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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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李晴日李公子。」王讓功機智地在蕭見深耳邊補充道。

蕭見深確實需要這個,他示意身旁的人讓開一條路,讓李晴日走進自己的身旁。

「殿下……」李晴日一出現在蕭見深跟前就開了口,隻話剛開口,他就語氣微憐愛地指著路旁的落花說,「那花落在那邊任人踐踏,也好不可憐呢。」

「……」如此嬌羞……和善良之態。蕭見深有點兒恍惚,他一麵覺得昨日的人絕不至於如此,一麵又不能十分確定,畢竟在他的記憶裡,對方的身軀雖一開始冰雪般寒涼,但稍微一捂,便由內自外熱了起來,好似春水化在了掌心。而麵前的人仿佛也確實白皙和容易臉紅——以及行動不太方便。

蕭見深的目光如同剛才與張爭流見麵時一樣,在李晴日的腿上停留了一會,而後才安撫道:「那花你若是覺得可憐,自找人收拾了就是。」

說罷他倒也沒多停留,隻打算回頭認認真真的思索一下昨夜和自己呆著的究竟是誰。不想再見到這兩人之後,僅過了一刻鍾的時間,蕭見深就在回去的道路上碰見了無數的人!

第三個出現的乃是一位名叫譚齊觀的男人,他穿著一身火焰似的衣服,那挑高的眼尾似乎和衣服一樣染做了淡紅色。

蕭見深來到的時候,他正手持馬鞭對著自己身旁的太監冷笑咒罵,大約說了什麼汙穢字眼,但很快就歇了下去。

因為這個字眼,蕭見深經過的時候額外看了對方一眼,就見譚齊觀同樣似笑非笑地睨過來,頃刻卻又轉回了自己的目光,還隱隱約約地說了「昨夜」、「吃了」、「白日不認」什麼的話語。

「……」蕭見深目光被對方那一頭雖束起卻依然長及月要際的長發所吸引,他心想著昨夜那人確實有一頭如錦緞般的情絲,用手一掬,便感一道黑色潑墨飛流而下……然後他繼續往前走,又碰見了一身揣利刃,直接等在他行進道路上的一個奸細!

蕭見深難得見到一個不陰陽怪氣而是明刀明槍的奸細,他一時之間甚至心頭一鬆,暗想對方莫不是在這裡呆得煩了,打算從奸細轉職成刺客?

不想這念頭尚且留在腦海之中,對方就手持利刃,特別坦然對他說:「昨夜倒將我折騰得不輕,日後你若敢負我,你我之間便隻能活下一個。」

「………………」蕭見深。

此後剩餘的三位男侍奸細也粉墨登場,但他已經無力分辨到底誰是昨晚的那個人了,總覺得每個人都各有其可疑之處,好像誰都和他春風一度且完全沒有看見第三者出現在他的寢宮之中。

然而按照他們的說法,他合該與一共七個人完成了大被同眠酒池肉林的成就。

蕭見深總算回到了自己的宮殿。他心力憔悴地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會,就聽腳步聲自外頭傳來,他順著聲音抬起頭來,先是青袍與壓袍的玉佩,接著是背在身後的雙手,再而後,傅聽歡那張風流肆意的麵孔就闖進了蕭見深的視線裡。

蕭見深看著傅聽歡,突然心頭一動。

他在想:既然那後宮的七個男侍奸細都有可能,那麵前的這一個奸細有沒有可能呢?

傅聽歡在短短幾個時辰之內再一次踏進這個宮殿,心情簡直復雜到了極點。

昨夜他與蕭見深兩人荒唐到了極致之處,蕭見深宣泄完藥勁之後就沉沉睡去,而他當然不可能睡得著……大約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在這種情況下能夠睡得著吧。

這樣的結果毫無疑問與他的初衷相去甚遠。

然而——

但是——

躺在床上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了的傅聽歡精神還殘留在極致的愉悅之中,他望著帳頂和身邊的人,陷入了思考宇宙及人生哲學的奧妙之中。

但這樣的思考注定沒有結果。

所以傅聽歡從床上爬起來,拿了蕭見深的一套衣服穿上,又毀了蕭見深其餘的衣服,還十分細心地不忘帶走自己原本的那一套。這樣出了東宮,他先往瓊樓那洗淨了身體,洗的時候看見一身斑駁難免不爽,便用藥物全都遮了個一乾二淨,繼而又去大牢中把琵琶女救了出來。

這一切都是等閒,隨手完成之後,傅聽歡本想睡個回籠覺,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也不見睡意,最後索性又回到了蕭見深這裡。

這便是剛才的那一幕。

傅聽歡是否是昨夜之人這樣的猜測隻在蕭見深腦海中打了個轉。他很快注意到對方今日穿的是一件平領的衣服,修長的脖頸上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而對方從外頭走進來的姿勢同樣自然無比,以蕭見深常年習武的眼光看,對方身上也無任何不適之處。

這個念頭太可笑了。蕭見深想,下了結論:

昨夜絕不是他。

蕭見深便道:「我們現在可以來繼續昨夜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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