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皮書 第一百二十五章 斷枝殘雪(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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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說你戀絕色,但我知道,你深愛的是土地!

老東西,鯨躍!

我不信你不會回到鯨魚座,不會回到蓋亞星!

一巴掌!

馬秋北一巴掌拍在了山脊之上!

他是方漠來得!他認得那桀驁不馴的少年!

團長!……

這一聲是曾經喊鵡翎得,如今,有人這麼稱呼馬秋北。

我如何能夠融入這腐朽的世界!

不妥協!

我必然死在這裡!

我是新時代的青煙,我飄在這舊世界的頭頂!!

我與眾不同的傷痕,是因為我在群體之中沒有得到保護,它絕不千篇一律!

傷痕是勛章,絕不是搖尾乞憐的理由!

我永遠強大,我在彼岸眺望我的理想國,那枝頭飛鳥會振翅,它終將翱翔!

馬秋北長發飛舞,這魁梧的蠻漢喜歡戰鬥,喜歡用自己的長刀檢驗腐朽世界的真理。

沽名釣譽!你髒我天堂!

少年自負淩雲筆!

卻終究,自卑於那斑駁的未來。

你應該如何矗立呢?

我向來不是又勇氣的人,我向來不是勤勞的人,我隻是在一次次的失敗中清楚,我要什麼……

那光從來沒有憐憫的意思,它隻是照亮你的選擇。

震耳欲聾的嘲笑啊,他就像聾子一般什麼都聽不到!

馬北風咳嗽著,他身上全是繃帶。

「你既然不會說話,來此見他做什麼呢?他都把自己的提線木偶弄丟了!你找他一次,就這麼輕飄飄的立著,值得嗎。」

「有什麼好值得?說什麼?我們場不清晰,平民什麼指責士兵!」

馬秋北受過傷,至今都沒好,他實在墳墓那頭等回冕,卻不曾去找軒禪。

他膽小如鼠。

這個灼羽第一戰鬥力,隻是徒有虛表。

「回來吧。現在不是我們出麵的時候。」馬北風知道,他是武夫。

拳腳練一輩子,用一次。

那邊在流血!

誰都不準哭。

我們來晚了!

我們沒有資格上戰場!

風雪飄著,此間仍舊是沉默。

馬北風走了,一個地方隻能讓一個人孤獨得宣泄情緒。

有些事隻能自己扛著。

我敬佩你,可我們是不同時代的人物,我們在黑暗中留下的事跡都是不能述說得。

竹羽晨是誰呢……

每一個時代的天驕都有自己的解讀,能夠在九重天之上留下大規模事跡的人不多,軒禪、柚洅、秦墨這一批作為核心點避不開,剩下的碎嘴子、領袖人物同樣是熱點,唯獨羽翎,他很特別。

他是缺失的一角,是一場噩夢,是醒來之後想記起卻又找不回來的秘密。

是隱藏中恐懼之中的重要歷史構成,但深入其中就會被困住、走不出來。

馬北風是內向的人,他不喜歡交際,他知道雪山裡有很多的秘密,但從未探索過。

但,念都……

是聶都嗎。

誌同道合,這是一個能讓少年心潮澎湃的詞語。

你相信吧,在遙遠的未來,我們會出現在自己都詫異的地方,為了我們不可理喻的夢想拚盡全力,我相信在場遊戲之中,你我都會全神貫注,因為,我覺得你是值得信任得。

馬北風一步步走上低矮的山丘,他在涼亭上眺望山野,乾淨的笑容好似鄰家少年,讓人心生親近。

他見過最大的雪,是羽翎坐在王座之上時下的,那時雲霧遮擋,晨曦下縷縷橙黃色的光線如光柱般頂天立地,最後它們卻在一個點上悄然匯聚,在那光點中少年凝望手中的令牌。

羽翎是野蠻得,就像是叢林裡的野獸,肌肉隆起好似頭恐怖、血腥的暴龍,但那時他溫柔,他微笑自己手中的可觀,就好似長輩對後輩的體恤。

飄雪中起風了,狂風拍打著少年的月匈膛,他手上有一隻精致的布娃娃,那是與他在一起時僅有得可以算得上「文明」的東西,與他一貫的粗糲不同,那是極度復雜的工藝品。

他想守護的,從來都不說,甚至都不讓對方知道。

馬北風在山下,他就像是苦行僧,一步步走到最高處,走到羽翎的身旁,目視這和自己上看到得全然不同的少年,那樣立體、鮮活,並非死氣沉沉的某種「角色」。

在那樹下,開了梅花,停了大雪。

他說,布娃娃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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