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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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意識朦朧地重新匯聚在一起時,已經徹底入夜。

盛懷昭側了下身,這才發現自己的月要被人緊緊環著,四肢像被壓縛在一堵牆間,動彈不得。

他思緒混亂,慢吞吞地伸手一撐,這才隔著材質極好的雲錦扌莫到肌肉紋理。

盛懷昭瞬間驚醒,僵硬著抬頭,發現雲諫與自己的距離不過一指之間。

……現在是夜晚,抱緊他這人是冷麵冰山。

萬幸是他還沒睡醒。

盛懷昭緩緩地舒了一口氣,繃緊渾身的肌肉,無聲地從床榻上坐了起來。

穩住了身子,他才小心翼翼地垂首看向身側的人,雲諫雙眸仍是輕闔著,顯然沒有吵醒他。

很好,盛懷昭緩緩側身,打算一鼓作氣滾下床。

但月要胯剛動的時候他就意識到不對勁,不知道是不是小哭包占便宜的時候太過肆意,他的手居然扣住了盛懷昭的月要帶,他剛剛這麼一擰係帶已經鬆開了。

被迫寬衣解帶了屬於是。

盛懷昭倦怠地閉了下眼,小心翼翼地想把他的指節扣開,卻在剛觸上雲諫的指尖時被他反手一擋。

雲諫的手挪開了,盛懷昭的衣襟也鬆散落出一片。

身後的人緩身坐起,趁著透過窗戶的稀薄月色,睜開了染血的瞳。

昨天晚上還在暗牢裡與他對峙,因休書決裂的人,此刻衣冠不整,烏發淩亂地靠在床沿。

……怎會如此。

盛懷昭在他的沉默裡迅速地想著借口,在萬千種情緒中猜出一個:「……你是不是想問,我們分明和離了,又為什麼會睡在一起?」

雲諫嗓音沉冷:「說。」

「我先問你。」盛懷昭冷靜下來,「你即便入睡,有人靠近你也是能察覺的,對嗎?」

雲諫的沉默是變相的回答。

盛懷昭有了把柄:「若你不願意,我根本不能靠近你半步,對嗎?」

雲諫冷諷:「按你所說,是我親手寫的休書,又與你相擁共寢?」

「相擁?你倒想得美。」盛懷昭抬手勾著自己的外袍,「看清楚了,是你擅自解我月要帶!」

輕軟的白繒從指縫抽過,快得狡黠。

「有些賬我早就該跟你算了,」盛懷昭順勢把係帶奪了回來,迅速地把衣袍重新整理好,「雖然我從前與你有婚約在身,但如今你已經休妻了,下次膽敢再對我動手動腳……」

盛懷昭哼了一聲,一副這次就放過他的表情,趁著自己把人忽悠了扭頭就想走。

然剛要下床,手腕卻被微冷的指節扣住,隨後身下一輕,天旋地轉。

雲諫將他押回床褥之間,鎮著盛懷昭的手腕,慢聲:「謊話連篇。」

貼近耳廓的判詞,並著溫熱的呼吸將盛懷昭的鬢角染出燙意。

「……走開,靠那麼近乾什麼,又想動手動腳是不是?」盛懷昭依舊嘴硬,在黑暗中瞪他。

雲諫眼眸輕斂,沒有輕易被他的挑釁煽動情緒。

在暗牢寫下和離書後,他便沉入靈府重審這幾日的記憶,進而發現他的「娘子」從病愈後,無時無刻不在與他針鋒相對。

而他每次睜眼,都能在不同的地方醒來,且皆是夜晚。

世外山、延風派、客棧……一切都疑點重重,雲諫不信單憑盛懷昭跟那個和尚能帶著他四處奔波。

現下想來,那袖休書過於莽撞,他該是沉下心順著盛懷昭的舉動探查真相。

而今一覺睡醒這人又故作鎮定地想跑,雲諫斷然不會就此放手。

盛懷昭本能覺得這冰山態度變了,換做以前肯定是要打要殺一副被人汙了清白的模樣,現在那麼沉靜到讓他有些忐忑。

雲諫嗓音冷沉:「你先說清楚,我們為何會在這裡。」

「這很重要嗎?雲公子能放開你前夫嗎?不會是一覺醒來食髓知味開始後悔了吧?」他反唇相譏,「還是說在夢裡回想起什麼過往的親密無間,又來找我倒黴了?」

盛懷昭使盡渾身解數在惡心他,就盼這人惱羞成怒甩開自己。

他是真不怕跟冷麵冰山拚狠,但就煩這人陰沉沉的,像在謀算什麼。

一直扣押自己手腕的指緊了又鬆,盛懷昭剛以為他終於忍不住要發作時,便聽見雲諫冷冷嗤笑。

「過往親密無間?你倒是說說,我對你做過什麼?」

這回輪到盛懷昭沉默了。

一直在待機看戲的係統沒忍住鼓掌:冰山挨了那麼多揍,終於算是在打嘴仗上反將一軍了。

然係統沒欣慰多久,盛懷昭一副豁出去的表情。

「你對我做過什麼?嗬,你他媽一夜七次你說呢?」

雲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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