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兩頭圍堵 無果而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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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雅爾琢磨透一件事:煤礦不痛錢,怕丟臉麵,怕打著橫幅去鬧事,更怕肩扛鏡頭的記者。他把粉塵費和永久占地捆在了一起,對岱欽和阿來夫說:「我問過律師,不是『土律師』。運煤車碾過的草原路有6個年頭了,超過2年要按永久占地補錢,你倆虧大了。」他看這把火燒起來了,不愁不去煤礦。「律師說過,臨占地的補償錢是前3年產值4到10倍;永久占地的補償錢是前3年產值的30倍,整整多出了20多倍。」

岱欽問:「前3年的產值的數,去哪裡找呀。」

巴雅爾拍著腦袋:「看我這記性,統計局裡的王股長說啥了,上報盟裡的大概是每畝102元。」

岱欽說:「關鍵是這數的來路鬧不機密,沒個準數的,咋跟煤礦說價呀。」

巴雅爾給自己留好了後路,鼓著勁說:「不能動動搖搖的了,不去咋知道啊,往高裡喊,一口咬定102,落到80元也劃算。80元的30倍,一畝一年是2400元,打量著都有3畝多,算下來一戶可是432萬,這6年你倆拿到啥錢了,不找盧德布便宜了他。」

阿來夫一聽那麼多錢,朝牛糞堆踢了一腳:「尼瑪的不答應,踢他的襠!」

巴雅爾又說:「按102算下來,錢,就更多了。102的30倍是3060元,6年下來是55萬元。瞅著這些幾年前就屬於你的錢,眼紅了吧。拿出踢糞堆的勁頭,不怕找不回來錢。」

查娜問巴雅爾:「要不再多喊一些人,打著橫幅,拿著攝像機嚇唬嚇唬盧德布,見好就收。」

盧德布沒把蘇木放在眼裡,嘎查就更不上數了。額日敦巴日扯著嗓子說:「你們的話,我不摻和。澆一下他那高昂的頭,也許能到手些錢。」查娜的臉上露出了笑紋,看到了盧德布向巴雅爾點頭哈月要,一個勁的陪牧民點頭笑著。

巴雅爾找了一個30多歲戴眼鏡的「記者」,肩扛攝像機對牧民進行了采訪,牧民幾次要沖進辦公樓都被保安攔住了。隨後高舉拳頭,嘴裡大聲喊道:「讓盧德布下來,給我們一個交代!」

巴雅爾手裡握著旅遊小姐常用的那種喇叭朝辦公樓喊:「牧民兄弟們,給他10分鍾,再不下來,我們一不挖坑,二不堵路,把蒙古包支在門前住下,這是我們的牧場啊。警察來了怕啥!他沒有權利不讓我們放牧呀。」

辦公室主任和小宋出了一樓的走廊口,指著戴眼鏡的「記者」問:「這是---請來的記者?」

「記者」轉動了一下身子,鏡頭對準他倆:「綠草上落滿了煤灰,這樣的環境牛羊能不生病嘛,你們煤礦要在繳納稅金的同時,更要保護草原……」

小宋眼前浮現了呼和巴日的麵孔,耳邊響起了他說話的聲音:要是讓記者盯上了,捅了出去,盟裡怪罪下來,誰都保不住你們,抓緊把錢給牧民。牧民不鬧騰了,記者不找事了,就不會有啥事。他點頭笑著說:「辛苦『記者』同誌和牧民兄弟啦,進去喝杯水。」

巴雅爾在前麵堵著不進屋,搖著手說:「進屋乾嘛,喝水又不能當飯吃,把碾壓草場的錢給我們,沒錢,吃不飽肚子啊。」

岱欽轉頭指著那條草原路:「要給永久占地的錢,6年過去了,要一起給齊了。」

阿來夫踢著腳:「坐在屋子裡風不打頭,雨不打臉。尼瑪的和母羊發情沒啥兩樣,開著口的叫,下不了羔子,給的錢比臨占地的錢還少,乾嘛不補償永久占地的錢?!」

小宋的嗓門壓過了阿來夫:「你是人多放屁不臉紅,人不要臉了,啥話也能說出來。」

巴雅爾眼紅了:「放屁臉紅的該是你。把自己當根蔥了,把有尿說話能給錢的人,喊下來。」

『記者』的鏡頭隨著巴雅爾轉動的眼球轉動了兩圈,巴雅爾的手從月匈前向兩邊扯開,示意牧民把橫幅扯開拉緊,隨後舉起了拳頭,20多個拳頭也高過了頭頂,嘴裡一起喊著:「讓盧德布下來,給我們一個交代!」鏡頭橫掃著橫幅和晃動的人群。

辦公室主任和小宋用手擋著臉轉身走了。岱欽和阿來夫帶頭拍著巴掌說:「沒臉說話了,就拍他,讓他丟臉。」

額日敦巴日瞅著盧德布第三遍打過來的電話,說:「有這回事嗎?我這就打電話把他們喊回呀,盧總。」放下電話美滋滋的對滿都拉說:「草原上的蚊子和蒼蠅都守規矩,從來不在『大汗』的畫像前飛來飛去的,更別說在頭上和臉上拉屎了。一個外來戶,咋就不守規矩了呢?」

滿都拉問:「是你後台指揮的吧?要不巴雅爾會乖乖撤回來。」

嘎查長滅了手頭的煙,半閉著眼說:「他有事捏在我手心裡,怕不給他辦,會聽話的。」

滿都拉又說:「巴雅爾和『記者』幫我出了口氣……半個月前盧德布給我整懵圈了。」他說的是鄰近嘎查的牧民讓嘎查長打斷了胳膊,牧民告到了治安大隊,蘇木長怕事鬧大,讓滿都拉到煤礦去「救火」。他一百個不願意還是邁著腿去了,沒走南門進辦公樓,從東門直接去了盧德布的辦公室。

盧德布給呼和巴日打電話,滿都拉在門外聽的一清二楚,那腔調又長又臭,閉著眼能看到他打電話的醜態。伸手要敲門又返回到了一樓,在一樓大廳轉了一圈轉出了辦法。帶著火氣又去了盧德布額辦公室,沒直眼看坐在椅子上的盧德布,瞅著桌上冒煙氣的煙灰缸,陰陽怪氣地說:「……羨慕煙灰缸裡的過濾嘴,主人抽完扔在那裡一動不動。有人要我做煙缸上麵的煙氣,飄來飄去的做不了主。南風大了往北飄,北風大了往南飄。」

盧德布坐正了身:「要不過一段吧,進一個人要集團審批,我跟蘇木長去電話解釋了。」

滿都拉的聲調有些高:「這不著急嘛,受傷的牧民,看準了煤礦,姑娘來上班了,閉口不提斷胳膊的事。」瞅著盧德布不著急的樣子,又說,「他姑娘和鐵蛋的姑娘是同班同學,就化驗室的那個,她女婿是財務部的出納。」

盧德布從皮椅子上起來,坐在沙發上靠近滿都拉:「那是年前的事了,現在進一個人,也要報招聘計劃,要應屆生,不要往屆的。要不進來先乾個臨時工,等機會走社會招聘的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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