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勇將(2 / 2)
琥珀父親默然,韋扶風又道:「而且這是戰場,殺敵和自保才是主要,失去了馬匹的騎兵,那一身盔甲反而成了累贅,若是讓這些騎兵跑了,或許成為追殺我們的噩夢,我們不可能久在深山。」
琥珀父親點頭,忽然一陣馬蹄聲傳來,他忙看去,望見河東騎兵沖出了樹林,一個個揮舞著手中的長槊或戰刀,呼喊著殺向朝廷軍力的中部。
「出擊。」韋扶風也下了軍令。
扶風軍應令而動,紛紛起身跑向山體另一麵,繼而向山下滑跳飛奔。
韋扶風和一百刀盾兵押後,但下山的速度想慢很難,很多刀盾兵似乎忘了節度使軍令,竟然緊緊尾隨著弓弩兵。
韋扶風看見了暗自腹誹,他又不能過於落後,被動的加速了下山。
好在有十多個護衛,能夠理智的跟隨大人的速度,讓韋扶風不至於成了最後的那個。
朝廷軍力正自無精打采的走著,突然聽到了大地震響,紛紛吃驚的止步扭頭張望。
很快,看見了一處山林殺出了數不清的騎兵,揚起的塵土飛騰彌漫。
「河東騎兵。」有士兵驚恐大叫,隨後蜿蜒走動的軍力,瞬間變成了海浪形的橫行,眼見騎兵襲來,竟然出現了走逃崩潰。
「站在,臨陣脫逃者,斬。」孫揆下車,大聲怒吼,他周遭的數百軍力雖然驚惶,卻是沒有發生潰逃,隻是一下子凸顯了出來。
李存孝一馬當先,馭馬提槊的殺向孫揆那裡,對於朝廷軍力的潰逃,完全是意料之事,有烏合之眾的原因,更有暗中破壞的武官在搗鬼。
眼看河東騎兵距離孫揆那裡不足百米,忽然
右側山地射出了飛蝗一般的箭雨,直襲向騎兵的側翼。
扶風軍及時的沖下了山體,截殺沖鋒中的河東騎兵。
箭雨飛襲,立時造成了騎兵的傷亡,數十騎兵在悶哼慘叫中被射中,還有近百匹馬中箭。
氣勢洶洶的騎兵,轉瞬間出現了驚亂,沖鋒的陣勢隨之混亂。
孫揆昂然挺立,怒目盯著來襲的騎兵,根本就沒有畏懼之意,他第一個看見了飛蝗箭雨襲擊騎兵右翼,眼見騎兵出現了傷亡驚亂。
「河東軍中了本軍埋伏,殺過去。」孫揆反應奇快的抬手厲吼。
周遭將士一怔,隨即有人跟著大喊,繼而驚恐軍心急劇轉向了戰意。
孫揆周遭的近百將士率先撲出,向沖來的河東騎兵迎擊。
「河東軍中了埋伏,隻有二百多,殺呀。」看清了河東騎兵的朝廷軍力大叫鼓噪,立刻吸引了潰逃軍力回望。
回望之後是掉頭回擊,帶著憤怒,淩弱的心態,氣勢如虹的反撲河東騎兵。
李存孝驚怒交加,騎兵是能夠碾壓步兵,但也得看數量和軍心可用。
一見潰逃的朝廷軍力掉頭反撲,李存孝知道不好,當機立斷的撥馬走逃。
所謂的萬人敵隻是一種誇大聲望,如果能夠雷霆般震懾萬人膽寒潰敗,那自然是萬人敵。
李存孝見勢不好走逃,他的部分屬下緊跟其後,但也有數十失去戰馬的屬下,隻能向山地奔逃,於是扶風軍遭遇了強大對手。
那些失去戰馬的河東軍,帶著仇恨悍然撲向山地上的扶風軍。
眼見數十披甲河東軍襲來,韋扶風驚的下令刀盾兵出戰,弓弩兵若是得不到救援,必然成為刀下菜。
好在韋扶風之前演武過,弓弩兵盡量不亂的成列後退,讓刀盾兵能夠及時出戰,近百名明光甲刀盾兵阻擋了撲來的河東軍。
河東騎兵的武器多數是長槊,一上來就長槊揮舞的狂暴進攻。
刀盾兵的人數多了一倍,平日裡演武也習慣了互相配合,兩個對付一個,槊來盾擋,長刀反襲,一時間砰砰砰作響。
韋扶風急令了所有刀盾兵出戰,身邊隻留下了琥珀父親。
琥珀父親穿著鎖子甲,手握長刀伴護韋扶風,一張臉咬牙冷厲,眼神流露殺意。
韋扶風沒空注意琥珀父親,他是本能的不想琥珀父親去拚命,在刀盾兵去阻擊之時,插了槍杆在地,反手取了軍弩在手,舉起瞄準。
繃!弩箭飛離了弩臂,掠過了後退的弓弩兵,狠毒的貫入了一個敵兵的臉麵。
那敵兵慘吼後仰,對敵的刀盾兵乘機抬腿飛踹,將中箭的敵兵踹飛。
「好賊。」一名身穿重甲的魁梧敵將大吼,揮動手中長槊掃開刀盾兵,猛然大步沖向韋扶風那裡。
周遭四個刀盾兵厲喝反撲,刀光寒閃阻殺敵將。
敵將竟然不管不顧,宛如一頭犀牛大步前沖,任由軍刀劈斬在甲衣上。
十數名後退的弓弩兵猛然止退,繼而奮不顧身的撲阻敵將前進。
敵將長槊掄擺,將數名撲阻的弓弩兵掃擊飛去,足下反而更快的撲向了韋扶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