別人,我要做的是努力活下去!

軍警被他牢牢掌握在手裡,對反動派無休止的屠殺讓他在當時臭名昭著。

他拿自己的羽翼做了一場豪賭,這曾經被指責「缺乏集體榮譽感」的少年來到了台前發光!

他變了……

對此所有人都說,他做的一切是為了能夠夠上絕色。

可那把自己浸泡在血汙中的行為,是為了娶她嗎?

他不再光鮮亮麗、萬人景仰,他在黑暗中默默得舔舐著自己的傷口沉默不語。

這曾經高談闊論的書生沉默寡語,在對外的立場上大放厥詞!

他塑造了一個粗糙得、實用的、毫無美感的國家!

那是片被籠罩在軍國主義下的土地,竹羽晨沒有被招安,沒有順勢推倒它們口中「腐朽的帝國」,他知道,說什麼都沒用。

最無用,是書生!

他拿槍持炮,坐上了那個軍閥的為止。

大魏在大西北舉目無親,但,它沒有敗。

它隻會被滅亡!

那個驕傲得、鏽跡斑斑的大帝國沒有投降,它被一場場無休止的勝利打的精神疲憊,但後期所有民眾都沒有投降,它們加入了這場飛蛾撲火的行動中!

大魏死了!

文明死了!

那獨裁者被掃進了墳墓,萬億民眾的夢碎了!

它們被外界解放了……

所有少年都凝望著自己心中的信仰,它們失去了作為生命的驕傲。

為什麼死撐百年,被竹羽晨清洗之後這個帝國從來沒有發生過內亂?

為何這些卓越、優秀的少年願意在一個歇斯底裡的老人身邊堅定不移?

那是一段沉默的歷史,它不說話,因為那個拚盡一切想活下去的帝國,並沒有時間美化自己的歷史,甚至於都不曾編寫自己的歷史!

它樸素至極!

馬秋北背對著羽翎離開的方向,如一座蓄勢待發的火山,他身後那巨劍沉默得支撐這天地!

顧成朝,你騙我。

你成了念都,你又一次塑造了蓋亞星,這個你同樣念念不忘的世界!

我恨你,你不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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