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朽木不可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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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初開,本該暖人心田,一夜未睡的文遠王已瞌睡三尺,雙眼渾濁,馬上睡去模樣,在閉眼瞬間,後背突然無風自涼,驚得一愣。

年輕的臉龐因為吳憂等人的到來,顯得有些憔悴,有權無實的藩王冷哼一聲,睜開帶有血絲的眸。

也在這時,窗外閃過人影,隨後門外傳來輕輕有序扣門聲。

咚咚敲門聲,如年輕藩王此時心跳,怦怦作響,文遠王緊皺雙眉,閉目凝神,片刻後睜開,困意散去,拂衣開門。

門外,一身漆黑緊服的帶刀侍衛單膝跪地,態度恭敬,是王府裡為數不多,年輕藩王從京中帶出的親信。

文遠王將帶刀侍衛扶起,平淡問:「林家狀況如何?」

帶刀侍衛不敢遲疑,正色回:「回王爺,吳家少爺等人準備出府,往內城方向來了。」

文遠王臉上沒有多少神色,意料之中,又問:「魏百歲現在身在何處?」

帶刀侍衛遲疑一下,一息過後,還是開口:「魏公公,今早就出門,往薛澤府中去了。」

文遠王大吃一驚,憔悴臉上多添一分怒氣,心想這沒根老貨可是狠毒,招呼不打一聲,獨自去找薛澤,無非是要將他在陵城最後去路堵死!

薛澤是否會搭理魏百歲這事先不論,自己好不容易在薛澤心裡占一位置,現在這似男非男的老家夥插一腳,將薛澤給得罪,他大可以灑然離去,留下自己給他擦屁股?

陵城護身符一般存在的薛澤,在平日裡,年輕皇子自然敬而遠之,不去打擾。

現在可好,薛澤如果發怒,憑你陰術一品大宗師修為,又能如何掀起風浪?

魏百歲身死在陵城,文遠王不好向朝廷交代,與薛澤大打出手,自己又如何能在陵城立足?

年輕藩王頭皮發麻,雙手握拳,怒氣之大,青筋浮現,煞是猙獰。

魏百歲是讓自己與吳憂拚個魚死網破!

文遠王怒喝一聲,緊握的手又無奈鬆開,皺眉思索片刻,他朝身邊帶刀侍衛喊道:「王七,你先去備馬,我要去一趟薛府,緊盯吳憂等人,馬上入內城時,給四大家發出信號,無論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拖住吳家少爺!」

帶刀侍衛應喝一聲,心中知道此事輕重,不敢怠慢,踩風離去。

文遠王往屋裡跑去,隨意拿一件披風掛在肩上,火急火燎往王府馬棚方向跑去。

一路帶風,時辰尚早,王府裡隻有做早食下人起身,剛開家門,就見自家王爺影子從自己眼前閃過,下人們不敢相信瞪大眼,不約而同望望天,見青天未崩,心想今日是什麼日子,素來悠閒主子,今日竟起的如此早。

年輕藩王住的院子可離馬棚有段距離,文遠王一路快跑到馬棚時,大喘籲籲,額頭汗如豆粒,又如山中噴湧泉水,止不住。

彎月要喘氣,文遠王暗自發誓,此事若能活下來,一定要找個師傅,好好學習武道。

關鍵時候,真能救命!

帶刀侍衛將馬匹選好,綁在馬棚顯眼處,就消失在原地,文遠王稍作休息,也僅僅是緩過一口氣,不敢怠慢翻身上馬,雙手握繩,用力一甩,輕喝一聲駕,馬蹄高抬,又重重落下,揚長而去。

萬幸是,天色微亮,從文遠王府到薛澤府中,一條大道和兩條小路裡,僅僅隻是三三兩兩,形影單薄。

文遠王一路疾馳在官道上,顧不及形象,好在暢通無阻,也算順利,小半個時辰後,便到達薛澤府中。

讓年輕藩王意外的是,今日的薛澤,正中大門大開,門前上次書童靜靜在旁等候,見皇子身影,小跑而來,嘴中嚷道:「把馬繩給我。」

文遠王翻身下馬,好奇道:「先生早知我會來?」

看門書童氣勢洶洶道:「先生說今早無根該殺!」

年輕藩王大笑一聲,心中好不快活,稱贊一句:「先生真是料事如神。」

看門書童不可置否嗯一聲,稚嫩臉蛋,全是驕傲,許是這會有共同敵人,態度比先前客氣不少,賊兮兮抱怨道:「先生還在先前院落,跟那個無根老家夥下棋,我跟你說,那個老家夥,當真陰氣重,看上一眼,汗毛豎立!」

文遠王搓搓看門書童頭,大笑說:「下次給你說個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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