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閒人琢磨事 捅了馬蜂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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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日和木和巴雅爾喝了一頓酒,辦了一件他想了很久未能辦到的事。

一杯一杯酒下肚了,俄日和木的情緒舒展開來,慢慢地蒸發著……離開氈房。

他東倒西歪的摟著巴雅爾的脖子,貼在耳朵上喊:「給你的一點意思……以後還—有—分成。」

他過去一直抽著「蓯蓉」,不舍得抽貴的,從懷裡拿出兩條「金呼倫貝爾」,送給了巴雅爾。

兩人嘀咕了一陣子,整條整條的煙掉落在棚圈的邊上。

他從租岱欽草場的那天起,就琢磨育肥羊的事兒。

羔子的價漲起來了,毛斤比去年高出2塊多。

他把羔子運回老家圈養起來,在草料中大量添加增長素、增肥素,貼膘快。

烏日根和阿來夫從「那達慕」賽馬場回來,不遠處的兩輛車往草場裡投放羊,他倆一眼就能識破了這些外地羊又來和牧場裡的羊搶價格了,硬生生砸了生態羊的招牌。

草原上流動散養的羊,喝的是礦泉水,吃的是1000多種草類和200多種中草藥,拉出的是六味地黃丸。

草場裡散養的時間多在6個月以上。

圈養的羊全是在圈裡吃這混合料達,活動量小,肚子大。

沒隔夜阿來夫就告訴了嘎查長。

額日敦巴日瞅著手機裡模糊的照片,端詳著那長舌帽,伸到了巴雅爾眼前:「說你點啥好吶?乾這些讓人瞧不起的事。這是服裝啊能『貼牌』,砸牧民的飯碗,也落了你的羊價!良心讓昧心錢糊死了。」

天氣快黑下來了,照片看不清人臉。

那片草場是俄日和木租岱欽的,阿來夫看那後影是巴雅爾。

巴雅爾瞅著照片說:「我在『那達慕』呀,賽馬的項目有種公馬30裡的、遠程馬40裡的、改良馬30裡的、3歲馬15裡的。人臉都看不清楚,憑啥說是我呀?」

嘎查長說:「不用電棍,兩木棍子下去,俄日和木會說的。」

巴雅爾打量著照片害怕了。

嘎查長又說:「有人看準了是你,我咋沒找阿來夫啊。把租岱欽草場的人喊過來。」

「我沒他的電話。」

「你撇得乾乾淨淨的,心理有鬼啊。」

他撥打了俄日和木以前的電話號,額日敦巴日聽得一清二楚,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您查證後再撥。

巴雅爾極力在洗白自己:「聽到了吧嘎查長,真的沒騙你。」

嘎查長故意把責任放大,嚇唬岱欽,可不是扯不上半分錢的事,百分之百能扯到你。

那草場是你的,草原證可是你的名字。

蘇木長要過來,旗長讓網上的閒話壓得喘不過氣來,要找到牧主,草監和公安的過來,第一個要找的人是你,不是俄日和木。

岱欽的語氣軟了下來:「你要我找的人,喊來了。」

俄日和木在馬上沒下來,套馬杆在肩上顫悠悠地抖動著。

額日敦巴日高聲地問:「顧及自己,你毀掉的可不是嘎查蘇木的名聲,是毀掉了全旗全盟的名聲。羊要是能說話,把你的前後三輩都罵死。」

他下了馬沒服軟:「有照片證明是我嗎?我去草場看過了,有人把網圍欄兩處撕開了大口子,羊是在我草場裡下了車,出了豁口跑走了,咋把這爛事壓在我身上啊。」

他和巴雅爾沒說到一塊兒,他在說謊。

嘎查長說:「我去看過了,圍著草場轉了一圈,沒豁口啊,圍欄沒有撕開,那天你去哪了?」

俄日和木說:「看了一會射箭和賽馬的,又看了一會摔跤的。」

額日敦巴日跟了一句:「那神箭手和搏克手的名字叫啥呀。」

他回答的合情合理:「沒留心,看熱鬧沒記住。拉肚子,後來回來了。」

額日敦巴日的食指一會兒指著地,一會兒頂著天,說:「不會是說假話嚇得拉肚子了吧。就算有豁口,羊該跑到烏日根的草場裡了?咋跑呀,羊爬不過網圍欄啊。」

俄日和木抽著煙不說話,一會兒又說:「嘎查長啊,我說的可是實話啊。」

嘎查長瞪圓了眼:「三世因果,不為自己,也該為下代著想……做人不能沒有底線。流汗,光明正大的掙錢,不乾淨的錢不能拿。從別的旗縣買回育肥羊,放回草場打個滾,就貼上生態羊的標簽了?成心往嘎查和蘇木頭上扣屎盆子,再往大的方麵說,是在欺負牧場裡的羊。以後的羊肉可買不動了,價格要跌了啊。」

巴雅爾和岱欽對了一下眼,低下了頭沒說啥。

嘎查長問俄日和木:「午飯後我去『那達慕』看射箭的,路過了你的氈房,門是關的,套腦沒冒煙。羊群裡也沒你的影子,肚子拉得厲害,不在屋裡躺著,不會和拉羊的司機在畢利格飯店裡喝酒吧。」

拉羊的司機是俄日和木的小舅子,把羊撒到草場裡,他們三個人在畢利格飯店喝上了,這一切就和額日敦巴日跟在後麵看的一樣。

俄日和木雙腿盤坐在牧場上一聲不吭,低頭在草原上胡亂劃寫著說軟話了:「嘎查長你也清楚,草畜平衡獎,一分錢沒落到手裡……今年的草不錯,就買回這些羊。」

草畜平衡獎給了岱欽的,嘎查長瞅了一眼岱欽沒說話。

嘎查長又說:「寫啥呀,還寫!給你個好筆好紙能畫出個好字來,心歪啦字能寫正?!裝啥呀裝,去年多撒羔子,躲過了滿都拉,在岱欽的群裡藏了90多隻羊。起來,咋裝慫啦……事鬧大了。」

巴雅爾的頭一下大了,闖下了天大的禍,一雙小眼睛又嘰裡咕嚕的在長舌帽簷下轉動著,有啥大驚小怪的……育肥羊沒吃激素添加劑飼料。

羊是從俄日和木老家買的,價錢便宜,品種沒變,也是大尾羊。

那邊的草不好,羊不抓膘,羊價不好再餵飼料就賠大了。

瞅著羊的價錢起來了,牌子響,草也好,買回來賺點差價。

這些羊比貼牌的服裝強多了,貼牌的服裝出廠地不同,設備不同,質量很難保證。

俄日和木說:「『知青』挖的水庫裡,河蟹出了名,一年能撈出多少?沒人能說清。還不是名聲大的原因,夜間從別的地方運進幾百斤,隻要有人來買,坐著小船進去用網拉一下,幾十斤就撈上了,照樣賣好錢。」

嘎查說:「嘴裡掛滿了理兒。羊和河蟹不一樣,河蟹從水庫裡撈上來,個頭模樣一個樣,難辨認。這羊嘛,一個是肚子滾圓滾圓,毛色發暗,一擺一擺的走著;一個是肚兒細長,毛色白得發亮,跑起來頭抬得高,撒著歡的跑,蹄子跑得輕快。你是心服口不服,扯著直嗓子不說直話,腸子裡裝的是歪歪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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