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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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域間是天衍宗老祖道深子閉關的地方,本是禁地,但是後來外圍就逐漸就變成了懲罰犯錯弟子之所。

此處雖不比蒼梧峰的寒潭,但也寒冷至極,這裡沒有風,所有的寒氣沉在下方,鋒銳的冰刺倒垂,鑿刻出來的冰階粗糙至極。

殷嶺西滿身寒氣地從禁地深處走出來,發梢都結上了一層薄霜。

他眼中的不正經和偽裝出來的陽光安靜全變成了謹慎,仔細地用符紙在自己旁邊布下了一個簡單的法陣。

隨後,他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了魔族的傳音靈玉,輸送了一絲極淡的魔氣。

虛無的鏡影出現在前麵,鏡影裡的人臉頰一側有道深深的傷痕,飛眉入鬢,正是魔族七大宮之一的首領魚鷹,他恭敬的對殷嶺西垂首:「少皇殿下。」

「嗯,上古束魔陣那裡怎麼樣了?」

「前段時間出現了一次小範圍的動盪,但是隨後又沒了動靜。」

上古束魔陣,是用來囚困上古邪魔止生的法陣,法陣就在魔族領域之內。

邪魔止生,是魔族的始祖,隻知殺戮,本身無法直接消除,但卻可以被永遠困在束魔陣之中,直到完全消失。

以此束魔陣為中心,魔族開始繁衍生息,漸漸繁榮。

隻是魔祖止生未死,為了讓自己活下去,它每隔一千年就要從外界強製吸取『養料』。

這些養料不是別的,正是和止生一脈相承的魔族。

每過一千年,魔族皇室就會少很多強者,全部被止生當成養料吃的乾乾淨淨。

最開始的時候,還有很多人把這當做一種至高無上的獻身,但到了後來,魔族漸漸反應過來,這就是一種無止境的剝削。

魔族開始抵製這種單方麵的剝削,可他們自誕生之初,骨子裡刻下了對始祖絕對的服從禁製。

反抗成果小得幾乎沒有。

直到這一千年之期將至,殷嶺西才勉強找到一個擺脫這種血脈桎梏的辦法。

魚鷹:「少皇殿下,您在天衍宗的禁地,有沒有找到仙人隕骨?」

殷嶺西:「沒有,那樣東西怕是被道深子那老東西用來參悟突破了,他實力遠遠在本皇之上,不可貿然靠近。」

「那我們怎麼辦?」魚鷹臉上是顯而易見的焦急,「沒有仙人隕骨打破禁製,千年之期到的時候,您……」

「沒有仙人隕骨,但是本皇找到了至淨骨。」

「您是說——您找到了身懷至淨骨的人?!」

殷嶺西打斷他:「沒有正式到手之前,不要聲張。」

魚鷹急忙點頭。

「還有一件事……」

哢嚓——

極輕的碎冰聲音。

殷嶺西耳尖一動。

他話音一轉:「之後再說,有人來了。」

****

拂知將寒域間裡的發生的事情在阿軟的幫助之下看了個全程,才慢悠悠的走進去。

寒域間裡出現一道頎長的身影,眼上覆著的黑綢襯的膚色如冷玉,劍尊顯然是極其不適應看不見東西的狀態,但好在靈識尚且可以辨別方位。

他反噬還沒有全好,實力削減七分,細細的探查了一遍才確定了自己徒弟的方位,當即快步趕了過去。

殷嶺西將符紙的陣法打碎,消除痕跡,才盤腿做好。

很快,那抹熟悉的銀白身影就出現在他眼前。

他目光落在了拂知眼上的黑綢上,稍微思索了下,心底有了些結論。

拂知去鬼蜮帶他回來的時候,是月圓之夜,正是至淨骨反噬的緊要關頭,修為分明剩不了多少,但卻可以一劍破開鎖囚玉,威勢強盛的逼退鬼域之主,想必是強製動用至淨骨的結果。

不過……

殷嶺西眯了眯眼。

他這師尊歷來就有美人之稱,即使是眼盲,帶著黑綢的模樣,真是格外的想讓人……

「嶺西?」

殷嶺西收起眼底的暗色,將掌心放在旁邊的寒冰之上,等到手被凍的麻木,才虛弱著聲線道:「師尊……」

拂知尋聲側耳,扌莫索過去,剛伸出手,掌心就搭上了一隻冰涼的手。

「手怎麼這麼涼,靈氣還沒有恢復?」

殷嶺西借著拂知的力道起來,「咳……之前被關進來的時候,傷勢沒有痊愈,靈氣沒攢出多少,全都用來抵禦寒氣了……」

他剛剛用了魔氣,此時自然是不能再使靈氣,殷嶺西給自己找了一個很好的理由。

他關切地問道:「咳咳咳……師尊,您的眼睛怎麼了?」

拂知一隻手抵在他的後心,緩緩地輸送著靈氣,一邊攙著他往外走,聞言隨口搪塞了一句。

「不礙事,舊疾。」

殷嶺西就不再多問,眼神一直落在拂知的側臉。

或許是這注視太熾熱,拂知偏了偏頭,問道:「有事?」

「沒事,」殷嶺西輕聲道。

他伸手,慢慢地將拂知落在額前的一縷墨發撩到後麵,指腹劃過黑綢,又蹭了下拂知的側臉。

冰冷和溫熱驟然碰撞出熾烈的酥麻,歡情蠱在心間愉悅狂歡。

殷嶺西仗著拂知看不清,不加掩飾的侵略目光一寸寸口勿過去,聲音含著晦暗的惡意,似乎又夾雜著若有若無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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