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太子妃,本宮不會也變成他們那樣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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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地,宴夫人眼底透出一股恨意,發間的蓮花樣發釵,殷紅依舊,花瓣尖處透著點點淺粉被屋子中陰暗的色調,折射出詭異昏冷。

這一刻,她漸漸失了表情。

大腦卻在急速轉動,她突然想到了現在被迫住在驛館的鍾霽。

自打鍾霽見過殿下以後,就沒有回過宴府。

傳信的人說,殿下寵愛鍾霽,將他留下。

殿下根本不是對鍾霽的關愛,這根本是把他關了起來。

現在,殿下又對她的女兒如此無視。

宴夫人抓緊袖子,「到了博州,他竟然還拿什麼太子作派,難道不知這吃的用的,哪一樣不是我宴家所提供……」

下一刻,嘴巴就被宴留大掌給一把捂住,「夫人,莫要再說了。」

眼下這種情況怎敢說半點殿下的不是?

萬一傳到殿下耳中,那可是大不敬啊。

「放開我。」

宴夫人尖叫,揮手甩過去一巴掌。

宴留臉上印了五指紅印,被宴夫人指著鼻子罵

「你這蠢貨,連自己女兒都護不住。從前那個殿下多好,新來的這個連鍾霽都關了起來,而你卻隻會在他麵前奉迎,妻女護不住的東西,要你何用?」

一番話啐罵出聲,響徹整個屋子內外,連賓客處的院落也依稀能夠聽見。

「那可是當今太子,夫人怎麼又提從前那個假殿下。現在假殿下被關著,太子正在捉拿這假殿下的幕後主使,若是傳出去,你能擔待得起嗎?」

正在打鬧之際,忽地聽見門外傳來一道低沉悅耳的男音,「本公子過來瞧瞧?」

回頭看去,正是俊朗如畫的侯爺公子祁思灝。

走進來之後,祁思灝沖宴留施了個眼色,「外麵還有許多男賓需要照顧,宴大人,這裡便交給我吧。」

「勞煩公子爺。」

宴留也知他的好心,拱拱手,轉身朝外走去。

「公子爺有話要說?」

宴氏扶了扶有些淩亂的發絲,明顯看出祁思灝眼睛裡麵沉沉的思量之色。

「本公子是為了宴翎小姐的,隻是沒想到殿下竟然如此無情。唉。」

見宴氏臉色又沉下去,祁思灝話鋒一轉,說道,「看起來太子妃纏殿下纏得緊,怕是以後宴翎小姐想見殿下一麵,都是極難的了。」

「哼,我們宴家也不是軟柿子,誰都能捏的!」

宴氏冷哼,她已經想好了,殿下早晚是要回帝都的,待翎兒好一些之後,她也會命人把女兒送到帝都。

「好。」

祁思灝猛地一撫骨扇,他要的便是宴氏這句話,「有一件事,本公子不知當不當講?」

不等宴氏開口,他繼續道,「是這樣的,本公子聽說殿下想將太子妃帶往帝都,以後的話,兩個人怕是要形影不離了。」

聽得這話,宴氏眼珠子一瞪,發間的蓮花釵都仿佛失了顏色。

如果這樣的話,那她的女兒豈非是一輩子都見不得太子殿下?

殿下一輩子都要被那太子妃那種小賤人,給霸占著?

她的心思,瞬間被祁思灝捕捉到。

「聽說城中被瘋狗咬傷的,一個個都被治痊愈了,連治療凶獸的藥也有了,而且這一切都是太子妃的功夫……」

祁思灝說到這裡,見宴氏臉色不好看,他輕笑了一聲,「實際上這是太子妃背後那個醫治師的功勞,當誰不知道呢。」

「但城中百姓們難免隻會對太子妃贊揚認同,相形對比之下,宴翎反而被說成是縱獸行凶的惡女,夫人,可要小心行事呀。」

「公子爺有好主意?」

宴氏反問。

聽了這麼多話,她算是聽出來了,要麼對方是給自己出主意來的,要麼便是挖苦來的。

「聽說,治療瘋狗咬傷的藥,還暫時僅僅是第一階段,似乎後續還有。」

祁思灝自袖口內放下幾粒藥丸,走到一邊,若無其事地道,「縱然如此,那些被瘋狂咬傷之人,卻依然會時不時發作,若是再有第二階段的治療,應該會痊愈的吧,夫人說呢?」

轉而舉步,走了出去。

屋簾晃動了下,很快,祁思灝走遠了。

宴氏眯眸,視線直直落在那放著的幾粒藥丸上。

黃昏之際,便見一道黑影「嗖」地從宴家躍出,很快便消失在了城中的街道盡頭處。

而第二日大清早,博州城便沸亂起來。

寒薇薇昨晚沒回大將軍府,就在驛館裡麵歇息的。

天還不亮時,便聽到有來來去去的急促腳步聲。

可她實在太困。

睡下時已經寅時,現在才卯時,她最多睡了兩個小時。

柳梅進來侍候「小姐昨夜不是早些歇息了嗎?」

見她紅通通得像兔子似的兩隻眼睛,柳梅有點心疼,拿冷帕子輕輕擦拭了下。

「嗯。」

寒薇薇沒跟她說,第二階段治療瘋狗咬傷的解藥昨夜已經研製出來。

另外,關於兩張簡易藥方,也都熱騰騰地出爐了。

一張是六喜化瘡丹的。

另一張是治療寒容傅喘症的,他可以帶著藥方回帝都,照方抓藥,吃上三個療程,病情將會大為減輕。

「外麵發生何事?」

「那些被瘋狗咬傷之人,得了小姐的藥之後,本來已經好了,結果卻又舊症復發,一個沒看牢,有的跑了,有的咬了人。結果咬了人的又發瘋,又去咬人,現在全城都慌了……」

柳梅也嚇得不行。

現在驛館內外都戒嚴了,嚴防這裡遭到襲擊。

如今熱鬧的博州城街頭,也都跟著冷冷清清,店鋪什麼的關門大吉,沒有人敢在街頭逗留。

說完這一切之後,便看到自家小姐冷冷清清的麵色。

「小姐,您不會早料到了吧?」

對於這個稚嫩的小奶娃娃,柳梅可不敢輕視,謹慎地詢問。

寒薇薇什麼話也沒說,徑直去用膳。

沒一會兒,一襲藍色衣袍,容貌清雋,豐神俊朗的太子殿下,背負著手,優雅而來。

「一起用膳。」

他臉上看不出丁點憂愁,仿佛不知城中發生之事。

「再放一雙筷碗。」寒薇薇扭頭看一眼柳梅。

柳梅去準備。

「聽說殿下昨日在宴府,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寒薇薇夾了一根青菜,直接填進嘴裡,一麵汁水四溢地咀嚼著,一麵狀若無事地道。

「本宮是太子。」

盛容煦一副拽拽的語氣。

可他心裡門清兒,昨日他在宴府出言時,語氣不是很好。

縱然他是儲君,可也是個人。

竟然被當成了巴結士族的工具。

堂堂太子,竟然被一個區區的士族之女招之即來呼之即去。

別當他不知道,參加昨日那場宴會,是為了讓那宴翎驗看他。

把他當什麼了?

當他是那秦樓楚館的人麼?

「那麼殿下現在也是太子,把城中狗瘟的事情解決解決吧。」寒薇薇淡漠的口氣。

同時斜睨了旁邊男人俊美的臉。

她突然發現銀麵小鳥這家夥,有時候瞧著真是油滑奸詐,令人恨不得打他一頓才解氣。

但有時候又固執剛硬得可怕。

所以身為未來天子,都是這麼善變嗎?

昨日,他隻不過去看看宴翎,便什麼事都沒有,更不可能會發生今日這種悲劇。

結果,無論如此,誰都不能改變他的心意。

他還是小孩子嗎?

「你確定是宴家乾的?」

「雖然劉老死了,但從丹室之中的密室來看,裡麵應該還有未竟之事。現在縱然能找到借口再搜查侯爺,對方也必然轉移了。」寒薇薇答道。

獴獸回來「告訴」她,丹室裡麵的確有人,而且劉老做過的事,那人在繼承。

她肯定,自己對瘋狂咬傷的病患,第一階段治療,有效。

而且基本能扼製病毒。

可是一宿之間,病患舊疾復發,應該是有人再次引發了病毒。

不信,可以找個發病者來檢查一番。

何況劉老雖死,他的丹藥卻留了下來,而且並沒有落到朝廷手中。

當初錦宣侯府沒來得及藏起來的,那一點點的丹藥,才落入寒薇薇手裡而已。

「你的意思是,侯府指使宴家乾的。」盛容煦述道。

盛容煦撫著下巴,他嘴上雖然說的是此事,但腦子裡麵想的卻是另外一件

何不趁機把錦宣侯府,徹底鏟除呢?

侯府是五皇子那邊的。

不僅僅如此,劉老也是出自侯府,明顯是給他使絆子用的。

那個替身,用在這方麵豈非是最好的用處?

見他眼睛斜睨,寒薇薇就知道他心裡想的是另一樁事情。

「狗瘟事小,就不知道此事過後,還會再發生什麼事?」

寒薇薇沒什麼表情地說道。

現在宴家與錦宣侯府「合作」。

銀麵小鳥昨日沒好臉色地離開宴家府宴之後,今日就發生這等事,可見宴家也不是好惹的。

強龍不壓地頭蛇。

銀麵小鳥在這博州,將必然會是步步生危。

「好了,我用完了,殿下也忙自己的去吧。」她下逐客令。

她說的話,他都聽不進去,所以還聚在一起做什麼。

「嗯哼。」

盛容煦沒有丁點遲疑,起身走。

柳梅看著殿下根本就沒用多少的飯菜,不由地道,「小姐,其實殿下也很憂心的吧?」

「他會利用這次瘋症發作一事,徹底把錦宣侯府收拾掉。」

接著柳梅便聽到自家小姐說了一句不著邊際的話。

「用完膳,咱們也走吧。」

寒薇薇說道。

她要回去看看姚夫人,查查謎毒之事。

現在想想,之前馮真說的那幾個奇怪的男人,似乎也不同尋常。

主要是出現的時機有點不太對。

盛容煦查看了城中輿圖。

上麵標示出,眼下瘋症最厲害的位置。

是在安慶街街以及長寧街。

他點頭,命令宴府尹派衙役前去,並且封鎖城門。

另外命人通知寒大將軍,大軍警戒。

博州城出事,很難不會讓敵國趁虛而入,所以,這個時候最重要的是防止敵軍進攻。

他幾乎忘記了,是不是要研製出這些瘋症最終的治療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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