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玩一個戲法(2 / 2)
孫揆回去後下令紮營休息,扶風軍與孫揆的中軍營相鄰。
過午,孫揆傳令各營將官來見,朝廷軍力是五百將士一營,營領軍是兵馬使,錄事參軍和巡官。
傳令不久,有三座營的將士出現了異動,竟然開拔遠離中軍營。
孫揆早已有備的坐在車中,聽到瞭哨稟報,親自與數十屬下出營追了過去。
「將士們聽了,宋虎叛投河東賊子,你們食朝廷供養,難道要遠離故土,去與沙陀人為奴嗎?」孫揆探身出車高聲大喊,他不會騎馬。
開拔的將士立刻愣怔了,紛紛駐足看向領軍兵馬使那裡。
兵馬使宋虎眼看招討副使趕來,卻是驚惶的不敢停留,一邊喝令屬下跟隨,一邊打馬走離,卻是坐實了叛逆。
其實宋虎咬緊牙關不走,孫揆也是奈何不得。
宋虎一跑,隻有五個屬下跟隨逃去。
孫揆立刻高喊赦免留下的將士無罪,然後又奔去另一個開拔的營軍。
其它兩個營軍與宋虎營相鄰,不等孫揆來到,那兩個營的兵馬使已然帶著少量親信逃了。
留下了三個營的將士,孫揆執行招討副使的權力,將三個營的錄事參軍和巡官,與其它營軍的將官對調,又提拔了三個錄事參軍升任兵馬使。
一番忙碌,調整軍力完成,各營將官聚集在中軍營。
孫揆為將官們介紹了韋扶風,甚至告訴將官們,清除內奸的計策是韋使君
所出,韋使君根本沒有拿住河東軍將官。
韋扶風無語,不知道孫揆是無私的不肯居功,還是別有目地,反正內心不舒服,擅詭計者,往往讓人詬病,疑懼。
軍力做了調整之後,大軍開拔啟程,這回走快了很多,孫揆向將士們承諾,抵達石州就開吃馬肉湯。
華燈初上,大軍抵達離石縣城,入城之前,韋扶風已然與孫揆達成共識,一定要嚴肅軍紀,不能出現亂軍禍害之事。
大軍入城,立刻吃上了留守扶風軍備好的食物,一個個隻管去吃,吃飽了睡大覺,卻是沒有發生亂事,軍心普遍的認為韋使君真好。
韋扶風回去了居處,在外的奔波讓他甚是疲憊,隻想洗浴吃飯的大睡一場,他取井水沖了身體,換上了袍衣去吃飯。
入屋與琥珀父親一起坐了,其它護衛都被打發離開去休息。
吃食中,琥珀父親忽然低聲道:「原來大人是武藝高強之輩。」
韋扶風一怔,感覺琥珀父親真是能夠忍耐,兩人獨處才開口詢問,他溫和道:「我是會武藝,但會武藝不見得能夠保命。」
「大人出槍如電,屬下自覺不如。」琥珀父親低語。
「我會武藝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夠睡個安穩覺,有你護衛,我能夠睡的踏實,換成別人,我可能半睜了眼睛。」韋扶風輕語。
琥珀父親微怔,想一下,點頭道:「屬下明白了,會為大人守好夜。」
韋扶風一笑,繼續吃飯。
有了朝廷軍力進駐離石縣城,韋扶風準備抽身,次日一早去見了孫揆,借口攻奪其它縣城,離石縣城就交給了孫揆接管。
孫揆卻說不急,自言調整的軍力需要整頓軍紀,請扶風軍留下幾日倚為震懾,壓製不穩的軍力禍害百姓,韋扶風隻好答應。
說過了公事,孫揆轉言問道:「韋使君可是出身長安韋氏?」
「是,吾出身韋氏旁支。」韋扶風回答。
「哦,這麼說韋使君與韋相爺是親族?」孫揆恍然道。
麵對孫揆的詢問,韋扶風坦言道:「韋相爺是吾的伯祖,不過扶風軍與吾的伯祖無關。」
「哦,聽說韋使君來自川南,怎會與西川討逆的韋相爺無關?」孫揆追問道。
「吾的伯祖是西川節度使,川南節度使是另一支韋氏,兩者沒有關聯,吾曾經入川去投伯祖,在途中遭遇了韋皋後人的叔父,於是吾就成為了川南節度使留後,之後奉叔父之命朝貢皇帝陛下,獲封了扶風侯和黔中節度使。」韋扶風解釋道。
「據說川南節度使是樞密使舉薦置立,韋使君的叔父與楊復恭有關?」孫揆追問道。
「無關,吾的叔父與楊守亮做了一個交易,欺騙楊守亮獲得了川南節度使的置立,之後吾的叔父帶著屬下奪取瀘州,使得川南節度在瀘州立足。」韋扶風平靜回答。
「什麼交易?竟然能夠欺騙了楊守亮?」孫揆繼續追問。
「過去的事情,不提也罷。」韋扶風平靜拒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