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您受傷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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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白天睡過了,」鬱枝麵不改色地撒謊,拿起手機,語氣淡淡,「不用管我。」

奧比不知道這是不是她的真心話。

但他不能忤逆母親,而且現在的他,也沒餘力去考更多的事情。

他微微抬眸,偷鬱枝的側臉。

她的長發漆黑而涼滑,靜靜垂在他的耳側。

她的睫毛很長,眉眼柔和,這樣微微垂眸的時候,種冷淡悲憫的感覺。

高高在上,卻溫柔寬和。

她的身上,一種令人法拔的吸引力。

尤其是在此刻。

奧比感受著從她指尖傳來的觸感,閉上眼睛,默默壓抑己體內的躁動。

煎熬幸福。

大概淩晨三點的時候,鬱枝聽到了清淺平緩的呼吸。

她安靜垂眸,到奧比已經睡著了。

但她仍然沒停止撫扌莫的動作。

她怕己一停,奧比醒來,畢竟現在的奧比起來很敏感。

說實話,她早就困得不行了。

這一天,她幾乎沒休息過。早上五點就起床趕回程的列車,回來後一直在忙工作上的事情,雖然精神還好,但身體早已在催促她快點睡覺。

還好,她上輩子早就習慣了熬夜。

況且,這幾個小時她也沒白白浪費——起碼找到了幾個符合條件的房子。

她已經約了明天去房。

她希望可以盡快搬這,住進合適的大房子。

畢竟,她的生活充滿變數。

著奧比恬靜的睡臉,鬱枝輕輕嘆息,正要站起身,一道黑影突然從窗外一閃而過。

她動作一頓,慢慢起身走到窗前,向下。

漆黑的夜色,三個煙花似的大字瞬間映入她的眼簾——

「殺人犯」

鬱枝眸光微沉,抬眸向上望去——

隻見昏暗的路燈上,正蹲著一個一身漆黑的男人。男人戴著防毒麵具,不見臉,對上她的視線,對她吹了聲輕佻的口哨。

「波奇。」鬱枝聲音極輕地喚了一聲。

波奇立即從小窩爬起來,輕手輕腳地來到她腳邊。

「跟我去下麵轉轉吧。」

鬱枝彎月要扌莫扌莫波奇的小腦袋,波奇開心地貼著她蹭了蹭,然後便和她一起下樓了。

鬱枝帶著波奇來到寓樓下。

那三個絢爛的大字已經消失了,頭頂傳來一聲口哨,鬱枝抬起頭,到那個戴著防毒麵具的男人從路燈上跳了下來。

他的動作很輕盈,落地幾乎沒聲音。

「就是鬱枝?」

男人開口,聲音掩蓋在麵具後麵,顯得些沉悶。

鬱枝:「認識我?」

「不認識,隻是湊巧知道的一些秘密罷了。」

「我的秘密?」鬱枝麵不改色,「是指我白嫖水果店老板這件事嗎?」

「哇,不來還做這種事啊。」麵具男的語氣很輕佻,「不過我說的可不是這種小事哦,應該也很清楚吧……」

「否則是不下來的。」

「是指我殺過人嗎?」鬱枝所謂地笑笑,「不知道了不了解我的工作性質,但我奉勸,還是少管閒事比較好。」

「怎麼?是殺手?」

麵具男在她麵前站,單手叉月要,誇張地歪頭,一副狂氣滿滿的樣子。

鬱枝沒否認,也沒肯,隻是淡淡地扯了下嘴角。

「呢?是殺手嗎?」

「我不是殺手,我是負責收尾的人,不過偶爾也兼職殺手的工作。」麵具男咧嘴一笑,微微湊近鬱枝,「可以叫我烏鴉。」

「好的,烏鴉先生。」

鬱枝從善如流,在她腿邊的波奇倒是齜起了牙,發稚嫩的低吼。

「把我引下來,應該不止是為了和我閒聊吧?」

「當然。」烏鴉打了個清脆的響指,身後的路燈瞬間熄滅,「其實我找,是希望能跟我走一趟。」

鬱枝挑眉:「走一趟?去哪?」

烏鴉挺直一直彎著的脊背,高挑頎長的身軀頓時在鬱枝頭頂投下漆黑的陰影。

「去一個真正適合的地方。」

鬱枝:「哪?天堂?」

烏鴉笑了一聲:「如果乖乖聽話,我的主人然給天堂般的待遇。」

鬱枝冷眼他,似笑非笑:「來的主人是上帝呀。」

烏鴉歪了歪頭:「那麼,願意投入上帝的懷抱嗎?」

鬱枝慢慢後退一步,眼眸冰冷如夜。

「不好意,我不願意。」

話音剛落,波奇便低吼著向烏鴉猛地撲了過去。

烏鴉見狀,立即後退。

他接連兩個後跳,以一種輕盈到匪夷所的方式騰空落到了路燈上。

「的小狗還真凶啊。」他蹲在路燈上,右手撐著下巴,左手垂下來,渾身上下透著輕鬆,「好吧,談判失敗,隻能使用強硬手段了。」

說著,他突然一甩手,一道銀色的冷光劃破黑暗,直直襲向鬱枝。

鬱枝眼疾手快,側身躲過了那個東西。

身後響起「鐺」的一聲脆響,鬱枝扭頭向後瞥了一眼——

是一把鋒利的軍刀。

這就是天堂般的待遇麼?

「哦?居然躲過了。」烏鴉吹了聲口哨,「剛好,那把刀就送吧,否則顯得我太欺負。」

鬱枝撿起軍刀:「為什麼覺得我沒刀是在欺負我?」

「啊?」烏鴉上半身傾斜搖晃,一副隨時都從路燈上摔下來的樣子,「那當然是為沒武器啊。」

鬱枝慢慢站直身體。

「誰說我沒武器?」

說著,她突然將手中軍刀對準路燈投擲去。烏鴉發一聲嗤笑,輕鬆地下跳躲避——

下一秒,波奇倏然變成龐然猛獸。

它張開血盆大口,猛地向上一躍,一口咬住了烏鴉的胳膊。

烏鴉頓時愣住了,他雙腿微屈,腳抵住燈柱,詭異地停在半空。

「這小狗,還真凶啊……」

他神色怔怔,接著,波奇用力一嚼——

他的胳膊發「嘎嘣」的聲響,與此同時,一把細長的尖刀貫穿了波奇的喉嚨。

鮮血順著尖刀流下,一滴滴落到地上,鬱枝瞳孔微縮,立即跑過去。

「波奇!」

波奇重重地跌落下來,仰躺在地上,發細細的嗚咽。鬱枝跑到它身邊,目光剛一落到它的嘴便頓住了。

它的嘴並沒烏鴉的胳膊,而是插著一把細長的尖刀。

「靠,疼死我了。」

烏鴉的左胳膊斷了,鮮血從斷肢處流淌不止。

「今天我要先回去了,下次來找。」

他連著幾個不可議的後跳,眨眼便消失在黑暗中。

鬱枝現在沒心去追他。

她蹲下來,俯身抱著波奇,輕輕撫扌莫波奇的腦袋。

波奇疼得爪子直抽抽,偏偏這支尖刀貫穿了它的喉嚨,它不能發太大的聲音,隻能可憐地低低嗚咽。

這支尖刀沒刀柄,仿佛斷了一截。

鬱枝一隻手撫扌莫波奇,一隻手握住刀刃,用力一拔,將尖刀從波奇的喉嚨拔了來。

刀刃劃破了她的手心。

她舉起手,手心對準波奇的嘴巴,鮮血隨之滴進波奇的喉嚨。

「嗚……」

波奇的身形逐漸變小,它翻過身,搖著小尾巴,哼哼唧唧地貼近鬱枝。

鬱枝將劃傷的那隻手湊到它嘴邊,讓它將她手心的血全部舔淨。

然後她著烏鴉消失的方向,沉默許久,輕聲開口:

「走吧。」

鬱枝回到家的時候,奧比還在睡,小紅也沒醒,屋靜悄悄的。

小紅是個孩子,夜睡得熟。奧比大概是為從發情期開始就沒睡過覺,所以今天才睡得格外沉,連鬱枝離開了都沒發現。

鬱枝洗了下手,扌莫黑找到一卷繃帶,將受傷的那隻手纏起來,然後繼續回到客廳,在奧比的身旁坐了下來。

波奇亦步亦趨地來到她腿邊,一個勁地用鼻子拱她,鬱枝奈,隻好將它抱起來,放到腿上。

她的動作牽扯到了傷口,鮮血從繃帶下一點點洇來,如同綻放的血花。

「母親?」

身邊突然響起一道微啞的聲音,鬱枝側眸,正對上一雙濃鬱而剔透的紅瞳。

是奧比。

他的絨毛在黑暗中閃爍著雪一樣的光澤,鼻翼微微翕動,似乎在認真嗅聞著什麼。

「醒啦。」鬱枝用另一隻沒受傷的手扌莫扌莫他的耳朵,輕聲說,「要睡兒嗎?現在才淩晨三點。」

奧比依然直直盯著她,眼瞳幽紅如血。

「母親,您受傷了?」

鬱枝搖搖頭:「不是我,是波奇。」

波奇輕輕叫了一聲,低頭蹭了蹭她的手指。

「母親,請您不要騙我。」

奧比微微湊近她,語氣認真而凝重。

「我記得您的血的味道。」

鬱枝微微索,這才想起來。

奧比曾經舔過她的血,在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

不愧是兔子,嗅覺就是靈敏。

鬱枝輕輕嘆氣:「一點小傷而已。」

奧比:「我可以嗎?」

鬱枝將波奇放到地上。

「沒必要。」

「母親。」

奧比一反平時的溫順,突然抬起手,些強硬地握住鬱枝的手腕。

鬱枝動作微頓,目光落到他臉上。

「請讓我您的傷。」

奧比地凝視她,認真地說。關注微信公眾號更好的微信搜索名稱:酷炫書坊(微信號kuxuans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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